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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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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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面前的齐中远,以青想不出还有别的人选,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也对,以他的精明狡猾,怎么可能为石亨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呢?

    “哈哈哈!”一阵剧烈的笑声,从齐中远的喉咙冒了出来,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半天,才止住了笑,看着以青,沉声道:“你还是太嫩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我抓的他。”

    “怎么?在军营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么?”

    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迎上心头,以青恨恨的盯着他,咬着一排碎米银牙:“什么话?”

    “兵者,诡道也。可怜的石亨,现在一定满城里找那不存在的黑衣人呢。”

    “刘阿大真在你手里?”以青虽然生气,却并不灰心,好歹自己确认了一件事情。

    “是。”

    “你想做什么?”

    “……你都知道的。”

    以青看着他浓浓的眉毛下,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咽了咽口水:“你已经抓到我了,可以放了他吧?言而无信,是龌龊小人的行径。”

    “不,不,”齐中远摇着头,“我要的是朱以青,你不是说自己是黄幼翠么?看来,还得让手下那些人好好招呼招呼刘阿大。你看,你是喜欢左耳朵呢,还是喜欢右耳朵呢?”

    以青死盯着他,怎么办?如果承认自己是朱以青,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如今已经露了相,就算今天侥幸逃脱,日后也会被齐中远轻而易举的找到。

    可是,若是自己不承认,要到哪里去找一个朱以青换大哥呢?

    自己已经连累大哥差点儿死在战场上,又去了军籍,毁了婚事,难道还要赔上他的一条性命么?

    “我看,还是左耳朵吧,我喜欢左边。”齐中远邪魅一笑,对着马车外的锦娘吩咐道:“听到了吧!去拿回来。记住,是左耳朵,别拿错了。”

    锦娘略一停顿,跳下了马车,快步的消失在了街道的人群中去。

    “不不!”以青连忙摆手,情急之下,靠近了齐中远:“不要伤害他!”

    “好,你还有时间。来,说说,你到底是谁?”齐中远终于抬起手掠过以青的一把发丝,笑道:“你是黄幼翠?黄小姐?”

    以青迟疑了一下,艰难的摇摇头。

    齐中远脸上的笑意愈浓,感受着随着以青摇头而纷乱的发丝的柔顺,缓缓道:“哦,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啊。那么,你是谁呢?难道是我一直在找的朱二小姐?淘气的小青儿?”

    以青心思沉重地看着他,没有办法了,自己总不能再害得刘阿大失去的性命。狠下心,刚想点头,突然感觉到马车停止了颠簸,骤然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一阵叫喊声,一声粗犷的男声吼道:“车里是什么人?滚下来!”

第二十八章 女儿泪() 
由于惯性的作用,以青向右倒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同时,一声低呼逸出唇边,可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却却没有出现,反而一阵温热从身下传来。

    以青张开紧闭的双眼,发现原来是齐中远也随她一起倒了下去,一只胳膊正垫在以青的头下。

    以青如瀑的发丝散落在齐中远黑色的衣衫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将食指伸到嘴边,“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机会来了!

    以青只愣了一下,就想张嘴喊“救命!”

    可是嘴刚张开,却发现自己一个音都没有喊出来。

    齐中远却得逞的笑了,原来是他点了自己的穴道:“你果然不听话呢。”

    “听见没有?!车里的人下来!”车外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命令。

    齐中远轻轻将以青放倒,从一旁扯过来一床棉被,盖在以青的身上,又不知将什么东西抹上了她的脸颊,轻轻说道:“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他迅速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熟络的打着招呼:“见过军爷。”

    以青闷在棉被里,一动不能动,已经是初夏了,转眼间,她就又急又热,出了一身的汗,嘴巴出不了声音,耳朵却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盘问声。

    这也主要是得力于那个拦路的人嗓门高亢,让以青听得明明白白。

    “知不知道驸马府丢了东西?”

    “小人不知。”

    “知道就有鬼了!知道的话,你就是贼啦!”

    “这位军爷,真爱说笑。”

    “谁奶奶地跟你们开玩笑?哥几个查了一晚上了!正憋着火呢!”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军爷请笑纳。”

    “哈哈!看,这位老板多有眼色!成!不过,已经拦住了,好歹还是要看看的!”

    “刷——”地一下,门帘子被掀开,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以青睁不开眼。

    只听到齐中远一劲儿地说道:“这是内子。昨日开始,生了怪病,烧的厉害,还出了疹子。城里的郎中不肯看,说大半是麻风病,让小人赶紧去怀仁找那儿的李大夫,若是晚了一时半刻,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麻风病?”

    一张丑陋的男人的脸探到以青上方,看着满头大汗,满脸红疹的以青,可惜地叹道:“这么多疹子……好标致的小娘子。”

    齐中远看他头也没抬,一劲儿盯着以青瞧,故作惊慌地靠近他说:“军爷!快放下帘子,这病可传染!”

    “啊?”那男人一听,慌得撤了回来,将帘子一摔,大骂道:“晦气!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军爷,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知道齐中远给男人塞钱塞的不够多,只听那人狐疑道:“……不对呀?你不是就从车里下来的么?你不怕传染?”

    “军爷有所不知,我与内子,情投意合,情比金坚,只求同年同日死,她若是去了,我也活不了。唉,没准儿,我已经染上了麻风病了。不过,这样也好,我……”

    男人没有心情听齐中远罗里吧嗦,粗鲁地打断他:“怎么娘们唧唧的?!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得得得,算大爷今天倒霉!赶紧滚吧!”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齐中远一打帘子,利落的翻身上来,他坐在以青的旁边,笑道:“娘子,好些没啊?”

    以青翻着白眼,感觉到马车又开始颠簸了,求救的机会转瞬即逝啊。

    她恨恨地看着齐中远,这样的天气,让你捂着大厚被,你会好么?

    “忘了,忘了,为夫真是粗心。”齐中远好像才注意到以青的满面潮红一样,伸手掀开了她的被子,“这样凉快多了吧?”

    以青由于被点了穴道,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他。

    “好吧,你一定怕我寂寞。我心情很好,准你陪我聊天。”齐中远两根手指轻轻在以青身上一点,笑着说道,眼里满是得意。

    “你……”以青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连忙问道,“你往我脸上抹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出疹子呢?”

    “独门秘制的药方,无毒的。”齐中远还是觉得以青现在的声音好听顺耳的多了,虽然她脸上的红疹一时半刻退不了,但比之前满脸胡子的黄黄脸看起来可要舒服得多。

    药?

    “……药方?哼!”以青动弹不得,但也不想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带出城去,便想用言语激怒他,“不就是梅家的药么?你娶了她,就要处处靠着她家的药,跟吃软饭的有什么区别?堂堂七尺男儿,站起来也一人多高,蹲下去,远远看着也是个人影,怎么就不能干点儿男人该干的事儿?只会欺负手无寸铁弱女子……”

    谁知,齐中远并不生气,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我并没有娶她,哪能算的上吃软饭的?”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么?”这可出乎了以青的预料,按照八年前梅蕴寒的神情,那样绵绵的情谊,自己都能感觉到,二人又有婚约,怎么可能没有成亲呢?

    “曾经是。”齐中远不想再提退婚之事,想起刚才遇到的盘查,居高临下地对以青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找你呢?”

    “找我?”以青反问着,心里却没有答案。

    那个兵口口声声地说是驸马府丢了东西,按理说不应该是石亨在找自己。

    可是,若是石亨想找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呢?总不能是抓逃兵吧?那样,自己被找到也会被处决。

    以他与驸马宋瑛的交情,找这样一个由头,盘查询问,倒也说得通。

    “驸马府丢了东西,大概那个小偷就是你了。”

    齐中远一手拨开被汗水黏在以青额头的发丝,轻笑道:“只是不知道石亨是怎么说的?他会告诉驸马,要找的人是个女飞贼么?嗯,小青儿?”

    以青嫌恶的看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一点儿。”

    “……”齐中远忽视掉她眼中的嫌弃,浅笑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朱以青了?”

    “是又怎么样?”以青咬着牙说道,“我就不信,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杀了你?这倒是个好主意。”齐中远摇摇头,“不过,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说着,不怀好意地往以青的胸口看去。

    以青这才觉得慌乱起来,自己并不了解齐中远,谁知道他是不是色狼淫棍?刚才真是不该激怒他,这可怎么办?

    “你……你……”一时着急,结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齐中远的目光就投到了以青的眼睛里。

    “你别乱来啊!我会大声叫的,救命啊……唔唔……”

    “啊”字只喊了一半,以青的小脸上附上了一张大手,齐中远近在咫尺的脸上满是笑意,舒展的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漾着光,棱角分明地嘴唇“嘘——”着自己,“不要叫,安静,穴道点多了,对你不好,别逼我啊。”

    以青惊恐的睁大眼睛,“唔唔……”地发不出声音,感觉到有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上衣里。

    泪水“蹭的”一下窜上了眼眶,盈满着眼角,不要!

    齐中远皱着眉头看着以青的眼泪顺着太阳穴,滴落到发丝里,如泉水一般清澈,叹气道:“真是不经逗!”

    他直起了身,以青觉得空气忽然不那么稀薄了,却依旧鼻塞,眼泪还在一直地流着,蜿蜒而下。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总是哭个不停呢?一次、两次、三次,”齐中远竖着三根手指,“喂!总共见你三次,犯不着都用眼泪欢迎我吧?”

    “谁……要欢迎你……”以青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难怪有人说女儿是水做的。可是,你不是在军营里待着的么?怎么还这么爱哭?就没有人怀疑你?”

    “……要你操心,有我姐夫石亨在,我怎么可能受委屈?”以青慢慢地平复着委屈的心情回答说。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受委屈了?”齐中远恍然大悟的模样让以青更加生气,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明明就是企图对我不利,觊觎宝藏,还要伤害大哥,怎么就能装的这么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呢?

    谈笑间,就抓住了自己的破绽。他才是演戏的高手。

    “……”以青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要赶快想办法脱身才是,对了,刘阿大呢?

    “刘阿大!”以青睁开眼睛,急急问道,“他的左耳朵呢?你不会真的砍下来了吧?”

    “当然没有,这大同城里我还是有些人手,刚才那个当兵的拦住车时,我已经命人去告诉锦娘,手下留情了。”

    齐中远轻轻说完,将手中的东西,送到以青的眼睛上方,继续说道:“至于还能不能保住他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就要看看你是怎么做的了,小青儿。”

    以青听他话里有话,正想着怎么答复他,就发现一个质朴的小凤凰正在上方看着自己。

    簪子!

    簪子不是被自己藏起来了么?

    原来,刚刚齐中远并不是要轻薄自己,而是取回藏在自己怀中的簪子!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二十九章 嫁给我() 
“来,小青儿,说说吧,这簪子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让你如此割舍不下。”齐中远玩味地看着她,不肯漏过一丝细微的表情。

    “……”以青吞了吞口水,不肯开口。

    如今,说什么都是错的,还不如沉默。

    “不肯说?那我就要取刘阿大的一只鼻子来喽?”

    “不要!”以青艰难地看着他,却也不能轻易就范,“你怎么知道我怀中藏着簪子?”

    “原来,你是要玩儿回答问题的游戏啊。”齐中远一眼就看穿了以青的目的,不以为意,“这样好了,一人一个问题,公平吧?”

    以青想想,自己现在处于下风,对方肯跟自己谈条件,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就勉强答应了。

    “好,我先来回答,”齐中远把玩着簪子,“你躺下身,衣服单薄,所以现出簪子的形状了。”

    这么简单?

    这样的答案不能说不对,却是避重就轻,完全就是废话么。

    “好啦,该我提问了,”齐中远沉声道:“为什么从首饰盒里偷了它?”

    “什么偷?”以青心虚的反驳,“我的东西,我拿回来,有问题么?”

    “那好,你为什么拿它?”齐中远故意咬着“拿”字说道。

    “因为,它是姐姐给我的遗物,我很珍惜。”以青轻轻回答,语气轻快地说道:“该我啦!刘阿大到底是不是你抓的?”

    “是。”齐中远笑笑说,“你也要这么干脆的回答,嗯?”

    “……”以青没有说话,就看到齐中远沉声问道:“簪子,跟宝藏有关系,对么?”

    “嗯。”以青知道总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只能回答了,然后她又反问道:“你是从哪里拿到的簪子?”

    “拿?”齐中远挑起眉毛,得逞笑容挂在脸上,“谁告诉你我是拿的?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他说着,毫不在意地扔掉了手中的簪子,“仿制品,而已。”

    什么?

    以青的思维有些混乱:怎么可能仿制的一模一样?

    齐中远也只是在八年前见过一次簪子啊?难道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是记一件东西不比记一件事情,难度要大的多,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以青决定以退为进。

    “骗你?小青儿,不是所有你无法理解的事情都是谎言,”齐中远说完,马车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小包袱来,展开一张纸给以青看道:“眼熟么?”

    “簪子的图样?”以青万万没想到齐中远手中会有这个,惊呼出声。

    “八年前,梅蕴寒描摹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她不想嫁给我,可是却把很多东西都留下来了,包括这些图样。”

    “还有别的图样么?”以青听他话音,断定他手中还有有关自己的其他东西。

    “有是有,只是此刻都没有什么用了。都已经混在首饰堆里了,可是,却是你自己选择了这个,给我指了条明路。”

    自己真是蠢,怎么能没有丝毫怀疑,就认定是自己的东西,然后上了他的当了呢?

    齐中远笑笑道:“小青儿,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你犯规了。好,现在轮到我了。

    以青心中打鼓,恐怕他马上就要问簪子里的秘密是什么了,要不要编个好点儿的谎话呢?”

    只是自己说的谎少的可怜,千万不要被拆穿啊。

    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只需要虚虚实实地告诉他才行,但是哪些部分应该实话实说呢?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齐中远居然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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