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没大爷,我一个妖怪、哪里会有大爷!再说了,我是什么妖怪,您也清楚、您真确定您要找我大爷亲近一下?”诡笑着,慧了仍然不惊不乱地这样说了一句。
一听他这话,刘行恍若想起来了前世里跟几个同学私下玩笑时的场景,心中一惊暗道:这老妖怪难道连小爷前世的事都知道,居然跟我那几个同学一样、如此厚颜无耻又来气我!不行,不管他对我怎样,毕竟现在是杨三娘子的师傅、我还真不能杀了他
刘行才想到这里,慧了忽然抬头推开了刘行那只抓住他衣领的手,仍然诡笑着说到哦:“心有顾虑、业不能精,所以呀!您还是很需要我这样一个算不上国士、却曾助过两代开国之君的毒士来帮忙地。”(。。)
第263章 妖僧毒计、文曲马扩()
曾助两代开国君主的毒士。
当刘行从慧了口中听到他这样自称后,被推开一站稳身子,马上惊诧地问道:“你帮过两代开国之君?老妖怪,牛皮不要吹太大、小心吹破了。”
慧了似乎早预料到了刘行不会相信他曾帮助过两代开国君主这件事。
被取笑他也不生气,只是诡笑着道:“李世民可以灭杀王世充,谢映登当年不曾真建大功、因为那个时候实际上他早被王世充麾下大将施法**。是我、是我借其身、助秦王灭掉的王世充。”
说话间,慧了缓步走到了一边的椅子前、旁若无人地坐下后继续说道:“赵匡胤灭吴越,乃是我的一条毒计、嗯,没错,至少在你们人间道无论正或邪的人都会认为那是一条毒计帮助下,才使吴越王不得不乖乖归降赵匡胤。”
言至此处,慧了轻叹一声,接着说道:“可惜秦王麾下猛将能臣如云,他根本不信我这样一个妖灵道中人。可惜赵匡胤薄情寡义、言而无信,到最后为让我闭嘴、竟险些让我被佛妖两家联合诛杀。”
再次听话、抬头望向刘行,慧了变作一副坚定的神色道:“不过你的性情让我确定,你是可以让我出山、再入尘世相助的新主。而且,你必然将以天外之力,成就新人皇之大业。当你功业圆满时,亦是我飞升、脱离这种被佛妖两道围杀境地的时候。”
狗屁的黎民苍生,所谓的济世救人。从慧了的话中,刘行没有听到半个字那些冠冕堂皇的字眼。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妖不是人、不会有那么多的虚伪。与妖灵道相比。刘行一直都感觉事实上人间道上的这些人类更阴险、更毒辣。
整天介打着造福苍生的旗帜。无论是李世民还是赵匡胤,实际上其实本身出发点都是自私的、为自己的。那些口号哇、旗帜啊,其实都只是他们的一个幌子、一个用来欺世弄人的幌子而已。
与那些人类相比,慧了这样直截了当、挑明了说出两人之间就是要互相利用,他就是想要在刘行完成终结乱世这个实际上也是私心为主的大业后,让他功业得满、飞升仙界。从此不再受下三界中任何一家欺凌、追杀,也不再会被人以妖类处处白眼、轻视甚至是鄙弃。
与杨凌儿不同,对于慧了自称“毒士”。刘行丝毫没有惊讶之意。
不惊讶的原因也很简单,一个妖怪、你想让他做国士,那是痴人说梦。
想让这样一个妖怪帮到自己,只能用他妖灵天性中歹毒、阴狠和凶性。若慧了自称是国士刘行会惊讶,他自称是毒士,反而正中刘行的下怀。
这就像是一个人走进药铺去买药,想要除掉家中的硕鼠。药铺老板如果口中喊着不可杀生,非要卖些补药给这个客人,保证那药铺老板当场就被扇个满脸花是一样的道理
物尽其用、物对其需。慧了既然坦诚来见,直截了当说出是来“合作”、是来互相利用的。刘行对他疑虑顿时少了三分。
无论他所言帮过李世民和赵匡胤是真是假,单凭他那一身似妖又似佛法的本事。刘行马上便决定与他“互相利用”一下。
因为很多毒辣、阴损的计谋刘行不是想不出来,而是想出来也不敢用。
在这五台城里,宗泽、张所那两位老元帅无时不刻在关注着一切,一旦刘行真使出了什么歹毒、阴损的计谋来,搞不好那两位老元帅也会跟种师中一样蹦出来反对。那二位老元帅要真唱起对台戏来,刘行自知将会远比种师中当初唱反调更难应付。
所以,只是很快在短暂思索后,刘行决定接受这个妖灵修行者的投诚、让他来替自己谋毒计,顺带帮自己背一下黑锅。反正他是个妖灵,也不会在乎人间许多咒骂与攻谄
打定这个主意,刘行对慧了道:“你说你要做毒士,但我这里不想一味拿百姓当乱世终结的筹码。你说你有计谋,可以让我屠灭真定城中的斡离不所部,那现在可否能说出来?”
闻言点头一笑,慧了道:“当然可以说,其实这个计谋是刘太傅你自己也能想到、却因为事情多没想到的。这个计策就是以猎人谷能工巧匠,打造出几十门神武大炮、推到真定四门外将空心内填火油、桐油的炮弹打进城里去。”
言语稍停,慧了又是诡异一笑后接着说道:“同时让你那些飞在天上的大木鸟,给斡离不那个小子晚上一阵油雨天降、火上浇油之计。太傅可以想一想,真定城届时将会是何等景象?那个斡离不,是不是会变成被太傅煮死的火人儿呢?”
“可是,金狗擅遁,你怎的就能确定即便是我推去几十门大炮围城狂轰,他们就不会遁地而逃呢?”
女真人几次从重重包围中土遁逃走的事,至今让刘行如鲠在喉、实在难忘。
慧了闻言,淡然一笑、抬手一指杨凌儿道:“你的杨三妹妹,现在算不算信王这个朝廷的人?”
“当然算。”不明所以然,刘行立即答道。
“那她可不可以与你那神霄派的五老一起联手对抗金狗?”慧了又问了一个问题后,对杨凌儿浅浅一笑。
刘行更加疑惑,重重点头、正色道:“当然可以,神霄派我是宗主、这朝廷我是太傅,两者都需听我号令。若我让杨三娘子去与五老合力杀敌,相信五老也不会抗命。”
得到这个答案后,慧了也是点着头、重新换回一副诡诈的笑容:“那就够了,我已将灵宝派的传与我这徒儿,你只要向五老下一个宗主令,让他们跟我这徒儿一起修习三日。三日后,土象抓的法术在**阵辅助下,纵是那斡离不再有本事、也休想以土遁之术从真定城中逃走。”
**阵,以道法为基础、以**之理列阵可以变幻莫测的一种阵法,这对于刘行而言不陌生自然也不值得惊奇。
但让刘行惊奇的是,杨凌儿居然得到了土象术、那可是灵宝派曾经的看家本事呀!
有惊奇,刘行不由得侧头望向杨凌儿:“你真的学了土象之术?也确定可以让五老与你一起修习吗?”
有些怯意地点了点头,杨凌儿道:“是在学土象之术,但师傅传授我的一些法术中夹杂了很多佛理,我一时尚不能贯通。但奴家相信以五老的修为,他们应该能够很自如地修习这土象之术。”
听到这样的回答,刘行猛地蹿到了杨凌儿身边,拉起她的手就像房间外奔出时口中道:“那快去、快去让五老与你一同修习。只要有了土象神抓、小爷不信金狗还能再将死之时从小爷的重重包围中逃了出去!”
话音未落、人已飞出了房间。
留下坐在房间里的马扩和慧了,二人望着刘行离去的地方先是愕然一愣、旋即相视一笑。
笑过之后,慧了望着马扩的眼神,却让马扩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他那眼神,就像是在大量奇珍异宝般熠熠放光、甚是怪异。
“法师,为何如此看我?”被看的全身不舒服,马扩不禁开口问了一句。
双眼仍然紧紧盯着马扩,慧了并没有立即回答他。
直到马扩感觉被个妖怪、被个男妖怪这样看着太难受起身要走时,慧了才大笑一声道:“哈哈,文曲在此,难怪我一到房间外就感觉似有星辉耀此间!你是马扩、那个曾数次往来金宋之间的马扩,对吧?”
听闻此言愕然回首,马扩望向慧了道:“什么文曲?我是马扩,可我不是文曲星呀!”
仍然大笑着,慧了笑得须发乱颤中说道:“九星护主、刘行这小子原来是用他自身的闪耀光辉罩住了你这颗文曲星的星辉,难怪我无法从星象中寻出文曲之所在。小子,你也不用惊奇,你便是文曲星下凡。你日后定会成为刘行拯天下、挽天倾至关重要的一大护法之人。”
“你这老妖怪,真是胡说八道。”马扩听完慧了的话之后,却是一脸不满地说道:“我乃是修行的武学、又是武举出身,怎会是文曲星。若我真是星君下凡,也只能是武曲星、怎会是文曲星了!”
这倒是是事实,马扩自幼修行的不是道法、是武学。依人间道的规则,他算是个武将。只不过这些年来作为一个武举人出身的他,没有机会真正去领军征战、而是一直在做外使的勾当,给人感觉他像是个文臣而已。
但是慧了听到他的反斥之言后,不但不生气,反而神秘地一笑道:“天机不可尽泄,马扩小子,日后你的机缘会告诉你我为何说你是文曲星而非武曲星。但无论何时,你都要切记、刘行是你此生功成之本,任何人离间也好、挑拨也罢,都不要背弃刘行。”
“休要再多胡言乱语,我马扩忠于大宋并非太傅,岂会因你荒诞之言便去忠于太傅了!”愤愤地说完这句,马扩转身便走。
可是在他走出房间的时候,马扩心底却不禁暗忖:官家无能才致大宋倾塌,观当今天下挽天倾、拯天下真就只有太傅一人。难道那老妖怪真是星象奇人,难道注定我此生将与刘太傅的命运紧紧绑在一起嘛(。。)
第264章 赵构城头思妻母、李纲大殿骂奸臣()
人、妖联手,李仁爱在五台城养病,开始每日与刘行密谋宋夏合击女真。人、妖联手,毒士妖僧慧了在投靠刘行第二天,便被任命为通传司钦天监监正。
人与妖两道在五台城开始联手,注定将让这越来越有些变幻莫测的天下大势,进一步向着有利于刘行的方向推进。
但在千里之外,刚刚确定建都临安的赵构,在得知吴璘强行带兵夺取了京东西路的消息后却是一筹莫展地几日几夜寝食难安。
站在刚刚建好的皇宫露台上,赵构望着北方、神游九天地怔怔若思时。两宫起居使、朝奉郎王伦走到了他的身后。
“陛下,您让臣去寻的人、臣寻到了,正在宫外候传。”王伦轻声开口、说话时尽显卑躬屈膝之色。
赵构转回头,看向王伦时没有说个他让王伦所寻之人的事,反是有些怪异地问道:“昨夜司天监奏报,北地妖星伴帝星。王爱卿,你说这是何意?难道刘行要与妖灵道中的人联手对抗魔道吗?”
王伦闻言,垂首道:“陛下,臣以为无论刘行是与妖灵还是冥鬼联手,对我朝实际上都没有损害。”
“没有损害?可是吴璘已经强夺京东西路,王爱卿怎还说对我朝无害这话呢?”赵构不解地望着王伦,问了一句。
王伦接问,抬头看了一眼赵构,旋即说道:“京东两路、京西两路,本来陛下不就是要割给北朝的吗?早给、晚给,都是要给的。既然吴璘急不可耐地抢占京东西路。正好陛下可以下令连同韩世忠一起南调。”
言至此处。王伦话语微微一停。抬头在看赵构。见赵构面色没有变化后,他才继续说道:“稳定我朝与那四路之地相比,臣相信陛下一定心中更知哪一个更重要吧?只要那四路全入北朝的手,刘行小儿必然感觉到我朝对北朝我威胁减弱。”
又一次停言、抬头察言观色后,王伦接着说下去:“他与妖也好、鬼也罢联手,去对抗的就只会是女真人。陛下您想一下,人、妖两道与魔道对战、相耗,我朝却得以休养生息。这是害处还是好处呢?”
无论刘行是与妖还是鬼道联手,其必然都只会出现一种场景,那就是一直以来都坚决抗金、将女真人当成杀父仇人一般去狠命杀伐的刘行必然以两道之力对金国发动更猛烈新一轮地攻击。
只要刘行去攻击女真人,临安这个朝廷就暂时不会被名义已回迁汴京、实际上是五台那个北朝所威胁。只要北朝继续与金国恶斗,南朝这个草创初建成的南朝便会得到休养生息、重振皇威的时间。
这一些列的道理,王伦一个负责记录皇帝起居的人能明白,赵构自然也明白。
但赵构心底深处还有一些想法,是不会对王伦言说、王伦也根本无法猜透的。
这想法源于被女真人据说已经押出关外去、正朝着五国城走去的两位前度皇帝,和赵构的母亲及他所钟爱的那个妻子。
宋徽宗、宋钦宗,对于赵构来说虽有亲情在。却多有旧怨存。二人中任何一个只要真的返回中原,都必然将要比信王对赵构屁股下面的帝位更具威胁性。
在这一点上。赵构嘴上虽然也是每天喊着“迎回二圣”。事实上他心底里是不愿意看到未来的某一天刘行真的王师北荡荒蛮地,驱兵直捣黄龙府之后,将那两个皇帝中任何一个给救回来的。
父亲、兄长,他不希望救。然而赵构很爱他的妻子,更对母亲十分信恋。既有爱、也有孝,使得他内心深处又希望未来的某一天,刘行能够扫灭女真将他的母亲和妻子给救回来。
真若是到了那时,赵构心中其实早已有了想法:便是让我割让再割四路给刘行又怎样,换我母亲和妻子回我身边来,我不在乎那四路地盘。只要我的孤寂、无亲感觉少一些,四路的土地又怎能相比。
一个薄情寡性的人,他也有挚爱的人和物什。赵构爱江山,但同样爱他的妻子和母亲,者是他人性中唯一剩下的微末所在
赵构不会将这些来自他内心在想的事情对王伦说,所以王伦的话说完后,他再次回身北望、轻声叹息道:“希望那刘行小贼此番与异道联手,会更卖力去与女真人厮杀、为我朝换来重建的时间吧”
此言一落,赵构转身就走,对王伦道:“走吧,带朕去见李爱卿。希望朕能说服他重执相印,那样宗泽、张所二人日后定会在刘行身边掣肘良多,为我朝争取更多休养生息的时间。”
王伦闻言,快步跟上。这一君一臣,很快走下了城墙。在一队侍卫护从下,很快来到了皇宫大庆殿。
一阵太监们扯着嗓子喊出的通传后,一名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布衣男子在一个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大庆殿。
一来到御座前,那布衣男子屈身跪倒、高声喧道:“臣李纲,参见康王殿下。”
早已候在殿中、站在一旁的汪伯彦耳听李纲竟然不以陛下、仍以亲王之位称呼赵构,顿时一横眼、嗤了一声道:“李纲,你也太是大胆。如今我主已是陛下,你却仍以旧谓相称,这是冒犯龙颜、你想被问斩吗?”
“汪爱卿,休要如此。”
没等到李纲应答,坐在龙椅上的赵构已然走下龙椅、快步走下御座来到了李纲面前。
面露笑颜,上前将李纲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赵构继续说道:“梁溪先生乃是我大宋的忠臣,他缅忠我父兄才会如此以旧谓称呼我,这也是情理之中、谈不上冒犯于我。”
李纲听到赵构的话,双眼却依然在死死盯着一旁的汪伯彦。
当赵构的话说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