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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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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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你们这些该死的诺德狗子!”这个骨瘦如柴的斯瓦迪亚士兵,用他的生命在怒吼着“马*勒*戈*壁*的,你们迟早也有这么一天!”

    “但不是今天……”希尔砸了砸舌头,挥了挥手,身后的黑加仑军士兵抽出斧子,毫不留情地割开了他的喉咙,也算是一个痛快。

    “多恩……不要害怕……”雅各布跪在地上,用最小的声音对身边的小年轻人说道“这是光荣的,我们是不能屈服的斯瓦迪亚人……”

    雅各布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听见那个像冲动的大孩子一样的小伙子,跪在轻轻抽泣:“我们会死吗?”

    老兵闭上眼睛,他听见一连串的祈祷声后,斧子撬开脑壳的声音,像是小时候在水边玩踩碎了小虾小蟹一样,“啪”的一声脆响,只不过这回死的,是人罢了。

    “会的,就像是主殉难……”

    雅各布还没有说完,就不可置信地看到多恩按捺不住地窜了起来,高声叫道:“你们不能杀我!”

    剩下的一个斯瓦迪亚战俘也争先恐后地叫了起来:“我也可以的,我会认路,我在这儿生活的,我可以带路!”

    希尔松开按在那个死人头盖骨上的手掌,轻轻抬起头,笑着问道:“可是我们只想要一个人哎……你们想好了吗?”

    多恩像是狗一样趴倒在地上,操着可笑的口音,匍匐着对所有中队长说道:“我会说诺德语,我会说诺德语!我更有用!”

    希尔看了看卢瑟,只见后者很满意地笑了,他也心神领会,挥了挥手,那名想要投降的斯瓦迪亚人因为投降专业技术不精通,脑袋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那么你呢?”希尔用他的靴子踢了踢雅各布的肚子“你会不会诺德语呢?”

    多恩趴在地上紧张地咽了口吐沫,他知道雅各布的厉害。那是一种可怕的‘混’功夫,无论在哪里,只要是在人群中,雅各布就能混的如鱼得水。

    对于雅各布来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是小儿科,他甚至精同敌人的语言——以便更好地逃跑。凭借着副本事,即便是当了叛徒,生活也不活差很多。

    多恩可以想象得到,在这份出卖祖国的工作中,雅各布的竞争力是无限高于自己的。而且他是军官,知道的比自己更多,只要他点点头,估计就会有人的脖子上多一个碗大的疤。

    “去你*妈*的!”这个一生脸上都写着谄媚和懦弱的老兵油子,第一次用字正腔圆的诺德语,将每一个字母喷到一个人(希尔)的脸上“野蛮人,你真的以为,你打败斯瓦迪亚了吗?”

    这是他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他的灵魂像梦里那样,回到阳光明媚的苏诺,只是尸体,腐烂在了萨格森的这个春天。

第110章 骨气(下)() 
来自烂泥村的,黑加仑军第二中队队长,安度因,现在考虑着的,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为自己选择一个最诺德人的死法。

    这个还很青涩,脸庞白净可爱的诺德大男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收起自己的软弱。前面的路还很长,要死还是死在路上,看起来体面一些。

    现在,那个始终像兄长一样,在他耳边告诉他,应该怎么做的男人不在了。他也不知道沃尔夫是死是活,自身难保的安度因甚至怀疑,沃尔夫他们在那边遇到了更大的麻烦,正等着他去拯救。

    走在海岸线上,安度因回想起,自己趴在地上,看着当时还不叫黑加仑军的战友们,被岚度等海寇按在地上摩擦后,沃尔夫盯着七零八落的部队,那绝望如斯的眼神。

    但是那时候,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绝处逢生的安度因,是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心情,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活下去一样。

    那时候的安度因只知道自己很幸运,而且可以继续跟着聪明的沃尔夫征战下去。

    所以在战后他很急躁,而且想不明白,为什么受了点‘小小’打击的沃尔夫,突然变得像是懦夫一样,趴在那个玛格丽特的怀里,像条小狗一样摇尾乞怜!

    明明可以整理军队,明明可以进行扩招,明明还有许多诺德男儿应该去做的事,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沃尔夫在最消沉的时候,要用这些手段逃避现实,甚至考虑过自杀——不是因为懦弱,而是那种发自灵魂的绝望。

    对于一个将领而言,军队打丢了是最大的失败和耻辱。

    有生力量的崩溃,其实意味着,就连赌博翻盘的机会都失去了。尤其对于诺德人来说,失去了军队,就意味着失去了地位。

    不过安度因比较特殊,他应该是连脑袋待军队一起丢了。在这待征服的土地上,几个农夫拿着锄头,一拥而上,估计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可怜的安度因,他并不是一个擅长指挥和战斗的中队长,他只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以说,整个黑加仑军中,最不应该落单的人,不得不面对四下无援的境遇。

    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在这树林间穿行了多久,日光从最早的直射头顶,到现如今慢慢西沉。他穿着潮湿的皮靴,在泥泞的林间小路艰难跋涉,沙土泥巴混着雨水被甩进靴子里,磨得十分难受。

    但安度因不敢停下来整理,生怕迟了一点,冷冷的长枪就会把自己扎个透亮。

    偶尔会路过斯瓦迪亚的小块田野,安度因都会赶忙通过,有一次和一个农家女孩撞了个满怀都不敢吱声。

    在那女孩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灰溜溜地顺着草地逃之夭夭,结果天知道这个丫头大喊一声,从稻田里窜出来几个拿着粪叉的农民,追着自己跑了好几圈,最后在脸上抹了一把泥躺在地上咬牙把自己塞进扎人的灌木丛中,才见了一条小命。

    至于下手杀掉……要知道安度因绝对不会手软。只是留下血迹和尸体,和当地居民结怨,是一件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事情。

    而在运气更不好时,安度因会遇到二十、三十人一组的巡逻队,他们装备粗陋且杂乱,但活动比较频繁,有的时候,安度因需要耐心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就是半个钟头。

    那柄长矛越来越显得沉重、笨拙了,由于使用不是很灵敏,其实还有被发现的危险。

    安度因虽然并不是经验十足,但他知道这种武器在林地里,尤其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形下,几乎是一根可以拖累死自己的木棍。

    但可笑的是,安度因不敢撇下这根要人命的家伙。不是对黑加仑军的武器有什么所谓的感情,而是听信了沃尔夫的‘蛊惑’,那是一句介乎玩笑的话:“遇到斯瓦迪亚人的骑士,把长矛端起来对着他,然后祈祷,瓦尔格拉神殿里有个好位置留给你。”

    因为这句话,安度因一直不敢丢下这根长矛。他分不清骑士和骑兵的区别。反正只要听到马蹄声,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其实也不能怪安度因没有见过世面,诺德语翻译骑士(knight)和骑兵(cavalry)的时候,都是翻译成‘骑马的人(Ridder)’。而海斯特堡的军马,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属于矮种马和普通骏马的混种,安度因也不是很清楚,究竟什么样子的才是真正的骑士战马。

    他趴在草丛间,看着那些骑着驽马的轻骑兵,非常错愕地以为,到处都是那种沃尔夫嘴里的,毁灭级的斯瓦迪亚骑士。安度因也清楚的记得,岚度那些海寇,是怎么被海斯特堡骑士想扫垃圾一样冲走。

    那些步兵看起来倒是疲弱不堪,活脱脱是一群披上了皮甲的武装农民,只要没被缠住,安度因基本觉得他们没有多大的用处。他不禁在想,如果他的第二中队还有一半人在,他也敢动一个小据点拿下些补给。这些人毫无战斗力可言,安度因不怀疑,只要遇到数量够多的诺德人,这些糟糕的守卫者会把他们的盔甲扣在背上(意思是调头就跑)。

    安度因听不懂那些斯瓦迪亚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地方离目的地很近了。他们的口中反复有一个人名、一个地名反复出现。安度因知道,即便自己不懂斯瓦迪亚语,这也是不可能出差错的。

    “拉格纳!”“提哈!”

    罗斯站在城墙上,向下面张望着没有边际的诺德军队,手指敲着城砖,深深皱起了眉头。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昨晚的睡眠质量也是出奇的好,但罗斯显得很憔悴,帅气的脸越发显得苍白无力。不知道是异端大军见首不见尾的气势让他绝望,还是生命中突然少了点什么。

    乔安娜在昨天刚刚离开,这个忠诚的斯瓦迪亚军官,就已经开始情不自禁地怀念起,那个女孩子的笑容了。

    但作为一名骑士,他重新强迫自己套上冰冷的半身板链混合甲,回到城墙上,那里是他的岗位,他要在那里,为自己的祖国流下自己的第一滴血。他的骑士们还在哈气连天,这个时节的提哈还是显得太冷。有人玩笑说,钻出被窝的人,无愧骑士的称号。

    其实,很多人都很讨厌罗斯,他们在背地里甚至管他叫:“里昂的私生子”。罗斯能感受到,和那些军官在一起,自己一直是被排挤的对象。这个尽职尽责的人真的不招同僚喜欢,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幸运的、依靠投机倒把上位、被北方第一军团军团长里昂过分信任的罗斯。

    一个无根无基的年轻人,在北海转了一圈,转眼间有了庄园,有了一支骑士团,有了大笔的开销,有了一个身份高贵的情人。所以一点不必奇怪,罗斯收到的嫉妒比以往二十多年加在一起还要多。

    但不能否认,罗斯值得这份偏爱。其他人都在为诺德人的主力没有全部赶到而弹冠相庆,罗斯在寻找他的对手。

    “沃尔夫……”罗斯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你是谁?你在哪里?”

第111章 盾女(一)() 
从血统论者的理论讲,普拉其实是诺德人中比较正宗的。诺德的维兰部落人,是最早驱逐原住民,在卡德加特建立起防卫据点的一支人马。他的家族历史,罗列出来足以让农民之子拉格纳羞愧地钻进地里。

    可作为一个斯瓦迪亚的诺德领主,最近一直很亢奋,亢奋得有些不正常。

    具体表现为:这个老光棍天天带着一百多号武装到牙齿的族人,在提哈高耸的城头上,找到刚刚和情人分别的罗斯,不厌其烦地指手画脚说上几个钟头,一直讲到罗斯换岗为止。

    罗斯也是一个年轻人,骨子里时常热血沸腾,申请出战的请求书,堆上了里昂往下十二位指挥官的办公桌,并详尽罗列出来了自己作为一名轻骑兵指挥官,必须出战的十二个理由。

    当然最后说的算的,还是那位对他寄予厚望的里昂军团长,这位大爷是不会惯着他的,罗斯只能每天穿着被擦得干干净净的盔甲,站在墙头上带着一群轻骑兵喝西北风。

    罗斯只好当一个‘板凳将军’,坐看着士兵们在城垛掩体后巡逻,偶尔参与到和诺德人的对骂环节中,但其实谁也听不懂谁在说什么,甚至不同地域的士兵听不懂彼此在骂什么,但这并不重要,双方都感受到了浓浓的心意……

    差不多每一段城垛上,都整齐排放着几架重弩,散落着几捆性能完好的弩箭。这种简单易操作的射击武器,即便是没有经验的普通步兵,也可以使用,并战斗中有不俗的作用。由于考虑到重量原因,重弩不方便单兵携带,所以就放在这些容易拿取的地方,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城墙下成片的诺德人则在砍伐树木,慢吞吞修筑着拒马营地,像是蚂蚁一样忙碌着。他们也考虑到了斯瓦迪亚人防御的坚固,也考虑到这些斯瓦迪亚矮子射击武器完爆他们一个档次,而且很有可能制作投石机等、盾墙和人力无法阻挡的大杀伤力武器,在营地周围制作了数量众多的楯车和攻城塔。相当一段时间内,双方都在维持并将维持着一种‘静止和平’的幻象。

    然而在这充满紧张气息的准战场上,罗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爽——虽然不是很恰当,但这就是骑士应该驻守的地方,聆听着刀剑碰撞,北风呼啸。为自己寻找一个不愧名望的终结方式……谁说得好,骑士们是为了结束战争而战争,还是为了战争而战争?

    所以,开始时,听普拉滔滔不绝地讲那些和诺德人战争的事情,不能出城的罗斯感觉非常烦躁!

    所有年轻人都有自命不凡的弊病,罗斯虽然很谦逊,但骨子里像个真正的骑士那样,有属于自己狂野。

    普拉固然是罗斯的金主,可不代表这名年轻人能接受他在指手画脚。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所有见过罗斯的人,都明白罗斯平时温和平易近人,不图名利,和最下贱的奴*隶说话,都是温言细语。

    但一旦涉及到军队指挥权上,从来不肯含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小白兔分分钟进化到集权狂人,凶神恶煞至极。

    在之前,罗斯对待金发碧眼的诺德人普拉显得很恭敬,却也很冷漠。他不信任这个对自己太过无私的‘敌人’。

    可是慢慢的,从谈话与接触中,罗斯发现,普拉·史密斯不单纯是一个‘该死的诺德人’,更是一个无畏优秀的武士,一个优秀聪慧的领主,一个优秀非凡的演说家。

    在这位诺德旧贵族耐心地接触下,原本被‘帝国中心论’所固化的贵族青年罗斯·科迪,慢慢收起了他的冷漠和骄傲,像是最虔诚恭顺的学生一样,向这位诺德老师地下了高傲地头颅,放下了手中的剑,耐心地听这位特别的老师讲解,学习关于诺德人的一切。

    “你需要知道,他们生活的环境……”罗斯听到的第一节课,是非常特别的“罗斯,你要想击败他们,就必须要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罗斯点了点头,他知道普拉虽然话多,却从来不说废话:“格陵兰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个让人变成野兽的地方,我的孩子。在那里你不必学习战争,生存的本能会告诉你,如何撕碎人的喉咙。”

    普拉用他标准的斯瓦迪亚语,郑重其事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和你打交道的诺德人,他们很多时候受本能支配,而非理智思考。要小心他们的战术和战略,他们虽然不懂得战争理论,却懂得如何最简洁地获取胜利。”

    罗斯抿了抿嘴唇,这并不是一个值得欣慰的事实。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比他们更适合战争的民族:“那他们有没有弱点?”

    “弱点……?”普拉轻轻挑了挑眉毛,声音显得有点低落“很多很多,而且很致命。只是你们不愿意去接触,不愿意去发现……”

    “是啊……他们看诺德人就像看一群野狗。”罗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根本不愿意去理解,也不愿意去学习。”

    “不要这样说,我骄傲的罗斯。”普拉用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轻轻拍了拍罗斯的肩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就是在学习,而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会去领导一些什么……而诺德人,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他们极度依赖他们的领导者。”

    “极度?”罗斯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您不是说过,他们脾气暴躁,喜怒无常吗?他们的统帅肯定也很难去掌控吧……”

    普拉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和他的那些诺德维兰人,一起打量那些同胞们的营地。诺德人剑和长矛碰撞盾牌声、北方掠夺者的叫嚣声、深处树林的伐木声,在这片还属于斯瓦迪亚人的土地上空传播的很远很远。显得这些维兰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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