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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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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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许久,夏以沫方才寻回了一丝神思,轻声开口问道,“那你不希望是我做的,又是为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她本不该问的,她应该早就知道那个答案,不是吗?……他不希望谋害上官翎雪腹中龙裔之事是她做的,不就只是仅有一个理由吗?除了他不想她害得他失去他和上官翎雪的孩儿之外,又怎么会有其他的原因呢?

    可是,即便明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这一刻,她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仿佛只有亲耳听到他的回答,她方才能够如同图穷匕见一样,死了心、塌了地……

    只是,听得她这样问,宇文熠城终于缓缓将眸光转向了她,清冷寒眸,定定的凝视住她。

    夏以沫听到他凉如秋水般的嗓音,一字一句缓缓渗进夜色中,“孤不希望是你做的……是因为孤不希望,你不过是为着司徒陵轩的死,想要报复翎儿,想要令她痛苦,才残忍的去谋害她未出世的孩儿……”

    从男人凉薄唇瓣里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仿佛伴着不知从哪里吹进来的夜风,落入夏以沫的耳畔,融进她的心底,像是被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漾起连绵的波澜,一圈圈的荡漾开来,久久不能平息。

    她从来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竟会这样想……他说,他不希望她是因为阿轩的缘故,才去报复的上官翎雪……他是担心,她是只因着为替阿轩报仇,才做的这一切事情吗?

    他在害怕吗?害怕在她的心里,终究是司徒陵轩重要过一切……害怕她为着他,不惜做任何事情吗?

    夏以沫不知道。

    她突然不敢追究下去。

    而宇文熠城却将一双墨黑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就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里去,将她藏在那里的一切最真实的模样,都看得一清二楚般……就像是要看清,在那里,他宇文熠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那司徒陵轩又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般……

    夏以沫听到他沉郁如天边无尽的夜色般的嗓音,沉沉问她,“夏以沫,告诉孤……你是不是还想着司徒陵轩?你是不是还想着为他报仇?……你有没有为着他,陷害翎儿,谋害她腹中的龙裔?……”

    一字一句,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一柄磨的锋锐的利剑一样,精准的戳中夏以沫心底最深处,将那些掩藏在那里,不见天日的幽深秘密,都毫不留情的揭穿,暴露在日光之下,无所遁形。

    夏以沫张了张嘴。她想告诉他,她没有,不是这样的……可是,连她自己都知道,那根本不是真实的答案……

    他说的对,每一个字眼,都是她心底最真实的写照……她无法否认,也否认不了……

    房间里极静。在这一刹那,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声音,死寂如同坟墓。

    宇文熠城动也不动的定定凝视住她。女子长久的沉默,她低垂的眼眸,轻颤如被打湿了的蝴蝶羽翼的浓密睫毛,她一点一点苍白的容色,她紧抿的唇,她死死攥在锦被上的纤细手指……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诉说了她的回答……

    她,还是想着念着那个司徒陵轩;她还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替他报仇雪恨……她为着他,甚至不惜谋害上官翎雪腹中的骨肉……

    这一切的一切,令宇文熠城都不想接受……他接受不了……

    “夏以沫……”

    男人蓦地拂袖而起,他居高临下的盯住她,一双濯黑如上等漆烟墨的寒眸,就仿佛天边无尽的夜色一般,沉得没有一丝光亮。但他定定的凝视住的视线,却像是熊熊簇起的烈火,像是磨的锋锐的利剑,像是要割进她心里,将她焚毁殆尽一般……

    他凉薄的唇,从齿缝里一字一句的咬出冷厉字眼,说的是,“……在你的心里,司徒陵轩就那么重要吗?你为着他,是不是什么都肯做?……”

    他居高临下的望住她,高大忻长的身影,在她头顶笼罩下巨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都生生的罩进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他修长的大掌,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着她抬眸,仰视着他,两人目光相撞,眸色相接处,如迎来一场暮冬时节的雪冻。

    夏以沫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瞳底的模样,就如同,她的眼中,此时此刻,同样被他的身影占满一样。

    他清俊的脸容,如罩着一层寒冰,他濯黑的眼瞳,有烈烈恨意,明明是那样炽烈冷酷的瞳色,却仿佛藏着丝丝掩也掩不住的悲伤……

    夏以沫突然觉得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骤然一疼。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了两半一样,彻骨锥心。

    “宇文熠城……”

    她涩声唤他,喉咙深处像是被揉着一把粗粝的沙子磨着一样,暗哑而哽咽。她说,“……阿轩是被我们一起害死的……你,我、上官翎雪……我无法原谅她,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她不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不可以让阿轩就这样白白的被人害死……她做不到……

    所以,即便是错,即便是再卑鄙,她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她澄澈透亮的眸子里,溢满着痛楚与悲伤,她抬眸定定的凝视着他,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明明,她此时此刻,看着的人,只有他,但是,在她的心底,此时此刻,为之悲伤,为之不顾一切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这一切,叫宇文熠城如何接受?如何能忍?

    他听到自己空荡荡的嗓音,“那我呢?……夏以沫,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比不上那个已经死了的司徒陵轩?……你是不是打算连孤也一起报复?……”

    他狠狠掐在她下巴上的修长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像是恨不能将她捏碎在他的手中一样。

    是不是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的在他掌握之中,才能永远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眸色一沉,宇文熠城的掌心,缓缓向她的脖颈滑去,他略带薄茧的掌心,缓缓扼住她的咽喉,一点点的收紧力度……

    他看着她在他的掌下,呼吸渐渐急促,渐渐虚弱,有一刹那,他真的很想就这样掐下去……

    但是,最终,他还是蓦地松了手。

    突如其来的自由,令得大片大片的空气,蓦然闯进她的胸膛,夏以沫被呛的连连咳嗽,胸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痛到她再也忍不住眼底的泪意,从眼角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难过?就像是,眼前的男人,令她如此难过一般……

    而宇文熠城却已站了起身,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冷冷的半对住她,清冽嗓音,如这凄寒的冬夜一样,一丝温度也无——

    “夏以沫,无论你有没有谋害翎儿腹中的骨肉,孤都警告你……至此一次,如果你今后再有任何与翎儿作对的事情发生,如果你还是放不下司徒陵轩的话……那么,孤也没有必要再对你有任何的怜惜……”

    冰冷嗓音,如利剑一般划破夜色,再无半分转圜的余地。

    转身,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他身后,被轰然关紧的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有烈烈寒风,瞬时灌进来,刺骨的寒冷。

    夏以沫拥着被子,却还是觉得无尽的冷。

    :

第170章 假孕被揭穿() 
三日之后,柔香来为她送饭的时候,同时带来了顾绣如捎给她的话,说的是,事情都已经准备妥当,一切正按着计划在进行,让她放心。

    而当天傍晚的时候,结心阁就传来消息,上官翎雪假孕争宠一事儿,被阮迎霜当众揭穿。

    事情的起因是,头天夜里,晚膳过后,阮迎霜照例按照太医的嘱咐,去园子里散步,哪知散完步,回去延禧宫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正躲在宫墙的一角,貌似在烧纸钱,拜祭什么人……走近了之后,被她身边服侍的丫鬟,认出那烧纸钱的宫女乃是结心阁中之人……

    既然撞上了,阮迎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自是要将此事问个清楚。恰好当时顾绣如也在此间散步,经过两人一番威胁利诱之后,那在结心阁中当差的名唤妙晴的小宫女,终于吞吞吐吐的吐露了她之所以悄悄躲在这儿烧纸钱的原因,而她拜祭的人,正是前些日子,刚刚溺水身亡的婉妃向氏……

    原来,就在那婉妃向氏落水的前一日,这名唤妙晴的小宫女,竟无意之中听到了他们娘娘,也就是上官翎雪,与她身边的心腹婢女抱琴,谈话的内容……原本应该怀有龙裔的上官翎雪,那日却突然有了月事,因事先毫无防备,不小心弄脏了衣裤,为防旁人因此得知她假孕的事情,所以便吩咐抱琴,将她因为月事而染脏的衣裤悄悄销毁,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她,不可将自己没有怀孕的消息,泄露出去……

    妙晴无意中听到了这样隐秘的一件事之后,因为害怕惹来杀身之祸,只得战战兢兢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更不敢再告诉任何人。哪知第二天,就突然传来那婉妃娘娘将上官翎雪推入湖中,害得其小产的消息……

    两下一联系,那妙晴便多多少少的猜出了其中的关键。她心里觉得婉妃娘娘死的实在冤枉,害怕与不安之余,便偷偷的躲起来拜祭她……孰知却正好被阮迎霜和顾绣如遇到了……

    得知这样重大消息的两个人,在商量之后,先去找了皇后娘娘,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这样的大事,谁也不敢隐瞒,当即三人便带着那妙晴,去到了缀锦阁……因为宇文熠城其时正在那里陪着上官翎雪用膳……

    当着宇文熠城的面,妙晴将自己当日的所见所闻,又复述了一遍,直指上官翎雪假孕争宠。

    对此,上官翎雪自是予以完全否认,其中一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解释,自是不必多说……最后,宇文熠城命人将一直负责为她诊脉的林太医传了去,询问此事……

    一开始,那林太医一口咬定,说俪妃娘娘确实怀有龙裔,并非假孕争宠,但是,当阮迎霜坚持要对他施以重刑的时候,他终于因为害怕,反口承认,是上官翎雪因为妒忌阮迎霜有孕,所以花重金将他买通,命他假造她有孕的消息……

    有了这林太医的证词,顾绣如等人,立刻以上官翎雪假孕争宠,陷害向婉儿并且致其于死地,以及诬陷夏以沫为由,要求宇文熠城严惩上官翎雪……

    上官翎雪却是始终不肯承认她做过这些事情,且仿佛因为突然得知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怀孕这件事,打击甚重,心情激荡之下,当场晕倒在地……

    虽然有妙晴和林太医的供词,以及其他太医也证明了上官翎雪身上并没有过小产的痕迹,但宇文熠城却似乎不愿意相信她竟会做出“假孕争宠”这样的事情,一直迟迟不肯定夺……又见得她突然晕倒在地,对她的担心,也就更甚于怀疑……

    随后,他命人将妙晴、林太医等人带到慎刑司,严加审讯,而对上官翎雪,却只将她暂时软禁,直至查明真相为止……

    对于这样的结果,夏以沫并不意外。她从来不曾期待过,宇文熠城会完全相信上官翎雪“假孕争宠”,因为,无论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如何,无论上官翎雪是否会因此真的背上这个罪名,经此一役,对上官翎雪来说,都是一项极大的打击……

    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此时此刻的落魄模样。

    只可惜,她自己现在也还被宇文熠城关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其实,说起来,比之上官翎雪来说,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想到这儿,夏以沫不禁有些意兴阑珊。但她亦知道,事到如今,早已没有回头箭。她并不会就此收手。而顾绣如更不会。

    因为,接下来,顾绣如就会将当年上官翎雪如何害得她失去腹中孩儿的证据抛出来,务必将上官翎雪的罪名坐实……

    至于最终,宇文熠城会不会相信,那就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事情了。

    那个男人,他会相信吗?

    夏以沫突然觉得一片的迷茫。

    宇文熠城,当他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竟是那样一个不折手段、虚伪成性的人之后,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会相信吗?

    夏以沫不知道。

    或许,她只是不愿意去想那种可能。

    日影西斜,华灯初上。而对许多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宇文熠城出现在这小小的监牢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深夜。

    那个时候,夏以沫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他却突然推门而入,身上犹带着从外边而来的幽幽寒意。

    脸色极为难看。

    夏以沫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却蓦地迫近她,在她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将她按入他的怀中,凉薄的唇,近乎凶狠的噙住她的唇,疯狂的舔舐啃咬着……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无关爱意,惟有发泄。

    他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令夏以沫恶心欲呕。

    她一把将他推开,澄澈透亮的眸子,狠狠瞪住他,喘息未定,却是嘶声道,“宇文熠城,你发什么疯?”

    她整个人都在发颤,因为心底莫名的疼痛,胸膛微微起伏不定。她死死的瞪住面前的男人,明亮的眸子里,终是难掩的浮起一层水汽。

    望着她许久,宇文熠城仿佛才渐渐冷静下来。他避开她的瞪视,半响,方才缓缓开口道,“孤刚从翎儿那儿过来……”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因为从他口中毫不掩饰的吐出的上官翎雪的名字,突兀的一疼,针扎似的。

    夏以沫冷冷一笑,却不知是觉得他可笑,还是觉得自己可笑,“怎么?陛下是因为无法跟一个假孕争宠,残害宫嫔,之前还设计令娴妃姐姐腹中的皇嗣小产的女人欢好,急于泻火,所以才突然找上妾身的吗?”

    一字一句,极尽恶毒。

    伤的却是她自己。

    夏以沫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径直掠过他,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定,掩住指尖的轻颤,拾起桌案上的茶具,斟满,仰头,一饮而尽。

    冰冷的茶水,灌入喉中,噎的五脏六腑都仿佛隐隐作痛。但是,窝在她心底的那一股邪火,却不能因为这一杯冷茶而熄灭,夏以沫抓过一旁的茶壶,就又要往杯子里倒水……

    哪知,她动作方一起,皓腕便被男人紧紧攥了住,“别喝了……”

    宇文熠城嗓音沉沉的响起。

    夏以沫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试图将手腕从他灼烈的大掌中,挣脱出来,哪知,男人的手势,却如同铁钳一般,仍是紧紧抓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夏以沫狠狠瞪住他,“宇文熠城,你凭什么管我?”

    似想起了什么,冷声一笑,“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替你的翎儿脱罪吗?难道还有心思在这儿管我喝茶?”

    听得她讽声提到上官翎雪,宇文熠城定定的凝视着她许久,有一刹那,像是要望到她的心里去一样。

    不知为何,夏以沫被他那种沉沉的目光看的竟有些心虚和不安。他攥住她手腕的大掌,灼热而滚烫,令她亦愈感烦躁,下意识的又挣扎起来。

    这一次,宇文熠城却没有怎么为难她,轻轻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腕上少了他的禁锢,却依旧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因为他方才的紧抓不放,那里白皙幼滑的皮肤,已瞬时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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