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尽管柳絮飞扬向法庭回报需要很长的时间,她还是一直在审判庭外等待。因为,她最关心的是三十万陪赏费问题。倒埋怨起女儿柳絮飞扬来,你不该在这关键时刻跑来,假如晚一会儿,审判长就把判决书宣读完毕,那三十万块陪赏费也有个结果。
此时此刻,她越想越担心,不行,我要找审判长,“女儿虽然好了,我还垫付着三千块医疗费呢,如何解决?”
法庭听完了柳絮飞扬的申诉汇报,合议庭要讨论,让她回避等待结果。
柳絮飞扬从法庭里出来了,见到母亲,二人立即抱头大哭起来。
此时,母亲倒坚强了,她立即推开柳絮飞扬,安慰着:“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过来了,何必哭啼呢,应该高兴才对呀,”
“高兴,”柳絮飞扬摇了摇头,“我能高兴起来吗?翱翔雄鹰即将被判处死刑,”
“他是罪有应得,”母亲闻听所言,气不打一齐出,“是老娘把他告到法庭的,他别想得到我的女儿,”
“妈妈咋这么糊涂啊!干涉起女儿的婚姻自主,”柳絮飞扬随即埋怨起母亲,“妈妈,您……您荒唐到极点,他是女儿心爱的人,您为何把未来的女婿告上法庭?”
此时,大风吹弯了路旁的树木,撕碎了街道旁那些店户的布蓬,揭净了墙上的广告,扫净了地上的一切,统统吹到墙仡佬里堆积起来。还有那些被扭折了树枝,吹掀了瓦片,撞断了电线,到处都是……
“妈妈所做的一切,全是为的女儿啊!”母亲见柳絮飞扬责怪,不得不讲出原因,“因为,那小子对女儿下毒手,背后打你的闷棍,你被当场打死,一直昏迷不醒,这些你哪里知道?妈妈替你报仇,所以,才告到法庭,”
“报什么仇?什么时间打我的闷棍?”她哭了,哭得那么忧婉,哭得那么伤心,时而充满了啜泣、感伤,时而又是泪珠倾泄,象无法阻隔的洪水,宣泄着内心深处的忧郁与积怨,“翱翔雄鹰对我情重如山,是妈妈把他害苦了,身缠人命官司,让女儿如何为他申辩,没有证据法官是不会相信的,”
“我看看你的头上,”母亲闻听证据,她也开始怀疑了,即是好的再快,也该留下伤疤啊,莫非她……
“看罢,”柳絮飞扬把脑袋伸向母亲,心想,女儿昨晚在火车上没有洗头。
“怎么好那么快啊,”母亲扒着头发,看了看,“连一点伤疤都没有,”
“女儿从没受过伤,”柳絮飞扬气得吼叫一声,“哪里会有伤疤,看来妈妈越老越糊涂,”
“妈妈不糊涂,”母亲心想,看来自己拉回家的不是女儿,她是谁啊?怎么长得和女儿一模一样,随埋怨道:“这一切全怪那个假女儿,是她害得翱翔雄鹰不得自由,”
“假女儿,什么假女儿?”柳絮飞扬正发愁没有证据呢,闻听所言,喜出望外,“难道称作被杀死的女子还活着?”
“不错,她没死,”母亲点了点头,“此时就在我们家,而且躺在你的床上,要不妈妈立即回去,把她掀出去。”唉,她感到这下麻烦了,三十万元的经济陪赏泡汤了,垫付的三千块恐怕也要搭进去,“女子无名无姓,不知是谁家的,找哪个要钱去,”
“不能掀出去,”柳絮飞扬立即制止,“而且一定要好好照护,”
“那好,妈妈听女儿的,”
“请妈妈稍待片刻,”柳絮飞扬得到被害人还活着的消息,如获至宝,有她就好办,翱翔雄鹰有救了,真正凶手她一定知道,“待我前去向审判长要求,说自己有办法查到到凶手,拿出证据,”
可是,审判长听后并没答复,不过,她的意见在合议**提出来了。
但,法律无情人有情。合议庭法官们同情一对恋人,为了爱情而付出的努力,给予延迟两个月审判的方便,“如果两个月内查不出凶手,拿不出翱翔雄鹰无罪释放的确切证据,开庭审判如期进行,”
柳絮飞扬当即点头同意,向法官们致谢,随出了审判庭和妈妈一起回家……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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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人间真情
此时,又一阵风吹来,比先前的更厉害了,吹起路旁的玉米叶子横飞着,路上的尘土往四下里走,风还停,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往下落。柳絮飞扬和妈妈只好顶着风雨往家走。因为,出门时没下雨,所以没有带雨具,她们的衣服全被雨水浇湿了。
“妈妈,”柳絮飞扬喊叫一声,“我们站在房檐下避避雨吧?”
“不中,”妈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摇了摇头,“得赶快回家,妈妈不放心,从医院拉回的那个女子等着洗澡,”多么善良的农村老太太啊,嘴里生气,可心里还是挂念。
“说的是,”柳絮飞扬更担心,因为,救出男朋友翱翔雄鹰,全指望那女子,“我们赶快走吧,”
可是,风搅雨好像故意与母女二人作对似的,打在她们脸上不敢睁眼,四面八方一片白茫茫,雾腾腾。辨不清哪里是树,哪里是玉米地,全是模模糊糊,只听雨砸得玉米叶子“唰唰”地响。
“妈妈是何苦来,”母亲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拉回一个无人认领的不会说话的病人,”
“怎会无人认领?”柳絮飞扬双手抱着脑袋。
“是啊,”妈妈转过身来,背朝后倒着走,这样挡不住二人说话。好像很有经验,因为下地干活淋雨是常事,已经养成了习惯,“公安局发出认领启示,在附近县市到处张贴,就是不见有人认领,”
此时,大雨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雨点的洒落,一阵阵的,在地上溅起无数水花。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就这几分钟,地上的水已成河横流,成了一个灰蒙蒙地白亮亮的水世界。
“既然无人认领,”柳絮飞扬摇了摇头上的水,做起母亲的思想工作,“妈妈就更不能把她送回医院,无亲无故谁管呢?”
“管她谁管呢,”母亲心想,自己不能再办糊涂事了,无意中竟然惹上了官司,真划不来,“妈妈已经为她垫付了三千块钱,还有没结账的,五千块能不能下地,真是赔了大本。她是个丧门星,怪不得没人认领,”
“怎么没人认领,”柳絮飞扬停止脚步,眼一瞪,“我认,”
“你……”母亲闻听所言,感到可笑,“一个大姑娘家认她,不能做媳妇,不能当闺女,要她干啥?再说,起不了床,讲不出话,总不能天天当个祖宗供养着,”
母女只顾倒退着说话,不知什么时候,雨竟然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田野里的一切变得非常幽静。
“我不要她做媳妇,也不要她当闺女,要她做姐姐,”
“你认她姐姐,”母亲好像生气了,瞪了一眼,“妈妈可不认她做闺女,”
“妈妈撒谎,”柳絮飞扬揭出母亲的老底,“你早就把她认做闺女了,否侧不会拉回来,是妈妈给我送个姐姐,”
母亲没话可讲了,女儿揪住了自己的辫子,她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那……那……那是认错了,”
此时,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枝上唧唧喳喳地叫起来,仿佛在倾吐淋浴后的欢悦。
“妈妈不是认错了,而是认对了,”柳絮飞扬很会讲话,她的目的是想得到母亲的支持,“为女儿做了一件大好事,”
“还好事呢,”母亲提起此事就来气,“就是因为她,才把自己的未来女婿告上法庭,”
“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卖后悔药的,说什么都晚了,目前要想办法挽回,”
柳絮飞扬来到一颗大树下,跺了跺脚,那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着,滴落在路旁的小水坑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此时,妈妈羞愧难当,“我这个老婆子真是该死了,糊涂到极点,为一个互不相识的人,竟然把女儿的男朋友送上断头台,”
“你看,”柳絮飞扬立即安慰起妈妈,她手指前方,“一条彩虹挂在空中,发出五颜六色的彩光。”
“看来那女子还不能甩掉,”母亲哪有心思观看彩虹。
“是啊,”柳絮飞扬心里清楚,解铃还需系铃人,“她是关键人,既不能甩,又不能让她死。就是因为她,翱翔雄鹰才被判处死刑,也只有她,才是唯一能够救翱翔雄鹰的人。所以,必须把她救活。如果她死了,翱翔雄鹰就要背上杀人的罪名,杀人赏命,自古天经地义,他一定要被法院判处死刑的,”
“那么严重,”母亲闻听所言,不寒而栗。
“到家了,”柳絮飞扬为了安慰母亲,把话题转移,“你看,院子里的墙上,经过一场暴雨的沐浴,那株丝瓜开了花,虽然花不美。但很清纯,朴素的笑脸,让你忍不住的喜爱。
“你呀,”母亲乐了,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门,感到女儿长大了,“真会讨妈妈欢心,”
“还有更欢心的呢,”她见妈妈开心,指着院子外边的一片荒地上爬满了丝瓜幐,几百朵丝瓜花正争相斗艳,十分壮观。“看看它们,心里涌起一种震撼:微弱的生命也有这样的爆发力。”
母亲感到女儿心地善良,贤惠,可是,出生在贫穷家庭,跟着糊涂的妈妈委屈了她。她叹了一口气,“唉,母亲差点壤成大错,害了两条人命啊,”
“妈妈留下女子,”柳絮飞扬感到母亲认识到了,随讲出道理,“那是救下两条人命,把她救活,伤她的凶手不会无缘无故的背后下毒手,她一定知道。翱翔雄鹰杀人的罪名才能洗去。再说,是妈妈把翱翔雄鹰告上法庭的。我们把他救出,等于还他个人情,”
“什么人情啊,是替自己赎罪,”
母亲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作为女儿的柳絮飞扬还能说什么呢!她望着那片丝瓜地,心想,不知那些丝瓜花是怎么开的?简直像一群活泼的孩子,在天地间撒野。你看;它们无忧无虑地在草垛上伏着,在院墙上爬着,有的还顽皮地攀上树稍,还爬上了屋顶。它们笑逐颜开,一朵朵小花好像有意欢迎她们母女回来。
柳絮飞扬首先来到自己的房间,瞪眼观看,一位满脸缠着绷带的女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她立即弯下腰来,喊叫一声,“大姐姐,请醒醒,”连连喊叫几声,哪儿有回音,女子昏迷不醒,这让她大失所望,她不得不对着天空呼喊,“怎么办啊!”
“好办,”母亲见女儿唉声叹气,刚刚说好的话又忘了,她气呼呼地过来,“是我接来的,我还把她送回去,”
“妈妈怎么变挂了,”柳絮飞扬闻听所言,一阵惊慌,“刚才不是讲好了吗,”
“妈妈见女儿长呼叹气,以为生气了,”
“妹妹不生气,”柳絮飞扬倒是对着女子的衣服拍了拍,心想,衣服该换了,随关心地讲:“妹妹先帮你洗澡,而后再换衣服,”
“妈妈去烧水,”母亲闻听所言,感动了,立即到厨房点火烧水。
不一会儿,水烧烫了,她立即提过来,“妈妈帮忙,给女儿洗澡,”
“啊,”柳絮飞扬正在给女子脱衣服,闻听喊叫,惊讶地问声,“妈妈认下姐姐了,”
“唉,”母亲见女儿高兴,不服地讲道:“其实比你早,她早是妈妈的女儿了,”
“不错,”她一边脱衣服,一边望着那院墙上的丝瓜花,想起爸爸在时的情况。他每到秋天,都会把房前屋后打扮成丝瓜花的乐园。在院子里用铁丝,用木棍,搭成一个丝瓜大棚,满棚的丝瓜爬满院子,遮住了太阳,可以在棚下乘凉。如果爸爸在的话,可以把姐姐抬到棚下乘凉,那样,对她的康复一定有帮助,起码让她有个求生的欲望。
母亲把浴盆拿来,把烧热的水倒进浴盆里,用手摸了摸,把水温调到合适程度。
柳絮飞扬小心翼翼地托起女子,让妈妈把毛巾打湿。她接过毛巾,轻轻地擦去女子身上的污垢。十分细心,但怕碰着了脑袋。
忽然发现被打的伤痕,“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谁这么狠的心?为什么下此毒手?把姐姐打成这样,”她感到心痛,女子挺可怜的,随落下同情的眼泪。
“可怜啊,”母亲见女儿哭了,也同样流出了同情的眼泪,“也真是的,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把一位女子往死处打,”
“看来,打人的一定与她熟悉,莫非产生了矛盾,或者发生了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才下此毒手,非要致她于死地,”
“嗷,明白了,”母亲闻听所言,立即站起身来,她把毛巾往水里一甩,生气地讲道:“莫非她是翱翔雄鹰的老婆,”
“此话怎讲?”柳絮飞扬闻听妈妈所言,大吃一惊,这从何说起,“妈妈怎会知道,姐姐是翱翔雄鹰的老婆?”
“什么姐姐,”母亲又被激怒了,“一个骚女人,妈妈是过来人,清楚里面的恩恩怨怨,”
“清楚,”柳絮飞扬不明白母亲清楚什么?突然发出无名之火,只好问道:“不知妈妈清楚什么?”
母亲不好讲出口,她怀疑翱翔雄鹰是陈世美一类喜新厌旧的人,家里本来有老婆,在网上聊天又和自己的女儿柳絮飞扬勾搭上了。他来朱襄约会可能被女子发现,怎能容忍,随后紧追过来。见到翱翔雄鹰就大吵大闹。翱翔雄鹰面对两个老婆作了难,一新一旧,总要丢弃一个,随来个冷不防,从背后照脑袋一棒,杀死了自己的前妻,这个答案做妈的清楚了。
专案组调查是有根有据的,法院判处他死刑一点都不冤枉。可是,女儿对翱翔雄鹰一片真情,做娘妈的该如何处理?
母亲胡猜乱想着;嗷,明白了,怪不得他们难分难舍,原来早已住到一起,暗地里成了夫妻,否侧不会对翱翔雄鹰那么痴情。做妈的当然心疼女儿,自己要站在柳絮飞扬一边,为她出起主意,“现在你与女子是情敌,要想得到翱翔雄鹰,必须灭掉她……”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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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爱的执着
此时,雨后的阳光温馨恬静,朱襄城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上的白云飘逸悠扬。轻风抚弄着庄稼,吹得玉米叶子莎啦啦地响,发出悠扬动听的乐曲,仿佛为大地在演奏。
母亲胡猜乱想着;嗷,明白了,怪不得他们难分难舍,原来早已住到一起了,暗地里成为夫妻,否侧怎会对翱翔雄鹰那么痴情。做妈的当然心疼女儿,自己要站在柳絮飞扬一边。为她出起主意,“现在你与女子是情敌,要想得到翱翔雄鹰,必须灭掉她……”
“什么情敌?什么灭掉她?”柳絮飞扬感到母亲讲话阴阳怪气,一会儿认作女儿,一会儿又要灭掉,她不得不问明原因,“为什么?她不是您的女儿吗?怎么又变了,”
母亲闻听所言,好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原来是想利用女子,让她救出翱翔雄鹰后再提出离婚,可是,他难逃伤害罪,说不定会被判无期徒刑,随讲道:“女子即是救活,对你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不要利,要的是情,”她十分固执,认准的路一定要走到底。
“什么情?情不能当饭吃,”此时,母亲认为柳絮飞扬是傻闺女,为什么非要一颗树上吊死,与女子争一个丧尽天良的、忘恩负义的、喜新厌旧的陈世美,随劝说:“还是算了吧,朱襄城好青年多的是,就凭我儿这个模样,在城里挑着找,多么酷俊的、多么帅气的小伙子有的是,难道一个都看不上?非要在郑州找一个,翱翔雄鹰哪一点好?”
“妈妈,”柳絮飞扬对母亲的讲话不满,生气了,她厥起小嘴。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啊,对待老人怎能随便发火,只好用讲理的方式,“感情这玩意妈妈不懂,你们那个年代是包办婚姻,没有这种体会,不会爱得死去活来,”
“什么死去活来,为一个男人值得吗,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衣服破了再买一件,何况你们还不是夫妻呢!算了吧,不必为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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