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叫胤慎 作者:诡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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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叫胤慎 作者:诡丽-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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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与十三异口同声:“太后要见月喜?!”
  我“哦”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鬓发,拉了拉衣襟,向胤禛道:“四爷,十三爷,月喜过去永和宫了。”
  胤禛嘱咐道:“小心点,别惹恼了太后。”
  我笑道:“放心吧,月喜有分寸的。”撩起门帘,随彩虹而去。
  本以为德妃是叫我过去拿我开刀呢,谁知一进门,德妃便亲切地让我不必拘礼,还纡尊降贵地挽住我的手道:“月喜哪,你既然是先帝亲指给老四的人,也就是我的儿媳妇了。以后咱娘儿俩见面也勿需行这些个俗礼了。”
  不知道德妃究竟是何用意,我只得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德妃拉我坐下,亲热地问道:“宫里都知道你的身份,可老四只给了你个常在,真真委屈你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德妃召我过来,就是想拉拢我,套我的话,让我做她的同盟军,为她在养心殿卧底。只惜她找错了人,任谁,任天下人,任是胤禛的亲额娘,亲兄弟都误解他,我决不会背离伤害他。面上却还是笑道:“太后,这是月喜自愿的,有劳您费心了。”
  德妃仍道:“可依着我看来,册你为妃也不为过呀。这老四,也是太不把先帝爷当回事了不成?”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怨艾,不知是为康熙,为自己,抑或为了十四?
  看来对德妃,我不下猛药是不行了。恢复我的伶俐口舌,我道:“回太后的话,这条路是月喜自己选的,与皇上无关。月喜只是想呆在皇上的身边,好好的侍奉陪着皇上。尽量不让皇上太过劳心费神,为着些不明不白的人啊,事的殚精竭虑。月喜还知道一件事,皇上的这个皇位是先帝当着隆大人与月喜的面,亲口交付了今上的。太后,别被某些东西蒙住了您的眼睛。”
  德妃脸色一沉:“大胆奴才,谁教你说的这些没规矩的话的?”
  我微微一笑,月喜我从小就是唬大的。这宫里都怕你这位太后,可我不怕。从身上掏出康熙给我的那个扳指,送到德妃面前:“太后请看,这便是先帝赐下的信物。当时,先帝将扳指交给月喜后,江山也一并托付给了今上。”
  一手接过扳指,德妃表情复杂…原本一直以为大位是属于她偏爱的十四,未曾想康熙却将它给了她的老四。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想不发火都不行了,摊上个这么偏心的妈,真不知道老四上辈子到底欠了她多少巨大数目的账没还?我只得继续不遗余力地打击,或者说陈述事实:“太后,请您想想吧。最简单的一个理儿,若先帝真有意传位于十四爷,会在弥留之际不把十四爷召回京城?”
  德妃无力地反驳:“倘是有人半道上截住了信使呢?”
  这个德妃基本上已经无药可救了,使劲深呼吸后道:“太后,您是怀疑步军统领隆大人与皇上有问题,是他坏了十四爷的事?”
  德妃闻言不语,我又道:“太后不会不清楚。若真有此诏令,那么传召十四爷的旨意系由内阁办理,尔后通过兵部所辖驿站传递出去的,谁可插手?月喜或许真的不懂规矩,但事理还是明白的。倘是太后没别的吩咐,月喜告退回养心殿了。”望了望德妃这个不知是慈母还是晚娘的太后一眼,漠然离开了永和宫。
  回到养心殿,胤禛和允祥果然在等着我。挥退左右,胤禛问我:“月喜,太后传你何事?“
  喟叹一声:“太后的意思,四爷还不明白?“
  有些黯然,胤禛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天下难容,额娘难信,兄弟相逼。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为何自古帝王都要称孤道寡。”
  上前正欲开口,瞧见十三悄悄朝我摆手。心下清楚,胤禛不是不难过,只是一直都憋在心里,时间长了,让他略略发泄一下也好。便止住脚步,静静看着他。
  好在这时小多子打破了这个僵局。他在门外道:“启禀皇上,十三爷的药已经熬好了,是否现在拿进来?”
  在养心殿喝药,不异也是胤禛对十三的一种特别的恺悌之情,对十三而言,这不仅是皇帝的专宠,更是兄长的笃爱与关心。见胤禛点了头,我说道:“拿进来吧。”
  小多子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后退了出去,我端起药碗递于十三。岂知,药还没送到十三面前,我右肩忽然一阵刺痛,右手顿时就没了力气。一松手,药碗碰在茶几上,药汁浇了一手。
  幸好送来的药都是晾到可以入口的温度,所以手倒还没被烫伤,但肩膀却一下子就疼得抬不起来了。心里一紧,月喜我还没老呢,这伤怎么就发作了。不是让我提前领残疾证,享受残疾人优待吧?做和右手残疾的妃子,那倒真是独一无二,冠绝六宫了,可我不要啊!
  内心还没呐喊完呢,已被胤禛拉在了椅子上,望住我问道:“月喜,你的伤处又痛了?”我已经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能点头做答。十三过来道:“月喜,忍忍,太医马上就到了。”
  很快,林太医就带着药箱连跑带跳地出现在了养心殿。为我诊视一番后向胤禛道:“常在肩膀的旧伤本就未愈,加之上月在畅春园时又浸了冰水,寒气入侵。便重了,重了。。。。”见胤禛一副阴森森的模样,林太医连话都说不利落了。十三说道:“你只管说严不严重,该怎么治疗就行了。别的咱们不管。”
  使劲吞了口口水,林太医偷看了一眼胤禛才道:“其实也说不上太严重。只是这段时间,常在的右手要尽量少使力,保护调养,臣再配上药外敷内服,应该很快就可以减缓了。另外,还请常在每天多用热水敷敷肩膀,疗效会更好些。”冷不防旁边的十三又问了一句:“就只能减缓了?”
  可怜林太医,大冷天的,额头上,脖子上的汗还不停地冒。踌躇了半天方道:“当初常在被伤之时,伤情本就不轻。既伤了筋络,可能也没得到太好的休养。所以,所以此时,万不能急,急于求成,须时日调,调,调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抖着完成的。
  看林太医那模样,我也于心不忍,便道:“没事的,也怪不得林太医。畅春园那次也是我自找的,回去用热水敷敷便成。”
  林太医感激涕零地看了我一眼,大有拿我当再生父母之意。胤禛道:“下去开药吧,弄好了赶快拿过来。”林太医如蒙大赦地收拾好药箱,忙不迭逃之夭夭了。
  这时,玉华已将一盆热水端了进来。胤禛对我道:“你进里面去吧。我和十三还有事。”应了一声,喜蝶扶着我往里走去。
  刚走两步,胜文进来禀报道:“皇上,十四爷已经回来了。先已在景山寿皇殿口谒先帝灵柩。”
  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十四回来了!又一回想,康熙过世已有一月,是时候回京了。
  十三突然道:“十四弟昨天傍晚业已进城。不过他没回自己的贝子府去,去了老八府上,做了达旦之谈。”
  胤禛淡淡道:“是吗?他跟他八哥的感情一向强于我这个四哥的。只是他待会也必然也会来我这养心殿瞧瞧的。”
  我的心不禁沉重起来,十四回来了。他的回来,又会给胤禛,给自己,给政局产生什么影响呢?
  脱下衣服,趴在榻上,玉华将滚热的锦帕搭在我右肩上,酸疼立时减轻了很多。乐茵在一旁笑道:“月喜,看看吧。上次在畅春园发横,现在报应来了。”
  喜蝶瞧着四周无人,悄声道:“乐茵,你别怪月喜。若不是上次皇上的三阿哥下手太狠的话,能到这份上吗?”
  一向沉稳的玉华赶紧说道:“喜蝶,你也是老大不小的姑姑了,还说这些个没轻重的话。皇上是宠着,惯着月喜,可毕竟月喜还没子嗣。而皇上现今也就三个皇子,你说说,孰轻孰重?”
  喜蝶也明白,叹了口气噤声不语。乐茵却道:“月喜,虽然你叫咱们私下仍以姐妹相称,不拘那些俗礼。可我们还是盼着你怀上龙胎,母凭子贵。即便是以后见了你就得跪下叫娘娘,心里也是乐意的呀。”
  我无语了,月喜阿姨我今年都三十有二了,再去怀孕生子,当高龄产妇不成?在清朝这个医疗设备基本没有,接生技术落后的时代,存心自己给自己过不去,提前报销大好前程,魂归故里不是?再者说了,当年的月喜已经喝过了皇家秘制的终生长效避孕药,早没那生儿育女的本钱了。你叫我怎么去生嘛,下蛋还比较有可能性,生孩子,下辈子投胎前先和老天爷商量好再说吧。
  知道喜蝶她们也是好意,也只得笑道:“子嗣的事是上天注定的,强求不得。何况,我老家那都说女子不生育不容易老的,我多年轻几年不好吗?”
  玉华一边为我换上热锦帕一边道:“可没有后嗣,怕皇上。。。。。”
  我笑笑:“到时再说吧。现在操心也操不出个阿哥,格格的出来呀。”喜蝶啐道:“你呀,性子急起来能吓死人,慢起来又能急死人,真真是个怪人了 。”
  这时,外边隐隐传来喧闹声,里边还夹杂着十三的咳嗽声。我便向乐茵道:“帮我看看外边怎么了,一下子这么热闹?”乐茵依言走过去从门缝里瞅了瞅,大惊失色地小跑过来道:“月喜,出事了。十四爷拿着剑指着皇上,十三爷在旁边劝不住了!”
  我一下子从榻上撑起身子:“什么?!”翻身就要下榻冲出去,被玉华一把拉住:“慌也不能不穿衣服呀。”低头一看,身上仅着了一件肚兜。连忙让乐茵他们把外衣给我套上,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跑到门口,“砰”地一声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我心跳停顿,血液凝固十四允禵手中的长剑明晃晃地抵在胤禛脖子上,面色阴沉。而胤禛冷冷地看着他这个一奶同胞的亲生兄弟,毫无惧色。一旁的十三正在竭力劝阻,一面喝退冲进来的大内侍卫。
  被我打开门的动静惊动,三人一齐看了过来。见我衣衫不整,钗横鬓乱地从胤禛卧室里出来,十四的眼中又多了难过与不甘。胤禛低声道:“月喜,进去,小心伤了你。”十三却偷偷指了指十四,叫我引开他的注意力,免得不小心伤了胤禛,真的就大事不妙了。
  我本就没打算退回去,急步走到胤禛身边,抓住他的手臂道:“四爷,怎么回事?”
  胤禛只是说道:“月喜,听话。你先过去,我不会有事的。”
  十四却大声道:“干嘛要让月喜回去,你怕她看清你的真面目不成?”
  心中的怒火被十四的这句话瞬间点燃,脾气一上来,一手拨开十四手中的利剑道:“真面目!‘弑父篡位’是吧?是八阿哥告诉你的吧,还说这个皇位本来是你的,是被四爷昧了良心夺走的是吧!十四爷啊十四爷,你好歹也是个抚远大将军,带领十万大军平乱西北。可你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些吧。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单单不肯相信自己的亲生大哥。八阿哥对你所说的一切,有真凭实据吗?!”
  十四微微震动了一下,见状我又道:“没有吧。就别人上下两片嘴一碰,你就认为四爷谋朝篡位。你这么多年真的白活了,有你这么轻信于人的吗?”
  十四不肯置信道:“那他为何将额娘软禁在永和宫?”
  真的想骂脏话了。怪不得德妃那般偏心十四,压根这母子俩脑袋里都只有那一根不会转弯的筋。冷笑道:“十四爷回来,可曾去过永和宫?”
  十四摇头,我便道:“没有!十四爷,这话怕又是别人转述给你的吧?可知道,这世间事,你若没调查也就没发言权了。太后是自己不肯出永和宫的,与他人何干?”
  十四却道:“我昨晚便已回京。他耳目众多,也可听闻消息后才撤消软禁之举的。”
  我已经是暴跳如雷,几近崩溃之下,终于不顾十四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他面前撕下淑女面纱,回复本性,骂了起来:“你个猪头小队长。你别人信不过,太后还会骗你?!你待会去问问也不会死吧!”
  从未见过我如此模样的十四不禁一楞道:“那你说的又有何凭证?”
  又掏出早上才给德妃展示过的那枚扳指:“这个十四爷总该认得吧?再不够的话,还有先帝的遗诏,上面是先帝亲笔。你应该不会说也是四爷临的吧?十四爷。”
  正预备再义正词严地教训一番十四,右肩又疼了起来。一下子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好胤禛扶住了我:“月喜,别说了,进去休息。”
  十四冷不防又道:“月喜,这个人害的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值得为他这样吗?”
  我愕然:“你怎么知道?”
  十四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从小就练习刀枪剑戢,你颈上的伤口会看不出是由利剑所致?你陪着弘历去圆明园,却命悬一线地出现在香儿家里。那圆明园中,除了他之外,谁可伤你?在你养伤期间,他满京城地找你,还找上你老家去,是不是?你回宫了,他偏偏就病了,你一去圆明园,他的病又好了!这一切,瞎子也都看出来了怎么回事。只有我这个人头猪脑的蠢人,还傻等着一个永远不会为我动心动情的女子,等她回心转意。事到如今,你我这样重逢,真是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在隐瞒十四了,向他说道:“十四爷说的没错,月喜欠十四爷的恩情也唯有来世望报了。可感情,月喜一早就全托付给了四爷,心里只有四爷,再无他人容处。不管从前或将来,四爷对月喜怎样,月喜决无怨言。只盼此生下世,仍能相伴身边,一直陪他而已。”
  听了我的这番话,莫说当事人胤禛和十四,连十三也亦动容:“月喜,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啊。”
  “哐啷”一声,十四手中的长剑脱手,坠落地面。望了我一眼,十四决绝转身而去。觉得心里像放下了大石,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其实我根本没有把握可以劝退十四。刚才若不是胤禛在我身后扶着我,只怕都倒下了。吐了口长气,做谈判专家真有够累的,这辈子有这么一次经验经历就好了,再不要梅开二度了。
  一会是德妃,一会是剑拔弩张的十四,实在太消耗精力了。加上肩上的伤痛一并出来凑热闹,现时问题解决,心里的弦一松,人就乏了。缓缓靠向胤禛,就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了,恍惚中被他抱到床上,便沉沉睡去了。。。。。
  睡到自然醒;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床尾打盹的玉华。心情大好地唤她:〃玉华;起床了;天亮了。〃
  玉华一个激灵;迅速苏醒;见是我戏弄她;才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月喜大姐,你就别再吓唬我了成不?今儿个我被吓了个够呛,再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懒洋洋地问道:“现什么时候了?”
  玉华笑答道:“你从下午睡到丑时了。皇上都进来看了你几次了,说若是再不醒,又要召那早已吓得掉魂的林太医过来问话了。”想想林太医的凄楚模样,我也笑了起来。起身穿衣了,才惊觉我还在养心殿胤禛的卧房里。
  养心殿的这张所谓的龙床,只有皇帝与皇后才可以在上面安睡。妃嫔贵人什么的均没有资格,更别提小小的常在了。不过我倒不担心这个,我作为常在这类型高级宫女,在养心殿睡觉还是侍奉皇帝,玉华她们不敢乱说,胤禛不会说,我也不会没事找事。只是现在都这么晚了,胤禛还没就寝,还在批阅奏折。虽然这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但这身子也不能不顾的吧。
  穿戴梳洗,我让玉华和胜文先退了下去休息之后,把一碗燕窝汤轻轻放到胤禛的砚台边上。
  他头也不抬,只道:“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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