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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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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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一齐抵耳停蹄,站在那里纹风不动。那些小孩子一个个猢狲似地飞身上去,一人骑着一匹,排行列队向西慢慢地走去。
  寿娥见他们要走,便不能再缓,忙向雪儿一招手。雪儿见她招手,忙赶过来问道:“你这位姐姐,招呼我有什么事吗?”
  她瞥见他手里拿着一块手帕,却正是自己的,便向他笑道:“你手里的一块绢头,原是我的,请你还给我罢。”他笑道:“怎见得是你的?”她道:“我在南边的树林下面憩息的,临走就忘记在地上了。”他向她一笑,将手帕往怀中一揣,说道:“要想手绢,是不容易了。我且问你,你从哪里来的,现在要到哪里去,你告诉我,我便还给你。”
  她听说这话,才自提醒,忙将问路的来意告诉与他。他道:“媚茹村离开这里有二十多里呢,现在天已晚了,哪里来得及呢?”她皱眉不语。
  雪儿便道:“姐姐,你此地有亲眷没有?”她摇着头道:“有亲眷倒无须问你了。”他很爽快地答道:“那么,我看你今天是去不成了,不如老实些随我们去住一宵,明天我送你回去好么?”她早就看中雪儿了,听他这话,趁口笑道:“那就感谢不尽了。”
  雪儿见她答应,满心欢喜,便对她道:“姐姐,你就跟我走罢。”她随着他走了,眼见前面的牛马队已去得远了。他两个一前一后走了半天。她突然要小解,便提起罗裙,走到一个土墩子的后面,蹲下身子,撒个畅快,雪儿正走之间,偶然不见了她,心中好生诧异,连忙回头来寻找,口中喊道:“姐姐!你到哪里去了?”
  她答道:“我在这里解手呢。”
  列位,这孙寿娥,她不是一个女子吗,难道就不知一些羞耻么,自己解手何必定要告诉雪儿呢。原来她的用意很深,诸位请将书合起来,想一想,包你了解她的用意了。这雪儿虽生长十八九岁,却是一个顶刮刮的童子鸡,尚未开知识呢。今天见了她,不知不觉的那一缕小魂灵被她摄去了。听说她在那里小解,便大胆走了过来,蹲下身子,面对面,又要说,又不敢,那一副不可思议的面孔,实在使人好笑,她还不是个已经世务的吗?见他这样,心中早已明白,便向他说道:“兄弟,现在天晚了,早点走罢。”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姐姐,我要……”她嗤地笑道:“你要做什么?你尽管说罢!这里又没有第三个人,怕什么羞?”
  她说罢,乜斜着星眼朝他一笑,把一个雪儿笑得骨软筋麻,不由得将她往怀中一搂。她也不推让,口中说道:“冤家,仔细着有人看见,可不是耍的。”嘴里说着,手里却早就将下衣卸去了。他两个便实地交易起来。
  正在这一发千钧之际,猛听得有人在后面狂笑一声,说道:“你们干得好事啊!”
  他两个人大吃一惊,豁地分开,雪儿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庆儿。寿娥满面羞惭,低着头,恨不得有地洞钻了下去。庆儿哈哈地笑个不祝雪儿忙道:“兄弟,你也忒促狭了,从哪里来的?”他笑得打跌道:“我早就看出你们俩的玩意来了,现在也没有别的话,我马上回去,替你宣布宣布。”雪儿听这话,吓得慌了手脚,忙道:“好兄弟,那可动不得,你一吵出来,我还想有性命么?”他道:“这话奇了,难道只准你做,不准我说么?”雪儿忙道:“好兄弟,今天也是为兄一着之错,千万望你不要声张,你要我怎么,我便怎么。”庆儿笑道:“那么,要乐大家乐,不能叫你一个人快活。”雪儿没口地答应:“就是就是,只要你不声张,咱们兄弟分什么彼此呢!”庆儿道:“光是你答应,总不能算数,还不晓得她的意下如何呢?”
  雪儿忙道:“我包她答应就是。
  现在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将我们屋子里的孩子们发放到别处去,我们三个人一张床好么?“庆儿点头道好。他说罢,迈开大步,飞也似地先自跑了回去。
  这里雪儿和她慢慢地走来,不多一会,到了一个所在,一间一间的小茅亭,中间一座极大的牛皮帐,大约有一里多路长。
  在月光之下,一眼望去,里面一式全是牛马,黑白相间,煞是有趣。走过牛皮帐,到了一所茅亭门口,早见庆儿立在门口,向他们笑道:“你们来了么,我已将他们打发到别处去了。”
  雪儿便和她进去,只见里面摆好饭菜。雪儿将门关好,三人将晚饭吃过,同携手登床,车轮大战。这正是:石上三生圆好梦,春宵一刻值千金。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回钗堕玉楼将军下马娇藏金屋佞贼销魂
  话说寿娥和雪、庆二人,并睡一床,其中的滋味,过来人谁不会意。真个青年稚子,乍得甜头,黄花少女,饱尝滋味,欢娱夜短,永昼偏长,曾几何时,又是纱窗曙色。这时庆儿和寿娥交颈鸳鸯,春眠正稳。惟有雪儿心中忐忑,深怕被众孩子撞进来,泄漏私情,那可不是耍的,忙喊她和他醒来。谁知他们这一夜,辛苦得过分了,所以两人一时总不能醒。雪儿急了,便用手将庆儿着力一揪。庆儿啊哟一声,在梦中痛得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揉开睡眼,只见雪儿笑嘻嘻说道:“你的胆也忒大了,自己干这些勾当,还不知警防别人,大模大样地睡着了。万一他们走进一两个来,便怎么得了呢?”庆儿笑道:“不知怎样,起首我倒十分精神,后来就浑身发软,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要不是你来喊我揪我,还不知到什么时候才醒呢?”
  说时,寿娥云发蓬松,春风满面地也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雪儿笑道:“姐姐,今天对不起你了。”她听说这话,乜斜着眼向他盯了一下子笑道:“不要油嘴滑舌的了,赶紧起来送我回去,不能在这里再延挨了。”他忙道:“那个自然,要送你回去啊!”
  她微微地一笑说道:“我真糊涂极了,和你们在一起半天一夜,到现在还不知你二人的名姓呢。”雪儿笑道:“你的芳名大姓,我们倒晓得了。你不提起,我们竟忘记了,姐姐弟弟的混喊一阵子,如果下次再碰见,姐姐弟弟还能当着别人喊么?
  我告诉你罢,我姓薛,名字叫雪儿。”他说罢,又指着庆儿道:“他姓张,名字叫庆儿。”她听罢,诧异地问道:“照你这样说,他姓张,你姓薛,不是嫡亲兄弟么?”
  雪儿含笑摇头道:“不是不是。但是我们虽然是异姓兄弟,可是感情方面,比较人家同胞弟兄来得好咧!”她道:“你们有父母没有?”
  他笑道:“怎么没有?”她道:“既然有父母,现在何不与父母在一起住呢?”
  他笑道:“你不知道。”她抢着说道:“我怎么不晓得?这一定是你们和父母的性情不合,分居罢了。”
  他笑道:“不是这样,你这话也太不近情理了。无论性情合与否,但是我们的老婆还没有呢,就能和父母分居了么?”
  她道:“那么,你们一定是逆子,被父母逐出来的,也未可知吧!”雪儿笑道:“更是胡说了!我与庆儿现已成丁,有什么不好的去处,被父母逐出,还在情理之中。但是还有那一班未到十六岁的众孩子们,他们也和父母分居,难道也被父母逐出来的么?”寿娥听得,不禁很诧异地问道:“怎的那一班孩子,没有和父母在一起住么?”他笑道:“不曾不曾,也是和我们二人一样。”她摇头说道:“这却不晓得了。”雪儿便将梁冀的一番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与她。她皱眉说道:“这梁冀也太伤天害理的了,谁家不爱儿女,偏是他依权仗势的,活活地教人家父子家人离散。这事何等的残酷,但是你们何不逃走呢?
  免得在这里像狱犯似的,何等难过!把┒饣埃诺媒嗤芬簧臁G於涌谒档溃骸辈灰崞鹛幼呋购茫崞鹛幼叩囊徊闶拢嫠吣悖挂棠闵诵哪亍?
  去年有两个孩子,因为想家,回去住了十几天,不料被梁冀知道了,活活地将那两个孩子抓了去,砍成肉泥,你道凶狠不凶狠呢?“她道:“可怜可怜!那些小孩子,还未知人事呢,杀了他们还未晓得是为着什么事情,死得不明不白的,岂不可叹!但是我有句话,倒要对你们说,就是你们现在没有什么错处,他才待你们好一点,如果度下去,谁没有一着之差呢,到那时,还愁不和他们一样的么?你们与其拿性命换一碗饭吃,吃得也太不值得了,不如远走高飞,随处都好寻得着生活,何必定要拘在这个牢笼里面呢?”
  他们一齐说道:“我们何尝没有这种心,但是离了这里,至少要到五百里之外,方可出他的范围;若是在他的范围之内,仍然逃不了。我们到五百里之外,举目无亲,地异人殊,又有什么生活好寻呢?”
  她笑道:“那么,何不随我一同回去呢?在我府里,凭他是谁,也不会知道的,岂不是千稳万妥么?”
  雪儿笑道:“那就更不对了。你们府上,离开此地不过二十多里路,他的耳目众多,岂有不晓得的道理?万一他搜查起来,还不是罪加一等。到那时,说不定,恐怕连你还要受罪呢!”
  寿娥听说,将酥胸一拍说道:“请放宽心!我们府上,莫说是梁冀,便是万岁爷,只要我们没有做贼做盗,谁也不好去搜查的。万一这梁冀搜查起来,我自有道理,你们且放宽心就是了。”
  雪儿便问庆儿道:“兄弟,你的意下如何呢?”
  庆儿恋着她,巴不得地忙答道:“妙极妙极!事不宜迟,说走便走,省得被他们知道,画虎不成,可不是耍的。”
  雪儿见他愿意去,自己也乐于附议。三人略略地整顿,开门便走。
  这时残星荧荧,晓风习习,雾气迷浪,春寒料峭。雪儿领着他们认明了路,径直向媚茹村而来。不多时,那一颗胭脂似的红日,从东方高高升起。霎时雾散云消,天清气爽。那郊外的春色,越发日盛一日了。
  他们三人,一路上谈谈笑笑,一些儿也不寂寞。走到辰牌时候,雪儿用手向前面一指说道:“兀的那前面的一座村落,大约就是媚茹村了。”寿娥忙展目仔细一看,只见自家的楼台,直矗矗立在眼前,不禁满心欢喜,便对雪儿、庆儿道:“那村西的楼房,便是我家的住宅了,你们看比较你们的茅亭如何?”
  雪儿见她家有这样的阔气,不禁满心欢喜,忙道:“比较我们那里,高上不知多少倍数呢!”庆儿向她笑道:“你家这样,还不能算十分好,最好要数我们那死鬼干爷的府中了,差不多除了皇宫金殿,就要数他家的房屋为第一了。”
  雪儿道:“且慢说闲话,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了,现在我们将你送到府上,万一有人问起来,我们拿什么话去回答呢?”
  寿娥笑道:“需不着你们多虑,我自有道理。”
  说着,离家不远,瞥见大门外面高搭着孝帐,不禁大吃一惊,暗道:“我家除了我们的娘,也没有第二个了,莫非她老人家升天了么?”她想到这里,不禁芳心如割,禁不住两眶一红,流下泪来。
  你道是什么缘故呢?原来昨天童老太太得着信,赶紧到观里,只见那两个道士卧在血泊当中,连忙命家将搜寻,整整地闹了半天,连一些影子都没有,倒抄出无数的女人用品来,便料知寿娥凶多吉少了。童老太太哭得肝肠寸断,到洛阳官府里去告状。洛阳令见她来告状,当然不敢怠慢,随后命人将炼石观所有的道士一并锁起,严拷了一顿。那些道士吃不住刑,遂一五一十地完全招了出来。原来松月、水云自从到这炼石观,不知道害杀多少妇女了。因此童老太太料她也难免了,不禁心肝肉儿大哭一场,回府便设灵祭奠。
  左邻右舍听说寿娥被道士强奸害死,谁不叹息,说她是个官宦后裔,三贞九烈的佳人,死得实在可惜。一时东村传到西村,沸沸扬扬,喧说不了。这时寿娥进了村口,把一班邻居吓得不知所云,都说她一定是魂灵不散,回来显魂的了,顿时全村皆知。胆大的垫着脚儿,远远地张望;胆小的闭户关门,深怕她僵尸。早有人飞也似地跪到州府去报信。童老太太正在她灵前儿天儿地的痛哭,听见这个消息,再也不肯相信,扶着丫头,正要出门去瞧望个究竟,瞥见门外走进三个人来,为首一个,却正是寿娥。众宾客正自上席吃得热闹的时候,猛地见她回来,不约而同的一噤,忙道:“今天日脚不好,僵尸鬼来了,快些逃呀!”一声喊,人家争先恐后地一齐向后逃去,有的往桌肚里钻。顿时桌翻椅倒,乒乒乓乓的秩序大乱。惟有童老太太一毫不怕,颤声问道:“儿呀!你是活的?还是死的?如果死了,千万不要如此惊世骇俗的,闹得别人不安,愈增你自己的罪过,为娘的已经替你伸冤超度了。”
  寿娥见此情形,才知大家误会了,忙道:“娘呀!你老人家不要悲伤,女儿没有死啊!”童老太太又惊又喜地问道:“心肝!你果真没有死么?”她忙将出险遇救的一番话说了一遍。
  童老太太喜得险些疯了,忙命人将孝帐撤去,灵牌莫物一齐烧了。这时众人在后面听得果然没有死,才敢出来,你问我答的一阵子,才晓得她逃出来的真相,大家不禁赞叹一番,各自要走。童老太太谁也不准,一面将他们留下,一面派人去将全村的人全请来,大排宴席,酬谢他们挂念之恩。
  宴散后大家回去。童老太太便对寿娥道:“这两位哥儿,是你的救命恩人,千万不能怠慢人家的。”忙命人取出些上等绢缎的衣服,替他们换了一个新。寿娥见他们换了新衣,愈显出十分清秀英俊来,果然人是衣裳,马是鞍子,她不禁将爱他们的热度,无形中又高了百尺,由不得对童太太说道:“太太,你老人家知道么,我与他们已经结为兄妹了。”童老太太听说这话,更加欢喜,忙将他们搂到怀中,笑道:“我哪世修的,凭空的得着两个粉琢玉砌的儿子,我什么都不要了。”她说罢,呵呵大笑,那一种得意的情形,简直描不出来。到了晚间,寿娥早命人在她的楼下,收拾出两个房间来,给他们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其中的暖昧情事,我也不能去细说了。
  再表梁冀停了几天,奉旨到洛阳调查户口,从宁圩经过,当有人将庆、雪两儿逃走的话,报告与他。梁冀倒十分注意,因为他在众孩子之中,最欢喜的就是他们二人,听说他们走了,好生着急,忙派一班爪牙,在四处寻访。未上三天,竟被他们访着了,便去报知梁冀。梁冀更不怠慢,带了一队人,直扑县府而来。
  进了媚茹村,就有一个侍尉,向他说道:“将军!你知道这孙府是何人?”梁冀道:“不晓得。”他道:“便是老王爷面前的首辅大臣孙扶。”梁冀听说是孙扶的府,却也暗暗地吃惊,转想自己威势,便不怕了,而且孙扶早已死了,他想到这里,毫无顾忌,领着众人,一径闯进孙府,命人搜查。
  童老太太不知何事,忙出来喝道:“何处野人,竟敢闯到我家来乱动。”那些侍尉扬声答道:“你休问我,我们是骠骑大将军部下的侍尉,听说你家私藏人犯,我们特地来搜查的。”
  说话时,梁冀挺着肚子,骑着高头大马,一直闯到百客厅前,扬眉问道:“搜到没有?”话还未了,只见众侍尉簇拥着雪儿、庆儿从里走了出来。他两个见了梁冀,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赶紧一齐跪下。梁冀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只道:“好好,带了走!”
  童老太太忙赶来讨回,早被侍尉拦祝这时寿娥正在楼上早妆,得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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