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劫,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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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劫劫,劫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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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二天,我开始后悔起让丰珀留下来住的决定。

这叫丰珀的女人真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疯婆子,素质极低,张口就是“草你妈”闭口就是“草你爸”,听着我就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更要命的是,这女人居然还有脚臭,那臭得真叫一个熏天晕地,这季节蚊子多,家里也不用点蚊香了,她一个双脚朝天,在空中踢了几下,蚊子蟑螂什么的就全都歇菜了……

我特地花钱给她买了个脚臭克星还是一点作用都没起……真是要命啊要命……

这天晚上,我端着一大盆馒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餐桌上。

丰珀忍不住要骂人了,“草你妈,三餐都吃馒头啊!?”

我淡定地瞥了她一眼,“要草我妈,你有那功能么?”

……她终于安静了。

丰珀虽是个素质极低的疯婆子,但我已经能确定她是认识耶苏的,至少她知道耶苏最爱吃虾肉,也知道他和伦琴的那一段情史。

不过耶苏打死不承认曾经和她怎么了,她再怎么样折腾也只能睡沙发,要想爬上耶苏的床那几乎是没可能,况且那床的女主人是我。

丰珀在这个家呆了五天后,我开始思考起怎么把她赶出去。

这天,我和耶苏终是受不了日日馒头的伙食,牵着小手出去上馆子了。

丰珀想跟着一起来,耶苏态度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我表面装作为难,其实内心早都把她拒绝一百次了。

于是,丰珀同学继续留在家里啃馒头。

我爱吃辣,所以拉着耶苏进了一家川菜馆,让老板把他们店的镇店之宝全拿了上来。

我吃得十分起劲,耶苏的状况就不那么乐观了,一张脸被辣得通红,鼻水直流,嘴唇也染得血红,呃……如果忽略掉他那两条鼻涕,还是十分的秀色可餐的。

在吃酸菜鱼的时候,耶苏这个倒霉的家伙竟然连续被鱼刺卡了五次,几乎把店主的一瓶醋全喝完才解决了喉咙里的阻碍物,我哭笑不得地帮他拍拍背,还是挺心疼的。

从川菜馆里出来后,耶苏已经接近虚脱了,我觉得他的舌头应该直到明天早上才能恢复知觉。

回家的路上,他的胳膊一直架在我肩上,我拖着他走。他这种颓废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看到路边的一张海报为止。

那张海报高高挂在购物中心的醒目之处,是我为某家服装品牌的代言照,照片上穿着耶苏朝思夜想的豹纹连体短裙,单手带了一条长至手腕的黑色蕾丝手套,走的是冷艳路线。

耶苏“嘣”地一声生龙活虎地跳起来,竟然跑到海报下面弯下腰抬起头,企图偷窥我的裙底风光。唉……他的脑子啊脑子啊……

我走过去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拖走,“这大街上的你别给我丢脸行不!”

耶苏大叫着“痛痛痛”,还不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那海报。

我说:“其实这种类型的照片我自己也留了几张,你要是表现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送你一张。”

耶苏双眼发亮“真的!?”

“假的。”

“呜……”

“行了行了,没骗你。”

“嘿嘿。”耶苏不再有怨言,喜滋滋地哼着小调跟我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我很意外地看到丰珀居然在收拾她的行李,她她她她居然不赶自走了!?

丰珀接收到我惊讶的表情后骂道“草你爸,你就巴不得我早点走吧。”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毛,心里诅咒着她等下出门被车撞。

丰珀收拾好行李就一刻也不停留地离开了,与我擦肩而过的那刹那,她停下来向我扬了扬手里的一串钥匙,“刚刚你和耶苏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帅哥进来留下了一串钥匙,让我转交给你。”

我正要伸手去拿,丰珀又缩手把它收了起来,“不过现在我却不想给你了,反正你都有耶苏了,赔偿嘛……我也不要你的,就把这串钥匙送给我吧,我去勾搭勾搭那个帅哥好了。”

我自然知道丰珀所说的帅哥是谁,所以更不可能把这串钥匙交给她。

“你还给我。”我眯着眼睛冷言道。

丰珀不屑地撇撇嘴巴,说“你要这钥匙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找上那帅哥的家门去?你都是有夫之妇了这样不太好吧…………还是说你想红杏出墙了?”

我愣了三秒,不知该怎么回答,丰珀趁着这三秒的空当提起她那过分夸张的大红行李箱,转身走出了我的视线之内。

耶苏好奇地凑过头来问“你们在说谁啊?”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爸!!”

耶苏疑惑了“你爸不是早都入土为安了嘛?”

我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耶苏你永远也别想要那照片了!!”

“呜……不要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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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丰珀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爸,我爸也的确很早就入土为安了,那个人是布笛,送钥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小时候自我和他混熟以后,他每次搬家都会第一时间把钥匙送到我手里,虽然说我的身高还够不着门锁。

我一直认为这些对我来说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钥匙很麻烦,想把它们还给布笛,布笛却温柔地解释道“柏儿不是说长大要嫁给我吗,那我把钥匙给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什么错呢?”

从此,我对那些金属体爱不释手……

而现在,物是人非,他却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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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珀走后,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一天下来都不想说话,搔着头发在客厅里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

晚上把耶苏哄睡着后,我悄悄地从床上爬下来,给柏林打了个电话。

我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毕竟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开着手机,就算开着手机也不一定愿意接电话,但话筒里“嘟嘟嘟”的声音只是响了三下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柏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不堪,看来是失眠了。

“是我,柏禾。”

“姐姐!?”柏林忽地激动起来,“姐姐你在哪呢。”

“我在家,被窝里。”

“姐姐你快来劝劝布笛吧,他这几天一直泡在酒吧里宿夜不归,我们怎么劝他也不肯回来,只有你的话他听得进去了。”

我皱皱眉毛,说“你先冷静一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那天出车祸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这几天更是有点极端……他的手还缠着绷带呢,成天泡在酒吧里肯定会很伤身体的!”

我沉默了两秒,说:“那你告诉我那间酒吧的地址,我去找他。”

“嗯,兴丰路一号街凌痕酒吧。”

挂了电话后,我连睡衣也来不及换就下了楼,拦了一辆摩托车,前往凌痕酒吧。

半夜天气起码降温了一半,我穿着件短袖睡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半天,在被冻成冰块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叫凌痕的酒吧,门卫居然还嫌我穿得太正经不给我进去,我摸了摸口袋,没找到钱,只好朝着他脑门大吼:“你丫的,你见谁穿得正经啦!我这叫引领潮流你知道不,你敢确定十年后这衣服能不流行么!?”

门卫被我吼得一愣一愣,最后还是不得已放我进去了。

我得意地迈大步子跨进了大门,然后就差点被里面“咚咚咚”的剧烈音响声给吓了回来,丫的,心脏不好的人真不能来这地方。

我捂住耳朵,猫着腰穿梭于人群之中。柏禾这名字虽然算不上很有名气,但十个人里总有那么俩三个知道吧,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我还是低调点来得好。

这个酒吧还挺大,我钻来钻去钻得腰都发疼了也没找到布笛半个人影。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生。

他弯着腰微笑着问我:“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嘛?”

我犹豫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认出我后大胆地问:“我找朋友,但是没找到。”

服务生问:“你的朋友可有订房间?”

“这个……不清楚……”

“那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看他是不是常客。”

“布笛。”

“喔……”服务生抱臂想了一会儿说“是不是手臂受伤的那个?”

“恩恩恩,对对。”我忙点头。

“嗯,我知道是谁了,你跟我来吧,他在包间里。”

“嗯,谢谢了。”我朝他笑笑,心里疑惑着布笛一个人喝酒还开包间干吗。

服务生带着我往酒吧的深处走,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了一间包间前,他侧身说“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

我朝他点头道谢,等他走后便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门,从里面飘出来的熏天酒味差点没把我熏晕。

我的眼睛还没适应好包间里的昏暗灯光,这时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巴,隐隐约约带着一股麻醉药的味道。

正文 有问题,找保安

我脑中的警钟顿时敲响,幸好这麻醉药浓度不高,我还能保持清醒,一个过肩摔将背后的人打翻在地上。

那是一个将近40岁的大叔级人物,穿着很流氓,长相也很猥琐。

因为刚刚被吓了一跳所以这一摔我用了将近八层力,他肯定被摔得不轻,躺在地上哼哼唔唔了半天起不来。

趁着这个空当,我简单地环视了一遍这个包间,这里坐着很多装扮怪异的人,男性居多,女性也有那么几个,穿得都非常暴露,也就只剩那么几块遮羞布。甚至还有一女人近乎赤|裸地和一个男人窝在角落里暧昧互动着。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群人中,我没发现布笛的影子。

我靠,别告诉我那服务生带错路了啊……

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几个男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动后纷纷站起身走了过来,其中两个把地上的大叔扶起来拉到一边去,另外两个向我走了过来企图抓住我。我不是笨蛋,自知寡不敌众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身后一个男声突然大叫道“你的朋友还在这呢你要往哪跑!?”

我忽地刹住车,半信半疑地回头又仔细看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布笛的影子。

男人指了指包间的那个角落里,“呐,在那。”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这才发现那个赤|裸女人身下的人可不就是布笛。

男人接着说“这小子喝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你们想怎么样?”

“嘿嘿,我们不想怎么样,就是想拍一些片子。”男人笑得露出一口黄牙,继续说“这年头像他身材这么好的男人难寻啊,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了。”

男人这样说着,我才发现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布笛身旁拼命地按着闪光灯,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从他手里夺过摄影机,下一秒狠狠地砸在地上。摄影机的镜头砸烂了,内部零件也全都被摔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我走到布笛身边把他身上的女人拉起来甩到一边去,那女人应该是被下了药,神情非常迷离,嘴里哼哼唧唧模糊不清。

男人走过来威胁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动起粗来对你我都没好处。”

我说:“不动粗也行,你把门打开,我带他走。”

男人大笑起来“哈哈,你想得真美……想走也不是不可以,总得先等我们拍完一些满意的片段后再说吧。”

我皱了皱眉毛,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些人大概就是耶苏那些珍藏版的制造者了。

我故装镇定地说“也不是不能拍,这先事情等下再商量,本姑娘口渴了,先弄点喝得来。”

男人似乎惊讶着我居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愣了三秒后说:“行,要喝什么自己点。”

我说:“奶茶,而且一定要红豆味的。”

其实我现在真的没兴致喝什么奶茶,只不过红豆奶茶是布笛自小到大最讨厌的东西,一闻到那味道他就全身发麻,所以小时候我经常会拿这个吓唬他,有时候他喝醉了也可以用这个解酒。

我一个人肯定斗不过这些大粗汉,把布笛弄清醒了多一个战斗力也好。

两分钟后,红豆奶茶送上来了,我小小地尝了一口,确定温度刚好后把沙发上的布笛捞起来,直接一瓶全灌进了他嘴里。

“咳,咳咳……”布笛剧烈地咳了起来,眯着的眼睛稍微睁开了点。

我捂着他的嘴巴,不让他咳嗽,迫使他把奶茶全部喝了下去。

一瓶奶茶有一半从布笛的嘴边漏了出来,不过光是这么多量也足能够帮布笛解酒了。清醒过来后的布笛精神了许多,认出我后眼里又是惊喜又是落魄。

那黄牙男人也不笨,终于明白过来我要做什么,立刻翻了脸冲上来就要抓住我。

我赶紧缩到布笛身后——丫的,我好不容易把你弄醒了到你救我了。

布笛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几个横扫几个勾拳就放倒了一大片,我在他身后一边给他加油一边为他担心着。

这时,一个男人拿着一瓶破了口的玻璃瓶冲了过来,看其趋势竟是瞄准了布笛的脑门,而布笛此时正忙着跟黄牙男人周旋,根本无暇顾及头顶。

我顾不得多想冲了过去,把那手持玻璃瓶的男人推倒在地,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时,不知哪个家伙又从后给了我一棍子,我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我心叫不好,这样一来布笛的注意力肯定会被分散。

果然,布笛回头着急地大叫了一声我的名字,随后也顾不上自己就朝我这边跑了过来。黄牙男人趁机招呼了所有人一起拿起玻璃瓶朝他招呼过去,布笛身上还有伤自是抵挡不住,被众人包围了起来,身上顿时承受了十几个人的殴打。

我咬咬牙,这个时候看来也只能用法术了,如果身份暴露了大不了把这些人权灭口了。

这时,房门突然猛地一声被推开了,冲进来的是姗姗来迟的保安人员,大概是被这里过大的响声吸引来的。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他们再晚来一秒那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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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找保安”这话可真不是白说的。至少凌痕酒吧的保安们很负责任,把暴力人员们解决完后又主动把我和布笛送到了医院去。

其实我真的没受什么伤,也就挨了一棍子,而布笛身上本来就有伤这回可不好说了。

帮布笛坐诊的胡医生是我们族的人,给布笛开了环境最好的一间病房,上了最好的药膏,让他好好休息。

布笛像是有话要跟我说,但张嘴闭嘴了半天却只是说:“你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

我鼻子一酸,摇了摇头说:“我今晚陪你,明天再回去。”

布笛笑了笑,不再与我争执,说:“随意吧”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储蓄睡意了。

我掀开布笛的被子,仔细观察了一遍布笛的伤势,丫的,这群人真狠,竟然把布笛的小腹都打紫了,这要是打的地方再往下挪一点那可不就断子绝孙了!!

我心疼地摸摸布笛的脸,脱了鞋爬上床挨着布笛一起睡,布笛愣了愣,终究是没有拒绝。

病床很小,我必须得紧紧贴着布笛以防掉下去。布笛的身子很冷,我这么做完全是想让他暖和一点而已,我原本决定今晚不睡要好好照顾布笛的,但发展到后来,最先睡着的那个是我,被子盖得最多的也是我,布笛将我搂在他的怀里,像呵护小孩子一样。

这一晚,我睡得十分安稳。我揉了揉眼睛,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手机,放在耳边。

第二天早晨醒来是因为一阵聒噪的铃声,

“喂?——”刚睡醒,我的声音显得十分懒散。

“喂!!??”电话那头七柒的声音要精神多了。

我被吓了一跳,说:“大清早的你河东狮吼个什么劲?”

我觉得电话那头的七柒此时一定在随便对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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