《爱国者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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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国者游戏-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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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那方面有什么新情况吗?”欧文斯问。 
    “不多。”墨里承认道:“我们有许多法庭上的证人,但只有一个目击者清楚地看到过一张面孔,但无法提供我们那人的身份。” 
    “地方上的警察们帮不上忙?” 
    “那样我们就差不多确定那人的身份了。现在没有什么进展。也许他们学了北爱尔兰解放阵线的样,不登宣言,没有声称对此行动负责的声明。我们安插在其他一些激进团体内部的人——就是说,那些仍然存在的团体——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仍在继续进行,把许多钱花了上去,但至今还没有什么材料可拿出来。”墨里停了一下,“这种状况总要改变的。比尔·肖是个天才,是我们联邦调查局的智囊。几年前他们把他从反间谍部门调到反恐怖部门,他已做出了给人深刻印象的成绩。你们这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细节问题我还不能深谈。”欧文斯说,“但我们也许有了一个小小的突破。我们正在证实。这是好的消息。坏的消息是殿下将于即将来临的夏季出游美国,他的预定行程和计划,已经通知了一些人,而这些人中有六个是我们列在嫌疑表上的。” 

    “你们他妈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吉米?” 
    “没人预先问过我,丹。”欧文斯恼怒地回答,“在某些场合,要是有些人不曾接到通知,那么就等于是在告诉他们,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你不能简单地不再相信某个人,是不是?至于别的,那就更不用提了。有些秘书未同安全警官磋商,就按常规发布了计划。”这种情况对于他俩来说都不是陌生的了,总有人自行其事。 

    “妙极了。还是想想别的力法吧。到时候让他患流行性感冒还是怎么办。”墨里提议。 
    “殿下不会同意这样干的。他对这个问题的态度已变得相当强硬,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允许让一个恐怖分子的威吓来影响他的生活。” 
    墨里咕哝着说:“你必须钦佩这位年轻人的勇气,但是……” 
    “的确如此。”欧文斯表示同意。他并不怎么介意对方提及他的国家的王位继承人时称其为“年轻人”,他习惯于美国式的表达问题的方式已经很久了,“这并不能使我们的工作容易一点。” 

    “旅行计划确定下来就不变了吗?”墨里问,回到他们她工作上来。 
    “关于预定行程有几项当然是暂定的,但大多数已敲定不变了。我们的保安人员将在华盛顿和你们会面,他们下周乘飞机来。” 
    “好的,你知道你们将能得到你需要的一切合作,情报局、联邦调查局、当地警察局,以及其他方而,都会行动的。我们将很好地保护他。”墨里向他保证,“他和他的妻子在我们那里很受人崇拜。他们带小孩子一起来吗?” 

    “不带,关于这一点我们有幸说服了他。” 
    “好,我明天打电话给华盛顿,并让各有关方面开始行动。我们的朋友奈特·克拉克有什么情况吗?” 
    “目前为止还没有。他的同伙显然让他吃过不少苦,但是他该死的太蠢了,蠢得无法使他屈服。” 
    墨里点头表示同意。他了解这类角色。 
    行了,他们要我早点离开,瑞安想。他决定接受邀请去乔治敦大学听一次讲学。很遗憾,讲座有点儿令人失望。戴维·亨特教授是哥伦比亚大学说话办事均无所顾忌的人,是美国关于东欧政治事务的首席权威。 

    报告一结束,瑞安立刻去了招待会,为了做到准时来听演讲他已错过了午餐。有一大桌餐前小吃,杰克在乘电梯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去之前尽可能耐心地把小吃装进他的盘子,而不管别人在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地围绕亨特教授的话题交谈。正当瑞安吃完了他的快餐时,有人撞了他一下。 

    “请原谅,博士。”瑞安转过身来,看见一个比他矮的男人。那人脸色红润,穿一套廉价的衣服,他眼睛闪烁着,似乎忍不住想笑。他的发音带有外国腔,“您喜欢这个讲话吗?” 

    “很有趣。”瑞安踌躇着说。 
    “这样的话,我看资本主义国家跟我们可怜的社会主义国家一样会撒谎。”那人发出了愉快的、不可抗拒的大笑,但杰克确信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的除了乐趣之外还有其他东西。那双眼睛打量着人,玩弄着他在英国扮演的另一种把戏。瑞安已经开始厌恶他了。 

    “我们见过面吗?” 
    “塞奇·普拉托诺夫。”瑞安把他的盘子放在一张桌子上后他们握了握手,“我是苏联大使馆的三秘,也许兰利存有的我的照片不太象我。” 
    一个俄国人——瑞安尽量做出不太吃惊的样子——他知道我在中央情报局工作。三等秘书很可以意味着他是克格勃,可能是个外交情报名手,或者可能是苏共外交部的成员——虽然这两者好象有所差异。总之,他是一个有外交身份掩护的“合法”情报官员。现在我该怎么办?首先,他知道必须补写一份他们接触的详细报告,明天交给中央情报局,说明他们是如何相遇的以及谈了些什么。他作了努力才继续保持彬彬有礼的姿态。 

    “您一定认错人了,普拉托诺夫先生。我是个历史教师。我在安纳波利斯的海军学校工作,我应邀参加这次会议是因为我是在这里取得学位的。” 
    “不,不。”那俄国人摇摇头,“我从您著作扉页的照片认出了您。您看,去年夏天我买了十本。” 
    “真的。”杰克再一次感到吃惊,而且对此事也不能再隐瞒了,“我和出版公司都感谢您,先生。” 
    “我们使馆的海军武官被您的著作大大地吸引住了,瑞安博士。他认为应当引起伏龙芝学院的注意,而且,我认为,应当引起列宁格勒的格雷奇科海军学院的注意。”普拉托诺夫施展了献媚功夫。瑞安知道自己的作品如何,但是……“老实说,我本人也约略地拜读了这本著作。写得相当有条理,而且我们的武官说,你认为决断产生于白热化战斗之中的分析方式非常正确。” 

    “哦!”杰克尽量摆脱这种过度的奉承,但很困难。伏龙芝学院是苏联的参谋学院,是培养那些年轻的、被当作将才的校级军官的学院。格雷奇科学院的声望比它只略为相差一点儿。 

    “塞奇·尼古拉耶维奇。”一个熟悉的声音嗡嗡作响,“引诱年轻作家的虚荣心可不怎么样。”蒂莫西·赖利神父也加入进来。赖利是位矮矮的、胖胖的耶稣会教士,瑞安取得博士学位的时候,他是乔治敦大学历史系的头头,“家里人怎么样了,杰克。” 

    “凯茜已回去上班,神父。他们把萨莉转到了霍普金斯医院。幸运的话我们下周就可以提前领她回家了。” 
    “你的小女儿将完全康复吗?”普拉托诺夫问,“我在报上读到了关于袭击您的家人的消息。” 
    “不错。她除掉失去了脾脏,似乎还没有什么永久性的损害。医生说她正在很好地恢复,凯茜和她一起都在霍普金斯医院,可以每天去看她。”瑞安说的比他感受到的更自信,萨莉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她的腿还未完全治愈,更糟糕的是,他的活跃的小女孩现在成了一个悲哀的小东西了。她已经得到了一个教训,一个瑞安希望至少今后十年之内都不让她知道的教训——这世界是个危险的场所,甚至你有一位母亲和一位父亲在监护你也这样。这对于孩子来说是冷酷无情的,而对父母亲来说就更无情了。霍普金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照管她就如同照管自己的孩子,这是家庭中有一位医生的好处。 

    “真是可怕的事情。”普拉托诺夫摇着头好象真正厌恶的样子,“毫无理由地攻击无辜的人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无论如何,”俄国人继续说:“我们的海军武官对会见您和讨论您的著作非常感兴趣,我们下月十二日要在大使馆举行一个招待会。这位好神父将来参加,他能看穿人的灵魂。届时您和您的妻子能赏光出席吗?” 

    “今后这几个星期我打算在家和我的家人呆在一起。我的小女儿需要我这么办。” 
    这个外交官没被搪塞过去,“是的,这个我能理解。另外安排个时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今年夏天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好极了。现在,请原谅,我想过去跟亨特教授谈谈。”外交官再次握了手,离开他们定向那群正在聆听亨特教授说话的历史学者们。 
    瑞安转向赖利神父,后者一直在不声不响地注视着他们交谈,一边呷着香摈。 
    “有趣的家伙,这个塞奇。”赖利说:“你正在受检验,杰克。” 
    “为什么?” 
    “不需要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你正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海军上将格里尔要你做他的助手,马丁·格特明年将去德克萨斯大学工作,而你是接替他工作的候选人之一。我不知塞奇是否觉察到了这一点,看来你可能是中选机会最大的候选人。他想摸摸你的底,你看他无时无刻不在这样干。” 

    “格特的工作?可是——没有人跟我说过呀!” 
    “世界上令人惊异的事情多着呢。他们可能还没有完成对你的全部审查,他们不愿在正式决定之前就提出这个提议。我看得出来你现在能接触到的情报还是相当有限的。” 

    “我没法讨论这个问题,神父。” 
    教士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会那样说的。我看你在那里的工作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我掌握的情况确实的话,他们打算把你培养成一名未来的次中量级拳击明星。”赖利拿起另一杯香摈,“假如我对詹姆斯·格里尔了解得不错的话,他早就想把你拉进去了。知道怎么会这样的吗?你看,是由于‘金丝雀计划’。它确实给一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是怎么了解到这些的?”瑞安问,为他刚听到的一席话所震惊。 
    “杰克,首先你对你到那里去工作是怎样想的?你认为是谁给你弄到那个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会员资格的?那里的人们也喜欢你的工作。根据我说的和他们说的,去年夏天马丁认为你值得见一次面,而你做出的成绩比任何人期望的都好。这里有一些尊重我意见的人。” 

    “哦!”瑞安笑了起来。他一直忘记了关于耶稣会的最要紧的事:他们了解每个人,而通过每个人又可以了解到几乎每件事。大学的校长同时属于教会和大学俱乐部,通过它们有直接的机会接触华盛顿的最主要的消息。一个人有时需要关于某个方面的告诫,而又不能跟与他一起工作的人磋商,他也许会想法去和一个教士讨论这个问题。没有人比一个耶稣会教士更胜任这项工作了,他们受过教育,精通世界上各方面的事,而又未被它带坏——大多数情况下都如此。就象任何——个教土一样,他们每一个都善于倾听。耶稣会收集情报是那样有效,以至于联邦政府的密码破译人员有一次曾被派去破译耶稣会自身的密码系统;这一委派曾在“黑色议院”引起过一场小小的风波…… 

    “经过严格的安全审查,杰克。”赖利宽厚地说:“你能想象我们之中有一个是共产党的特工人员吗?所以,你对这工作有兴趣吗?” 
    “我不知道。”瑞安望着他自己在一扇窗户上的影子,“这意味着要顾不上家。今年夏天我们又要有个孩子出世,这你是知道的。” 
    “祝贺你,这是个好消息。我知道你是个有家小的人,杰克。这工作意味着某些牺牲,而你在这方面是不错的。” 
    “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宁愿看到象你这样的人而不是其他某些我所了解的人在中央情报局工作,杰克。你的机警和精明都够用,你懂得如何下决心,但更重要的,你这个人相当好。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志向,但你有道德观、价值观。” 

    “他们是相当难对付的,神父。”瑞安过了一会儿说道。 
    “你们寻找他们的线索己到什么程度?” 
    “还没太找到,在……”杰克制止自己太晚了一点,“你干这一行真不错。” 
    “我并没有这种打算。”蒂莫西神父很真诚地说,“如果没有他们,这个世界会更好。他们想问题的方法一定出了毛病。很难叫人理解一个人怎能蓄意去伤害一个孩子。” 

    “神父,你实在不必去理解他们,你只需了解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那是警察的事,法庭的事,以及陪审团的事。那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有法律的原因,杰克。”蒂莫西温和地说。 
    瑞安再一次转向窗户。他打量着自己的影子并对他的所见感到惊异,“神父,你是个出色的人,但你从未有过自己的孩子。或许我可以原谅某些追踪我的人,但决不宽恕任何企图伤害我的小女儿的人。假如我发现了他——见鬼,我决不会宽恕。其实我是该宽恕他的。”杰克对自己的影子说。是的,他的影子表示同意。 

    “憎恨,不是件好事。它或许会使你干出你会懊悔的事来,能把你变成另外一种人。” 
    瑞安转过身来,想着他刚刚看过的自己的影子,“也许已经这样了。” 



    20、证据
    这是一盘非常令人厌烦的磁带。欧文斯已经习惯阅读警方的报告、审讯记录,其中最乏味的要算情报文件,但是这个录音甚至比那些东西更令人生厌。保安部门藏在库利书店里的窃听器是非常灵敏的,能够灵敏地捕捉到任何声响。录音中有许多库利哼曲子的声音,这情况使欧文斯对它的剪辑整理水平感到很遗憾。看来负责侦听原始录音的侦探人员剪辑了几分钟可怕的、不成调的声音以让他的上级得知他从头至尾不得不忍受了多少烦躁。最后门铃声终于响了。 

    欧文斯听见开门和关门的昨晚声,这声音由放音系统很尖锐地发出来,然后是库利转椅刮过地板的刺耳声响。这椅子必定有个轮子坏了,欧文斯想。 
    “早上好,先生,”这是库利的声音。 
    “早上好。”第二个声音说,“喂,密尔顿那本书你搞好了吗?” 
    “是的。” 
    “那么价格呢?” 
    库利没有大声说出来,阿什利曾告诉过欧文斯,那店主从来不张口说价格,他总是将它写在一张价格表上递给他的顾客。欧文斯想,那是避免讨价还价、争论不休的一种方法。 

    “这很难接受,你知道。”瓦特金斯说道。 
    “我可以要得更高些,但您是我最好的顾客之一。”库利回答。 
    从录音上听得见一声叹息,“真好,值这些线。” 
    交易当即进行,他们能听见点新钞票时的磨擦声。 
    “我不久或许会从凯里郡的收藏物中得到些新东西。”库利接着说。 
    “哦?”声音中带着兴趣。 
    “是的,一本签了名的《远大前程》的初版本。我上次旅行去那里时发现的。您或许对此感兴趣?” 
    “签了名的,哦?” 
    “是的,先生,‘鲍兹’本人的签名。我知道维多利亚时期的作品比您的大多数收藏品时间要近得多,但这作家的签名……” 
    “确实如此。当然,我愿意看到它的。” 
    “我可以设法安排。” 
    “就在这个时候。”欧文斯告诉阿什利,“瓦特金斯俯下身去,从而我们在那家珠宝店负责监视的人无法再看见他。” 
    “所以他有可能传过去一份信件。” 
    “可能。”欧文斯关上录音机。余下的对话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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