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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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三兄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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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东南特区的同志还陪贺子珍到九陇山附近几个村落都看了看,所到之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贺子珍很高兴:革命形势发展得这么快,都是因为有党、有毛委员的坚强领导啊!要巩固和发展大好的革命形势,仍需大家努力。    
        同时,她也得知自己的小妹贺仙圆在自己上井冈山后的第二天,被万恶的敌人抓捕后,断去手指、挖掉双眼给残酷地杀害了。贺子珍听后一阵头涨目眩,她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天真活泼的小妹一下子就不在了呢?她双目喷火,血债要用血来还!于是她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写成一封长信,向毛泽东做了如实汇报。    
        再说,毛泽东接到贺子珍的信,很是高兴,于是在一个傍晚,马蹄踏碎红霞时,毛泽东带着警卫班,也到九陇山来了。    
        贺子珍热烈地迎接了他:“接到了我的信吗?”    
        “不接到你的信,我怎能敢来呢。我这次来是检查这一带工作的,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当毛泽东看到这里的工作进展很快,也很高兴,夸奖说:“你们工作做得很好。”    
        当天晚上,毛泽东在黄竹岭住下来,召开一个会,同东南特委的同志一道,总结了前一段的工作,安排了今后的任务。    
        会议中间,一位中年汉子闯进来,说是要找毛委员。    
        贺子珍眼尖,一下就认出这个中年汉子是南塘村农会会长吴裕开,忙起身来和他打招呼:“啊,是吴会长!我们正在开会。”    
        贺子珍接着又向毛泽东介绍道:“他是南塘村大革命时的农会会长吴裕开。”    
        毛委员让他坐下,和蔼地问:“老表啊,找我有么子事?”    
        吴裕开说:“毛委员、贺部长,你们都在,听说工农革命军到了黄竹岭,我连夜赶来,贺部长晓得,南塘村离烟阁乡只有3华里路,县保安有一个分队驻扎在乡政府。我们按照县委布置,想在村里成立暴动队,可群众害怕保安团,不敢参加,暴动队如今还没成立。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毛委员派人去帮助才好。”    
        毛泽东问:“还有别的事吗?”    
        吴裕开回答:“没有了。”    
        毛泽东思索了一下,说:“这也是实情,敌人的‘三光’把老百姓搞怕了。有些工作需要借助外力,不然难以打开局面。但是派谁去呢?”    
        “毛委员,过去南塘村是我的联络点,帮助建立过农会,发展过党员,村里的情况我比大家都熟悉,派我去吧!”贺子珍很冷静地说。此时她心想,眼下人员不够手,自己也应该替毛委员操点心。    
        毛泽东打量一眼贺子珍,没想到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女孩子会这样勇敢地站出来。目下,他想得更多的是让一个姑娘深入白区执行任务,让他难以放心。但经过和贺子珍的接触,他已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对方性格中的两面性:温顺文静中带有一种女孩子中少有的倔犟和执拗。同时,他也认为贺子珍虽是女孩子,又不同于女孩子,过人的能力是有的。毛委员思忖良久,道:“好吧,你就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我给你加强四个战士。”    
        晚稻已经熟了,田野一片金黄,塘中一片蛙鸣。    
        南塘村是一个秀丽的山村。因这里穷,人民要求革命的积极性特别高,群众基础特别好。这在永新县都是出了名的。    
        贺子珍一行五人到了南塘村,就秘密深入各家各户谈心,宣传革命真理,以及井冈山出现的新形势,和全国出现的新气象:许多地方工人罢工、农民暴动、士兵哗变、学生罢课,全国都布满了干柴,很快就会燃烧起来。南塘村群众的革命热情硬是像火一样被她们“煽动”起来了。    
        这一天下午,贺子珍同战士们正在一个老表家里碰头商议成立暴动队的事情,骤然间村中传来“砰!砰……”一阵激烈的枪声,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放哨的儿童团员气喘吁吁地来报告说:“不好了,白狗子进村了!”    
        贺子珍忙站起身来,平静一下自己,神情自若地说:“大家快分散转移!”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战士拔出枪,上了膛,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情急中,贺子珍把桌上的秘密材料统统塞进灶膛烧掉,等她要往外走时,敌人已经把房子包围了。贺子珍拔出手枪,顶上火,准备往外冲时,屋里的老表一把将她拉住,低声说:“走不得了,快藏起来!”    
        这时子弹如雨点般地从院外射了进来。    
        老表在贺子珍耳边交待了几句,遵命不如从命,贺子珍直奔里间的卧室。    
        卧室不大,只容下一张床大小,窗户小,光线暗;床上挂着一顶青黑色破旧的蚊帐,贺子珍跳上床,藏匿在蚊帐后面。老表吩咐媳妇往脸上抹一把灰,额上放条毛巾,装病躺在床上呻吟,自己抱着儿子坐在床边哭泣。    
        “咚咚咚———”    
        砸门声越来越响,门被砸开,白狗子‘哗’的一下子冲进来,领头的问:“看见了女土匪吗?”    
        “从来没有见过。”老表边哭边答。    
        “床上睡的是什么人?”    
        老表一听,更加号啕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讲:“我媳妇得了瘟病,没钱抓药,快要病死了,我的命好苦啊……”    
        “砰砰砰———”这时院外又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原来战士们并没有走远。听到这边院落的动静,鸣枪进行掩护。    
        听说是瘟病,谁也不敢近前。    
        敌军的一个小头目硬着头皮,走近床前一瞅,一个病女人,蓬头垢面的,完全不是他想像中的“女土匪”模样,口中骂骂咧咧:“晦气,晦气。”    
        出了屋外,又是一阵枪响。    
        “快撤!”小头目接着又发了话。    
        枪声加瘟病,闹得挺吓人的,谁也不愿久留,一个个惊惶失措,恨不得扎翅膀飞走。    
        这样,贺子珍就安全地脱险了。    
        事后,贺子珍把在南塘村脱险的事讲述给毛泽东听时,毛泽东哈哈大笑:“好险呀,这位老表立了功。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贺子珍牢牢记住了毛泽东的这句话。    
        全国解放后,贺子珍定居上海,还念念不忘当年那位江西老表,想方设法地找到了这位老表,把他们全家接到上海家中数月。谈起当年在南塘村遇险、脱险的往事,贺子珍感激涕零,不胜言表。此是后话。


第十二章 井冈之恋在贺子珍的眼中,毛泽覃很像毛泽东

        贺子珍胆子大,骨头硬,是说她在南塘村脱险后,并没有吓倒她,使她退却。相反贺子珍坚持了下来,直到南塘村的政权和暴动队成立,接着攻占永新城,使井冈山的革命根据地一天天壮大。革命的形势如芝麻开花节节高。贺子珍那压抑的心情也得到解放,度过冬天的休眠期,进入了杨柳吐絮的春天。    
        一国之内,在四围白色政权的包围中,有一小块红色政权的区域长期地存在,这是世界各国从来没有的事。这种奇事发生,在影响着周边乃至全国。    
        收复永新城后,接着革命军又酝酿着向北发展,攻打历史名城吉安。贺子珍听到这则消息,更是激动不已。因为吉安那里,有她逃难的爹娘,还有与党组织失去联系的妹妹贺怡。她们处在白色恐怖下已有些时日了,这不能不使她担心受怕。收复吉安,她们骨肉将得以团圆。这又令贺子珍喜上加喜。    
        一天,闹钟“叮铃铃”地响起,惊醒了子珍的梦。    
        原来贺子珍受毛委员的交待,把他刚写的《永新调查》连夜抄写出来,第二天清晨5点传送宛希先过目,然后上报。为抄写这份文件,贺子珍一直忙到夜两点才睡觉,她怕第二天早5点起不来,特设了闹钟。    
        贺子珍翻身起床,洗了一把脸,就拿着抄好的《永新调查》报告往外走。    
        贺子珍来到宛希先住地,希先正在院子里舞剑。    
        宛希先满面春风,精神奕奕,剑从手出,一左一右,一起一伏,似太极雄风,又似蛟龙汲水;忽而悟空观天,忽而大鹏展翅,一招一式,刚劲有力。等他做完一套动作后,忽见子珍立在身后,忙道:“啊,贺秘书!早安。”    
        宛希先把子珍让到院里坐下,呈上一杯花茶:“贺秘书,你过来,一定有要事?”    
        “毛委员让我把一个文件呈给你看。”子珍说完把《永新调查》递给宛希先。    
        “有时间约束吗?”    
        “你看吧,我等着。看完签个字,要上报的。”子珍道。    
        “那好吧。”宛希先开始认真地阅看。    
        ……    
        子珍离开宛希先驻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中天。白茫茫的晨雾早已散去,丽人容貌般的杜鹃花,更显得迷人。一对花喜鹊在樱花枝头鸣唱……子珍猛然想起了什么……,19岁的子珍也该恋爱了?今天她能为毛泽东办成一件事情,解除他几天来的苦恼而高兴。她想马上见到毛泽东了。外面的风光虽然诱人,而没有毛泽东在旁更感到孤独……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毛委员的办公室的。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她想见到的毛泽东已不在办公室。他到哪儿去了呢?桌上又没有留下条子。    
        贺子珍正在恍惚间,一个人抬脚迈进屋里。她扭头看去,此人高大伟岸,英俊飘逸:“毛委员!”突然间忙又改口道:“你是———”    
        “毛泽覃。”来客自报家名,道:“我是毛泽东的二弟。”    
        贺子珍歉意道:“你们兄弟二人长得这么相似,倒叫我张冠李戴哟,真对不起啊!”    
        “没关系。”毛泽覃打量了一眼贺子珍,风度翩翩地道:“你是……?”    
        “毛委员的秘书———贺子珍。”贺子珍大大方方地回答:“请坐!”    
        贺子珍泡了一杯茶送到毛泽覃面前:“你是从哪儿过来?”    
        “我是从南昌过来的。”    
        “是朱德军长的部队吧?”    
        “是的。”毛泽覃点点头说:“八一南昌起义失败后,我们便转战到湘南、广东一带,部队现在湖南郴州农村打土豪分田地。朱军长听说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因此特派我为两支部队会合作联络。”    
        “噢,是这么回事。”贺子珍又问:“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安排饭去。”贺子珍正要出去,与毛泽东撞个满怀:“你这要到哪去?”    
        贺子珍手指屋里道:“你瞧,屋里谁来了?”    
        毛泽东向屋里看去,这时毛泽覃也走出来叫:“大哥”。    
        毛泽东上前紧紧握着泽覃的手,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是奉朱军长之令而来!”    
        “南昌的事我晓得了。”毛泽东稍停一下道:“是不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毛泽覃回答:“没有根据地,就像人没有家一样,反正日子不好过。”    
        毛泽东挥手道:“那就告诉朱军长,就上山吧。不然的话,我们放心不下?”    
        “好的。”    
        片刻,贺子珍也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别说话了,趁热吃饭吧。”    
        毛泽东道:“快吃饭,吃完了再谈。”


第十二章 井冈之恋毛、贺的花好月圆

        毛泽覃“下山”后不到一个月,杜鹃花红遍井冈山的时候,毛泽东又迎来了朱德、陈毅的南昌八一起义的部队。    
        倘若说,章江与贡江合流则形成赣江,赣江再与蜀水合流,则形成滔滔江水入大海。中国工农革命军经过扩大和整编,肃清了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流寇思想、盲动主义残余,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袁文才、王佐的部队也成了该军的第三十二团。红四军成立以来,又成功地粉碎了敌人一次对井冈山的“清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井冈山像一把利剑插入敌人的心脏,成了名副其实地中国革命的摇篮。中共党人也以井冈山引为自豪。    
        高高的井冈山,长长的罗霄山脉,你是中国革命的希望!    
        此时的革命形势正如毛泽东所预言:    
        “马克思主义者不是算命先生,未来的发展和变化,只应该也只能说出个大的方向,不应该也不可能机械地规定时日。但我所说的中国革命高潮快要到来,决不是如有些人所谓‘有到来之可能’那样完全没有行动意义的、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种空的东西。它是站在海岸遥望海中已经看得见桅杆尖头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已见光芒四射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它是躁动于母腹中的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①    
        革命形势的发展,也微微掀动了子珍爱恋的一角。    
        形势越好,她越佩服“舵手”毛泽东。    
        她对毛泽东由先前的崇敬,已变成了真心的爱恋。她也由先前的一般秘书真正成了毛泽东的生活秘书,无微不至的关心。大到饮食住行,小到一个鞋带、一只袜子等。这一点,毛泽东不会不体验到贺子珍爱心的用意?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不过,他还仍像往常一样,一切都没有发生。革命工作一件接着一件,不允许他有非分之想。再说他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传统的观念在封闭着自我,期待着金钥匙的打开。    
        这一天晚上,贺子珍为毛泽东洗好了衣服,不会做鞋的她,又突发奇想,要为毛泽东亲自做双鞋子,以示自己的爱心。从小家里并不穷,应该说,做鞋的活儿妈妈没有教她,她只是串家走巷时看到婶婶大娘做过鞋,并不晓得全过程。革命也没有事先铺好的路,做鞋何不是这样呢?于是她就悄悄地做起来。工夫不负有心人。不到两天,一双崭新的鞋子总算做成了。袁文才的夫人谢梅香看了,连声喊绝,道:“针角匀,行得直,气死行家了!”    
        贺子珍要给毛泽东一个惊喜。    
        这天晚上,贺子珍把鞋子藏在床头的被子下在等待着毛泽东的回来。    
        夜半三时,院子里传来了毛泽东重重的脚步声,贺子珍悄悄地躲藏在门后。    
        毛泽东进屋,径直朝床铺走去,打开被子,发现一双崭新的鞋子。他吃惊一下,又随手丢在床头,因为太困,随即便倒下了。    
        子珍看了这一幕,“哇———”的一声委屈地哭了,接着便跑出了屋。    
        “子珍!子珍!”毛泽东呼喊着,子珍头也不回地跑了。    
             
         子珍跑了,搞得毛泽东困意全消。    
         他反思着自己的不是,自从子珍来到身边,为他操了多少心:一幕幕一条条全在他的脑海里显现:    
         ———黄竹岭蹲点,子珍用尽了心血。    
         ———南塘村遇险,子珍死里逃生。    
         ———《永新调查》报告有着她的一半功劳。    
         ———那大大小小会议的记录,前委文件的保存,报纸的剪贴。还有发生在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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