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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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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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所以还是要尽量和平解决问题。 
  我站起来,找零钱,说是去给云松打电话。 
  “两千吧。”罗伟把钱包拿出来,一把拽出很多钱,然后点了二十张扔给我。 
  “嫂子你看,钱有的是!就是我不想给她。”罗伟晃了晃手里的钱包,里面还有很多的钱。 
  “不用给我,一会儿,你和我去医院吧,给她赔个不是,然后把钱给她,就行了。” 
  “嫂子你埋汰我,我怎么能给她道歉,他妈的,给我道歉还差不多,没有嫂子的呵护,她一毛都没有。” 
  “那嫂子谢谢你了。我们去医院吧,说声对不起有什么呢?” 
  “你打死我,我也不去。”罗伟发倔。 
  “那好吧,我替你去说。”我把罗伟扔过来的钱攥在手里。 
  我不能往前赶了。这样的人能很快把钱给我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不说道歉也没有什么,什么事情都是一巴掌拍不响的,所以我必须见好就收。 
  我接过钱,然后笑着说:“还是不行,你们得出个人和我去医院,我可不愿意弄个说不清楚的名声。” 
  “嫂子你想得太多了。你自己去吧,我们来给你看酒店。”他们还真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了。我看了看那个帮我抬淼淼的那个男孩说:“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们马上就回来。” 
  “好的,我愿意和嫂子去,嘻嘻,你们在这里好好看家。” 
  “走你的得了。”有个男孩撵他。 
  “雨晴,你先给几位哥哥沏壶茶,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不让他们买单了,今天的客算我这个做嫂子的请了。” 
  “嫂子,我从来没有佩服过谁,今天我是真佩服你了,单我们早就买完了。出来玩,怎么能不买单呢。但是嫂子你能这样说,能看出你的胸怀很宽阔,不一般。你的生意以后一定能红火的。我只要有朋友就往这里领。” 
  “别给我扣高帽子了,我们走吧。”我推了一把那个帮我抬淼淼的男孩,一起钻进了出租车。 
  时间真的有些久远了,所以这几个男孩子的名字和相貌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个和我去医院的男孩,个子不高,却十分善于言辞,说的都很玄乎的,我有些听不懂。 
  当我把那些钱一部分交了住院费后,其余的钱都给了淼淼。对淼淼说:“淼淼,他们已经表示道歉了,这是他们给你的精神补偿。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你要小心点,不会总碰上好人的。” 
  淼淼不说话,点头,落泪。 
  “我跟你说,你就是碰上了好老板娘,如果她不把我大哥说服,你一毛都没有。”男孩说。 
  “虹儿姐,我怕。”淼淼哭得直抽搭。 
  “别怕,有姐姐呢。我先回酒店,再来接你回家吃饭。” 
  当我和那个男孩回到了酒店时,其余的男孩已经走了,留了话让这个男孩去找他们。 
  事情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难就处理好了。处理这个事情中我总结了一条,人都有潜在的善良,如果你做得恰到好处,你就能达到目的;为人还应该宽宏,适当地给对方台阶,这样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当张良和云松把淼淼接回来时,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云松能来酒店,让我感到很惊奇,可是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在众人面前夸耀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在吃饭的时候我总用眼睛看着蓝波,希望她能理解我。但是我不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对这件事情的任何看法。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理解我的。 
  这个事件发生以后,淼淼很感动,她说她再也不说走了,她以前走过很多地方,只有这里让她感觉像家。她还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鞠了一躬,我不好意思地搂着她说,“好好珍惜你的青春吧。”再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天晚上,云松接我回家住的。回到家里我才感觉到哪里都不如家好。 
   
  三 朱二黑砸店 
   
  时间就像流水,载着日月星辰,载着每个人的梦想,向前漂移着。在不经意间苏城的秋天就过去了,迎来雪花飞舞的冬天。 
  我们又新接来两名女孩。虽然没有晶晶和淼淼漂亮,却也青春靓丽。 
  这几个月让我感觉自己成熟了很多。我尽量抽时间回家陪老公和孩子,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家,我的家就是云松和孩子。 
  公公的房子卖掉了,在别墅小区买了地皮要盖新房。而我们单位盖的商品楼也正在交款。因为我的资金一直不足,所以我请爸爸做工作,让我分期付款。这样,我就有机会赚钱来买商品房,也更用心去管理酒店了。 
  我不再跑去和贵妃说心里话了,因为她一心想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不怎么去发廊了。我和蓝波的关系还是老样子,看不出她对我是亲还是远。雨晴和思思早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酒店的财务管理,学会了察言观色,而我也学得圆滑了很多。淼淼她们没有再给我惹什么麻烦。李奇叔叔也常来捧场,他每次来都喜欢到吧台转会儿,银月亮的生意日渐红火起来。 
  唯一不让我开心的就是云松,他总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总是半夜三更的回家,总是喝得烂醉如泥。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美丽的苏城沐浴在白色的海洋里。 
  我在办公室里和同事下跳棋。忽然电话响起来,我顺手去接。 
  “你打我干吗?”从电话里我听见雨晴的哭声、紧接着是扇嘴巴的声音。 
  “你再叫唤一声,我劈了你!”我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的心开始狂跳,淼淼挨打的镜头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现在看来,挨打的是我的妹妹。 
  “怎么了雨晴?告诉我怎么了?”我告诉自己不能哭。 
  嗡嗡的声音,那边的电话被切断了。我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感觉窗外的所有的雪花都向我砸了下来。雨晴和我在一起的几个月,已经和我像亲姐妹一样了。她的哭喊声让我的心都碎了。 
  “怎么了?”同事问。 
  “没事儿。”我稳住自己,用颤抖的手给蓝波打电话。然后抓起手提包往外跑,打车回到酒店。 
  “怎么了?”我还没有迈进酒店的门槛,我就开始问。 
  “他用钱打我。”雨晴指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说。 
  雨晴敢用手指指着那个人说话,一是她不认识他,二是以为我这个老板娘姐姐还能像上次与打淼淼的人谈判时有力度。其实她错了。这个人我一看就吓了一跳,他就是现在社会上非常霸气,非常有名的朱二黑。 
  朱二黑是很帅气的男人,大块头,棱角鲜明。如果你不看他的眼睛很多女人会喜欢他,但是如果你看他的眼睛你就会感到害怕,感到那眼睛的余光里都带有杀气,让你不得不后退。 
  在我们那儿,男人打女人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很多男人都打自己的女人。但是男人能在外面打女人,那么这个男人不是社会上的流氓就是无赖,没有人瞧得起。我用大脑分析:他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干吗打我的妹妹?我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我想问个明白,但是很害怕,怕那能杀人的眼神,怕那双能把我撕得粉碎的大手。但是,无论怎么样我都要问为什么,因为他在我的酒店里打了我的妹妹。 
  “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装作和他很熟悉的样子。 
  “我刚来。”他低下头看我一眼,似乎在搜索记忆。 
  “你父亲和我父亲一个单位的,论起来我应该叫你哥哥。”我试探着和他拉关系。 
  “那能怎么样?”他皱了一下眉头。意思是:不提倒好,一提就烦。 
  “她是我的妹妹。”我指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雨晴。 
  “那能怎么样?”他更加不屑一顾。 
  “为什么打她?”我尽量让语气恰到好处,既不引起他的愤怒,也能让他明白我想知道的问题。 
  “就是想打她,如果我高兴我连你一起打。”他的语音没有变,他的动作也没有变,他的神态也没有变。 
  “我想你不认识我。”我自我解嘲,因为我害怕在姐妹面前丢面子,怕她们笑话我无能而瞧不起我。 
  其实我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我,如果他认识我就不会这样和我说话。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提提自己的身份,让他看在老爸、公公和云松的面子让我把话说下去,或者给我一个解释。 
  “你是谁很重要吗?”他又一次低下了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我。 
  “不重要,但是我是这里的老板娘,我有责任保护我的职员,保护我的妹妹。我也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 
  也许这种眼神的对弈,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较量吧,我虽然在他的面前矮小,柔弱,但是我骨子里的倔强绝不会输给他。 
  “很好。”他微微一笑,露出很好看的牙齿。 
  “你很固执,但是你要相信我能在十几分钟内让你这个酒店变得一片狼藉。这些钱足够了。”他把一沓子钱扔到我的脚下面,然后用眼睛看着我了,而且眼神里更增加了阴冷和恐怖。 
  “他就是这样用钱打我的。”雨晴的眼睛里盈满泪水。 
  “我相信!因为我知道你经常这样做!”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武打电影中恶魔在顷刻间摧毁酒楼的镜头。 
   


 
  。
  。38:20
  
  “你知道我?”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回答。他的笑容渐渐地变了,变得自傲,变得轻狂。他不再理睬我,而是去看窗外飞舞的雪花。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依然固执地追问。 
  “你真想让我连你一起打吗?”他回过脸来,冰冷地看着我,那表情在告诫我,再说一句话,他就会把他那有力的大手拍下来。我想,他的大手如果真的拍下来的话,我的下半截身子一定会没入地下。 
  我不吱声了。我怕他了吗?我的眼睛眯了起来。 
  “姐,别惹他了,我感觉他太厉害了。”雨晴在我身后偷偷地说。 
  “思思他们呢?” 
  “他们去上街了,还没有回来,只有我和新来的那两个小姐。” 
  “噢,他为什么打你?”我小声地问雨晴,想从她那里知道她为什么挨打,从中找有利于自己的理由。 
  “他进屋说找小姐,我就让新来的那两个小姐去陪他,他说要出台的小姐,而且让我去,我说我是你的妹妹,在这里管账。他说这些钱在这里怕什么,我说不是怕,是真的不行。于是他就用那些钱打我。”雨晴说完,眼泪又落下来。 
  他软硬不吃让我没辙。 
  吱,开门声,进来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你怎么没有开单间?还等我们啊?菜点了吗?”那个女人扭动着硕大的屁股走到他的身边说。 
  “不吃了,呆一会儿。”朱二黑依然望着窗外的飞舞的雪花,他在想什么呢? 
  “咋地了?”其中一位男的走过来问:“你们谁说了算?”看来这几个人和他是一起的,可能有事情来晚了。 
  “这是我们老板娘。”雨晴不是好眼神地看着那个人说。 
  “怎么了,赶紧给我们找个单间,见客人来了怎么这样不热情?” 
  “他打了我妹妹。”我也感觉自己挺木讷的,居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样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哦,那很正常,不打才不正常呢。哈哈,别生气,我们不是闹事儿的人,吃饭给钱,你怕什么呀?”那个男人笑得特别难听,声音尖尖的,一副公鸭嗓子。 
  怎么,不打才不正常?难道你们生来就是打人的料,我们生来就是挨打的。我开始气不打一处来,豁出去和他们拼了。“我不怕,但是我想知道,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打人!” 
  “啪。”朱二黑顺手抓起他身边的一个茶杯摔在墙上,茶叶贴在墙上像一只让人讨厌的蛾子。 
  “二黑,干什么呢?走吧,别四处闹事儿了。”另一个男人打着手势,示意他们和他一起走。 
  “走吧。”那个女的中间劝解,并去拽朱二黑的胳膊。 
  这时,蓝波进来了,看见墙上的茶叶,又看了一眼朱二黑,就说:“干吗呀,怎么到嫂子这里来摔杯子?” 
  “这个酒店也有你的份?” 
  “是啊,我是和钟虹儿合伙开的呀,钟虹儿是李局长的儿媳啊。”蓝波故意把“李局长”三个字发音加细。 
  “那又怎么样?”朱二黑用眼角的余光看我一眼,继续说:“我一巴掌能把她拍死。”他的面部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你说什么?你来拍一个试试?”我真的火了,拍死能怎么了,大不了我家云松再给我女儿找个妈!我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气血都冲到大脑,真想冲过去用头撞他。 
  “干什么呢?虹儿。”蓝波呵斥我,不让我冲动。 
  “我想知道他干吗打我妹妹?”我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激愤,加重了语气,再次重复这句话,眼泪在眼圈里直转,声音因气愤、委屈而哽咽。 
  “就是想打。”朱二黑又一次低下头,用眼睛对视我。 
  我眯起眼睛,攥紧拳头。 
  “虹儿,你先和雨晴回单位吧,我来处理。” 
  我想我再留下来,结果可能更坏一些,因为我的瘦小与他的高大无法相比,如果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会让他感觉和挠痒痒差不多。所以我顺着台阶和雨晴离开了酒店。回到了办公室,等蓝波的电话。 
  下午三点多,蓝波打电话给我说,酒店已经兑给了朱二黑,让我不要回酒店了,她现在去贵妃那里,让我过去和她算一下开业前前后后的账。这算是什么呢?难道我用心血经营起来的酒店就这样没了吗?而且还是兑给了刚刚和我针锋相对的朱二黑,真是不可思议! 
  “都是我不好,姐姐,我不给你打电话,就不会出现这样大的事儿。”雨晴说着呜呜地哭了。 
  “不要哭,你是我的妹妹,酒店没有你重要。如果该结束的时候,就必须结束,这不是你的错,是天意,我们走吧。” 
  我带着表妹去了贵妃发廊。 
  贵妃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说自己有点事情先出去,一会儿回来。 
  贵妃走后,我感觉这里的空气被什么凝结住了,烦闷压在心口。。 
  我低着头,摆弄着一把尖齿木梳。 
  “是这样的,你和雨晴走后,我和朱二黑吵了起来。后来,他说要兑这个酒店,我就兑给了他,我没来得及和你商量,我想你也不能怪我。我们一共投资四万二千元,兑给他也是四万二千元,现在账上是三万六千元,去掉前一段时间的费用,还剩下两万二千元……” 
  “不用说了,你看去掉还给你的钱,我还剩下多少吧。”我真的不想听,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我无法接受,我只感觉晕,想睡觉。 
  “你投资的八千和分红的钱加在一起是一万九千元。” 
  蓝波说着把她的小皮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两捆钱来,数好钱递给了我。我接过钱放进手提包里,对蓝波笑了笑。 
  “谢谢你教会我做生意。”我虽然不明白她把酒店兑出去的目的,但是我们毕竟是姐妹,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我确实学会了很多东西。 
  “你看上去很不高兴,其实,是说话说吵了,才兑给他的。” 
  “没有关系的。”我笑了,但是那笑容很苦。 
  “我要去游戏厅了。一会儿让雨晴去酒店上班吧,我走了。” 
  “什么?你连我妹妹也兑给他们了?”我不高兴了。 
  “我不干,我把我衣服取回来就回家。”雨晴接过话茬说。 
  “帮他们几天吧,你走了他们的酒店会开不下去。”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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