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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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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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香和荷香已提着她的行李在院外候着,秦默他们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公仪音不好在此耽搁太久,叹一口气缓缓收回目光,伸手将搁在屏风上的斗篷取下给自己披上,挑帘出了门。

    见到她出来,菱香和荷香迎了上来,“殿下,您要出发了么?”

    公仪音点点头,目光定定看了两人一瞬,终是柔软了眉目,语声清浅道,“这些日子,谢谢你们。”

    菱香和荷香忙道不敢当。

    公仪音微微一勾唇,唇角弧度并不大,似微微波动的湖水涟漪,眼神清冷中带了几分柔和。“我这人向来是奖罚分明,你们虽然也有做得不合我心意之处,但到底没有打错。”说着,她自袖中掏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镂空红珊瑚玉镯,“这两个镯子你们收下,是宫中御品,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异常的情分了。

    菱香和荷香一愣,慌忙跪了下来,”婢子惶恐。“

    ”好了。“公仪音佯怒,面上笑容收了些,”叫你们收下便拿着,我该出发了。“

    菱香和荷香对视一眼,口中不住谢着恩,诚惶诚恐地接下了两只镯子。

    ”起来吧,我们走。“公仪音转了目光再不看她们,衣袖一拂,朝院门处走去。不想还未走到院子口,远远便瞧见一人急匆匆朝这边走来。

    看清来人,公仪音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停下了脚步。

    那人冲到公仪音面前,一把跪了下来,”殿下,求您救救阿宇!“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钟灵珊。她衣着单薄,面色苍白,浑身冻得瑟瑟发抖。

    考虑到钟灵珊泄露她的身份是无心之失,再加上钟志柏在此桩案子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仪音便没有再追究她的责任。不过后来听菱香和荷香说起,钟志柏对她十分失望,狠心将她禁足在了院中,一直不让她出门。

    想来因他们要走,钟志柏的心事都在恭送他们之上,对钟灵珊的看守有所松懈,她这才偷偷跑了出来。

    公仪音凭风而立,衣袂和发丝在风中起舞,她淡淡睨地上跪着的钟灵珊一眼,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波动,”你来做什么?“

    ”求殿下救救阿宇!“钟灵珊抬头紧紧凝视着她,声音嘶哑地哽咽道。

    公仪音的目光不避不闪,只是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他勾结邪教逆党,我如何救他?“

    ”殿下是帝姬,殿下一定有法子的。“钟灵珊啜泣道,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留了下来,低落在冰冷的地上。美丽的女郎在寒风中悲伤地啜泣着,怎么看都有种残忍的美感。身后的菱香和荷香不忍地垂下头,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公仪音心中早已没有了半点涟漪,连仅剩的一丝惋惜之情也随着她这一跪而烟消云散。

    她冷冷地一勾唇,在钟灵珊面前半蹲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有办法。他本就是受钟志柏拖累,判不判刑,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钟灵珊闻言,眼神倏地一亮,甚至都忘记了啜泣,万分期待地看着公仪音。

    公仪音却突然站起了神,低头用一种冷冽的眼神睥睨着她,说出来的话却让钟灵珊心中悲凉和绝望漫上。她说,”我有办法,可我偏不救!“

    钟灵珊身子一软,眼见着就要瘫倒在地。因她此番是偷跑出来,身后并未跟着女婢,是以菱香和荷香见状,脚下不经控制地就要往前迈去。

    公仪音如冰刀般的目光嗖地往后一刺。

    菱香和荷香猛地一颤,垂了头再也不敢动作。

    钟灵珊伏在地上哀婉地低低啜泣了几声,混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显得愈发凄凉。可公仪音依旧没有露出任何怜悯的神色,相反,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冷冷地看着地上匍匐着的钟灵珊,她的肩膀因为极度伤心而委屈而剧烈地抖动着。公仪音心中自嘲一笑,若换作从前的自己,看到这样的场景,或许该心软了吧。可惜,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优柔而心软的重华帝姬了。

    钟灵珊久久不闻公仪音的反应,泪眼婆娑地抬头朝她看来,口中怯怯道,”殿下,若是小女惹怒了殿下,您尽管惩罚小女便是,请您饶过阿宇吧。

    公仪音不怒反笑,心中只恨从前的自己眼瞎。这样的钟灵珊,哪里是性子醇厚?分明好一口伶牙俐齿。她这么说,是在隐射自己的心胸狭窄?因为不喜她而报复于韩宇?

    “钟灵珊,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说的没错,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韩宇。所以他是生是死,我并不关心。或许,我还会同父皇说,正是他泄露了我的身份,导致我被贼人掳走。你说,以父皇对我的宠爱,会怎么对韩宇呢?是凌迟?还是五马分尸?我想想……父皇最近很喜欢梳洗之刑呢。”她笑得娇娆,一双好看的杏眼中写满了明媚。

    钟灵珊的身子抖得愈加厉害了,满目惊恐地瞪着公仪音,脸上早已没有了血色。

    公仪音微微弯腰,清冽的目光盯着钟灵珊写满害怕的眼眸,语声愈发轻快起来,“对了,你应该不知道梳洗之刑是什么吧?就是将犯人剥光衣服放在铁床之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直到犯人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钟灵珊猛地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不住往后退,像看恶魔一样看着公仪音。

    见她这幅怕极的模样,公仪音冷笑一声,脸上已写满了不耐烦的神色。她不愿在此地再多待一刻,脚一抬就要从钟灵珊身侧绕过去。

    不想裙角被钟灵珊下意识扯住。

    她眉心一皱,猛地朝后一抬脚。只听得钟灵珊一声惨叫,捂着心窝子倒了下来。

    公仪音也不转头看来,径直朝府门口走去。

    菱香和荷香亦是害怕得浑身瑟瑟发抖,路过钟灵珊身侧时,怯弱地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狠下心,小跑着赶上了公仪音。

    到了刺史府门口,秦默他们已经在此处等着了。

    公仪音朝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一下。”

    “无妨。”秦默浅笑着应一声,转头看向门口毕恭毕敬的钟志柏道,“此行多有打扰,多谢钟刺史了。”

    钟志柏一脸诚惶诚恐,连称不敢。

    公仪音看着一脸诚挚的钟志柏,再想到愚不可及的钟灵珊,心中十分费解,这么八面玲珑的钟志柏,怎么会生出钟灵珊那样的女儿的?

    她睨钟志柏一眼,清冷开口道,“钟刺史若能将自己的女儿管好,我不介意在父皇面前替刺史美言几句。”

    钟志柏闻言,心中猛地一跳。莫不是阿灵有惹出什么祸事来了?

    他正惶恐不安之际,却瞥到府中管家匆匆奔来,朝秦默和公仪音行了个礼,然后在钟志柏耳边耳语了几句。

    钟志柏听完管家的来报,脸色骤变。

    慌忙看一眼公仪音,一掀官袍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下官教女无方,请殿下赎罪。”

    “钟刺史的确该多花花心思在你这个宝贝女儿上。”公仪音扔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面无表情的上了车辇。

    钟志柏神情一僵,额上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眼见韩震和江一哲纷纷失势,自己正好能借此机会在主上面前表现一把,可千万不能被阿灵毁了啊。要知道,殿下一句话,能抵上自己十年的任劳任怨的政绩啊!这么一想,心中越发发虚起来,忙求救似的看向秦默。

    秦默一见这架势,就知道钟灵珊定然又做了什么蠢事。他心中对她早就不喜,哪里还会替钟志柏求情?冷淡地瞥回目光也上了身后的车辇。

    两人上了车,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装行李的装行李,驭车的驭车,很快准备妥当。

    钟志柏看着公仪音车辇上没有半分波动的织锦车窗帘,心中已是一片绝望。眼见着车队就要启程,他却不敢再多说,深恐再次惹怒公仪音,只得在原地直直跪着。

    终于,公仪音的车内有了动静。

    她掀起帘子一角,露出精致小巧的下颌,清冷道,“钟刺史起来吧,这冀州的百姓还得指望你了。”说完这句话,又将帘子垂了下来。

    “启程。”不待钟志柏反应过来,听得她的声音在空冷的街道上响起。

    驭车的侍卫同时一扬鞭子,车队缓缓动了起来。

    秉着低调原则,钟志柏只能送到府门口。见车队离去,忙踉跄着站起来,躬身对着公仪音车队离去的方向朗声道,“下官恭送殿下!”

    寒风愈加肆虐,车队行过之处,车轱辘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钟志柏眯着眼睛目送着车队消失在视线中,这才长长吐尽心中浊气,转身看着管家苍凉道,“走吧,进府。阿灵她……没什么事吧?”

    凛冽的北风卷起他的最后一个尾音,很快消失在清冷的空气中。

    因为急着回建邺,公仪音一行的回程明显加快了速度。饶是如此,再路过明隐村和甘泉村时,公仪音还是抽空去村子里看了看,见明隐村的村民已恢复了从前的安居乐业,阿光和阿秀也已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至于那个惹人厌的贾伟民,早就在秦默的授意下被安邑县县令撤了村长一职,贾文死在了县衙的牢中,他如今再也蹦跶不起来了。

    而那个与天心教沆瀣一气的中丘县县令窦文海,被秦默留下的人查出买凶将徐阳杀害,上报至了郡守府衙。因他不过是天心教的一颗小小棋子,为了避免事情复杂化,秦默没有揭露他与天心教有染的事实,任由乐陵郡郡守以杀人的罪名将其处死。

    至此,公仪音所有未尽的心愿都已了,也愈加迫切地渴望回到建邺了。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在过年之前达到了建邺。

    公仪音掀开车窗帘朝外望去,远处建邺宏伟的城门已经历历在目。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久违的熟悉的气息。

    这时,身后那辆车撵的车窗帘也被人挑开,公仪音回头一瞧,正好撞见秦默朝前头望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缠绕出一丝甜蜜的气氛。

    因秦默带的那些侍卫不适宜再在他们回京路上出现,所以秦肃特意派了一小队虎贲军随行保卫他们的安全了。可这就苦了公仪音了,人前她必须和秦默保持一定距离,只得自己独乘了一辆牛车,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了。

    好在建邺终于到了。

    她还记得,秦默说一回建邺就要请父皇赐婚的。虽然她有些忐忑父皇的态度,可一想到请求赐婚的人是秦默,又莫名地生了几分信心。这世上,大概还没有什么能难道秦默的事吧?

    这么一想,唇角的弧度愈发深了起来,含情脉脉地同秦默对视了几眼,眼见着离建邺城门越来越近,她这才收敛了些,放下帘子将身子收了回来。

    终于,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守城的士兵早已得了消息,见公仪音一行车队回来了,忙大开城门放行。

    公仪音的心情越发雀跃起来。

    这么久没见父皇了,也不知他想没想自己?自己的行程早就去信告诉他了,他会不会派人来接自己呢?还是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会故意冷落自己?

    驶入城中,耳边建邺街道的喧哗声变得清晰可闻起来,公仪音心中胡思乱想,却冷不防感到车队又停了下来。

    她心中狐疑,刚要掀帘查看,却听得车外远远地传来一声娇脆的声音,如一道惊雷直击她的耳膜。

    “秦九郎!”

    公仪音的心跳猛地一滞,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紧紧皱了眉头,一把将车帘掀起朝外看去。

    她的车辇在车队的前头,一掀车帘便看到了不远处听着一辆装饰华美的牛车,牛车是时下最流行的半敞式车厢,绯红的轻纱起舞间,有一妙龄女郎的脸庞若隐若现,面上神情艳若桃李。

    公仪音目色一沉,往那车辇的车辕处一扫。

    王氏族徽?!

    她心中隐隐浮现一丝猜想,还未细究,便见那女郎在车旁女婢的搀扶下轻盈地下了车朝这边走来。公仪音这才得以看清她的容貌。

    眼前款款走来的这位女郎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一袭藕粉色袄裙,外罩大红织锦斗篷,一头乌发挽了个单螺髻,头上只簪一只同色系的点翠珠簪,衣着妆容清丽雅致,别有几分袅袅意蕴。

    她看到公仪音的瞬间,眼神中有明显的一怔,然而很快又挂上清浅的笑容,走到公仪音身侧敛衿一礼,“可是重华帝姬?”

    公仪音意味深长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同样淡淡勾唇一笑,“我是。”

    “小女王韵见过殿下。”那女郎扬了秀眉,眉眼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惊讶之意。

    王韵?

    便是那个从前王氏属意与秦默联姻的那个王韵?她来做什么?

    一直闻名不见面的情敌突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而且还大庭广众之下叫着秦默的名字,公仪音心中顿时生了几分警惕之心,

    她抬了眼帘看向王韵,眼中几不可见闪过一抹异色,面上却是不显,淡然中带了几分浑然天成的清贵之气开口道,“王家女郎?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方才

    王韵一听,微垂了头,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脖颈来,耳根处泛起一抹红霞。不知为何,明明是严寒的冬日,她却穿得并不多,斗篷下藕粉色袄裙衣襟开得极地,隐隐露出一片玉白肌肤来。

    公仪音的目光在她胸前一扫,面上已生了几分不喜。

    她心中冷笑一声,大冷天的穿成这样,勾引谁呢?

    王韵羞羞怯怯地低了头,面上一片动人的红晕,落在公仪音眼里,眸色却愈发冷了起来。见王韵久不出声,她清清冷冷开口道,“还请王家女郎让家仆把车辇朝旁让让,我们有要事在身,急着进宫。”

    听到公仪音口中的“我们”二字,王韵眼神一亮,蓦地抬了头看向公仪音,语气中一抹希冀的神色,“殿下,秦九郎可在后面?”

    公仪音冷冷睨她一眼,并不出声。

    王韵到底也是世家出生的女子,在公仪音冷冷的注视下也不怯场,朝公仪音清雅一笑,露出一排齐整如珠玉的牙齿,别有几分韵致,倒不辜负了她的名字。

    公仪音自己生得美,可也却并无女子常有的嫉妒心,颇喜欢看其他貌美的女郎。先前瞧钟灵珊顺眼,第一理由自然也是为她长得好看。

    如果换了平日,王韵的容貌气质倒会让她生几分惺惺相惜之心。

    可惜,她是这样的身份。

    见公仪音微微斜飞了眼角看着自己,挑起车帘的素手莹白如玉,虽然一路风尘仆仆,面上却已经光洁无暇,既带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又有女郎的艳冶,眉眼轻动间自有一股勾人心旌的姿仪,王韵暗暗攥了攥手心。

    她其实也是刚从琅琊郡回京没多久,听到自己和秦默取消婚约的消息已是恼火,后又听说秦默此行去冀州竟然得重华帝姬同行,一时间担忧之心更甚,所以得到秦默一行回京的消息后才不管不顾地跑了过来。一为迎接秦默,二,自然就是为了看看这个传说中受宠又貌美的重华帝姬了。

    只是,她抬眼看一眼颜若皎月的公仪音,眼中愈发波动起来。

    公仪音不说话,王韵心中颇有几分惴惴之意。

    她刚欲再度启唇,便见公仪音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女郎找秦九郎有什么要事么?”她刻意在要事二字上咬了咬,意在提醒王韵,她和秦默急着入宫复命,如果她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在此挡路了。

    “我……”王韵被公仪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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