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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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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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很过分了,亚罗格尔克国王不得不凑上前打圆场:“康斯坦丁,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

    康斯坦丁轻轻摇了摇头,满脸急不可待得表情,这位仁兄在战场上可以做到指挥做若定,花费几天几夜去消灭一支神出鬼没的库吉特游骑兵,但在商量事物上,缺乏足够的扯皮耐心:

    “那个……国王陛下,我么能不能让这位小姐出去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很重要。”

    亚罗格尔克国王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看着康斯坦丁:“北方军团的事情,你需要去这位艾丽塔小姐家和他的父亲好好商量一下……他的父亲是帝国的财政大臣,也就是我的老兄弟。在财政上很多决议,他比我更有说服力。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

    这些话只能说明一件事,完了,北方军团完了。

    康斯坦丁的笑容不仅完全消失,甚至开始变得暴躁,满腔怒火差点炸了肺。他不是不是大体的人,但这一点上,不知是年轻不成熟,还是性格使然,康斯坦丁有他自己的底线。

    具体原因可以解释为这个维吉亚将军的一个特性:见女人就烦!

    那种对女性与生俱来的鄙夷,深深刻在康斯坦丁的骨子里——而且和讨厌贵族一样,毫不掩饰。他总是在和别人讨论到婚姻时说:“我如果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维吉亚。”

    他向亚罗格尔克敬了个一丝不苟的贵族鞠躬礼,用非常低沉的语调说道:“抱歉,今晚有事。请允许我失约。”

    “当然!这是您的自由”

    亚罗格尔克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高档的库丹葡萄酒,递到康斯坦丁手里,老狐狸一样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祝您愉快……听说在这位艾丽塔小姐家庄园的地窖里,这种酒只能算是一般哦,可惜您太固执了。”

    话中的意味耐人寻味,但一谈到联姻之类的,就开始令人非常不爽。

    这位暴躁老哥二话不说,拎起酒瓶子直接用指甲把瓶口撬开,鲜美的红酒像是水一样‘顿顿顿’灌去一大半。亚罗格尔克耐心地看着,一点也不着急,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康斯坦丁头不晕,眼不花,嘴角还挂着葡萄酒的泡沫,大步流星甩开步子就走,连看都不看这个女孩一眼。

    并且继承了他一向的风格,丝毫不躲闪那些侍者怪异的目光,除了亚罗格尔克国王的书房门,其他的阻碍一律用宽阔的肩膀撞开推过去。

    直到走到国王大厅的最前端……再也忍无可忍的康斯坦丁朝地上重重吐了口唾沫,狠狠地向天空着挥舞着拳头,空无一人的议会厅长廊回荡着康斯坦丁雷鸣般的怒吼:“去你*妈*的!维吉亚,完了!”

    说罢,上马,副官带领着一队常年伴随他征战的精锐维吉亚重装弓骑兵,伴随其左右,消失在旷野中。

    维吉亚,也许说是完了……但估计一时半会还完不了。可是沃尔夫现在,觉得自己真真切切的要完了。

    海水的低温固然恐怖,那一瞬间沃尔夫差一点凉了……但后来发现,那不是最要命的,关键在于,他不会游泳。

    卢瑟心中最是焦急,沃尔夫不溶于水这个梗,已经被黑加仑人玩坏了。

    “奥丁会以你为耻!”船上,托曼挥舞着双手大斧,把那个叫做艾拉比亚的士兵砍得连连后退,不时身体上泵出一片殷红。

    这回托曼是动了真怒,那双手大斧像是车轮一样转得飞速,根本不给那个渣渣反应时间。

    一阵狂暴的双手吊打过后,这位只掌握了基本格挡和长矛使用的重步兵根本无法抵抗,开始还能依托盾牌抵挡一二。等到托曼高举斧子,一个重击把他的盾牌打了个四分五裂,这个没脑子的发现自己那唯一一把用于近战的单手斧子,和托曼的双手巨斧相比,抵抗力几乎等同于无。

    “托曼!快一点!”卢瑟焦急地喊道“弄死他!沃尔夫不会游泳!”

    这句话不仅提醒了托曼,也提醒了艾拉比亚。他嘿嘿怪笑一声,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朝托曼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我要死了,但我也要带走这个魔鬼!”

    说罢,一鼓作气地跳进了水里,向沃尔夫挣扎的地方拼命游去。

    卢瑟急忙高声喊道:“标枪!上标枪!把他给我扎死在水里!”

    托曼却在这紧要关头提出了异议:“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看不清,可能会伤到沃尔夫!”

    “那特*么怎么办?”卢瑟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看着沃尔夫死吗?”

    “……你就没有注意到,他没脱锁子甲吗?”

第102章 登陆日(一)() 
夜已经很深了,虽然对于海斯特堡而言,这世界的声音并不安详。

    从乡野和难民中新征的步兵们,穿着黑加仑军留下的退役皮甲,扛着长矛在街道间巡逻。

    期间不时响起骑士军马阵阵的嘶鸣,给这显得孤寂而脆弱的城堡,增添一抹阴沉的色彩。

    “麻麻,叭……沃尔夫蜀黍什么时候会回来?”

    城堡内,可爱的小莎琳在火炉边,看着玛格丽特无精打采地往火炉里丢进一根木柴,本应该单纯透彻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死?”

    玛格丽特轻轻拍了拍小丫头可爱的小脑袋,用疲惫但很温和的声音说道:“不用担心的,托曼,卢瑟他们会保护沃尔夫蜀黍的。仆格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斯瓦迪亚人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麻麻?”火光映衬下的小莎琳,脸蛋如同苹果般赤红,但不知是因为壁橱中燃烧的柴,还是因为紧张“那么,沃尔夫蜀黍去侵略别人的家园,斯瓦迪亚人不会和他拼命吗?”

    “斯瓦迪亚人一定会的……”玛格丽特低声说道,不知是说给小莎琳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但沃尔夫他们一定会更拼命的。”

    小莎琳不解地看着母亲,而玛格丽特的眼神却疲惫地投向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然后若无其事地用炉钩搅拌了一下壁橱中的柴火。

    “早点睡吧,明天早上,阿泰尔子爵还要给你上课呢。”

    小莎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巧地朝母亲道了晚安,跟着女仆离开了壁橱,乖乖去睡觉了。

    虽然母女间的关系比以往亲密了些许……但似乎随着沃尔夫的离开,一切又开始恶化。玛格丽特不得不没日没夜去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问题,能够关心小莎琳的时间越来越短。

    那个能逗得小莎琳咯咯直笑的沃尔夫走了,那个能和小莎琳玩举高高的独臂旗手还在……只是里米克再也不能说话,只能在冰冷的坟里看着小丫头艰难地成长。

    现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人数可怕的难民在海斯特堡周边游荡,骑士团驱逐一批,堡内人民同意后收留、整编为军队一批,结果还是会有新的一批到来。

    在这次灾难中,这些没有用的倒霉边缘人失去了土地,也没能赶上军队的快船。他们愤懑不平地想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想在春归之时重新耕种土地。

    这让玛格丽特从未如此绝望,那些乱七八糟的难民几乎把她的家园弄得乱七八糟。

    那些人或者是希望通过暴力手段,让玛格丽特妥协,或者是单纯的发泄,总之冲突上演的次数,远远超出了沃尔夫还在驻扎的时期。

    要知道,野蛮的诺德人可不是好说话的罗多克人,人人持械不是玩笑话——伐木斧砍死人和战斧砍死人,不论中间功率如何,效果总是一样的。

    破破烂烂的难民谈不上有什么战斗力。但也要考虑到在海斯特堡的主力轻甲骑士冲击的时候,锁子甲和胸甲不可能防住所有的伤害,马匹也是害怕简易长矛的……所以对于海斯特堡而言,对付难民实在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至于步兵……按米亚斯的话说,黑加仑军能打这样的五百个,混乱的人口增加和被迫拖延的农耕,让整个海斯特堡陷入窘境,这些人只是拿来维护内部治安用的。

    这些步兵没有经过操练,也没有经历过战火,甚至前一天还是难民大军中的一员,不能指望太高。

    这个问题,沃尔夫曾经隐隐约约提醒过玛格丽特。

    原本周边的难民都被沃尔夫吓到了——连海寇狗爹岚度、苏斯克堡疯狗男爵仆格都说打就打的人,岂是好惹的?

    外加步兵在维护治安这方面的数量优势,难民们一直望着黑加仑军日夜操练的盾墙和盾垒发憷。等到沃尔夫一走,这些蝗虫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连小莎琳的秋千都被毁掉,黑加仑军第五中队的心血被一把火被难民烧成尘埃……那一刻,海斯特堡人不禁开始怀念沃尔夫还在的日子了。

    但对于玛格丽特而言,最要命的,还是手中这封信……来自于她多年未见的父亲,威廉姆斯公爵的信。

    对于玛格丽特来说,父亲,绝对不是一个令人向往的词汇。他的话语,就像是暴君的政令,你可以不听,但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沃尔夫……一年,只有一年。”玛格丽特把信轻轻展开,从头到尾再次读了一遍。看着那开始炉火,眼眶中似乎有什么在忍不住渗出“你会回来吗?”

    ************陆海分界线*************

    死亡,自从沃尔夫从黑加仑出发开始,就一直伴随在他的左右,成为了这个男人最不愿意看到的熟人。

    沃尔夫已经忘记了,自己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他还记得,自己亲眼目睹了,那个可怜的小伙子,被自己那柄如今不知何处去的诺德矛刺中,像死狗一样趴在盾牌上,肠子和胆汁混在一起,从腹部外漏成一滩花花绿绿的污浊。

    而这几个月的生活中,几乎他生命中每一天的场景里,都上演着血腥和杀戮。毕竟没有一个民族,会像诺德人这样,每一天都如此贴近战争。

    在沃尔夫的眼前,很多时候,或者是同伴被杀,或者是同伴杀人。

    那一幕幕别人的惨剧、悲剧、喜剧,总是和死死活活相伴上演。总而言之,不是他的斧子劈开他的脑子,就是他的长矛捅碎他的心脏。

    在这种环境之下,沃尔夫心中那种生死的界限,慢慢开始淡化了。

    如今,在敌人的尸体上,他关注的已经不是谁在流血,谁在挣扎,而是在这些尸体上,自己究竟能够得到什么。

    他的心开始沉重,也开始明白同胞们为何向往瓦尔格拉神殿——那种最洒脱的解放方式,是对战士最幸福的奖励。

    但不代表他自己能够接受莫名其妙的死亡——谁都不能。

    他的头颅在水面上忽上忽下,冰冷刺骨的海水不时没过他的头顶。他不会游泳,只能像一只快要溺水的猫,拼命地在水里挣扎,却只能看到几个气泡在头顶招摇。

    可怜的沃尔夫抓不住绳子,船上的士兵们也只能捉急地看着。

    现在这种情况,即便是水性再好的人,在这不可抗拒的自然之力面前,跳下去也是自身难保——比如那个要去除掉恶魔沃尔夫的傻蛋,刚刚下水,就被波涛汹涌的海浪打进了海底,顶多是用鲜血在那片海域上,留下了一道微不足道的红线。

    “白*痴!傻看着干什么?”托曼恨恨地骂道“在绳子上绑个匕首,扔的离将军近一些!”

    大家这才纷纷如梦初醒,卢瑟一面安排小队长们控制士兵情绪,一边飞快地在绳子上一端组装好一支匕首,递给托曼,绳子另一端绑在柱子上。

    “托曼!只有一次机会,他要挺不住了!”卢瑟赤着眼睛大吼道。

    卢瑟可以想象,如果这支军队失去了沃尔夫,那么在卡拉迪亚的优势几乎丧失殆尽。

    或许很多时候,他们这些中队长也会背地里吐槽沃尔夫的战斗力渣渣、性格奇怪、身高可怜。甚至内心在思考,是否自己可以比沃尔夫做得更好。

    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沃尔夫死去,从来没有一个中队长,希望自己真的去取代沃尔夫的位置。

    就像是人人都在骂饭难吃,却不想不吃饭一样。黑加仑军这锅饭,也就只有沃尔夫做得出来。

    “抓住了!”托曼一声咆哮,那匕首牵引着绳子,在半空中发出撕裂般的声音,落在沃尔夫右手边,慢慢沉在水里。

    冰冷的海水吞没了沃尔夫的意识之前,他似乎感受到什么东西割伤了他的手指……但那是很坚硬的东西,沃尔夫抓住了他。

    他要活着,即便那痛苦伴着鲜血扩散进海里……

第103章 登陆日(二)() 
可怜的第一中队长卢瑟,已经一天两夜没有休息。

    这个面庞刚毅的汉子几乎整个人都颓了下来,但还是坚持睁着疲惫泛红的双眼,审视着周边。

    他看向躺在船头不断咳嗽的沃尔夫,听着雨遮外仍旧如同巨人叫嚣的海浪声,想起海斯特堡内的梅林……卢瑟感觉身上的担子愈发沉重了。

    沃尔夫真的很顽强,在那冰冷的海水里,他用自己不堪一击的体格足足坚持了将近半个小时。那种情景,就像是‘兰德士号’在遛沃尔夫。

    好在即便船体歪歪扭扭,起起伏伏,沃尔夫几次险些遭受灭顶之灾,但手中握着那根始终不放松的匕首救了他的命,就像是一根神的手指,奇迹般牵引着沃尔夫度过了最恐怖的黑暗。

    可毕竟在颠簸之中,沃尔夫尽量握着匕首柄,却依旧被割伤了手指和手腕。士兵们趁着风浪最小的时候把他捞了上来,沃尔夫的双臂上的疤痕已累累不堪入目。

    经过紧急处理后,情形还是不容乐观。

    “肺部进水。”那些沃尔夫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随军医生,看起来还是多少懂一点医术的,回答倒也是合理“如果情况严重,他会发烧。我们虽然有草药,但如果温度过高,他会死。”

    这倒是没有说错什么。尽管暴躁的杜瓦克因想要拔出双刃剑,割下这些医生令人讨厌的毒舌,却也没法否认,沃尔夫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

    那张原本总会露出深邃表情、显得让人十分信服的脸上,暴露出了原本一介青涩少年的本质——如同纸片般苍白单薄,在风中摇曳着,像是一支即将熄灭的蜡烛。

    褪去了一切光环的沃尔夫,显得那么弱小无助。他手上扎的绷带还在不住渗血,什么都吃不进去,什么都做不了。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充其量是一架咳嗽制造机。

    士兵们窃窃私语,一个看上去即将死去的首领,不可避免地给黑加仑军带来更大的不安。

    但卢瑟没有办法为沃尔夫过多担心。因为,更大的麻烦就摆在面前,安度因和他的第二中队,连同那只装载着最后补给的运输船,居然失散了!

    这才是灭顶之灾,彻头彻尾的。而且丝毫无法加以掩饰——那么大一艘船没了,你骗谁?怎么骗?谁会信?

    而且麻烦不止一个……就在刚刚希尔诚恳地向沃尔夫和所有中队长致歉:

    他本来应该按照老规矩,让士兵们在航行过程中脱下锁子甲,甚至皮甲也不必准备。

    但他想尝试让士兵身披锁子甲跨过远洋,希望这样可以随时进行可能的接弦作战。毕竟仆格不是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如果突如其来,披甲会造成一定的混乱。

    结果在风浪面前,锁子甲是一种可怕的负担,酿成了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第一中队由于盔甲沉重,落水三人,作死一人。卢瑟真是心疼的要死,第一中队是沃尔夫的亲儿子,每一个战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和选拔,组成的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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