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弃妇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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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牌弃妇太嚣张-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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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有媒体说,何俊峰用最实际的行动对流言做出了最有力的回击,当然也有媒体说,两人这是在高调秀恩爱……

    何俊峰看到报纸后,抚额无语,他若是高调秀恩爱,应该会抱着龙子昕在人前上演吻戏……究竟是他们把自己想象的太保守,还是他骨子里就是这么……坏的一个人。

    坏,不仅是他的自评,也是龙子昕对他的评价,听起来还不错。

    ……

    美国西雅图,圣诞节这天,欧阳芙蓉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她的助手从中国的江州市打来的。

    她默默地攥着手机,脸色随着电话内容越来越苍白,到最后没有一丝血色,果然是有人对何俊峰的冷冻精子做了手脚,而此人就是言婉,现在言婉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而她拜言婉所赐,生了一个小黑妹。

    欧阳芙蓉的情绪已在爆发边缘,手机还来不及挂断,她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咆哮声,她今天的咆哮跟前段时间的咆哮不一样,那样崩溃的哭声,让身边人无不动容。

    她的父亲想上前安抚她,欧阳母亲却泪流满面阻止,“让她哭吧,让她哭个够。”

    那天,欧阳芙蓉哭,她的父母哭,可他们的哭声都没有欧阳芙蓉的哭声大,她仿佛要把自己灵魂哭出来一般。

    到最后,她一边哭,一边声嘶力竭叫着,是说给她自己听,也是在说给她的父母听,“我今年二十八岁,我怎么就八十二岁了呢?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有时候,她明明知道什么叫不可能,什么叫遥不可及,但她还是从泥足深陷,走进了执迷不悟。其实几年前,她就明白,她心目中的信仰,早已坍塌崩塌,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有什么法子呢?每接触一个男人,都习惯拿他们跟何俊峰来比较,往往结局都是无疾而终,似是一种病态循环。

    她在今年三月份乍寒乍暖的春,像一个盗贼,其实就是一个盗贼,盗取了早已经被言婉做了手脚的精子,到头来却是自掘坟墓,不仅自己颜面尽失,还让自己的父母抬不起头来。

    唯有哭泣,才能宣泄内心的不能言和不敢言。

    ……

    二十五号晚上,龙子昕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内却又意料之外的电话。

    言婉在电话的另一端用撕裂的声音愤声大骂,“龙子昕,你混蛋,你不是人……”

    她从韩淑珍那里得知,是龙子昕透露她肩上的胎记和血型,龙子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明明就是要借韩淑珍他们之手堕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龙子昕才是杀害她孩子的真正凶手。

    接电话的龙子昕眉头微蹙,唇无意识紧抿,似是在隐忍什么。

    病房里,言婉浑身颤抖,绝望痛哭,“龙子昕,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一定。”

    卧室的房门并没有关闭,尚且留着一条小缝,属于龙子昕隐忍克制的怒气声缓缓传进准备推门进来的何俊峰耳里,“行,我等着,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向我使出来,我若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龙子昕……”

    门外,何俊峰闻言,身体一僵,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对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龙子昕很快又说道,“你敢威胁我?”

    那些字,几乎是被她一字一字的从唇齿间蹦出来,声音相当严厉,仿佛那人就在眼前。

    何俊峰在门外站着,直到龙子昕挂断电话,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钻表,一边摩挲着僵滞的下颚,一边给孟旭阳打电话,“查一下这个时间段是谁给太太打了电话。”

    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龙子昕接到这样的恐吓电话必定会不动声色删除。

    果然,半个小时后,何俊峰回到卧室,看着把自己包裹成粽子的她,问了一句,“睡觉之前,把手机关了没有。”

    说着,便拿起她的手机,发现没关,他帮着关机时,看见之前的通话记录已经被删除。

    还没有睡着的龙子昕,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公事忙完了吗?”

    “没有。”他低头亲吻她的唇,眼眸温软,“忽然想看看你,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她微笑,摸了摸他的脸,她的丈夫很浪漫,而她多半是说不出这句话的,但她不说,她相信他都懂。

    “今天累了一天,早点睡。”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却一遍遍回想着言婉的那声“血债血偿”,想必韩淑珍并没有告诉言婉真正的身世,不然,她不会这样狂妄阴戾要为她的孩子讨回一个公道。

    ……

    二十六号这天,何承光下葬,送葬人寥寥可数,算上何承光生前好友,不过十几人左右。

    何承光被葬在距离寿山三十多公里外的小型公墓,也就是韩淑珍父母和何耀华安葬的墓地。

    当初安葬何耀华时,韩淑珍就做了长远打算,除了十九年前安葬龙广辉夫妇那次外,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寿安,死了也不葬在那里,与龙广辉夫妇为邻。

    何承光下葬当天,到场的媒体比送葬的人还要多。

    “有没有看到何先生?”记者群里,有人焦急的询问着同行,这里的何先生是指何俊峰。

    无人应答,二十年前,何家人弃何俊峰如敝履,何俊峰恨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来不及,又怎会出席葬礼呢?

    韩淑珍那天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的泪好像在知道言婉身世的那一刻,悉数都流尽了。

    何煜倒不担心母亲会自杀,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是不可能自杀的。

    葬礼是何煜一手安排的,他现在是何家的顶梁柱,举手投足间把场面掌控的很好。

    何承光自杀身亡,梅红一病不起,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都是靠打点滴在维持她那风烛残年的孱弱身躯,梅红说什么也不愿住在医院,她要回家,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家里,何煜拗不过,只得请护工照顾她。

    ……

    二十七号下午,言瑾来到江州市,何俊峰没有去接机,当他查明那个电话是言婉打来的之后,他需要寸步不离守着妻子。

    如果言婉不曾救过他,如果言婉不是言泽昊的养女、不是言瑾的妹妹,按照何俊峰的做事风格,他应该先下手为强。

    看来,正如龙子昕所说,有时候,他还是不够坏!

    言瑾从机场里出来,吩咐接机的孟旭阳开车去言婉所住的医院。

    为了防止记者混进病房打扰言婉,韩淑珍让她住的是vip病房,见到言瑾,言婉皱了眉,言瑾看到了,无视。

    无疑言瑾是通情理的人,浅声聊了几句,倒像是父辈一般,叮嘱言婉照顾好身体。

    言婉多半时间是抿唇沉默。

    “婉婉,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言瑾坐下来,拿起水果刀削苹果。

    言婉皱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等你出院,我带你回美国。”言瑾削水果时,手法极稳,水果皮不断,并在他手指间一圈圈垂下来,倒是好看的很。

    很难得,言婉心平气和道,“然后呢?”

    这话本不算什么,言瑾表情也如常,但水果皮却断了,从言婉的话里,他嗅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静默片刻,言瑾好言相劝,“婉婉,爱情不是强取豪夺,更不是不择手段……”

    “你是在谴责我强取豪夺、不择手段?”言婉的声音比她的脸色还要冷。

    言瑾轻轻阖了眼,似是在忍耐着坏情绪,采用不正当手段盗取他人存放的冷冻精子,然后进行人工授精,不是不择手段是什么?看在他们二十几年兄妹的情分上,言瑾忍着心中的怒气。

    “哥,别人不了解我,难道你也不了解我吗?我爱何俊峰,真的是爱惨了,我没有想要插足何俊峰和龙子昕的婚姻,我只是想要拥有何俊峰的一个孩子,然后离开江州市,和孩子相依为命一生,为什么就不可以?”说着,眼泪开始顺着眼眶缓缓砸落。

205 今晚,有着纪念意义(77nt。) 

    “婉婉,爱,可以给,但不能要。”

    言瑾看着言婉,声音低了几分,面色沉了沉,“爱情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任何一个冷静理智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他顿了一下,从容不迫的声音淡淡扬起,“危险关头,你能把何俊峰的生死凌驾在你的生命之上,可见在你心中,何俊峰对你究竟意味着什么?你爱他,毋庸置疑!但是你应该清楚,无论你是怎样的好,他偏偏无法爱上你,在何俊峰没有遇见龙子昕之前,你没有竞争者,不是你学识、容貌、年纪悬殊太大,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人就是这样,就算你再差,也有人会爱上你;就算你再好,也会有人不喜欢你。”

    他知道这番话出口,一定会让言婉痛苦不已,宛如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扎在她的心里。

    果不其然,言婉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因为用力攥紧,所以骨节上泛着淡淡的冷白。

    “你爱的人他不爱你,就跟爱你的人你不爱他是一样的。”言瑾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清冽的眸光带着浅浅的氤氲之气,宛如浓墨泼洒,里面一片漆黑,“你不是有一个死心塌地的追求者叫杜枫吗?他那么爱你,可你正眼瞧过人家吗?如果杜峰要求让你人工授精为他生个孩子,然后他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一生,你同意吗?”

    言瑾知道言婉已经走火入魔,所有的大道理她听不进去,所以改用切身实例劝说。

    言婉没想到言瑾会用这种方式来劝说她,她愣了一下,然后急赤白脸,“不一样。”

    言瑾反问,“怎么就不一样?”

    “何俊峰年少便混迹商场,你以为他就干净到哪里去吗?不一样为了达到目的殚精竭虑、不择手段?”

    “婉婉,你把话题扯远了,我们现在谈的是爱情,你把商场上的事情扯进来算什么?这两件事能相提并论吗?”言瑾这话多少有些沉戾,话音比平时还要重。

    “我就不明白,你和爸爸为什么都偏袒龙子昕,就因为龙子昕是杨静婉的女儿,就因为何俊峰是你的老板?”言婉不服输的话语里带着些许尖锐。

    闻言,言瑾的眸子里透着恼怒,尽管消失的很快,但却真实存在过。

    “你这样执迷不悟,我真的很遗憾。”言瑾站了起来,将削好的苹果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本来这苹果是为言婉削的,但现在,他很失望,也很生气。

    言婉一意孤行,只能把自己送上一条看到任何出路的死胡同。

    “哥,你根本不知道龙子昕这个女人有多狡诈,她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世,却隐瞒着不说,后来利用我爱何俊峰心切,误导我钻牛角尖,怀上何俊峰的孩子,五个多月,孩子都成型了,也有了胎动,每次用力踢我的时候都很活泼,力量很大,孩子在我身体里存活着,就因为龙子昕向韩淑珍他们透露了我身上的胎记和血型,韩淑珍他们才在我的饮食里下药,龙子昕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的身世……”言瑾脸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言婉。

    言婉兀自缓缓说道,“我是韩淑珍哥哥韩愈的女儿。”

    刹那间,言瑾呼吸凝滞,他彻底惊呆了……感觉一切都乱了套。

    这天下午,龙子昕午睡醒来,发现原本坐在卧室沙发上看文件的何俊峰,不知何时睡在她的身边,而她更是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外面天气不好,所以室内光线幽暗,龙子昕躺在他怀里抬眸,何俊峰呼吸匀称,难得如此不设防。

    拿开他的手,从他怀里起身时,已经格外放轻动作了,但还是惊醒了他。

    何俊峰先是半眯着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收紧了双臂,抱着她不放,声音是沙哑的,“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能。”

    何俊峰可真佩服她的睡眠功力,不过睡眠似乎也有传染功效,原本是想躺在她的身边看看她,不曾想把自己也带进去了。

    “饿不饿?”何俊峰问她。

    “有点。”龙子昕实话实说。

    “我去给你弄吃的。”说着,坐起来,摸摸她的头,倒像是在对待一个孩子。

    龙子昕洗漱了一下,下楼来,何俊峰在厨房做汤圆,龙子昕陪言泽昊说了一会儿话,也跟着走了进去。

    她之前进去过一次,那时何俊峰正用温水和汤圆粉合成面,面团做成剂子,龙子昕这次再进去,已经有汤圆下锅。

    何俊峰抬眸看她,扬眉道,“怎么进来了?”

    “领导来视察工作。”龙子昕装模作样背着手,挺着孕肚的她还真像一个高官,近前,发现何俊峰正将巧克力掰成小块碾碎,心下明了,“巧克力汤圆?”

    “锅里不是巧克力汤圆。”何俊峰见她拿着勺子去捞汤圆,伸手拍了她一下,“家里人,口味不一,舅舅不喜欢吃巧克力汤圆,只能另做。”

    龙子昕“哦”了一声,走到水池边洗了手,“我来帮你。”

    何俊峰以为她只是童心大发出于好玩,就没阻拦,可看着龙子昕将剂子压扁,中间包上巧克力碎块和坚果果仁,少许白糖,揉成圆球,放在了一旁,动作倒是熟稔的很。

    何俊峰没想到她会包汤圆,随口问道,“包汤圆是跟谁学的?”

    谁知问出口,龙子昕竟是好一会儿没说话,正疑惑间,她说话了,“梅红。”

    语气还算平静,心里是怎么想的,难以窥探。

    何俊峰没吭声,沉默包了几个汤圆之后,面对她叫了声,“小昕。”

    龙子昕抬眸看他时,何俊峰却什么也没说,此时言语匮乏,是因为他疼惜这样的龙子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和龙子昕遭遇极其相似,这些年,各自跌跌撞撞,岁月被沧桑铭刻,有些痛苦会残留在他们生命中一辈子,每次想起如铅重压,令人难以呼吸,但有关爱恨,却始终未曾走远。

    自从与龙子昕重逢,他把他的小心翼翼和担惊受怕都给了她,只因“龙子昕”三个字早已牢牢的刻在了他的灵魂最深处。

    在李一航等人眼里,他对龙子昕的爱近乎执拗,执拗到近乎偏执,尽管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邪?

    就像今天她午睡的时候,他明明在聚精会神的工作,但是一个不经意,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睡颜上,整个人便鬼使神差走过去,躺在她的身边,痴迷无比的看着她。

    何俊峰正如痴如醉想着的时候,龙子昕好似听见外面有车子驶进来的声响,她走了出去,很快又返回来,告诉他,言瑾到了。

    茶水室,言瑾没有隐瞒他去看望了言婉,因为他不说,何俊峰也能从时间上推断得出。

    龙子昕问,“她现在怎么样?”既然言大哥提到言婉了,她也就有必要打听一下言婉的状况。

    犹豫片刻,言瑾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她……情绪不是、很好。”

    龙子昕扯唇一笑,“很正常。”就言婉之前的所作所为,如果情绪好那才是不正常。

    何俊峰不说话,他就那么坐在龙子昕的身边,修长的双腿看似闲适交叠,手里捧着一杯茶香四溢的热茶,旁观者看的是优雅,但他自己心里知道,因为言婉对龙子昕的那通恐吓电话,他的心早已被投入油锅里翻炸了无数遍。

    “阿瑾,你劝劝婉婉,她一向很听你的话。”这话是言泽昊说的。

    “爸……”言瑾欲言又止,说明该劝的,该说的,他都尽数做了,现如今,他也是无能为力。

    “言婉有没有说什么?”何俊峰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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