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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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爱情-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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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做事的手段太干净利落,警方根本奈何不了他,不是吗?!

“蓝芹,你不可以这样想!就因为抓不到证据,杀人放火都可以了吗?”傅凌义正言辞。

她的耳根,红了一片,被训斥的惭愧到抬不起头来。

她是不能这样想!她的道德观也不容许她这样想!但是,有什么办法?高以贤一任性起来,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她只能怎么地偷偷庆幸,幸好,警察找不到证据,幸好,他们全部都戴了黑色面套,没有目击证人可以指证他们。

见她被训的连抬头也不敢的神情,傅凌冷硬、正气的心,软了下来。

手,放在她的头顶,挣扎了一下,还是按捺不住渴望,轻压了一下她低垂的脑袋,叹息,

“蓝芹,你想过吗?你们不适合……他太受宠,任性妄为,公子哥习性太重了!”他不否认,高以贤是很出色的男人,但是也许因为人生一直太顺风顺水,养成了他今日我行我素,完全不考虑后果的个性,这种性格,迟早会害死他。

他替蓝芹担忧。

是不太适合。

他知道,傅凌这样劝他,并不是出自私心。

他一向是个私心不重的男人,所以,即使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还是愿意在某方面上信任他,信任他的判断。

“可是,只要我努力配合他,就够了。”她仰起脸,用坚定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长大的!”没关系,只要她一寸一寸呵护他长大,长成和他外表相符的成熟,即使多辛苦,她也愿意一路陪着他。

心房,被重击。

她真的是个很难能可贵的女人,认定一个人,就会毫无保留地付出。

曾经,是他不懂珍惜。

心,涩涩的。

原来,爱情也是一种会淡掉的感情,而他,曾经,太自负。

心头有一股渴望,很希望,很希望,能重头再来。

只是,没有了仇恨,没有了隔阂,没有了苦难,却已经回不了头。

人心的改变,是这世界上最难控制的事情。

每一个人的生命里,不可能只为一段感情而活。

他只能深深感慨,曾经,她也这样对他付出过。

“蓝芹,别想这么多,走吧!”搂过她的肩膀,假装彼此心里还只有对方。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对面巷口,一个打扮土气、全身僵化的男人。

……

接受对方的外套、羞红耳根、用坚决的眼神凝视对方……

这些代表了什么?

他应该走过去,去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如果她在向僵尸脸告白,他可以用不在乎的口吻嘲笑几句,或者再任性点,他直接上前对僵尸脸挥拳,或象那一日一样当众表演吻戏,宣示自己的主权。

但是,不可笑吗?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可笑。

他怎么会以为她是为了他才找到这里来?

好好的失踪,可能是让她的心理有很沉重的负担,所以,她找了僵尸脸来帮忙,从A城到新疆,每一个脚步,她都信任的跟随对方。

他都差点忘记了,他是怎么认识蓝芹的。

也在这片土地上。

她为了追爱,毅然女扮男装。

所以,现在历史在重演?

唇角一扯,也淡淡地自嘲。

每天这样守着她,困着她,算什么?怕她走了,怕她选了别人,却忘了,即使再怎么惶然,再怎么患得患失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守不住的,还是守不住!

高以贤,上前,问个清楚,死个痛快,然后痛过以后,潇洒地一切重来!

他看着眼前车来车往的马路,对面那两道逐渐远去的身影,想要追上前的脚步却被泥浆冻住了一样,璀璨明亮的路灯一时之间刺得他的眼睛发酸,让他无法盯凝下去。

深呼吸几口气,他沉步跟上。

他不要逃避!

他要问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亲眼见他们走进那间招待所,追上去,他走向服务台:

“请问,刚才进去的那位蓝小姐住几号房间?”

对方用看乡巴佬一样的目光,鄙夷地看了他好几眼。

“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姓蓝的住客!”蓝的姓氏并不很多,招待小姐翻都不用翻。

对方的态度很敷衍象在打发叫花子一样,但是,他还是耐着脾气:

“那夏雨,有这个人吗?”

“没有!”招待小姐不乐意帮忙,一口回绝。

“傅凌!这个人总有了吧!”因为对方的态度,他的脾气也开始不佳,“刚才他们一起进去的,难道你都看不到?!”是瞎了吗?!

“当然有傅队长这个人!”招待小姐顶嘴,“刚才一起进去的两个人是住一个房间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们的房号?!”

住一个房间?!

“你哪只眼睛瞎了,一男一女怎么可能住一个房间!”他勃然大怒,“你们招待所都不检查吗?没有结婚证,怎么可以光明正大就住在一起!”他太愤怒,有点失去常性地去指责招待所工作人员失职。

因为,男女有别,蓝芹不应该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

招待小姐被这乡巴佬突如其来的坏脾气气疯了,冷冷讥讽,“客人要住在一起,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更何况从第一天进来到现在他们一直住一个房间,听说在草原里也只领一个帐篷!人家男女朋友要住一起,关我们什么事情?!就算这两位客人

用掉房间里整盒的避孕套,关你这流浪汉什么事?!!”虽然是招待所,但是原本就对外开放,旅店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就一男一女住一个房间有什么奇怪?!

要住在一起?从第一天到现在?用掉房间里整盒的避孕套?

这代表什么?

旧情复燃?

肺叶再次传来毁灭般的闷痛,只是,明明,他的伤口早就痊愈。

蓝芹,我能容忍一切,甚至可以容忍你的心里没有我,但是,我容忍不了背叛。

明明,临走前,他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过她。

但是,她居然……

开始笑,他居然笑弯了腰,为自己的可笑。

这算哪门子的背叛?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感情,凭什么说人家背叛?!

只是,旧情复燃而已!

笑声里,他觉得痛。

真的很痛,不可抑制,痛到连呼吸都透不出来。

第十章

女人绝对宠不得。

若宠上了天,女人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任她予取予求。

他对她的宠,绝不是小小的,一点点而已,所以,才会让她觉得,他一直死心塌地,无论珍惜与否都不重要吧。

同一架班机,一前一后,他没有试图和经济舱里的那对男女打任何招呼。

现在,他没收所有宠爱,他的心,自己疼、自己爱,不需要被任何糟蹋。

将帽沿压得很低,冷着一张脸,整个飞行过程中,他全部都在商务舱里睡觉。

一睡醒,身边有很多粉红小纸条。

哦,刚才空姐和他抛媚眼,他权当没看见。

刚才隔壁穿香奈儿的时髦女士问他下飞机以后要不要一起用餐,他装聋作哑。

他没空应酬那些女人。

他再也不想在感情上浪费那么多时间。

他承认,他有点自暴自弃。

飞机跑了一段时间以后,在既有的轨道上,停住双翼。

他起身,粉红小纸条全部飘落在地上,他半点捡起来读一下的兴趣也没有。

他从上方的行李架上拉出自己简洁的行李,单手甩在身后。

那位穿香奈儿、面容姣好的时髦女士一直站在一旁,对他微笑。

他目不斜视,直接与对方擦肩而过。

对方鼓起勇气,追上他:

“我的行李有点重,能帮一下忙吗?待会儿我请你吃饭,以做谢答!”

好旧的搭讪手法。

他看了一眼对方,冷冷的撇过,继续走自己的路。

几个月前,他心情好,可能真的会帮帮手,来一场他并不介意的邂逅。

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

那些粉红泡泡的邀约,他没有给予白眼,已经够客气。

单手提着手提包,他步出出口处,哪知道,那里喧哗一片。

有个泼辣的老婆来打小三,男人一个劲护着身后的小三,护得跟个宝一样,而正房显然被打击到,逼得快崩溃了。

现场,看戏的人,很多。

他也放下手提包,环胸,靠在机场的白柱上,凉凉地看戏。

还真巧,那个正房、小三、瘪三丈夫,他都认识!

……

齐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结婚的这三个月里,她每天独自枕着双人床,永远的孤独、寂寞。

身心都如此。

她的丈夫每日每夜,永远的加班加班再加班。

不要说一个房间里,就连一个屋檐下,她的丈夫也避得远远的。

有一次,她用药,想成就两人的实质婚姻。

结果,那一晚,她踹了一夜的门,踹得自己的脚骨都快骨折,被她下药的丈夫就是不肯开门,宁可冲冷水冲到发烧四十几度,也不愿把她当成解药。

那次以后,他基本都住在员工宿舍。

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

他的房子快装潢好了,但是,至今,她连家门的钥匙都没有偷摸到。

于是,她抓狂,一次又一次,让他在同事面前颜面扫地。

就算得不到爱,她也不能让他象个冰人一样对待自己。

但是,最终的结局,她还是连空气都不如。

他根本就不睬她,特别是在有一次她气极之下说出,一开始自己就在算计他。

当时,她气归气,还是不敢将所有责任拦下,顺手找了一个替死鬼。

没想到,这“真相”一出,冰人居然发火了。

那次以后,他一次家门也没踏回过,对她完全采取不理不管不顾,就算收尸也不会出现那一种。

整整二个月。

她用责任恩惠把他困在枷锁,但是到头来,他一旦发现这些只是她的伎俩而已,半点和颜也不再给予。

从来没有比那段日子,让她觉得更加无助、憋屈过。

她甚至开始怀疑,她折磨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自己?

思索了很久、挣扎了很久以后,她的结论,走到这一步如果放弃,她觉得不值,但是这段婚姻捡着又没有必要。

放与不放,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不甘的折磨。

于是,她想赌一赌。

如果她愿意做个知情善趣的好妻子,哥是不是能再考虑一下,这个婚姻也许有他所留恋的地方。

她将自己刻意打扮的漂漂亮亮,露出最可爱的甜美笑容。

但是,迎接她的居然是哥和那个女人双宿双飞。

所以,忙忙忙,一直都是屁话?!!!忙得都变成勾搭女人?!

她发飙,气焰高涨地指着那个女人,“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用尖锐的指甲扑了过去,那个气势,仿佛能一把把对方的脸皮撕破一样。

她现在还是正房,她怕谁?不打死那个女人,她就不姓齐!

蓝芹一下飞机,就被这突发事件吓倒。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打架架势的她,整个人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避。

狐狸精?

是指她吗?

她想对方可能误会了!

虽然她对齐暖这个人很感冒,但是,她并不愿意背上这样的污名,她正想开口解释,齐暖已经扑身而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的脸孔已经一阵抽痛。

对方的指甲成功在她白净的脸上,划上一道隐约的血液。

真是疯子!

她急忙回避过对方的第二道攻势,幸好,第三道袭击再次疯狂进攻时,傅凌已经快速抓住齐暖的手。

“够了!”从来没见过傅凌用这么愤怒的声音吼过谁的她,也呆了一下。

同样,也呆住的人,呆了几秒以后开始嚎啕大哭,“你说忙忙忙!好啊,原来一直忙的事,是这个女人!大家快点来评评理,哪个做丈夫的,新婚才三个月,就和前妻纠缠不清!这样一直傻等你的我,算什么?我真是白痴、我真是智障,你们去旅游逍遥快活,我在家还一直检讨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欢心!”

机场里,看热闹的人,变得很多。

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下,她觉得很丢脸,开始急着想走人。

可是齐暖就是堵着路,不让她走。

“守不住自己的婚姻,现在来破坏别人的家庭,让你很得意吗?!”齐暖连连逼进,声声指责,“哥肯娶我,就代表他和你的事都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是要不要脸地过来苦苦纠缠不清?!”

不是的,不是这样!她从来没想过去纠缠谁!

“你这女人,简直既要做婊子,又要假清高,全世界,就你最恶心!”连番轰炸,对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更何况,听了这种话,她也根本不想再解释了。

再解释下去的话,她不是变得更假清高?

没想到,

“你有什么资格?”

从来不和谁计较,但是不代表对方可以太得意太嚣张。

从小,他看着齐暖长大,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越来越可怕?

“什么资格?凭我们宴开三十席,凭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齐暖的气焰还在节节嚣张。

“我们只是假结婚一年!你求我让你顺利生下肚子里父不详的孩子,我才会娶你做妻子!是你拿齐叔的恩惠来要挟我,我才会和你宴开三十席!”压抑已久的咆哮声,破口而出。

冷抽一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对夫妻。

没想到,这就是真相……

是她误会他寡情薄信了……

戏看完了,男女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解开误会,可喜可贺!再次单手甩包,高以贤从他们身边走过,从这场早该落幕的闹剧身边,置身事外地飘过。

但是,有人眼尖,看到了他。

“这些都是他安排的!都是他教我的!”

有人,用尽全力,将他揪进这一圈是非当中。

齐暖这样指责他。

“我本想马上做人工流产手术,我本就不要那个孩子!是他主动来找我,是他教我怎么撒谎,是他说‘废物’可以回收利用!”怎么说也是共犯,齐暖眼尖,刚好看见压低帽檐的高以贤经过,不肯放过他。

总以为,找个主谋出来,该当的罪名总会少一点。

“放开!”高以贤紧紧盯着一直拽着他手臂不放的那双手,厌烦到了极点。

“我不放,你做得出来,就得敢认!你是主谋,我只是从犯!”齐暖嚷嚷,在哥面前,企图维持住最后的一点好印象。

“我认!能走了吧?!”他很干脆的承认,推开那个女人,甩开包就走。

第十一章

承认曾经的错误,他连眼尾也不多扫一眼脸色早就苍白成透明的她。

高以贤和她同一班飞机?

刚才,他也在人群里看热闹?而他,丝毫没有站出维护她的心情?!

她不懂,这是怎么了?他去办“公事”之前,明明他们的感情很好。

而且,她听到了什么?齐暖说,一切都是他主使的!

他说,他认!

脑袋轰然然的,乱七八糟,和机场的气氛一模一样。

“哥,我是年纪小,受人唆使,我没有这么坏!”齐暖哭得梨花带雨,还在演,“是高以贤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不择手段qǐζǔü,他不断说服我,我太喜欢哥了,才鬼迷心窍答应下来的!”

所有人都成了坏人,就她一个人是受害者。

高以贤懒得解释,他当时一提,这个女人几乎马上就同意了。

他扫齐暖一眼,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冷冷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就挤出群众们的视线。

拦车、上车、关车门。

他的所有动作一气呵成d,丝毫不带留恋。

被留在机场的她,依然反应不过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生气到……好象有种决定结束两个人关系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恐慌。

但是,她同样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做那么过分的事?!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就随意建立在牺牲别人幸福的基础上,他太任性太自私。

稍微加点盐加点醋,蓝芹就已经被打击成这样,从蓝芹一直看着机场门口的方向回不了神,齐暖就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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