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证明，当时和季欣怡准备的确实是合作资料。”
突然会议室外传来清脆的声音，是恩惠。
季欣怡感激的回过头去，恩惠朝她微微一笑。
“恩惠！”
纪灵没想到恩惠竟然闯了进来，还帮着季欣怡，心里一急，叫出了声，声音里明显带着不悦。
“纪灵姐，我知道，也相信欣怡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恩惠一脸笃定。
“证明？相信？你也是负责此次会议的秘书，也脱不了干系，还敢强出风头？”
是季欣然，见有人出来证明，她终于按耐不住发话了。
“都滚出去！”
程思齐怒喝，本已在季氏面前出了错丢了脸，面子上已经非常过不去了，恩惠这一帮忙，季欣然的冷讽，更让程思齐觉得无台阶可下。
见恩惠因为自己受了牵连，深呼吸了口气，她大义凛然地说道，“是我不小心弄错的，所有责任我来担”“欣怡……”
恩惠担心地惊呼了一声。
季欣怡咬紧牙关，她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纪灵忙过来将二人推出了会议室，眼底却闪过一抹狠意。
“季欣怡，出来一下。”
回到办公室，纪灵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扔在桌上。
“是。”
自被赶出会议室的那刻起，季欣怡就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纪灵竟要自己主动请辞。
“纪灵姐，我是被冤枉的……”
“在这种场合犯错，不管你是否是故意还是无意，都已经给公司带来了巨大损失，是不能被原谅的。”
纪灵虽然内疚，但是，没办法，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
“收拾一下，然后提交辞呈吧，程总那边我会帮你跟他说的。”
纪灵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去到茶水间泡咖啡。
实在不忍见季欣怡此刻的样子，可是，想到莫武，心又硬了起来。
一切都是因为季欣怡，莫武才被降职。
殊不知，纪灵跟莫武，是大学校友，莫武是她的日恋。
一同进入到程氏发展，随着莫武的升职，业务应酬开始增加，对纪灵却越来越冷淡，他们之间的感情，岌岌可危。
可纪灵是一根筋的姑娘，怎么都想不通，以为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把自己给莫武导致，于是咬了咬牙献了身，暂时绑住了莫武的心。
可是，纪灵想要的是稳定的婚姻，可每次提及，莫武便支支吾吾，纪灵问及原因，莫武便说，自己买不起房子，无法给纪灵一个更好的未来云云。
纪灵心很痛，自己本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可是，莫武却是事业心很强，总是拿事业来推脱。
他们的恋情已经持续了十年，在公司，已经持续了将近五年，从大一到现在，将近十年了。女人，有多少个十年来等待，思及此，纪灵心有不甘。
回想起那日，纪灵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
那日，已经下班，纪灵到销售部找莫武，当时办公室只有莫武在。
许久未见，莫武见面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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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挣扎的余地
纪灵刚要开口阻止，下一秒，薄唇就已被覆上，一股酒气冲进了喉咙，差点要呕。
拼命挣脱，“你又喝酒了？”
“中午陪客户吃饭，小灵你知道的，我现在也没办法。”
莫武呸了口痰，再次压了过来。
纪灵的身体被他紧紧的压在身下动不了，本能的用双臂想推开他，却被他双手一握按在了办公桌上，连挣扎的余地都荡然无存……
莫武疯狂的举动令纪灵有些惧怕，不禁放低了声音哀求：“不要这样，理智一点好吗，现在是在办公室。”
莫武对哀求充耳不闻，却更像是触及到了他被降职的伤口，如野兽般长呼一口气，更是加大了手中的力量。
似乎清楚的感觉到了他异样无解的情绪，似寒冰肃索，又似疲惫焦虑，仿佛有什么心事在他胸口里矛盾地交织压迫，令他烦闷于是迁怒意为需索。
突然有些心疼，纪灵放弃了抵抗。
他的坏，她一直隐忍。无论这么多年，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她都忍着，装作不知，当那是逢场作戏。
随着他的长驱直入，腹部传来的炽热感令纪灵轻微的痉挛，随着他的动作，脑中晕旋地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震撼。
他的疯狂把整个人揉碎，一反往常慢理斯条的节奏，强烈得完全不顾身下女人的哀求，持久的激撞近乎到了施虐的地步。
疼痛和极致的震撼一遍遍刷过全身，意识凌乱中不知道他反复持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被抛上云端死去了几次……
从云端坠落的那一刻，纪灵熟练的从包里拿出一盒毓婷，撕了两颗扔进了嘴里。
因为莫武一向不喜欢使用避孕套，已导致纪灵堕胎两次，想到每一次躺在手术台上，任凭冰冷的夹子在自己的体内肆虐，心里就一阵战栗。
医生说，再不好好保护自己，恐怕今生难再孕。
她，不敢再冒险，而莫武一直是这样，从未替她想过将来。
可是，她爱他。
所以，甚至当莫武被降职时，痛哭流涕的说，是季欣怡在办公室勾引他犯错，她也毫不犹豫的信了她，从此对季欣怡产生了怨恨。
爱，有时候会蒙蔽人的眼睛。
那天结束后，出公司的时候，意外的在公司楼下，遇见了季氏千金——季欣然。
见纪灵出来，季欣然走了过去，笑了笑，“办公室地下情不容易吧。”
“你……”
纪灵惊讶，自己一直藏匿得很好，她又怎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季欣然冷笑，“我知道你的不少秘密，没有想到，程总身边的秘书，竟是个个不知廉耻。”
“求求你，不要告诉程总。”
纪灵哀求，如今莫武已经虎落平阳，自己，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少不了你以及你的情人的好处。”
季欣然抚摸着食指的宝石戒指，笑道，作为季氏的代表，跟一个小秘书谈判，绰绰有余。
“你说。”
纪灵咬了咬牙，应承道。
却不想，竟是要自己第二天将让季欣怡在合作会议上出糗，将她逼离程氏集团。
于是，发生了今天的一幕。
“欣怡，有无可能是我们真的复印错了？”
纪灵走后，季欣怡一直趴在桌上低声抽泣，恩惠在旁边不停的安慰，并回想昨天的总总。
“等等，我想起，早上在会议室我们快结束时，纪灵姐有叫我们出去泡咖啡，回来时，却见她从资料室那边走过来，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会不会是她，趁我们不在，把资料给调换了？”
恩惠在一旁自言自语的推敲道。
“资料室？”
如果是纪灵做的手脚，那么，被替换掉的资料，一定在资料室！季欣怡像是突然看到了曙光。
“走，我们立即去资料室找找！”
季欣怡迫不及待的拉了恩惠过去。
果然，一番翻查，在资料室的书桌抽屉里，找到了昨天准备好的资料。
急匆匆的奔向会议室，还好的是，他们还在继续。
一切，还来得及。
“不是让你走了吗？”
见季欣怡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程思齐的脸再一次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真的是，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报告程总，资料我找到了，这就分发给大家！”
季欣怡没有理会程思齐的黑脸，和恩惠示意了一下，很快就将资料分发到了与会人员人手一份。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程氏的领导们却舒了口气，感激的看着季欣怡，像是看到了一个救星。
而季欣然狠狠地的瞪了季欣怡一眼。
程思齐，抬头望了望立在一旁等候吩咐的季欣怡，沉声道，“回去吧！”
季欣怡如临大赦，低头回去，却发现自己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当听到程思齐那一声回去吧，恍若一瞬间得到解脱，全身却毫无力气。
第22章 天旋地转
季欣怡如临大赦，低头回去，却发现自己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当听到程思齐那一声回去吧，恍若一瞬间得到解脱，全身却毫无力气。
但，还是支撑着回办公室。
坚持，一定要坚持。想到昨天早上的事情，季欣怡直觉，此事跟季欣然肯定脱不了干系。
只是，为何纪灵也会牵扯进来，自己与她素未结仇，季欣怡的脑袋嗡嗡作响。
回到办公室，纪灵已经安然坐在座位上，听着音乐，端在手上的，是一杯氤氲着热气的咖啡。
看起来，她此刻心情不错。
见季欣怡和恩惠一块进来，纪灵吃了一惊，“你不是去办理离职手续了吗？”
“刚刚我跟欣怡在资料室找到了昨天准备好的资料，提交给程总了。”
恩惠看着纪灵，一字一句的说道。
纪灵手一抖，咖啡差点溅了出来。
季欣怡没有说话，微微点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咬了咬牙，季欣然，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而她此刻能做的，唯有等，等待会议结束，等待程总的“宣判”临近12点，合作洽谈终于结束。
看到程思齐和季欣然一行人走过，季欣怡跑了过去，深深的鞠了一躬。
“程总，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程思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似豆芽菜的女人，他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魅力。
“对不起，请允许我将功赎罪！”
季欣怡对上他冰冷的眼睛，又连忙心虚地垂下头。
“下班前将今天的会议整理出来，我明天早上派秘书过来取。”
程思齐示意自己的秘书将厚厚的一摞资料递给了季欣怡。
既然她自己要将功补过，那就，让他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力，能胜任秘书一职。
“是……”
突然欣喜，这是一个机会，意味着自己，完成任务之后，可以不用离职了，心终于放了下来，抬起头，却瞧见，季欣然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她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再出差错，努力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
到了下班时间，季欣怡独自留下，下午纪灵给自己派发了大量的工作，恩惠被派遣到税务局去了，一大堆的工作，只能自己完成。资料也还未整理完，自责、懊恼、委屈、欣喜等诸多情绪一涌而来，让她的头愈发疼痛。
一整天的紧张情绪，到现在胃也开始不舒服了，才发现，自己一整天都未吃任何东西。
程思齐本已经离开了公司，却因为落了一份文件在办公室而中途复返，意外瞥见季欣怡纤细的身影，他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怎么还在公司？”
“对不起程总，今天的资料还未整理完！”
季欣怡站起身来，脚下却微微一晃。
灯光下的她，白净的小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看就是很不舒服的样子，他瞳孔微缩，“你生病了？”
“没有。”
季欣怡摇摇头，想证明自己清醒，却发现头更晕了。
程思齐拧了拧眉，“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
“程总，我没事。”
季欣怡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咬牙坚持，她想尽快完成工作，不想落人口实，被离职。
程思齐冷声道，“你这是跟我表现你工作很认真吗！”
“不是的！我犯了错，理应受罚！”
季欣怡额上冒出冷汗，声音也有些发颤，她害怕被认为没有工作能力。
她小脸苍白却又如此执拗的样子让程思齐一顿，“立即给我下班！”
他呵斥一声。
季欣怡本就觉得浑身无力，被他这么一喝赤，就更晕了，突然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整个人就朝着地面栽去。
她认命地闭上眼，可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觉得腰间忽然一紧，然后整个人竟落入了程思齐的怀里。
定了定神，季欣怡坚持站了起来。
程思齐一向不喜欢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于是立即放手，可她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再一次摇摇欲坠。
“Shit！”
程思齐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却不忍她跌倒，再次将她扶住，“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
季欣怡的此刻微微清醒，却还是觉得天旋地转，但是一百个不愿意去医院。
第23章 酒性甚烈，且猛
程思齐阴沉着脸，蛮横地将她拖进电梯，还好现在已经下班，且23楼都是管理层，有专属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不会被人看见。
置身于密闭的空间里，季欣怡觉得更难受了，胸口闷闷的，但她一直紧咬着嘴唇，不肯流露出一丝软弱。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负三楼之后后，他低头对她说道，“你在这边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接你！”
季欣怡并没有吭声，程思齐举步离开后，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然后咬着牙跑进电梯，按了23楼。
当程思齐驱车返回时，季欣怡已不见了身影。
第二天八点五十五分，季欣怡打卡。
大大的黑眼圈昭示着昨晚季欣怡并未睡好，说完从包里拿出厚厚的资料，“欣怡，程总让你把资料拿过去。”
纪灵愣了愣，昨天下午故意支开了恩惠还给她安排了双倍的工作，她还怎么完得成这么多整理工作。
“好的。”
季欣怡深呼了一口气，虽然起床后喝了两杯咖啡，仍不能遮挡此刻的倦容。
“程总，这是整理好的资料，请您过目。”
程总办公室只在程慕楚的右侧，到了程总办公室，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语气还算是坚定。
程思齐面无表情，他接过她手里的资料，但视线仍是落在她的身上，“回去工作吧，下次不要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是的，程总。”
季欣怡心虚地说着，“那我出去了。”
她转身离开，而程思齐的目光久久未能收回，这么要强的女人怎么会像是一棵娇弱的豆芽菜，明明是一株野草。
随手按下了呼叫键，“让纪灵过来。”
当纪灵回到办公室宣布，由于程总暂时还没回来，季欣怡暂时借调给程思齐当秘书的时候，季欣怡深感惊讶。
而，莫武随着程思齐的回来，很快，又当上了销售部的经理。不得不说，这也许，也有季欣然和纪灵的功劳。
但是，这一切的变动，都是在程慕楚不在公司的时刻，未免令人有所猜想。
“老大，今天晚上和印度来的合作方吃饭，饭后在金铭夜总会消遣。”
莫武走进办公室，汇报到。
“我们还缺女伴，让季秘书也一起去吧！”
这是程思齐回公司之后的第一单生意，一定得稳妥了的，听说，印度阿三喜欢女人作陪，莫武不动声色的举荐了季欣怡。
“季秘书？”
程思齐脑海里浮现出季欣怡的瘦弱的姿态。
“身为秘书得学会应付各种场合！”
莫武低声说道。
“也是。”
程思齐直接拨通内线，呼叫季欣怡进来，“程氏和印度公司的合作项目今晚洽谈，你随莫经理去应酬！”
应酬！还是跟莫经理一道！
程思齐见季欣怡脸色泛白，脸色一沉，“季秘书，你有什么问题吗？”
季欣怡有些惊异，但心想这应该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而且，自己工作刚出来差错，此刻也不好拒绝，不能拒绝，于是轻声回答，“没有，程总，我回去收拾一下，即刻过来。”
华灯日上，夜生活刚要开始，金铭夜总会里灯光闪闪，钻石包厢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面容姣好，身材魔鬼的小姐们风情万种地围绕在几个男人身边，喝酒，调笑，情意浓浓。
莫武搂着一个美女，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却不忘在身边美女的腿上摸来摸去，甚至，还探进了腿根处。
“来来来，大家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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