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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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征服-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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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人都像沃尔夫这样,有机会和时间在别处发一笔横财。事实上,统领大军的雅尔们并不希望手下人发财太早,很多时候诺德人的军心是受劫掠的欲望驱使的。赚够了自然要回去,他们是懒得去理解占领提哈的伟大意义的。

    “那么你说说看,你们怎么样能够不用钱,让我和我的盟友满意呢?”沃尔夫笑了“是打算把命压给我?”

    “为什么不呢?”那个小首领神采奕奕地反问回去,打了沃尔夫一个措手不及,青年将军第一次展现出有些不知所措的神色,给了这些‘群英荟萃’的首领们莫大的信心“攻城战马上就要开始了,难不成您觉得自己有了充足的战士?”

    沃尔夫张大了嘴想了想,夸张程度足以让人担心,上牙膛会不会摔下来砸断他的舌头。最后,他肯定地点点头,略带着些许讥笑的口气回答道:“是的,我觉得一点也不缺。你们可以尝试一下,对付我的军队需要多少人才行。”

    这回轮到那些小首领尴尬不知所措了,马上买方市场和卖方市场发生了调换,沃尔夫不仅不想要,而且显得很是厌恶,那警惕的眼神就像是地主打量一群穷的尿血的农民,生怕自己干粮给糟蹋了。

    “你们该不会是没粮食……要来我手下混口饭吃吧?”沃尔夫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像是一只多疑的狐狸。

    “我们的粮食很充足!”一个情绪激动的首领大声叫骂道“够把你们撑死扔到海里漂回格陵兰!”

    那些中队长纷纷不带善意地把手摸向武器,倘若当场对砍起来,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虽是人数劣势,还真不一定就杀不过这些野蛮生长的首领。

    “那你们就抱着你们的粮食撑死吧!”那些首领都紧张地不友好交流着,完全忽视了背后卢瑟转过身去,隐藏的那不可抑制的兴奋笑容,难过地听着沃尔夫滔滔不绝地唾液横飞:“你看看你们的人,别说打个仗,打个架都费劲,我要人干嘛?缺装饭的筒吗?”

    那些中队长和旗队长站在一边应景地哈哈大笑起来,那些首领屈辱地转过头去,或是怒目而视。黑加仑军毫不客气地瞪回去,但这场斗争也就仅限于此了。

    “您要知道,下一批去推攻城塔的,就说不好是不是您的人了。”那首领劝说道“您也看到了……多少人都是个死,这里没有极限的。您的士兵就是铁打的,您就不需要补充吗?”

    一想到那日攻城战的疲累与辛酸,在场的奥丁之血无不打了个哆嗦,这不美好的回忆将会伴随很久,直到被下一个更不美好的代替。

    “你们肯出多少人?”卢瑟转过身来,没忍住地问道。沃尔夫一个眼神就让他明白自己的失态,乖乖低下头不再说话。

    沃尔夫对军队未来的走向有无数种构建,每一次讲解都让那些旗队长与中队长兴奋的嗷嗷叫。这是一张成功的大饼,按照沃尔夫的想法,只要一步一步走,军团会扩大,大家军衔水涨船高。

    并许诺只要黑加仑军还是沃尔夫的,部队里轻重剑(斧)盾会有的、超长枪兵会有的、弓箭手会有的、甚至骑兵都会有的。

    问题就在于,现在所缺的,是时间与资源——也可以说什么都缺,而且还需要机遇和等待。

    看见沃尔夫手下口气有所松动,那些首领的深色都开始精彩起来。

    “我们这里一共将近一千五百人,我们愿意出十分之一的人手,从大家这里平均分配出去。”那个穿着朴素的首领得意洋洋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这么难缠的对手面前,主导谈判桌的局势“一百五十人,我们的诚意,赎回我们首领的尸体。”

    其他首领经过小声讨论,最后都纷纷默认了这个提案单独就人手来说,大家都比较心疼,毕竟是格陵兰带来的,就地很少有补充的机会。

    倘若损伤严重,就会被迫撤走或是编入其他雅尔的部队——就像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凑在西德尼旗下一般。

    但问题是,现在主要的对手是彼此之间,大家都想成为这个营地的新领袖。倘若时间拖的久了,兵强马壮的沃尔夫在某些龌蹉的勾结下决心扶持一个,那么很快就要被压着打。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讨价还价,而是用最小的代价,把这个带来无数不确定性的瘟神送走,尽快解决内部矛盾,才是占取最大利益的应有手段。

    诺德人直率不代表不懂得阴谋,担当野蛮人的首领更需要脑子和魄力。沃尔夫在和他们谈判,他们又在试探自己的同伴,野心勃勃与精明能干可以并行不悖。

    沃尔夫皱着眉不说话,眼睛盯着桌面看了很久,仿佛要把这张临时布置的桌子看出来个洞。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们需要向瓦格良人支付赎金,不是我。他们不屑于接受你们的战士。”

    这仿佛是个问题,但谈妥了就不是问题了。还是那个懂事的首领出头:“那么……就麻烦您了……我们把条件加到二百人,我们将这个问题委托于您。”

    “当然可以!”沃尔夫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把那装着点看不上眼东西的箱子推到那些首领一边,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亲爱的朋友们。真是打扰了,有空请来黑加仑军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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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里斯……我们都老了啊。”里昂坐在老友的坟边,新出的黎明染红了他的半边面孔,他曾经拥有过无数个这样的早上,但现在每一个都可以是最后一个“都老了……我每一次挥剑都很累,每走一步都很累。我很久没骑马了,坐着批改公文真的很伤身体,呵呵……你也应该试一试,光我一个人干,太不公平了……”

    很多声音在这片匆忙选定的墓地上空徘徊,那些鸟雀的叫声里昂没有细听,他知道那不是吉利的呼啸。目光麻木的市民和士兵没有理会,很多工作需要他们完成,在疲惫与麻木之中,伤痛也在被掩饰了、被模糊了。

    “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我们是骑士,是斯瓦迪亚的骑士。”里昂的声音像是在向一个朋友寻求安慰,而不是悼念一个死去的老友“只要理由充分,就应该执着地奔赴死亡……可是我不敢,杰里斯……我好害怕,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知道,但我走不了,我也不能走。”

    军团长的抽泣声被吵杂声打断了,他能听见马儿在嘶鸣,骑士的佩剑在摩挲着昂贵的无袖板金甲。时刻已经不停地催促着,很多士兵与市民惊讶地看到,街上出现了很多背着双手大剑、套着皮甲的剑士,他们舍弃了盾牌和锁甲,变得轻盈、脆弱而危险。

    更多的城镇民兵在里昂的命令与号召下走上城头,他们破破烂烂,几乎不存在训练。但在自己的家园,是父亲,是儿子,是兄弟,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去寻找死亡。

    “老混*球,我得走了。也别急,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我还能躺着回来。”里昂慢吞吞地从地上站起身来,眼泪已经不见了踪影,混进了地上的草木露水之间“我不能太丢脸是吧……咱们啊,咱爷们脑壳可都是被驴踢过的……嘿,斯瓦迪亚骑士啊!”

第200章 提哈的骑士(一)() 
就像朝水底扔下了一坨泥巴,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任何消息。

    萨托尔子爵一整天都扎着绷带,跑到营地的瞭望塔上撑着长矛张望,闺中少妇一般盼星星盼月亮,到头来别说援军,连个会叫唤的狗都等不到。

    “吗的……雷克斯把老子忘了?特奶*奶的,三千人,哪有几个会动弹的!再打一次,大家就得手拉手见雷神托尔了!”萨托尔通红着双眼急得直咬牙,信使一波接一波往主营地派,再这么下去,就算马还跟得上,也找不到会骑马的士兵。

    现如今手下死的死伤的伤,七百三十人在罗斯与杰里斯前后夹击下当场去世,三百多躺在地上哼哼不知道何时咽气,还喘气的人里,没挂彩者少之又少。

    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是个大号伤兵坑,按照诺德人的医疗水平,很快变成一个散发着瘟疫危险的死人坑也毫不奇怪。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边急不可耐地通风报信,那边勒汶斯在马不停蹄地杀人灭口。雷克斯也并非毫不知情,血腥味逃不过老狼的鼻子。但这回,一向对阴谋不屑一顾的老国王,在震颤的军心与地位面前选择了默认。

    “头儿,您下来歇一会儿吧!”萨托尔忠诚的侍卫在苦苦劝导着“不吃不喝对身体不会有帮助的!”

    忠言一向逆耳,但萨托尔已经气急败坏到顺耳的忠言也听不下去了,趴在瞭望塔的栏杆上朝下咆哮道:“斯宾塞,你这头猪懂个屁!现在咱们就是一大盘子送到斯瓦迪亚佬嘴边的猪肉片,他们现在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咱们的腿被人剁掉了,援军不来,只能等死!”

    名字叫斯宾塞的侍卫感动到非常委屈,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兢兢业业地守护在瞭望塔的塔底,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石膏雕像。萨托尔也一言不发,皱着眉头歪着身子坐在瞭望塔里。

    雅尔不敢闭上眼睛睡觉,他怕那梦里,都是魇一样的黑色骑士,踏着火焰在人群中撕开血腥之路,长矛与战斧无法撼动半分。他和他的部族被屠杀的干干净净,贪婪的诺德同胞吞噬了部族的尸体,从此再也没有人听说过‘长船’部落,连名字都不会被怀念。

    “他们,他们又要开始攻城了!”一个部族的青年士兵在瞭望塔上大声惊叫道“我们的大车(攻城车)开始动了!”

    萨托尔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精神和肉体的双重创伤,让他的站姿有些吃力,但他不能让士兵们看出来自己的虚弱,‘长船’的孩子们已经没有别的依靠,他如果不能取得胜利,也要尽肯能多的带他们回家,给部落留下足够延续的种子。

    遥远的北部,萨托尔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高耸的东西在移动,古老的号角与原始的嚎叫声汇合成乌云密布的前奏。他对此再熟悉不过了——就想上一次诺德人没有摸到城墙一样,萨托尔同样不看好这一次。

    “头儿……”斯宾塞在下面说道“你说……啊,抱歉,我这就闭嘴。”

    萨托尔被自己傻乎乎的护卫气得想笑,但对忠心耿耿的儿时玩伴,他总是舍不得真的发脾气,哼了一声说道:“什么事?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一样!”

    “嘿嘿嘿……你说……咱们啥时候才能进城看看啊?”斯宾塞挠着头顶“这么漂亮的大家伙,俺这辈子想都想不到。哪天咱要不和斯瓦迪亚人打仗,他们能不能放咱们进去?”

    或许是主攻方向的强大攻势让人心安,萨托尔笑了,斯宾塞的这句话天真幼稚、甚至有点危险,但他并不想斥责:“哈哈哈,当然当然,要有那么一天,我们就进去,去摸遍斯瓦迪亚娘们的……”

    “斯瓦迪亚人出城了!”有人惊恐地大叫道“南门,南门!”

    萨托尔呆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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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先生,好久不见。”罗斯惊讶地朝斯瓦迪亚的诺德领主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位来自北海卡德加特的男儿依旧威风堂堂,甚至可以说得上精神抖擞“真没想到,是您和我一起完成这项任务。”

    史蒂夫·普拉把巨盔套在头上,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走上前去用力拥抱了手足无措的罗斯,铠甲很厚实,差点把玫瑰骑士团团长憋得上不来气,强壮的斯蒂夫却行动自如:“你们斯瓦迪亚人这水桶头盔真是好笑,还好纹章甲够帅。”

    他的身后是整个维兰部落的所有士兵,这些和他一同来自北地的战士穿着精炼的锁子甲。十多名精锐老兵还外套着沉重的无袖板甲,看起来就像是铁铸的巨人。他们爱找部落时期的习俗,使用着圆盾和战斧,却是结结实实的斯瓦迪亚打造,品质飞跃了一个档次。

    这二百名诺德人将作为这次小反攻的主力,铁锤一般砸烂敌人的脑子——即便是同胞同族也绝不留情,这一点在第一次提哈战争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后是重新整编过的玫瑰骑士团三百步兵,以及跟上的一百名弩手与珀薇留下的弓箭手。罗斯则带领着扩充后的一百五十名骑兵,其中包括二十位货真价实的骑士,以及四十位武装扈从骑兵。

    “我们要拆掉那个萨托尔的堡垒。”罗斯指了指不远处那个并不大的营地“他的战斗力还有一半多,倘若他选择坚守在内,将会是一场恶战。”

    史蒂夫看了看沉寂的南部战场,拍了拍罗斯的肩膀:“我的孩子,想拿到东西就要付出代价,你要学会认可这一点,才能拿到你想要的。里昂的计划……希望你们的神保佑你们,我很久没有这么热血沸腾过了。”

    罗斯低头沉默了一会,那些士兵的脸庞是那么熟悉。不久之前他才把这些不幸的家伙从死亡的泥沼拽出来,现在又一次要拖着他们去死。

    成长的骑士已经明白了战争的本质,只是有时候他不愿意去承认——把活生生的战士像没灵魂的武器那样挥舞出去,才能把他们尽可能带回来。

    “那么……您认识那位萨托尔吗?”部队在坚毅快速地前进,诺德人没有保护他们的南部营地,这是一个重大失误,必须当机立断地把握“他杀了杰里斯,是个可怕的战士。”

    “他是我的旧友,‘长船’部落的首领。”史蒂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今天是个去瓦尔格拉的好日子,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他们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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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儿……啊……我是说将军,你今天要拿着这个?”托曼张大了嘴巴看着满脸坚定的沃尔夫“我们……我们不缺能够砍人的士兵,真的,我们的训练充足,一对一下我们的士兵不害怕任何一个斯瓦迪亚佬。”

    光线并不通透的帐篷里,沃尔夫的脸还带着没睡醒的怨气,但精神已经恢复的比较平稳:“难道斧子不是诺德人应该用的吗?”

    托曼抽出沃尔夫那柄陪伴了许久的骑士剑,借着帐篷边缘看了看,这是一把相对细窄的女士剑,对沃尔夫而言刚刚好。就像那个缺了一只耳朵的牛角盔露西,再沉上一分,怕是沃尔夫就要点头如捣蒜了。

    这两件武器都算不得新,但毕竟沃尔夫不是战士,他杀过的人屈指可数。尤其后者提神醒脑的功效,沃尔夫很少真的戴着上战场。女款骑士剑还显得并不陈旧,则是由于很少有人能但当沃尔夫的手下败将,并不显得陈旧。

    “先生,战争和战斗并不是一回事,您不必强迫自己两项都精通。”戴安娜神色忧郁地拿着沃尔夫的嵌钉皮甲,这幅护甲被戴安娜洗刷的干干净净,散发着皂荚的香气“您不是代表一个士兵战斗。”

    沃尔夫掂了掂手上的单手长柄斧,抿着嘴说道:“你还记得攻城第一天吗?我们诺德人遭受了毫无意义的损失,我们的盾女希尔薇受伤……”沃尔夫稍稍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用余光扫到,自己的皇家侍卫脸庞居然惊人地红了一下“那天早上我的感觉非常糟糕,但不及现在一半心慌。”

    托曼眨了眨眼睛,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信纸展示给沃尔夫,看起来信纸还很新:“这封信,是您的女儿送来的,昨天晚上信使抵达,当时卫兵把这个转递给了希尔薇保存……啊……希望您不要介意,她躺在床上很无聊,偏偏好奇的很。”

    沃尔夫急忙伸手去接,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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