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绝代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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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绝代商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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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安将两种原料都拿了出来,放于桌上。

凌老板戾眼一抬,“初老板为何给我看这些?”

槿安轻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凌老板应该是做钱庄生意的吧?”

凌谋天听罢,身体快速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双眼锐利,问道,“你怎么知道?”商人尤其是做钱庄生意的,对别人都比做其他生意的人敏感,当然更怕被一个陌生人识穿了身份。

他有些不安,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槿安赫然一笑,摆摆手,示意凌谋天坐下,“凌老板不要慌张,晚辈是头一次见凌老板,对凌老板的生意完全不了解,所以凌老板尽管放心,晚辈对您的生意造不成什么损失。”

凌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定,但还是不放心,“初老板是怎么知道我是做钱庄生意的?”

槿安再次给凌谋天倒了一杯茶,不知为何,看见这个人她总有种熟悉舒适的感觉,她说,“不瞒凌老板,晚辈曾经是一家钱庄的账薄人,曾在钱庄学习过一段时间,孤儿对钱庄比较熟悉,凌老板的双手指尖都磨损的特别严重,手指尖起了黄色的老茧。”

“还有,方才凌老板品尝亲点锦花饼时,手的姿势一直呈现的是这样,如果晚辈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常年打算盘留下的后遗症。”

“再者,凌老板胸前戴的那枚眼镜,应该是进口的吧,我以前伺候的老爷就有一副这样的眼镜,这种眼镜最适合长年翻看账本的人。”

槿安说完,看着凌老板笑。

凌谋天不禁拍手叫好,“看来,你不仅仅是个天才商人,还是商业界的福尔摩斯呐!”

“福尔摩斯不敢当,晚辈这些也就是班门弄斧罢了,其实,晚辈特地把凌老板请到这里来,是想跟凌老板合作。”

凌老板眉尖一挑,他开始喜欢这个小女娃子了。

“怎么个合作法?”

槿安来回踱步,说道,“既然凌老板是做钱庄生意的,想必认识很多做茶园生意的,我想让老板为我推荐我们景阳的凉花。”

凌老板手指轻点桌面,“初老板怎么能这么肯定,你们景阳省的凉花就会在我们苏州受欢迎?”

槿安笑道,“要推断这一点并不难,苏州属于南方,夏日火气躁动,故而很多苏州人都喜欢喝凉茶,但是传统凉茶又太滋阴,火是消下去了,但常年饮用,也会伤胃,我制作的凉花性子温和,口感清爽,不失为一种新的选择。”

这番话倒是说到了凌老板的心坎上,他也喜欢喝凉茶,但是喝的多了,确实觉得胃寒。

“没想到,你还懂医?”凌谋天更加惊讶。

“略知皮毛罢了。”

在陈氏生病的那段时间,她跟莫志谦学习了把脉,由于陈氏久病,经常需要请脉,槿安觉得每次都要请莫志谦过来太费事,就亲自学了,前几天研制花茶,经常替自己把脉,比较喝花茶与普通凉茶的反应,才发现了花茶的这个优点。

看来,这世间无论学点啥都是有好处的,说不准,啥时候就用上了。

《六十一》咳咳,情敌见面,准没好事

“花茶起名字了吗?”凌谋天问道。

看来,他是有合作的意愿了。

槿安执笔,拿过一张纸,沉思了一会儿,在上面写了三个字:谭冷香。

“谭冷香……”凌谋天咀嚼半晌,频频点头,“清幽恬然,给人清凉一心的感觉,好名字好名字。”

槿安放下笔,笑言道,“那就多劳凌老板美言了!”

两人又商议了价钱等,槿安承诺,凌老板每次提供一个茶园客户,槿安就付他百分之一的酬劳,两人商量的很投机,天南地北的聊了很久。

临走时,凌谋天起身站起,跟槿安告别,“今天来此,真是受益匪浅呐,能结交你这样优秀的晚辈,是凌某的大幸。”

就在他出去的那一刹那,槿安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奇特香味,她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这香味在哪里闻过,却又记不起来了。

掏空了脑子,拼命的想,可就是一片空白,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眼看着凌老板已经走出去了,那种淡淡的清香也渐渐散了,槿安也逐渐恢复了神情,“算了,可能是错觉吧。”

也就没再理会。

自从开张以来,锦花饼店的生意就特别好,陆续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商人来这里进货。

“槿安姐,你看天气阴沉了,是不是快要下雨了?”明月正在院里翻凉花,看着灰蒙蒙的天,说。

槿安正在结算这个月的利润,太入神了,竟连天气已经变了都还没有察觉到。

“姐妹们,看这天,肯定是场大雨,快别晒了,把凉花统统拿进屋里!”

槿安放下账薄,锦花饼店的员工们就开始忙碌起来,陈氏也出来帮忙,刚搬了才一会,雨就落下来了。

“快点!大家快点!娘,你快回屋里去,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槿安扶住陈氏,想把她搀回房里去,忽然,从头顶上传来一个清沙富有磁性的声音,“我来。”

槿安抬起满是雨水的脸,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乌黑冷眸,五官菱角分明,手里撑着一把青花瓷花式的油纸伞。

“你是?”槿安问道。

男人微微一笑,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向陈氏,叫了一声,“娘……”

槿安大脑哄的一下就停止转动了,堇平……堇平回来了……

眼前的这个男子是堇平。

一别几年,真是认不出来了。

想想,他当年走的时候才那么小。

“堇平!你是娘的好儿子堇平?”陈氏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大小伙就是自己远走多年的儿子。

陈氏双手微微颤抖,眼里噙满泪花,她太兴奋了。

堇平弯着腰,修长的手指挽起陈氏的胳膊,雨伞全部打在了陈氏身上,他轻柔的说,“娘,快到屋!咱们回屋说!”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雨中的槿安,“几年不见,变呆了?还不快回屋。”

槿安这才反应过来,擦掉额前的雨水,跟在他们娘两身后进了屋。

店里姐妹们叽叽喳喳讨论着堇平回来的事,但大多都是说堇平帅气之类的,槿安一回屋就张罗着给陈氏倒热水用热毛巾擦额头,陈氏说,“安儿,坐那别动。堇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安儿也在大雨中,你怎么不给她挡雨,反倒把雨伞放在娘头顶上,娘知道你孝顺,可安儿是你妻子,你怎么的也应该把她搂在怀里进屋来吧。”

别看陈氏年纪大了,但是还很有浪漫情怀。

刚刚看见堇平光顾着她了,却不顾槿安,她就来气了。

“娘……”槿安听了这话,尴尬极了,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

堇平勾嘴一笑,“是是是,娘批评的对,是儿子不好,以后,儿子一定注意!”

堇平扶陈氏坐下,戏说道,“几年不见,看来娘对槿安比对我都好哦,叫我就是堇平堇平的,叫槿安就是安儿了。”

“那是自然,儿子养在身边才叫亲,你常年在外,多亏了安儿在家伺候我,要不然那,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入土了。”

“娘,说什么呢!”槿安打断。

堇平边让槿安坐下边说,“你看看娘,如今倒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了,当初不知是谁非要把我送走,现在倒嫌弃我回来的迟了。”

说完,还摆了个鬼脸。

接着就去倒热水。

旁边的姐妹们看着只管笑。

槿安小声跟陈氏说,“娘,你刚刚说什么呢?什么搂啊抱啊的,以后可不能说了。”

陈氏一笑,轻拍着槿安的手说,“真是个傻孩子,你是娘的孩儿,以后还要给娘生孙子孙女呢,就这么几句话,你就害羞了?那可不成。”

槿安的脸更红了,恍惚间,不知为何,她面前竟然闪现出陈晟祥的脸来,就一个方明哲他还那么气愤,现在再加上一个堇平,他不得气死才怪额。

堇平笨手笨脚的,一看就知道,这种活他已经很久没有干过了。家里的用品他费了老大劲才找到,陈氏也是怪,就是不让别人帮忙,非要让他自己找。

槿安在一旁看着真是哭笑不得。

“噼里啪啦!”忽然外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槿安唰的一下从椅子上上站起来,神色凝重,“不好!下冰雹了!”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解问道,“怎么了?下冰雹是很常见的呀。”

只见槿安慌忙跑出屋外,丢下一句话,“山上的凉花就要遭殃了!”

人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跟着跑出去,陈氏慌张站起身来,堇平也放下水盆,疑惑的看着众人的行为,他刚回来,不知道自己家对面原来的猪圈现在成了店铺,更不知道槿安在山上种了凉花。

凉花的花型很小,很容易损坏,这么大的冰雹打下来,肯定损失惨重。

“快!快去帮安儿!”陈氏对堇平说道。

堇平半懂半迷糊的追出去,槿安已经不见人影了,她直接跑到街上,大喊道,“乡亲们,谁能帮帮我,拿出自家的大塑料把山上的凉花盖住!谁能帮我!”

声音很大,很多村民都听见了,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拿着塑料纷纷上山。

可是那么大一片地呢,岂是几百块塑料能盖得住的,除非现在从天而降一张大幕布,把整个田埂盖上,否则,根本忙不过来,就在忙乎的时候,很多凉花就都落了。

槿安站在田埂上,看着豆大噼噼啪啪的冰雹,无情的打在较弱的花朵上,她脸上淌下水来,不知是泪还是雨。

“别盖了!”她忽然大喊一声。

村民们都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同情,看着呆若木鸡的槿安。

雨水渗透了她的衣服,头发上的水珠不断的滴下来。

在冰雹面前,人类太渺小了,根本无济于事。

“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任由冰雹打着,对着村民们说。

一个长辈将自己头顶上的一个草帽戴到槿安头上,对其他村民招招手,大家都下山去了,这种情况下,还是一个人待着清静清静比较好。

堇平赶过来的时候,人们都已经散了,只有槿安一个人待在那里,发呆。

他将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槿安身上,手附上她瘦弱的肩膀,说,“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槿安没有理睬,定定的望了一会儿远方,然后就转头往回走。

泥泞的山路,槿安深一脚浅一脚,此时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么恨冰雹,老天爷,你为什么要下冰雹?为什么?

堇平紧随在身后,护着目无表情的槿安,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崴了脚。

原本想搀扶着,但是此刻的槿安情绪非常激动,根本不让任何人碰。只得如此。

就这么,一步一步的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到了山脚下。

忽然,迎面不远处有个黑影朝这边跑来,身形矫捷,健步如飞。

槿安抬头,看见那人的脸,心底委屈,眼泪哗哗流不停。

来人寒光一样的眸子,散发着冷峻冰凉,薄唇紧紧闭着,眼底里满是担忧,他身上湿透了,挺拔帅气的军服紧紧粘贴在身上,狼狈不堪,成了落水汤。

雨水打在脸上,他根本顾不得擦拭,眼睛坚定的望着前方的槿安,长靴溅起的泥水打脏了他干净的军绿色裤子,那些他都不管,义无反顾的,朝着槿安奔来。

终于跑到跟前,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槿安愣愣的被他抱着,继而反应过来,狠狠捶打他的肩膀,哭的梨花带雨,“你早干嘛去了!呜呜~下冰雹那会你怎么不在!现在跑来做什么!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泪。

陈晟祥抱着她腰的力度加大了一倍,语气却轻柔细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难过,这一切都有我来承担,哦~知道了么,好啦好啦,不哭了,乖~”

槿安使命捶打,反而哭得更凶了,七把鼻涕八把泪。

“呜呜,你现在来了有什么用!凉花都被打没了!”

陈晟祥呵呵一笑,轻拍着她的腰,“没了就没了呗,那有啥!只要你还在,不就得了,我只关心我的草包有没有被冰雹打蔫。”

语气轻薄,却又不让人讨厌。

槿安反而笑了。

连哭带笑的。

陈晟祥温柔的擦干她脸上的泪,指节分明轻敲她的头,宠溺的说了一句:“傻丫头。”

然后立即脱下自己的军装,披在槿安湿透的身上,说道,“虽然已经都湿了,但还是不要更湿才好。”

又摸摸她湿哒哒的脑袋,脸上满是后悔的说,“早知道就不扔掉那顶帽子了,刚刚跑的时候我嫌它碍事就扔了,要是没扔就能给你个猪头戴了。”

槿安笑笑,忽然一个激灵,猛的才想起来后面还有一个人:初堇平。

《六十二》两个男人的争夺战

慌得张大嘴巴,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自责起来:都怪自己刚刚太心急了太难过了,一看见陈晟祥就只顾着倒苦水了,竟然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

这可怎么办。

慢慢转过头来,只见堇平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刚刚他们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了。

陈晟祥见槿安盯着后面看,眼神恐慌,便将槿安拉到自己身后,上前几步,正对着初堇平,冰冷的问道,“你是谁?”

初堇平同样言冷,“与你无关。”

说完,伸手就要去拉槿安的手,刚触到她的腕,陈晟祥宽厚的大掌就按住了他的胳膊,声音阴冷寒凉,“放开她!”

初堇平眼神犹如一把冰箭,射向他,咆哮道,“她是我的妻子,该放手的是你!”

陈晟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嘴角轻勾起一个邪笑,“哈哈哈,真是可笑!太荒谬了!”

话声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一个拳头硬生生的甩上了他英俊的脸。

“堇平,你干什么!”槿安根本来不及制止,上前直视着堇平的眼睛,那里融合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眼里擒住泪来,然后,默默转头,看着红肿的陈晟祥的脸,大骂道,“你是猪吗!怎么不躲!你不是军人吗,身手不是很好吗,怎么不躲……”

骂着骂着就哭了。

陈晟祥若然轻笑,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温柔的说,“你傻呀,如果挨一顿打可以带走你的话,我就赚大发了。”

“想都别想!”初堇平厉声说道,接着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拳头。

陈晟祥依旧没躲。

槿安心痛,哭得沙哑,“别打了,堇平,别打了。”

陈晟祥哼哼轻笑,伴着被抽打的动作声,他的声音响彻整个雨林,“让他打!狠狠的打!听说你离开了七年,本大爷就让你揍七拳,一年一个拳头,揍完了你这个冒牌丈夫就给大爷乖乖滚蛋!”

“想得美!我偏偏不会成全你!”初堇平揪住陈晟祥的衣领,如狼眼般恶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她只是我的女人!”

槿安捂着脸,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心里难受至极。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原以为堇平再也不会回来了,原以为可以和娘互相扶持生活下去,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打乱这一切!

陈晟祥看见槿安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紧张,开始反抗,他一个飞身踢向堇平的大腿,堇平应声倒地。

“怎么了?走!我带你回家!”说着,一把将槿安抱起。

“放下她!”堇平吃力的从泥水里爬起来,大声说,“要抱也是我来抱,你给我放下她!”

陈晟祥心里急成了一团麻,他知道,槿安从小吃了不少苦,他曾偷偷请了个老中医远远的看她走路,判断身体的状况,那个老中医告诉她槿安又不足之症,血气虚弱。

当他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其实他是很提心吊胆的,总怕她受了凉,要不就是劳累过度,怕她中气不足。

如今再淋了这场大雨,他就更担心了。

心里烦躁,初堇平还在一旁唠叨,气愤之下,他唰的掏出裤腿里插着的短枪,对准堇平的脑袋,大声吼道,“先把槿安送回去请大夫!你若是再叫嚷一句,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堇平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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