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之误入豪门- 第16部分

向引素还纳闷呢，今天这人回来的怎么这么晚？

秦思朗进家门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秦欢颜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听见，径直进了房间里，秦欢颜还以为她爸是累的也没有注意就回楼上了。

“这么晚？”

秦思朗眯着眼睛看着向引素，向引素被他看的有点发慌，看她干什么啊？

秦思朗去了书房，这过程一句话都没有跟向引素说，向引素觉得自己这辈子挺无奈的，她大姑娘嫁给秦思朗，不求他对自己能有多好，毕竟是她愿意的，可是这些年但凡孩子们有点什么，他就用看仇人的眼光看着她，就好像她在背后做了什么一样，是，别人再婚的有丈夫都不把钱给妻子的，这点她很满意，秦思朗的钱从啦不瞒她，可是她要的不是这些啊。

向引素心里清楚的很，不会是家里的这几个，那么就是家外面的那个了。

果然。

她才躺下，秦思朗从书房出来，拉开被子上床，向引素就等着他的话呢。

“晓明那边你平时多注意点。”

不冷不热就这么仍过来一句话，砸的向引素有点头晕，她还要怎么注意啊？

钟晓明不回来住，她隔三差五地就过去给送钱送东西，是钟晓明自己不要，她也看了，家里什么都有，她这个做后妈的还要怎么样啊？得做到什么份儿上他才能给自己一个笑脸呢？

向引素觉得秦思朗那心是铁做的，这么多年了，一想心里就憋屈，回了两句，两个人就吵起来了，秦思朗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就吼了一声，说向引素你要是注意了，你会不知道晓明和一个男孩子走的特别的近？

向引素一下子就被他给喊懵了，她想起来了，昭昭跟自己说过，她根本就没上心，可是向引素也是一个人，她也是有情绪的，事情赶事情就全部都赶到一块儿了，忍了那么久她忍不住了，对着秦思朗就爆发了。

“我对你怎么样，我对欢颜、青墨、昭昭怎么样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亏待晓明了，我为什么要怎么做？他们谁都不是我亲生的，秦思朗你摸摸良心，这些年我给你当牛做马的，我要求过你什么？我过生日你不给过，行，算了我不在乎，每一年你给你前妻上坟我说什么了？我好不容易把孩子们拢在自己的身边，我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是你呢？”

向引素满脸都是眼泪，她真是寒心了，就是在过分也得有个限度。

“你怕孩子们记不得他们妈妈，你就带着他们一起去是吧，我冤枉你了吗？你拍着胸脯你问问你自己，你对晓明那样是谁在中间拦着的？这些年我也受够了，我要不到你的心，行，我们也别过了。”

向引素火大地下了地直接收拾行李，楼上秦昭昭和秦欢颜听见楼下的喊声都在门外，两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谁也不敢进去。

向引素拿着行李就走了，回娘家了。

这大晚上的，她这么一回来，娘家的人自然担心，她妈就劝。

“引素啊，你说都过这么多年了，思朗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你跟他较什么真儿……”

在向引素的母亲看来，其实秦思朗这姑爷不错了，再也找不到的，虽然引素一辈子一个孩子也没生，可孩子是从小给带大的，感情那是有的，在一个秦思朗所有的钱都给自己女儿管，还要怎么样啊？

男人不都是那样嘛，不出去花花去就行了。

向引素说没事儿让她妈回去睡觉，她当初就是图秦思朗的钱，这话不假，别人介绍的时候就说了这人条件好，她一看确实人张的好，虽然带着三个孩子那她也愿意，可是她现在后悔了。

她为秦思朗付出多少，秦思朗哪怕就给她还回来一点呢，就一点她就满足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

向引素这边是生气，可还是去了钟晓明的学校，早上还没有开始上课呢，大家都在自习，向引素在前面的门敲了一下，齐刷刷地满教室的人都看过去，她看着钟晓明对钟晓明招招手。

早恋，谁能想到钟晓明竟然会早恋，说破天她都不相信的事情成真了。

钟晓明起身，她身后的朵湛一闪，他脚本来在她身上蹭啊蹭的呢，赶紧收回去，向引素顺着视线自然就看见了，她想估摸着就是晓明身后的男生了，张的是不错，可是男人不能光看脸的，再说年纪太小了。

向引素和钟晓明说的话很简单，说你处对象你爸知道了，你年纪还这么小，这样下去会影响学习成绩的。

钟晓明现在骨子里就有一种和所有人对着干的情绪，你说不行的，我偏要去试试，向引素不说她都不上心，可是她这么一说，你爸让你好好学习，这下好了。

朵湛就喜欢在钟晓明背后捅呼捅呼的，觉得好玩，以前钟晓明都是不搭理他的，可是快放学的时候，可能是今天太阳是西边升起来的把，朵湛的手在钟晓明凳子后面抠啊抠的，他是拿笔在她凳子上写字呢，钟晓明的手顺着后面本来是想让他滚一边儿去，结果手碰到他的了，朵湛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握住了，钟晓明没有退，反握这他的手。

朵湛觉得心中所有的花儿瞬间都开放了，大嘴一裂，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钟晓明的手尖有点凉凉的，本来挺好的气氛，后来因为老马进来，钟晓明快速松了手，这对朵湛来说这极具有意义的一天，钟晓明第一次主动握他的手啊。

她想要什么啊，要心不，要心的话，他现在马上掏出来给她煮粥喝。

朵湛的心里就是这种感觉，她只要敢说她想要什么，他就是捅破天都拿给她。

放学两人一起上了车，朵湛看着窗外，今天人还是有点多，心里盘算着还有几站到，到了文化宫的时候车颠了一下，钟晓明伸出手拉着朵湛的手，眼神连动都没有动。

他有点惊讶地看着她，钟晓明轻描淡写地回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有事儿啊？

他敢说有事儿嘛，移开视线，被她握住的手动了动，确认一下是真的，这回笑开了，被女生拉着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回握住，用自己的大掌包住，钟晓明看了手一眼没有说什么。

下车的时候被迫两人手分开了，朵湛就想着干嘛要松开啊，下了车要继续拉，结果每次钟晓明都那么凑巧地躲开了，那时机叫她给把握地，朵湛都心里为她叫绝，你太会了啊。

嘟着嘴，是她先开头的，现在还不让拉了。

钟晓明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脸有点红。

“你手心里都是汗……”

两个人之间闪过诡异地气氛……

035　就像是守护着太阳的月亮

人就是这点贱，在的时候对她不好，可是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在流泪。

秦思朗买了花去了山上，他蹲下身用手抚摸着墓碑，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以前是因为没有找到晓明，现在则是没有脸见她，照片上的人笑容依旧，夜深了山上一个人都没有，秦思朗眼中的星火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他用手给妻子墓碑附近都清理干净了，自己就那么坐在前面，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边，自己喝着酒吹着风，这时候天气已经很凉了。

妻子死的时候是死在他怀里的，他就抱着她，她那么静静地将头贴在他的心口上，一动不动可能她觉得温暖把。

“很想带那孩子过来看看你，可是……我和她闹的有些不愉快……”

灌了一口酒，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里知道对不起向引素，可是忘掉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无论过了多久，也许是应了那句话把，活着的人争不过死人，秦思朗额前的头发被吹起来飘啊飘的，他将头靠在墓碑上，多少年了他还是从这个墓碑上感觉到温暖，伸出手摸着她的照片，眼泪就掉了下来。

“晓明我给你找回来了，可怎么办呢，看到她我就想起你是怎么死的……”

她要求自己的，他全部都做到了，他找到了孩子，可是她不在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他孤孤单单的，他娶了向引素可是却没有给她心，这些年向引素说的好听不过就是家里的一个高级保姆，可是一颗心要怎么分成两瓣？

“几次失手打了她，我控制不住，对不起……”他暗哑的声音随着风飘走很远。

朵湛早上去接钟晓明，在楼下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他纳闷的看过去不过也没有多想，可是对方说话了。

“你认识晓明吧……？”

朵湛停住脚细细打量着秦思朗，觉得他和钟晓明有一点想象，说不好可是感觉很像。

秦思朗想，这个世界上肯对钟晓明好的人一定有很多，不差他一个，可是能为钟晓明死的人呢？

眼前的这个能不能算是一个？

想了一晚上他想明白了，他那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只要她高兴就好，这样就好了。

秦欢颜小的时候他带着欢颜带着昭昭她们俩去公园，身后向引素和青墨并排走着，那时候晓明呢？

当秦欢颜被他抱在怀里举过头顶的时候晓明呢？

秦思朗笑了出来，还能说什么呢，这孩子一开始就不需要他存在的，他这个父亲是可有可无的。

朵湛形容不好自己听完之后的感觉，他不同情秦思朗，他心疼晓明，秦思朗没有隐瞒，说钟晓明的耳朵是他打聋的，朵湛捏着手，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晓明的父亲面子上，他今天一定会挥拳头。

秦思朗觉得自己挺可爱的，他胆怯，除了对过世的妻子能说心里话剩下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了，他希望会有一个人对钟晓明好点，把自己亏欠她的，把她妈妈对她的疼爱都补上。

这是一场关于男人之间的谈话，秦思朗回家的时候想着想着就笑了，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念高中的孩子，你说再多到了以后要是分手了就什么感情都没有了。

朵湛敲门，屋里钟晓明拿着书包推开门，她鞋还没有穿呢，朵湛就站在外面等，这次没有跨越一步。

朵湛觉得他应该多尊重钟晓明一点的，真的，听完秦思朗的话，他觉得钟晓明在他心里的位置又上升了，跟神是一样的，女神，他喜欢这个女生，虽然他年纪不大，可是是用了真心的。

外面的天色还有点黑，现在天短，他们又走的早，钟晓明锁上门，朵湛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像是玉石，朵湛想也许缺乏了家庭温暖的她手是因为这样才凉的把，没关系还有他呢，他能感受她的寒冷，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暖的，一双手紧紧握着，朵湛用了点力气，钟晓明觉得有点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两个人背着书包往车站去，早上这点起来的一般都是上班的，上车之前他们的手就一直牵着没有松开，天气越来越凉，风也大，钟晓明的头发被吹起来摆动，朵湛站在她的后面为她挡着风，他用了力气握了握看着远方像是在看车有没有来，平静地叫着她的名字，这是朵湛第一次喊她晓明，不是随口而出来的钟晓明不是跟含了糖似的钟晓明，郑重，稳妥。

“晓明，如果可能希望我们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可以结婚。”

钟晓明见过他很多次发神经病，这次又不知道抽什么风了，也没有当真，哼哈的就答应了，车过来一前以后上了车。

朵湛以后每天的书包里都会带着一个白色透明的盒子，里面装着这样那样的水果，就像是他对钟晓明曾经说过的，都是他省下来的，他不吃水果，这样就等于钟晓明吃的是他的那份，他明白钟晓明有自己的小自尊，那么他尊重。

保姆看着这孩子心理担心啊，你说高中就处对象这对学习有什么好处？心都散了，可是她就是一个保姆她也管不了，叶师盈那边是根本就没有时间问，朵湛每天送钟晓明回家后有时候一起学习，有时候送到家他就回来，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保姆事先买好的水果洗干净，然后擦干净放在盒子里，保姆看着朵湛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过他对一件事儿表示出来这么长时间兴趣的。

这孩子被他妈娇惯的有点娇气，从来那手就不碰水的。

朵湛上课的时候总是走神，就用手撑着脸看着她的侧脸，钟晓明说过他多少次了，可是没用，钟晓明觉得上天给了你一个好脑袋可是他就是不肯好好用，天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老马是一点都不待见朵湛，无论朵湛考的好还是不好都是那副脸子，一点笑容都没有。

老马找过几次钟晓明，反复地强调说如果这时候处对象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

“你们都还小，高中毕业了愿意怎么着怎么着到时候都没有人管你们，现在年纪小分心，考不上好大学一辈子就毁了，我看过很多学生爱的死去活来的，可是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到了大学就分手了……”

年纪里爆发出来一件事儿，也是因为早恋的问题闹腾的，男孩儿的母亲闹到了学校里指着女生骂，因为男孩儿的成绩下滑的很快，前三十名直接跌出去了这回考试排二百多，这对家长简直就是打击啊，这都高二了，谁都马虎不得的时间。

晚上钟晓明和朵湛一前一后上车，最后一个顾客上了车，车上的瞪就灭了，车里面有点黑，除了外面星星点点的光照射进来，照射在他们的脸上，朵湛的脸就在她的肩上两个人看着外面。

“你看，这以前是文化宫夏天的时候很多卖东西的，现在不行了……”朵湛抓着她的手指着外面。

他看着钟晓明的脸觉得她的周围好亮，不得不眯起眼睛，她的周身像是有一层的光晕，钟晓明对着他笑，调皮地笑。

036　我的名字，谁的姓氏

钟晓明和朵湛的关系现在是越来越明朗，老马找了可是人家家长不管，至于钟晓明的家长是自己来学校的，老马被秦思朗给气的差点就没去找了马克思，好在挺住了，他教书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见这样不负责任的家长，两家都是。

也行，孩子是你们的，你们不管拉倒，看到时候吃亏的会是谁。

朵湛的家长不管这点老马理解，毕竟是个男孩子能吃什么亏，本来男孩子发力也容易，可是女孩儿就不一样了，这时段分心你就想吧，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朵湛这边对温绿菊没少下手，中午钟晓明下去买饭去，朵湛今天没跟着，温绿菊还纳闷呢，他老是围着自己转干嘛？干脆停下手就看着他：“说吧，什么事儿？”

朵湛轻咳一声，把手里一个袋子递过去，温绿菊收过来一看，在里面抓了两个送进嘴巴里：“行啊，没问题，我会帮你说话的，该消失的时候我肯定滚蛋。”

朵湛一脸英雄惜英雄的表情，沉重地伸出手拍拍温绿菊的肩膀。

“相见恨晚啊……”

温绿菊这投降的速度可快，吃饭呢，她突然来一句。

“晓明，我看朵湛不错，就他吧，虽然长得有点像禽兽，可是拯救谁不是拯救啊，你就拯救他把……”

朵湛在后面喝汽水呢，听着温绿菊的话一个没忍住呛了一下汽水呛到鼻子里了，他捂着鼻子往外跑。

钟晓明别有深意地看着温绿菊。

“他就那么好？”

温绿菊看着钟晓明那小眼神，小样儿的不好你要？

吸着自己瓶里的酸奶，可能是空了，她还在那边吸啊吸的弄的瓶子不停地响。

“挺好的。”

“那你怎么不拯救他啊？”

温绿菊拿出革命烈士鄙视叛徒的眼神嗖嗖在钟晓明脸上搜刮着。

“你怎么竟往我手里推销神经病呢，你家小二那是一般人能降得住的吗？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钟晓明唏嘘的说着：“你对我还挺好的啊……”

温绿菊嘿嘿笑着说一般一般全世界第二。

钟晓明在朵湛身上摸出来一个规律，那就是一般他送她回家要留下来一段时间的那天肯定是星期五，放学两个人一起回家，朵湛说明天让钟晓明陪他上街。

钟晓明想明天也没有事情，去就去呗。

“你千万别给我带水果了，我都要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