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人。”
郭惠英看了男人一样，知道接下来的话对他是种伤害，既然说开了，那么就一次性伤害完吧。
“可人到底是种贪心的动物，当时你刚复原回来忙着工作和生活，我的工作关系刚调过来团里也不怎么器重，我们来往越发频繁。有一回半夜贝贝发高烧，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他陪着我照顾了一夜。半年后我觉得贝贝乖巧的不正常，反应也比其他小孩迟钝，我偷偷带她去了一趟j市。确诊她不是正常小孩后我大醉一场，徐明一直安慰着我，之后我。。。。。。”
顾向南狠狠的吸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香烟，表情阴郁。
郭惠英看着沉默的男人：“我说这些不是想求你原谅，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内心也是痛苦过，挣扎过。有些事情我也不想，造化弄人。向南，为了贝贝我们是不是可以从新开始？”
郭惠英小心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有些颤抖，但是没有立马挥开。
咔嚓，门锁打开的声音。顾贝贝有些尴尬的走了出来，其实她不想听这么多，可是在寂静的夜里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何况还是隔音效果不好的木板房间呢。
那两只交叠放在一起的手，黝黑和白皙，是如此的冲突。不得不承认女人有时候其实比男人聪明，虽然他们大多数是理性的，但还是会心软，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时。
柔弱从来都是女人利器，如果使用得当，有时会有小型核武器的效果。显然，顾向南犹豫徘徊了。
好熟悉的手段，江允中是不是就这样一步步被柔弱的李芯蕊攻陷？原来，前世的她或许败在太强势。
顾向南看着顾贝贝大大的眼睛，有些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走到她面前轻声问着：“怎么醒了，是不是太吵？”
顾贝贝摇摇头：“嗯，是有点吵，顺便出来喝水。”
“爸爸帮你倒，小心烫。”顾向南借由离开客厅的举动来调节自己的心态，不然他或许会答应郭惠英的请求。
顺手接过水杯率先走出厨房，她轻声说着：“爸爸早点睡，少抽烟。”
郭惠英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贝贝，突然拉住她的手：“贝贝，妈妈。。。。。。”
女孩看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腕的女人，冷淡的拒绝：“抱歉，我帮不了你。而且，母爱对我来说有点陌生。”
这画面是如此的熟悉，当年只有四岁的她也是这样无情的挥开蔡诗曼的手，只是那个女人没有哭也没有任何留念转身离开。果然，即使重生她的血还是冷的。
郭惠英开始泪眼朦胧：“贝贝。。。。。。贝贝。。。。。。我的女儿。为何会这样？我是不是彻底失去她了？”
顾向南看着关上的门，声音清冷：“我们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贝贝，她很特殊且智商或许很高，只是我们不知道。惠英，算了吧，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了。你也看到了，贝贝不喜欢你，甚至有些排斥你。我不想让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是我的命。”
看着那扇门，打开又关上，隔绝了一切。原来她是在乎过这个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只是太迟了。她哭了，趴在桌子上狠狠的哭了一场。起身，走进卧房，简单的收拾自己的衣物。
拎着包，郭惠英站在书房前，静默无声，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打开门，回身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一切，转身，融入的漆黑的夜色。
顾向南从窗子中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心如刀割，不舍和放手纠结成团。
突然，两道灯光由远到近，车子在她身边缓缓停下。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看着那个男人怜惜的将她抱入车内，看着两人车子消失在黑夜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依旧维持同一个举动。从今往后他不需要再自欺自人，也不需要再背负那么多压力，应该要开心，却压抑无声。
第十九章 情敌上门
“咳咳咳，贝贝你在干吗，爸爸回来了。”被同事劝说请假回来的顾向南放下公文包和往常一样开始大声喊着自己女儿的名字，不时传来咳嗽声，最后在书房找到。“原来你躲在这里看书，是周大爷家拿的书吧，真厚。今天有没有乖乖吃饭？”
顾贝贝已经习惯了他的做法，翻看着手里的书回道：“爸爸你不用担心我，张老奶给我煮了面条还煎鸡蛋了。”她又被委托给隔壁的老人看顾，因为顾向南单位最近真很忙。
顾向南上前一把抱住，强装欢乐的说着：“真的，我家闺女真乖，让爸爸摸摸小肚子猜猜吃了几碗。”现在自己的女儿开始不排斥自己碰触，就连沟通都没有一点障碍，这让他既开心又心酸。小孩其实很聪明，大人一点点情绪变化都知道。
怕痒的贝贝机灵的躲开来，不满的说着：“爸爸别闹，我从周大爷家拿了药，烧好得开水放在厨房，快去吃药。”
“哎呀，我闺女真是长大了知道心疼人。好咧，爸爸这就去吃药。”顾向南看着自己女儿枯黄的头发，心里越发难受。
顾贝贝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出声：“爸爸，以后你中午不用特意回来，也不要把我当小孩看待，也别担心我一个人在家，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独立。其实，我觉得我们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如果你心里难受那么就哭一哭，我不会笑话你，这么笑着很难看。”
郭惠英自从那夜离开后已经五天了，印象中从来不生病的男人当夜就开始发烧，虽然极力掩饰但夏末从他憔悴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的伤心。
“是啊，和以前一样。贝贝别担心，爸爸没事。”顾向南逃一样的离开书房，在厨房中不停的深呼吸。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顾向南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喊着：“谁啊，来了。”见到门外的人他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
出门倒垃圾的张老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看着门前西装笔挺的两人说道：“小顾，这是怎么了，好好说话。同志，他病着脾气大往常可不是这样的。”
郑秘书和老百姓打交道的多，拿出下乡的做派笑的温和：“老太太你别担心，没事，两人闹了小矛盾。”
徐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确定要在这里谈吗？”
顾向南侧身让两人进屋，见张老奶还在安抚的说着：“认识的人，没事的。天怪冷的，您回屋吧。”说完关上了门。
老太太心里门清，叹了口气：“作孽啊。”
顾贝贝听到声音立马出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不停打量窄小房间的男人，对方冲她笑笑，然后找了个位置做下一直盯着她看。
顾向南一把揽过自己的女儿：“贝贝乖，进书房继续看书。咳咳咳咳。”说完开始剧烈的咳嗽。
顾贝贝没有离开，开口说道：“我想知道，有权知道。”她抓着顾向南的手给予他支持，更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喜欢你这么看着我，很不礼貌。”
徐明也不生气笑着说：“可是我很喜欢你，你长的和你妈妈小时候真像。想妈妈吗？叔叔可以带你去见她，她很想你。”
“不想。”说完拉着顾向南直直的坐在他正对面，大大方方的让他一次看个够。上位者的气息不是只有他有，她也有。
徐明挑眉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小女孩，越发来了兴趣，果然那天在演出会场不是他的错觉。
郑秘书看着安静不说话的三人，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要自己先开口，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可为了自己的前途就是杀人放火他也只能干了。他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脸色，见他侧坐在沙发上不停打量着对面小女孩，嘴角带笑，一脸放松。
他是个称职的机要秘书，跟了徐明这么多年很清楚自己领导不同坐姿不同表情所代表的含义。敌不动我不动，他自得的将公文包放在桌面上，如同木头一样坐着。
顾向南见徐明一直盯着贝贝有些沉不住气：“有什么你直说，我知道你是来和我谈惠英的事情的。”现在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但如果他们打贝贝的主意，那么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徐明放下自己的腿坐正自己的身体，双手交握，面无表情却没有开口。
郑秘书机灵的打开公文包，拿出几份文件说道：“今天来主要是和顾先生谈您和刘女士的婚姻问题的。”
顾向南看了徐明一眼，笑的讽刺：“没想到我们小人物的家庭小事能您亲自走一趟，还真是受宠若惊。”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职责机动性很大。好了，我们继续。”郑秘书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讽刺，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长满刺，一个正常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不会有好脸色。
谁能期望心情不好的人说出好听的话？更何况连正主都没说什么，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他继续解释道：“郭惠英同志原名刘慧文，j市人，因为一些原因隐姓埋名去了农村，然后和你相遇结婚养育一女。”
“这些事情我知道的很清楚，不需要你来重逢，你捡重点说吧，贝贝肚子饿了。”
离开那晚郭惠英隐晦的提过自己的身世，只是没想到连名字都是假的，那么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郑秘书伪装的商量语气实在没法再装下去，毕竟这几年没有人干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那么我们就直奔主题吧。”他从公文包中掏出第一份文件公事公办的说着：“你也是体制内的我给你透露一句，刘家原本在j市很有名，老教授在j大教书，现在许多学生都在重要职位上，案子也努力正平反中，刘慧文女士早晚会改回原名。”
顾向南咳嗽一声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拿出第二份文件，上面五个字刺痛顾向南的心，咳嗽更加剧烈。
“其实你们的婚姻关系完全可以视为无效，所以你也别揪着这件事不放，没人能从中得到好处。只要你签了这文件，民政局那边我们会去修正。”郑秘书停顿了一下，不经意的问道：“听说你们单位要分职工房，名单还没上交，你的条件特殊估计是没问题的。”
顾贝贝收起自己的漫不经心，面露嘲讽，有权有势果然好，即使自己做了龌蹉事情已经可以理直气壮。威胁利诱，一直都是很有效的手段，但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是无法接受。
看来，她的日子不能再这么漫不经心的过着了，这样的侮辱一次就够了。
第二十章 威逼利诱
郑秘书被贝贝不经意飘过来的眼神吓了一跳，难道是他的错觉，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做错事的感觉。他偷偷瞄了一眼就坐在自己旁边领导，对方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女孩，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郑秘书心里不停的咒骂着，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至于你们的女儿贝贝，我想还是你照顾比较好。据我所知由于工作的因数她一直都是由你照顾，刘女士也不忍心拆散你们父女俩。当然，抚养费刘女士也是会出的。”
顾向南满脸憋的通红，不知道是生病还是被气的。他瞟了一眼郑秘书推过来的离婚协议书和保密条例等资料，一语不发，只觉得嘴里发苦。
“我闺女我自己能养活，抚养费就不用了。”当兵人心直气性大，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有所纠缠，咬咬牙拿起笔就要签字。
顾贝贝拉了他一把，说道：“爸爸，周大爷给小艺考卷签名前都要看看做错什么题，你还是好好看看吧。”
此时，不削和顾向南谈话的徐明收起自己玩味的眼神，开口道：“郑秘书你拿错了，这一份是初稿，拿修订后的那份。”
其实徐明来之前就打听好顾向南的性子，安排了两份合同，拿捏好离开的时间，这些话也是提前交代好的，没想到变数居然是个小娃。
虽然第一份合同对自己比较有利，但第二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他从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做事情喜欢两手准备。工作如此，私生活就更加小心了。
郑秘书厚脸皮的将文件收拾好，送上新的文件说道：“不好意思，最近比较忙，脑子不够使了。这份绝对没问题，绝对以你们的利益为出发点，好好看看，若是同意就签字吧。”
顾向南这回看的很仔细，确定没有问题才签字。“我不需要你们为我做什么，职工房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这房子是惠英。。。。。。刘女士的职工房，我会尽快搬走。”
郑秘书笑笑：“刘女士的单位一直都有集体宿舍，从来没听说他们单位有职工分房政策。这是房产证和存折您拿好，以后小姑娘上学生活都用的到。”
“拿回去，我们不需要。”顾向南猛的抬头看了看徐明，这是对的能力的一种侮辱，可对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咬着牙低下头，拳头握的紧紧的。
徐明看着他的表现，心里最后一丝疑虑消失。这样的一个男人确实不配当他的情敌，不够资格。失败是必然结果，慧文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能保护的好。
“这是给贝贝的房子，会有人帮忙办理好手续。存折里是她的抚养费，我们一次性付清。如果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郑秘书，他知道联系我的。”有些话最好早点说清楚，免得日后纠缠。
徐明转头微笑的看着贝贝：“其实你妈妈真很疼你，希望大人的事别影响你正确的判断。听说lisa想带你出国，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小孩，知道怎么选择。或者你想和叔叔走也可以。”
“不用，谢谢。现在这样很好，我知道哪里是我家，谁对我好。”贝贝接过存折看了一眼：“一万吗？原来什么都是有价码。她知道吗？”
其实顾贝贝想问：她知道自己就值这个价吗？
徐明听到这话在心里过了一遍，面色立马冷了下来，没有继续停留，自顾自的打开门离开。当坐在车上他依旧在脑海中回想顾贝贝话中的含义和当时的神情，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小孩说的话做的事，抑或是自己想多了。
郑秘书见他眉头隆起小声问着：“主任怎么突然又想把小女孩带走？”他是见过照片的，徐明家里已经有个孩子，而且是个男孩，听说外家背景也不简单，完全没有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
徐明意味不明的说着：“因为她很像我老师，聪明。或许是我的错觉。开车吧。”
红旗轿车喇叭声响起，飞速离开。
徐明的离开没有将屋内的气氛好起来，顾向南低着头黯哑的说着：“贝贝，爸爸是不是很没用，连住的地方都是别人给的施舍？”
“我不这么觉得，在我心里你很好，这样就够了。”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说出这么的话已经是极限了。
顾向南一把抱住她，哽咽的说着：“对，你是我的女儿，以后你将是我的全部，这样就够了。爸爸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要相信爸爸。”
“嗯，我相信你。”前世今生，她都是有一种别扭的性子，接受不了别人对她太好，会浑身不舒服。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脖子，开始转移话题：“如果哪天晚上我没出来，你是不是会答应继续以前的生活？”
这是她这几年埋在心里的刺，当晚她其实是故意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因此有些愧疚。
顾向南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摸摸她严肃的小脸：“和贝贝无关，即使你不出来爸爸也不会答应的。她心里有人，我从认识她那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