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成为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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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成为少奶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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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明知道彭湘美那票人是保险套的购买大户,性伴侣多到足以被强制押去做爱滋病筛检,但想起那些话,她心里就是,不舒坦。   
    她用力掐住自己的脸颊,知道除了这张气质满分的脸蛋以外还有一个痛脚,使她性感不起来。   
    “唉……”想到心就痛。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蓝妈妈道。   
    “没有啦。”她答,看著动作几乎一模一样的老妈跟小妹。   
    她们身材相仿,都长得像颗小圆球儿,抱起来很舒服,煮的饭一样好吃、炒的菜同样美味,家里三个女人,只有她是异类。   
    而且,就某部分生理构造来说,她更是超级大异类。   
    想到哪里最不一样,她不禁悲从中来。   
    “妈,其实我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她很哀怨的开口。   
    站在五口炉前的两个女人,同时动作一僵。   
    乒乒乓乓!乔莲白著脸,打翻了一整排调味酱,紧张地抖著手排好。   
    “你这孩子在胡说些什么?”蓝妈妈口气有点慌乱。   
    “不然为什么你们……”她的目光停留在两人胸前几秒……而我却……”她可怜巴巴地低下头,看著山自己的胸部。   
    “又在讲这个!整天讲个没完没了。”蓝妈妈回过头去,一铲子把红烧鱼铲到盘子上。“你可不可以不要整天悼念你那两颗小笼包。”   
    惟欢倒抽一口气,用力环抱自己的胸前。   
    “连你都说我这是小、小笼包?”   
    天底下还有比被自己的妈妈嘲笑,更可悲的事吗?   
    “今晚家里来了客人,我跟小莲都快忙不过来了,你有时间在那里‘哭夭’,不如过来帮忙端菜,餐具记得多摆一套。”   
    即使发了财,蓝妈妈还是保持部分“正宗原味”的乡俗口语。   
    “家里有客人?”   
    “是你爸爸老朋友的儿子,要来借住一阵子,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事,你都没听见吗?”   
    好像有那么回事吧……不过,关她什么事啊,她又不关心。   
    才说著,人未到,声先到。   
    “老婆,你做小笼包啊?”蓝爸爸领著人从玄关踏了进来。“我不是说过,今晚贵客临门。你打算让我们的虫贝客吃那种没有三两肉的小笼包啊?”   
    “没有三两肉!”蓝惟欢震了一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老爸虽然没看过“实物”,此类话题也只局限在蓝家三个女人嘴里,但是老爸胡乱瞎蒙,也能如此“精确”地描述它们的“微不足道”,她倍受打击。   
    “好了,都过来见见老爸拜把兄弟的儿子。”蓝爸爸中气十足、活力满分地介绍。“这位是曹介勋,大家叫他曹大哥就好,不必拘束。”   
    蓝惟欢低著头,暮气沉沉地从高脚椅上滑下来。   
    “这位是内人、大女儿惟欢、小女儿乔莲,大儿子义阳还在楼下工作。”   
    “义阳我见过,这几年我们都有联络。”悦耳的男低音,轻轻响起。“两位千金,我跟惟欢比较不熟。”   
    怪了,这声音愈听愈耳熟,惟欢勉强收拾心情,抬起头来看,这一看就呆住了。   
    “啊,是你!”   
    那人竟是那个在火车上,被她玉爪伺候过的酷男人!   
 第二章   
    像脚底下突然变出强力弹簧似的,蓝惟欢跳起来,用力指了他半晌,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介勋出来办点事,家里有多出来的房间,我当然叫他过来让我们招待啦!”   
    蓝妈妈很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老公,那个叫作客啦!”   
    当暴发户都那么久了,怎么到现在还学不会一点像样的用语?   
    “出来办点事?”蓝惟欢听得很迷糊。“难道他家住在荒山野岭?”所以才要“出来办事”?曹介勋没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她赶紧低下头去,跟他有过接触的部位,又热辣辣地燃烧起来,让她一下咬唇,一下握拳,不安极了。   
    而且,奇怪的是——请这位曹先生来住两天,老爸为什么会高兴得好像迎了一尊会报明牌的财神爷,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   
    但是,想起她揪起人家头发的悍样,她突然觉得待下来不是一个好主意。   
    她马上抓起包包。“啊……我临时想到我跟朋友有约,要出去了!”快逃!   
    蓝妈妈从厨具架上,拔起一根叉勾,俐落地钩住她的衣领。   
    “蓝惟欢,你给我站住!晚餐都煮好了,你还想到哪里去?”   
    她马上乖乖定格,天知道老妈会“豪与”到什么地步。如果她执意要逃,说不定老妈会让她的裙装一撕为二。   
    这就便宜了那个“史上跟她有过最多肢体接触”的男人,曹介勋了!   
    “介勋,你终于来了。”蓝家长子,素有“火爆浪子”之称的蓝义阳从楼梯走上来。“几年来,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这次你终于还俗了。”   
    还俗?蓝爸爸呵呵笑、蓝妈妈呵呵笑、蓝义阳呵呵笑,蓝乔莲也呵呵笑,只有蓝惟欢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这些人好像在讲什么她听不懂的密语,还笑得很开心……呜呜,她是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好了,先过来吃饭吧,边吃边聊,不然菜都要凉了。”   
    蓝惟欢注意到乔莲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哥,很无辜地对曹介勋笑了一下,在他对面坐下,她只好面对大哥怒气腾腾的脸庞。   
    这张脸挺不下饭的,不过今天……也好,看著一张冒著火的俊脸,总好过跟曹介勋大眼瞪小眼吧。   
    “换个位置。”蓝义阳忽然说,曹介勋立刻站了起来。   
    乔莲一阵混乱,惟欢一阵紧张,紧张到没空去看小妹的反应。   
    现在,她的面前是那张刚毅不屈的脸庞,而小妹又要迎向喷火龙的怒焰了。   
    “小莲,你也有几年没跟义阳一起到铸……我住的地方玩了吧?”   
    想不到看起来很酷的曹介勋居然会寒暄,声音还挺悦耳的,惟欢咬著椒盐小鸡腿,有点不是滋味。他们熟吗?有多熟?熟到小妹也去他家玩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不知道?这么优的男人,她以前居然不认识……   
    “嗯……嗯!”蓝家小妹很含蓄地点点头。   
    “叫她。乔莲。”蓝义阳意有所指地说道。“我可不希望她忘记一些?她不该忘记的事。”   
    乔莲抖了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马上垂下去数饭粒。   
    “什么是,乔莲不该忘记的事。?”蓝惟欢好奇地问。   
    “就是。你不应该知道的事!”蓝义阳很冷情地说道。   
    看吧,她就说,她不是这个家的小孩,一定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所以家人在说什么,她都听不懂,也不知情。   
    “大哥!”乔莲低声叫。   
    蓝义阳以怒火般的眼眸灼向她。“我不是你大哥!”   
    乔莲噤若寒蝉。   
    惟欢张大眼睛,不知道大哥的怒气所为何来,她往父母看去,他们也一副不署可否的样子……老天,他们家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为什么她一头雾水,第一次来访的曹介勋却一点也不讶异,反而像是了若指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翌日清晨,蓝惟欢才走出房门,就看到了曹介勋。   
    “早。”他露出一口健朗白牙,似乎不把初见面的事放在心里。   
    “……”可她瞠直了眼,掩不住惊讶。“我忘了带东西,我回去拿!”   
    门板以十万吨炸药爆炸的威力,被摔回门框上,她惊天动地地逃回房里。   
    他为什么会在她的门口?他他他……他有看到她刚刚打的大哈欠,跟那颗欠修理的大蛀牙吗?   
    她赶紧哈了哈,研究口气是否清新自然……等等,她干嘛那么在乎他?   
    还有,家里的客房只有一间,他应该在楼上,跟大哥对门而居……   
    不对不对!她为时已晚地想起,她跟乔莲原本住在同一层楼,今年初,大哥主张重新装横,硬把小妹的闺房往上迁,所以客房就变成在她房间对面,这解释了他探过头来道早安的原因。   
    “蓝惟欢,你下不下来吃早餐?上班要迟到了!”蓝妈妈在楼梯口大喊。   
    虽然蓝家的财力早已进化到每个地方都有内线电话,但蓝妈妈最喜欢的还是原始又方便的那一种——拉开嗓门直接喊人。   
    她躲在门后面,透过门缝偷瞄曹介勋下楼了没有。   
    他走掉了!   
    “妈,你上来一下。”她很文明地使用内线电话。   
    “我忙著做早餐!”蓝妈妈夹著话筒,正在跟培根蛋三明治搏斗。“小莲,上去看你姊姊在搞什么鬼。”   
    “不要啦,妈,你上来,我有话要问你啦。”   
    “气死人了!小莲你过来接手,我去看那个丫头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蓝妈妈气冲冲地冲上楼来,几乎踩崩整座价值不非的桧木梯,几十年前在农地训练出蛮力的大脚丫,往蓝惟欢的房门一踹,房门应声而开。   
    “你哪块皮在痒?我来帮你抓!”蓝妈妈将指节扳得喀喀作响。“不是啦,妈,你们怎么让那个曹什么的住在我对面?,”曹介勋,她听一次就记住了,只是故意装作记不得。   
    “我问你,对面那间是什么?”   
    “客房。”   
    “曹介勋是谁?”   
    “陌生人。”看到老妈眯起眼睛,她赶快改口“客人。”   
    “客人应该住在哪里?”   
    “客房。”啊哈,中计了。   
    “这不就对了?小学常识还要人教,你羞不羞啊?赶快下来   
    吃早餐!”   
    “妈——”她撒赖地拖长声音。   
    “干嘛?还有哪根筋扭到?”   
    有时候蓝妈妈很受不了女儿的个性,她发达以前是农妇,   
    讲话大刺剌,女儿却是标准的城市小姐,一句话要分三次讲,讲   
    三遍还让人听不懂。   
    “你们把一个陌生人,呃,陌生的客人,安排住在我对面,难道都不怕会出什么意外吗?”哎呀呀,真是转得妙啊!她本来只想避著点儿,偏在这一秒,让她想到更好的推托之词,她忍不住偷偷笑眯了眼。   
    “你这样说也对……”蓝妈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蓝惟欢则附和地用力点头,用力强调。   
    “不过,别的男人我或许会担心,但曹介勋绝对没问题。”蓝妈妈语调一转,下了定论。   
    “什么?”她的头点得都快掉下来了耶,妈妈还不信她?   
    “你以为曹介勋是什么样的家世?他会看上你?哎,不用担这种心啦!”   
    这句话微微刺伤了她。“好吧,他又是什么家世?”听起来好像很蹊。   
    蓝妈妈瞟她一眼,顾左右而言他。   
    “更别说,人家早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人长得漂亮不说,身材也比你有看头。”   
    “啊?”她惊呼了一声,这讯息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他看上去一本正经,连话也很少,这个时代还有不说花言巧语,就交得到女朋友的男人吗?   
    但是,想到曹介勋身旁伴著另一名女子,她就怎么想怎么怪,红唇嘟得翘翘的。“啊什么啊?你不知道好男人早就被别的女人叼走了吗?”蓝妈妈很满意女儿的呆愣,这样就可以躲掉老公再三交代她不能讲的事了。   
    “动作快!再不吃早餐,你就要迟到了。”她拍拍女儿的脸颊,逐自下楼去。   
    ***   
    “刚进企画部的人,都得先当助理三个月,我是带你的前辈,叫你泡咖啡就泡咖啡,叫你买便当就买便当,这是规矩,你最好记住。”   
    被下马威了!站在前辈面前,蓝惟欢苦笑一下。   
    她在外头绝口不提自家的事,不过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现实。你不炫耀自己财雄势大,别人就会以为你穷巴巴,狠狠地从你头上踩过去。   
    “还有,别以为你是冯总钦点过来的,就可以耍大牌。”显然Ada小姐对于“少东夫人”一职,怀有很强烈的野心,她睨了她一眼。   
    “你有几个缺点要先改一改,首先,当助理就是做牛做马,从明天起你给我穿长裤来上班……”“Ada姊。”办公室小妹坐在滚轮椅上滑过来。“冯总在会议室,请蓝小姐过去,有Case要她接。”   
    “什么?”Ada尖叫。“哪有新人这么好康的?”   
    “这里就有一个。”小妹双脚用力一划,滚轮椅一下子溜得好远。“蓝小姐,请跟我来吧。”   
    她来到会议室门口,轻敲几下门。   
    “进来。”   
    蓝惟欢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认出站在会议桌旁的男人,是众女哈得要命的少东。   
    老实讲,他也没长得多帅,就是一身钱堆起来的名牌会唬人,五官还算可以,那束小马尾油油亮亮,听说就叫作“艺术家气质”。   
    管他的!虽然她希望未来的另一半是个文质彬彬的白领俊男,但决计不是冯总这种人,她老觉得他目光不太正,个性有点虚浮,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不过,会这么以为的,好像只有她一个。   
    另外,会议室里还有一个从没见过,也不像在这里糊口饭吃的红衣大美女,神情倨傲,盘手凝视窗外,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蓝小姐,坐。”会议桌上,是一架架液晶荧幕。“因为人手不足,有个小型展览酒会必须请你上阵处理,主题是这个。”   
    他按下遥控器,液晶荧幕上立刻出现一柄……剑?   
    她按捺住想要揉眼睛的冲动。“这是……”   
    “铸剑艺术。”冯少谦略带兴奋地说。“我璎息得到这把剑,铸剑师不详,所以想开个展览酒会,推广铸剑艺术,最好能引出铸剑师本人。”   
    “噢。”她喃喃应著,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你确定要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我,一个新手?”   
    “这个工作已经算是‘不太重要’的了。”   
    “是吗?”她明显不信。   
    冯少谦对她微笑。“放心,我对你有信心。”   
    蓝惟欢直觉不太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总觉得冯总的笑容假假的,有点狡猾的味道。跟他比起来,曹介勋好太多了,虽然没什么表情,也没见他笑过,但……怎么看都比冯总顺眼多了。怪了,她谁不好比,竟然比到还不熟的曹介勋身上去了。   
    “你办得到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Case,何况有我坐阵指挥。”他拿起一个公文袋。“这里面有些资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列出几个方案,我们再来讨论。”   
    窗边的女人转过头来,腮帮子鼓著,拢了拢卷发,一脸不耐的表情。   
    “好了,先这样,你出去吧。”冯少谦补追一句叮咛。“每个Case都有机密性,记得别跟其他同事提起。”   
    就这样,她接过公文袋,比进来时更迷糊地走了出去。   
    门板合上后,卷发美女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交给她去办,妥当吗?”她的唇色与洋装一样,红艳诱人。   
    “当然妥当。”冯少谦从墙壁拉出一个小暗格,倒出两杯威士忌。“就因为她没经验,什么都不懂,才不会问东问西,保证妥当。”他信心满满地将酒一乾而尽。   
    ***   
    她不知道该指控曹介勋,抑或是她自己,让生活变得乱七八糟。当她发现,曹介勋寄住在她家的时间不是一天、不是两天,也不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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