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就是差点绿叶的衬托,如果周围再摆些红薯藤,是多么漂亮地一片洁白的鲜花。”
她见我想象布局合理,竟然一唱一和,“再加上地下摊晒着的一片粒粒饱满的花生,丰果累累,岂不美极了。”
我当即夸奖一句;“农民们珍惜土地,狭小的空间晒了多少东西。”
“这叫综合利用,”她点了点头向我介绍着,“院子虽小,使用价值不小,我们不想浪费资源,留下一片土地造福子孙后代吧,”
是啊,多么淳朴的声音啊,农民们都知道珍惜土地,而我们呢!浪费了多少资源?城市建设毁掉大片良田,高速公路是为了加速社会主义建设,同样毁掉良田,中国有十三亿人口,每天要吃要喝,需要地里长出的庄稼供给,土地需要重视啊。
“这个院子布局合理,”我细心地观看着,左侧靠墙处,有一口压水井,一位半大男孩上下压动杠杆,一股清凌凌的泉水从井中冒出。
我即刻走向前去,双手接着流水,首先洗了一把脸,而后喝了两口,甜丝丝的,拟人心扉,立即夸奖一句,“这是井泉,比那市场上销售的山泉不差分毫,”
突然,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咕咕”地叫着从身旁路过,我好奇的抬头观看,这些小鸡还不到拳头大,毛茸茸的,不管是黄色羽毛还是黑色羽毛,它们的足和喙都是金黄色的。小鸡叽叽喳喳的叫着跟在母鸡身后,好像一群顽皮的小孩子喊叫妈妈,“等等……”
“咩……”那边拴着一只白羊,雪白的羊毛,长着两支弯曲的角,长长的胡须,使劲的扯着,挣扎绳索。原来是想喝水。因为,两头羊羔跑到井台边,喝起流到地下的水。
我点头夸奖一句;“家庭副业搞的不错,”
“妈,”她喊叫一声。
我抬头观看,一位中年妇女正在井边洗衣服,洗衣机放在一旁,她拿起桶里的衣服正往衣架上搭。
她走向中年妇女指指我,“他来了,”
“啊,”我大吃一惊,“你……你……,弄得我措手不及,”此时,不知说什么好,赶紧弯腰施礼,喊叫一声,“大妈好?”
“唉,”她做了个鬼脸,“要去掉‘大’字,应该喊妈,”
“喊啥都一样,”大妈笑了笑,看样子对我很满意,说着丢下衣服,擦了擦手,“进屋去吧,”
这时,屋顶被直射的阳光蒸晒着,散发出闷热的气息。她立即打开电风扇,一股清凉的气流吹得我舒适惬意。
“奶奶,”一位五、六岁的小男孩突然喊叫一声,立即扑到大妈怀里。
“这是隔壁邻居的小孩,”她赶紧介绍起来,“大人下地干活去了,无人照看,妈妈就帮忙照护一下,”
“哎呀,”我还以为是妻侄呢,感到失礼,“正准备埋怨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弄得措手不及,原来是隔壁邻居家的啊,”
“就是怕你误会,才赶紧向你讲明,”
我闻听所言,心想,她们母子是多么善良啊,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处处为他人着想,而且勤俭持家。
“你坐在这里休息,”她很勤快,立即拿起围裙,一边系一边讲:“我亲自下厨为你做饭,”
我见她办事利索,心里不禁佩服,能吃到老婆亲手做的饭菜当然高兴,“那我呢?我来帮忙烧锅,”
“算了吧,真正用柴火烧锅,你也不见得会,好好休息吧,我们也是液化气,”
“那……那我太享福了,”看来她是一位孝顺的女孩,让妈妈休息。
由此,使我联想到;在现在时代里,有几个子女做饭,让老人等着吃的,哪一个不是父母做好饭,送到面前,喊叫几遍,甚至还不耐烦,嫌老人啰嗦。别说做饭了,连自己的碗也不会洗。
此时,我坐在堂屋内,感到浑身不自在,像傻瓜一样无聊地干坐着。
大妈看我无聊,主动带着小孩过来陪着说话。可是,一张口就是本地老土话,“恁是宴贺晌阁郑州搭类车蒙?”
“郑州,”我只听懂了郑州二字,心想,一定是她向妈妈讲了我的情况,其他的一句也没听懂。可能是语言不通,我感到自己真的是个笨蛋……
此时,我一步也离不开她,必须有她在身旁做翻译,否则无法与妈妈沟通,我坐立不安,百爪挠心很不自在,随站起身来,想去厨房帮忙。即是帮不上忙,哪怕站在她身边也是一种安慰。
我出了堂屋,来到院子里。恰巧一阵微风吹来,感觉凉丝丝的,即站着吹一会儿。隔着院墙望去,田野里层层谷子翻着金浪,沉甸甸地玉米摇晃着身躯,似乎一个个黄色精灵在跳舞。
农民们的脸上弥漫着丰收地喜悦。此时正是中午,他们也不歇息,忙得不亦乐乎,有的正弯腰割着谷子,有的脚踩脱粒机,还有的开着拖拉机,载着满是黄灿灿的玉米往家拉……欢喜地梦精灵在朱襄农民心里跳起了丰收的圆舞曲!
“吃饭了,”她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抬头碰到我,以为要出去,即问:“哪儿去?”
“哪儿也不去,”我见她那么快就把饭做好了,心里暗暗佩服,多么勤快的女孩啊!那些城里的阔小姐能做到吗?不得不使我夸奖一句,“老婆就是利索,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
“就炒几个菜,”她听了夸奖,心里十分满意,说明我很会讨她欢心,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讲;“馒头是现成了,俺妈早晨刚刚做的。快坐下吃吧,”
“不,还是等等吧,”我不能再有失礼的地方,既然知道家庭情况,一定等到全家人都回来,即摇了摇头,“等到齐了再吃吧,”
“等谁啊?”她好像怕我够不着吃似的,把好吃的全部往我碗里捻。
“等爸爸和哥嫂啊,”我像傻子一样愣着。
“他们不会回来的,”她把添满的碗和筷子递到我的手里,随做了个怪像埋怨起来,“怪你,怪你拔去了网络线,他们不知道你来,”
我想,这有何难,“打个电话吗,”
“算了,”她很爽朗,不打任何掩饰,终于讲出家庭情况,“爸爸早年去世,哥哥到新疆打工去了……”她本想讲出,只因家里穷,哥哥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没有媳妇,在农村像他这么大年纪孩子都好大了,看来永远找不到媳妇了。面对刚刚认识的男朋友,怎能讲这些呢,只好说:“他不会回来的,因为太远了,所以不必再等,”
“那……”我闻听所言,倒产生了吝惜同情之心,原来家里只有她们母子啊,母子相依为命,是多么不容易,看来,她们家急需一位得力男子撑起,可是,自己怎称职呢?即问,“那这些庄稼和土地要谁来收割耕种?”
“我和妈妈呀,”她一边递给我馒头,一边讲,“改革开放了,农村青年在家的很少,不是进城做生意,就是外出打工,有几个男子在家吃闲饭的,家里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女的,不管是耕地,收割,我们样样精通。所以,朱襄县是农民工输出的大县,”
“可是你不像种地人啊,”我有些怀疑,白白净净的,难道她不是柳絮飞杨吗?“那你的真名叫什么?”
“网名就是我的真名,就叫柳絮飞杨,”
“那你是复姓?”我边吃边打听。
“不是,”她摇了摇头,介绍起自己名字的来历,“俺妈姓柳,名叫柳絮,俺爸姓杨,所以,二老的名字合起,取名柳絮飞杨,”
听完了她介绍的家庭情况,更进一步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位多么淳朴的乡村女孩啊,她才是我终身伴侣,终生依托。比那些城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知道坐麻将桌子的阔小姐,要强多少倍?我立即夸奖一句,“老婆炒的菜真好吃,”
“嘘……”她把筷子竖起,对着嘴唇吹了一口,意思小声点,妈妈坐在一旁吃饭呢。
此时,院子里一颗高高的灵子枣树,一对小鸟正欢蹦乱跳地谈情说爱,它们叽叽喳喳地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雄鸟追逐着雌鸟,一会儿踩着雌鸟的背膀,一会儿又嘬嘬喙,好像接吻似的。
她很会体贴我,达到体贴入微,安排着;“吃过饭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比较宽敞,”
“不休息了,”此时,我对她已经达到难割难舍的程度,“时间是宝贵的,能多讲一会就多一分钟了解,加深一步感情,”
她一边收拾碗筷,我赶紧站起帮忙,她却摇了摇手,让我坐下歇着。一边讲:“我们下午顺着柏油马路溜达吧,”
“时间很紧,”我抬头看了看那挂在墙壁上的闹钟,已是下午一点了,一个无法逃避的现实在我的脑海里晃动,那就是离别,“昨天晚上,我在车站已买好下午三点钟的车票,把所有的一切都定在三点上了,”
她也抬头看了看,“这不快了吗,”
谁说不是啊,下午三点竟然扑面而来,压得我实在喘不过气来。“唉,”我叹了一口气,“恐怕时间来不及,说实话,我已后悔了。”
“该死的时间,”她好像提起时间就来气,不满地讲着,“该死的时间把我们推向离别的边缘……”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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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意绵绵
这时,天上布满了云,遮住了那耀眼的太阳,使本来已进入秋天的空气感到凉爽,给我们在马路上溜达提供了方便。
“该死的时间,”她好像提起时间就来气,不满地讲着,“该死的时间把我们推向离别的边缘……”
“是啊,”我见她恋恋不舍,不想分开,立即用开玩笑的话安慰她,“我们要和时间赛跑,来个“加时赛”,”意思让她长话短说,也算一个告别,或者一起到车站等待。
“加时赛?”她好像从中悟出了什么,心想,和时间赛跑是没有加时赛的,但,可以推迟,立即提出建议,“退票吧,把下午三点直达郑州的最后一班车票退掉,”
“退票,”我不解其意,摇了摇头,“不行,换成明天早晨六点的,上午十点才能到达郑州,岂不耽误了上班时间,”
“不会耽误上班时间,”她很有把握的介绍着,“还是今天走,换乘朱襄到睢阳六点钟的最后一班车,然后再搭乘从睢阳到郑州的火车,在火车上过夜睡觉,天明赶到郑州,一点也不耽误上班时间。”
“嘿,我咋没想到呢,”我心想,这个办法虽然不错,可是,在火车上过夜睡觉是不可能的。现在不是过去,从商丘到郑州需要四、五个小时,现在火车提速了,两个半小时便可到达,哪里还有时间睡觉呢。不过,我还是伸出拇指夸奖她的主意多,“就以你所言,换乘朱襄到睢阳六点钟的最后一班汽车,”
“现在就去换票,”看来她办事十分干练,一点也不拖拉。此时此刻,连天上的云都支持我们,变幻无穷,一会儿,连绵不断的镶着银边来回翻动着;一会儿,长空万里,浮现出一朵朵白莲似的薄云;一会儿,又像精刻细雕的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有情人终成眷属,”连车站售票员都支持我们的做法,一路绿灯,退票、换票十分顺利,好像有意帮我们和时间赛跑似的。
我拿着那张六点钟的车票,心想,等于拿着沉甸甸的三个小时啊,“这是我们一起和时间赛跑,共同争取的三个小时,一定要好好利用它。”
“时间是宝贵的,”她立即讲出自己的观点,和不同人对待时间的作用,“时间对学生来说是前途,对商人来说是金钱,对军人、对战争来说是生命,对我们来说是爱情,和时间必须分秒必争,”
“去哪儿呢?”我把车票装进口袋,“把争取的宝贵时间,让给你来支配,”
“还是按照原计划顺着柏油马路往西,那里车辆行人比较少,空气也比较新鲜。闲时我们村的人习惯往这个方向散步,那是一条从商丘通往周口的二零六省道,”
此时,天上的云如同背景一样为我们衬托着,云状不时的变幻着,色彩丰富艳丽。连朱襄城的大地及河流都增添了景色,它们随着我们步伐变幻无穷。
我们手牵手并排行走,无话不谈,谈了自己的理想,谈了工作和学习,还谈了今后的打算……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一座大桥。
惠济河是朱襄西关最美丽的河,豫东平原上的河流都是那么美丽,从地平线上走来,又消失在地平线上。
关桥---是惠济河上最雄伟的大桥,有朱襄城西关通往基层各乡镇必经之路,也是二零六省道必经大桥。她向我介绍着;“当我每次走在大桥上,愉悦平静的心情不免泛起点点惆怅和涟漪。”
“是啊,”我点了点头,“生长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谁不爱自己的家乡呢,”
“关桥给我有趣的童年染上一层瑰丽色彩。它伴着我成长,伴着我的未来,伴着生我养我的父老乡亲……”
二人手牵手走在大桥的上面,河风轻抚着我们的脸,吹得她那披肩的长发,在风中飘飘乱舞……
我站在桥头,手扶栏杆,放眼望去,一览平川,美丽的豫动大平原尽收眼底。一望无际金黄色的玉米,像给大地铺满了一层金子,一块块深绿色芝麻和绿豆的映衬,把朱襄大地装扮得分外俏丽。
“是啊,”她站在我身旁,望着那宽旷的河道,“平原是最辽阔的,除了河道里有一望无际的黄沙以外。大地像绿海一样望不到边际,好像远处的地平线与蓝天连到了一起,与白云连成一片,构成了一幅美丽绝妙的图画。”
这个时侯,我的心情比什么都轻松,只是想起晚上六点钟的离别,心中有一丝丝伤感……
“不要老是想着离别,那样会很伤心的,”她安慰我,也是安慰她自己,随拉起我的手,顺着栏杆,迈步在桥的一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桥的中间。
突然,一辆白色客车从身边滑过,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似乎在看我们这里,也许那人是在看风景,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大概是嫉妒或者说羡慕吧……
“看什么看?”我瞪起眼睛,小声的训了一句。
“大声喊啊,汽车马达太响,人家听不见。”
“好像听见了,”我手指那人,“你看;他斜着眼睛看我,”
“好像是嘲讽,”一脸的坏笑。
一定是嫉妒,他好像在骂我;“你小子一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干嘛与天仙拉拉扯扯。”
“癞蛤蟆!哈哈……”她拍手笑起来。
“他妈的,把我比作癞蛤蟆,把你比作仙女……莫非他也看上你了,那是撑死眼睛,高攀妄想,”
“胡说八道,他是在看你,”
“不是,”岂能让他随便乱看,我要气一气他,随提了高分贝量,高傲地在风中大声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老婆啊~~~”随即伸出双臂抱住她,就要一个吻。
她顺势捂住我的嘴巴。“谁让你这么大声音?谁是你老婆?哈哈……”
她的笑声在风中是那么爽朗,那种单纯,感觉是那么简单而清新。
那人好像听见了,看我们拥抱接吻,感到羡慕,点头笑了笑,立即把脑袋缩进了车窗,汽车扬长而去……
此时,她撅起嘴,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向我发起火来,“没见过你这种的人,别人看看也要管,”
“岂止看看,他是我的竞争对手,在你身上打主意,那是妄想,”
“想必那人是很郁闷,所以才探出脑袋看看,竟然遭到你的痛骂,”
“活该,呵呵……谁让他看我老婆呢!”
“别闹了,”她把话题扯开,往桥下望去,“你看;我们情意绵绵拥抱着走在桥上边,可是,河水却继续在桥下流淌。”
大桥给我们开阔眼界,为我们提供方便。流水却把大桥当成了弱者,“哗啦啦”地流水,好像嘲笑大桥无法阻止它那汹涌的波涛。
我们就这样,一路谈笑风生,走在惠济河的大桥上边,讲着小时候在河边玩耍的故事。很快大桥被我们甩在身后,连栏杆都看不到了。
“我们继续沿着公路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