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让等一群、总计十二个人都是太监,但都在担任着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子兄弟分布州郡当官,贪污残暴,是百姓的祸害。
后来皇宫着了一把大火,但是起火原因谁都搞不清楚。但刘行却感觉,那怎么看都像是那张让他们那群太监搞得鬼。
为什么这样想呢?因为接下去发生的事就是一种旁证、张让等人借机敛财的旁证。
皇宫大火之后,张让、赵忠等人劝汉灵帝下令收天下田地税每亩十钱,用来修建宫室。征调太原、河东、狄道各郡的木材和有花纹的石头,每当州郡把这些东西送到京师。
黄门常侍总是下令谴责呵斥那些运送木石不合格的人,并且强行折价、贱价收买,十分的只给一分的价钱。又把它卖给宦官,宦官又不马上接受。
木材因而堆积腐朽,宫室连年修不成。刺史、太守又私自增加征调的数量,百姓呼号叹息,苦不堪言。(。)
第468章 南市公审(五)()
当时在张让等人唆摆下,凡是汉灵帝征求的东西,都派西园中的骑士秘密带着皇帝的命令,号称“中使”。
那些“中使”四处去恐吓州郡,用尽各种卑鄙手段,为的只有一个目的、帮张让等人敛财。
按照汉朝的历法,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的提拔任用,都责令出助军需和修宫室钱,大郡到二三千万,其余各有差别。
当时应当上任的人,都必须先去西园评定价值,然后才能去上任。有的钱交不够,甚至自杀。那些保持清白的人请求不去上任,都被强行派去。
当时新任命的巨鹿郡太守河内郡人司马直,因有清名,减少一些,责令交三百万。
司马直接到诏令,惆怅地说:“为人民父母,反而搜刮百姓,以满足当今所需,我心不忍啊!”
于是司马直托病辞官,上面不准。走到孟津,上书尽力陈述当世的过失,古今祸败的教训,然后吞药自杀。
书奏上后,汉灵帝为此暂时停征了修宫钱。又建万金堂于西园,取司农的金钱缯帛,满积其中。又回到河间买田地住宅,建造宅第楼观。
灵帝本是侯爵出身,素来贫穷,常常叹息桓帝不能置家业,所以聚敛金钱财物作为私产,又收存了小黄门常侍的钱各数千万。
昏君贪、张让敛,结果把个好好的大汉江山给搞到天怒人怨、最终激发民众造反,将天下变成烽火四处、无处安身的破败景象
有了赵高和张让两个前车之鉴,此后的历代王朝的皇帝。都开始戒备、严防宦官参政。
然而经过了几个朝代以后。原本已经渐渐被皇权彻底压死的阉贼乱政之事。却在盛唐时代上演。
这一次出来搞风搞雨的人是一前以后两个一起来的,先来的叫做高力士、就是那个被诗仙李白醉酒收拾了一次的唐明皇宠信那老太监。
不过说高力士是乱政的太监,他其实有点冤。因为人家祖上本身就是大唐朝的官宦世家、原本不是宦官家。人家打小就从家传那里,学到了很多本事。
所以即便后来封侯拜将,高力士事实上还是有点真本事的。不过他悲催就悲催在,他遇上了个先伟岸、后昏庸,而且一昏庸起来到了无可救药地步的李隆基。
高力士如果被说是乱政的宦官、太监,其实很大程度上他的错只是因为迫于形势、太能对变成昏君的李隆基趋炎附势了。
但是将他打翻在地那个后来者。那个叫李辅国的大太监与他相比,却是真正一个地道的祸国殃民、坑死无数人的阉贼了。
李辅国原本是当时太子爷李亨宫中的小太监,是跟着李亨一起长大的“伴儿”。
“安史之乱”爆发,叛军所到之处,望风披靡打得唐军节节败退,最后叛军直逼京都长安吓得变成昏君的唐玄宗李隆基只能仓皇出逃。
当时太子李亨则奉命在后安抚百姓,安土重迁的百姓们希望李亨留下抗击叛军。李辅国也以国家大义劝说李亨留下抗敌,太子遂与玄宗兵分两路,北上灵武。李亨听了他这个“伴儿”的,果然出兵告捷、收获了大量民心与臣心。
一看时机到了。早就野心暗藏的李辅国马上又劝李亨迅速称帝,以安民心。李亨其实也想赶紧给他那个整天在杨贵妃肚皮上累死累活、已经变得昏庸无比的老子从皇位上拉下马。自然有人一起哄、立即便宣布取代失去民心的他亲爹,自己登上了皇位。
也许是老天当时瞎了眼,也许是当时的天道和天数也都那些仙人们给玩得乱了套、全无章法。
李辅国唆摆之下,李亨登基后没多久,“安史之乱”中的始作俑者安禄山被他亲儿子买凶给干掉了。接着另外一个贼首史思明诈降、暂时归顺了李亨当家的大唐王朝。
乱贼平了,李辅国便随肃宗回到了长安。一回到长安,“伴儿”李亨自然不会亏待他这个“劝进有功”、“屡出奇谋”的发小。
于是乎,李辅国便被加开府仪同三司,封郕国公,设“察事厅子”,去做了如今梁兴天策卫那种勾。
同年,唐玄宗一行也回到了长安。起初过着无所事事,但尚算自由的生活。唐肃宗与李辅国都怕玄宗复位,因此在唐肃宗的默许下,李辅国对唐玄宗步步紧逼。
初则把唐玄宗喜欢的三百匹马收回大半,仅留下十匹;继则矫诏令唐玄宗迁到皇宫内宫,只留下几个老弱病残之人伺候唐玄宗。
接着呢,李辅国又把对唐玄宗一直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心腹宦官、被很多史学家愿望的高力士给流放,最后闹个吐血而死。
随即李辅国又给李亨“献策”,强令唐玄宗的亲信官员陈玄礼致仕,让开创过“开元盛世”的一代明君到了晚年,彻底变成了光杆司令、孤居宫中。
后来李亨有几次良心发现,想去看看他那个重病中的亲爹,李辅国怕他克扣李隆基用度、中饱私囊的事情被发现,坚决阻挠之下让李亨都只能是无奈消了看亲爹、略尽孝道的想法。
从加封到牢牢控制后宫,再到结党把持朝政,李辅国随肃宗回到长安,加开府仪同三司,封郕国公,设“察事厅子”,让他做起了如今梁兴所领天策卫做的那些个勾当来。
同年,唐玄宗一行也回到了长安。
起初过着无所事事,但尚算自由的生活。
但是李亨与李辅国都怕玄宗复位呀!因此在李亨的默许下,李辅国对唐玄宗步步紧逼。
初则把唐玄宗喜欢的三百匹马收回大半,仅留下十匹。继则矫诏令唐玄宗迁到皇宫内宫,只留下几个老弱病残之人伺候唐玄宗。
接着又把对唐玄宗一直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心腹宦官高力士流放、最后吐血而死。最后李辅国有出主意,由李亨强令唐玄宗的亲信官员陈玄礼致仕。
如此一连串地折腾之后,曾经开创过“开元盛世”的唐明皇李隆基,老了、老了,彻底在深宫内被李辅国和李亨这对“伴儿”给变成了地地道道的一个孤家寡人、没多久就得上了重病。(。)
第469章 南市公审(六)()
亲爹病倒,那个亲爹再如何曾经过错多多,亲生儿子也会想着去病榻前看一看。乌鸦尚知反哺,李亨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当李亨想要去看他那重病中的亲爹的时候,此时已经在朝堂和后宫里全都将大权独揽在手上李辅国却生怕他将李隆基生活所需克扣之后中饱私囊的事情被李亨发现,硬生生地挡住了李亨。
他是怎么挡的呢?刘行记不住了。但李辅国确实没让李亨去看成他的亲爹、病入膏肓的亲爹那件事,却是一直烙印在刘行的记忆深处、久久不会忘记。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人家亲爹病了,一个宦官都能挡住、不让人家亲儿子去尽孝道,这对于刘行而言那无疑就是一种彻底颠覆纲常、违背伦理,丧尽天良的行为了。
然而李辅国做出了丧尽天良之事,还不只是这么一件。
李辅国之所以为所欲为,还得益于与肃宗皇后张氏的勾结。
张皇后与李辅国内外相应,控制政权。他们对不利于自己的人,无论是高官还是显贵都是除之而后快。
李亨的第三个儿子建宁王李倓聪明过人,尽心辅佐太子广平王李豫,深得皇帝的欢心。
然而由于张皇后与李辅国的中伤,以致最后皇帝下诏赐死了建宁王。刚不让李亨尽孝道、丧尽天良一次,李辅国马上又谋杀了人家李亨的儿子,更显他是多么道德泯灭、全无人心和人性。
李辅国与张皇后的狼狈为奸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可是在李亨后来忧郁染疾、仍然不控制**。声色犬马导致病重期间。李辅国与张皇后在决定由谁继承大宝的问题上发生了尖锐的冲突。
李辅国支持太子李豫登基。而张皇后支持越王李系。
后来唐玄宗忧郁而死。此时由于唐肃宗李亨也在几乎同时病危。张皇后为了便于自己将来继续插手政局,密谋准备杀掉太子,策划越王继位。
此举被李辅国的同党发现,李辅国等首先把太子保护起来,然后冲进皇宫,抓获了越王及其支持者百余人。
张皇后逃入重病中的李亨寝宫,被李辅国抓住。李亨当场就被他那“伴儿”吓得当场昏死过去,任由太医们用尽所学、最后还是在当天就一命呜呼、先于他亲爹去见了阎王。
李亨死了。李辅国却趁此混乱时机,将张皇后、越王及参与者一并斩首。太子李豫在李辅国的拥戴下即位,是为唐代宗。
不过已经历三朝、搞废掉两任皇帝的李辅国彻底将李唐王朝变成了他的“李家”天下后,并没有学会锦衣夜行、步步为营,反而变得对新皇帝代宗步步紧逼、变本加厉起来。
他曾对唐代宗说:“大家(皇帝的俗称)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
闻此僭君之言,唐代宗不快,决意将李辅国翦灭,于是唐代宗表面优待辅国,尊之为“尚父”。封司空兼中书令。
却私下通联宦官程元振,以药子昂代元帅府行军司马。掌握禁军,夺兵权。罢辅国官职,进封为博陆郡王。不久,又派人于深夜将其刺杀,割下头颅扔到溷厕中
李辅国也难逃一死,而且死在了溷厕、也就是厕所里,可谓死得时候脏到了家。
但李辅国给大唐王朝、给整个天下造成的影响,却已经注定、谁都无法在更改。任由唐代宗再有本事,千疮百孔、妖魔当道的晚唐。最终还是很快步入到了藩镇割据、乱民入长安去满城尽带黄金甲的结局
奸臣当道犹可恕,因为那些是臣子、六根不净的外人。宦党作乱不可活,因为那是一群内子、按道理来说是皇帝的家人。家**害江山,就该千刀万剐。
谁敢窝里斗,谁就该先完蛋!这是刘行思想深处一种根深蒂固的想法,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既然没有人能够改变刘行的想法,当范温狂言靠山是鲁盛之后,刘行第一时间只有一个想法:与其亡羊补牢、不如未雨绸缪。
而当这个决定做出来之后,刚刚饱受六贼之害的大宋百姓,在想到了童贯、梁师成之辈后,自然也就会山呼海啸、大喊“刘太傅万岁”了
就在百姓欢呼声声起、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时候,站在断头台上的梁兴却没有闲着。
他飞身落到了已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的范温面前,不屑地先仔细瞧了瞧他。
接着猛一挥手,梁兴大声喝道:“来人呐!将这个斯文败类、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败类一并给我拿下、押上断头台由方大人一并公审。”
“啊?”惊闻此言,范温猛然惊醒。
就在几个衙役奔向他时,范温大声叫道:”我哪里有认贼作父?为何时助纣为虐了?张所张太保、宗泽宗太师,当日都曾是我救下、相助,才幸未被‘六贼’所害。我是有功、我是有功的,不是有罪的!”
叫喊声中,范温翻身跃起、转身就想蹿向法场旁的房顶。
可惜他忘记了,他那点粗浅的修为对付一群衙役或许绰绰有余,遇上了修为如今在不断神丹催生下暴涨的梁兴面前,只能算是一个初学法术的娃娃而已。
就在他才纵身而起的瞬间,梁兴轻盈地一转身、手一挥“嗖”地将两道寒芒射向了他的后腰。
只听范温“啊呀”惨叫一声,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地上后再也没有了半分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那几个衙役一拥而上将他捆好后,一并抬死猪一般扔到了断头台上。
当衙役们将范温仍在断头台上时,梁兴也在同时飞身落到了高台之上。站到愕然瞪着双眼、长大嘴巴看向他的方庭硕面前后,梁兴低头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明白、明白,小底明白了。”听完梁兴那窃窃私语声后,方庭硕才骤然惊醒,连连点头中坐回到了他自己的官位上。
“罪犯柴国胜,假公济私、借武英阁之权为一己谋私。勾结金狗、yin辱妇女,欺行霸市、非法放贷。强占民宅、包娼庇赌,实乃十恶不赦。现接刘太傅令,将其从武英阁革除、以其之罪无需多审,判斩立决!”
一坐正身子,方庭硕马上大声说完这些话、将一根红头令箭掷向了法场上。(。)
第470章 南市公审(七)()
“不能、你等不能斩我!”
红头令箭一出,站在柴国胜身后的侩子手举了手中大刀。
眼看着那口鬼头大刀便要落下时,柴国胜高喊道:“我虽非柴家正室,却也是柴王后裔。我家娘子现在正从沧州赶来,带着我家主人的铁券。方庭硕,你现在若是敢斩了我,那就是违了大宋的祖制!”
一听此言,方庭硕刚刚才恢复一些的斩钉截铁顿时又变成了窝窝囊囊,侧头唯唯诺诺地对梁兴小声道:“梁都使,这该如何是好、这该如何是好呀!若他真有河北沧州柴家人的铁券在,我若执行太傅所命便要犯了冒犯大宋列祖列宗大不敬的死罪呀!”
“铁券”是外形如筒瓦状的铁制品,它在中国古代是皇帝分封功臣爵位时颁赏赐给臣子的信物和凭证。
“铁券”上的信词最初时用丹砂填字,合称“丹书铁契”;梁时用银字填字叫做“银券”。
隋朝的时侯出现了用金填字的“金券”、“金书”,所以后世称“铁券”为“金书铁券”,又因“铁券”可以世代相传,又称“铁券”为“世券”。
“丹书铁券”制度始于汉代,最在的时候是汉高祖刘邦夺取政权后,为巩固统治笼络功臣,颁给元勋“丹书铁券”作为褒奖之用的。
刘邦建立了汉王朝后,颁布圣旨:“命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帛礼仪;又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契、金匮、石室。藏于宗庙”。
其中的“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契”。即皇帝与功臣、重臣之间信守的凭证。
“丹书、铁契、金匮、石室”,即以铁为契,以丹书之,以金为匮,以石为室,将皇帝与功臣、重臣的信誓用丹砂写在“铁券”上,装进金匮藏于用石建成的宗庙内,以示郑重和保证“铁券”安全。
当时。“铁券”还无免罪和免死等许诺,仅作为一种加官进爵、封侯纳地的凭证。当时因是用丹砂将券文之于铁制的契券上,故称“铁券”,亦称“丹书铁券”或“丹书铁契”。而到了唐朝以后则主要用金填字,很少再出现其他种类的“铁券”。
南北朝至隋唐时期,北魏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