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何青芷,知道苏灿不是傻子,心里觉得,那些钱应该由苏灿保管才对。
苏灿见何青芷提到那笔钱,心头一凛,却大模大样地挥手道:“不用,我的钱多着哩,我妈妈临走前,给了我好多好多。”
嘴上说的流利,心里却在打鼓。苏灿盘算着,等两天治好了蔡大姐的病,跟她要点诊费,再把这一万块还回去。现在口袋里还剩下九千八,就这样放回去,也是迟早会露馅的。
“那就好,以后需要钱,你就跟我说一声。”何青芷点点头,快步上了楼。
对于苏灿的一席话,何青芷深信不疑。世上哪个妈妈不疼自己的孩子?苏灿的妈妈,留点钱给苏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第零一三章 夜吼()
看着何青芷一步步踩着楼梯消失在视线里,苏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事先就该把话说清楚了。
唉,我的匍地翠竹啊!
把厨房收拾干净,苏灿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发现房间里变了模样。
房间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而且床上还多了一只香喷喷的枕头和一条毛毯。
突然想起昨晚的衣服忘了洗,苏灿吃了一惊,今晚洗澡不是没衣服换了吗?等要找脏衣服时,才注意到不见了。
难道是何青芷帮自己洗了?
苏灿探头到大门外瞅了一眼,果然,自己的几件衣服,都晾在屋檐下。
“有老婆真幸福!”苏灿嘎嘎一笑,挑下衣服,关好门,上楼直奔卫生间。在玄野大陆上,这么多年来,苏灿可是一直自己照顾自己的。
大约是何青芷从卫生间里洗澡出来不久,湿润的空气中还弥漫着沐浴露的香味。苏灿打开热水龙头,一边淋浴一边胡思乱想。
要是自己去了何青芷脸上的黑疤,那么她就是个绝顶大美女了。到那时,她会不会离自己而去?
自己这辈子,是无望回到玄野大陆了。反正是个孤儿,在哪生活都一样。可是何青芷愿不愿意和自己过一辈子哩?
红尘俗世,没个知心爱人陪伴,那种孤单的滋味可不好受。
眼前突然又浮现出何青芷的那条胸罩,苏灿坏坏一笑,到底是什么罩杯的,总有一天,自己要搞清楚。但愿这一天早ri到来吧。
洗了澡走出卫生间,苏灿看到何青芷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怎么把这匍地翠竹弄出来呢?苏灿愁眉苦脸地下了楼。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苏灿又开始打坐练功。
但是无论怎么努力,体内依然有几条经脉无法贯通。看看时间,都已经接近凌晨了。
苏灿烦躁起来,突然间心中一动:这个时候,何青芷肯定已经熟睡,自己绕到屋后,攀上她的房间阳台,就在阳台上打坐练功,不也是一样的吗?
如果顺利的话,半个小时后自己就大功告成了。然后再偷偷溜回来,何青芷也不会发现的。
何青芷的阳台上,并没有防护网,这是苏灿前天进入她的房间发现的。
当下苏灿也不再犹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再打开大门,然后跃出围墙,绕到了这栋小楼的后墙下。
好风似水,月明如素。苏灿抬头看了看,何青芷的房间里早已看不到灯光,想必已经睡熟了。
苏灿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身体轻轻一跃,两手勾住了阳台的矮墙。再一个翻身,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在阳台之内。
阳台和何青芷的房间,隔着一扇玻璃推拉门。
门上没有窗帘,月光此时恰恰照进了何青芷的房间,亮如白昼。
何青芷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大概是因为还有些热,她的一条大腿露在了毯子外面,欺霜赛雪,白得令人目眩。
薄毯下,依稀可见曼妙的身姿。
何青芷健康的右半脸冲着阳台,从苏灿此时的角度看去,这幅美人月下秋睡图,竟然如同来自仙境一般,亦真亦幻,如诗如画……。
苏灿心中一动,甚至有拉开玻璃门,走近前在何青芷脸上亲一口的渴望。
强自摄敛心神,苏灿在两件匍地翠竹盆景前坐了下来。
瞑目,呼吸,心中保持一片明净,万念俱无,进入了大周天的运行之中。
正是中夜子时,天地间俗气消尽,清气充盈。两盆翠竹在月光的笼罩下,散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光华。
这些似不可见的光华,随着苏灿的呼吸进入体内,与丹田真气交融,流淌于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苏灿渐渐从入定中醒来。
大周天圆满!
此时真气虽然不是太充盈,但是体内依然有风雷激荡之感。苏灿心中豪气顿生,身体里,一腔激情似要喷薄而出。
“熬——,熬——!”
如同野狼啸月一般,苏灿情不自禁地一声长啸,声震夜空!
可是苏灿忘了,这是在大半夜,而且,这是在何青芷的房间阳台上。
苏灿的一声长啸,毫无疑问地惊醒了何青芷。
她一个激灵从梦里醒来,看见白晃晃的月光下,一个人影站在阳台上,疯了一般的大吼大叫,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有坏人,有变态!”
这是何青芷的第一个念头。
阳台上,那激昂的狂啸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何青芷稍一思索,做出了决定。她顺手抄起墙角挑衣服的衣叉,一把拉开玻璃门,拼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的衣叉朝这人的脸上戳去!
苏灿还在尽情释放胸中的激情,冷不防一根衣叉杀到。本能之下,苏灿正要反击,却猛地醒了过来,举起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糟糕,这是在何青芷的房间阳台上,那么偷袭自己的一定也是何青芷了。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根衣叉前端的小铁叉已经抵上了苏灿的脸。
“青芷别打,是我……,苏灿。”苏灿喊了一声,同时一扭头。但是毕竟迟了一步,脸上一痛,已经被划出一寸来长的口子。
“是你?”
何青芷一愣,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
天呐,刚才情急之下,竟然只穿着内衣就跳下床来。
这可是夏季的内衣啊,也就是……一件胸罩,一条小内内,正宗的三点式啊。
何青芷心中又气又急,想也不想,抡起手中的衣叉,劈头盖脸地向苏灿打去:“你个混蛋,你竟敢、竟敢来偷看我……”
“喂喂,别打呀。”苏灿护住脑袋,连声叫道,“青芷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还解释个鬼?你去死!”何青芷心中气苦,手下更不留情。突然啪嗒一声,手中的衣叉断成了两截。
何青芷一愣,把手里的半截衣叉,当成标枪投向苏灿:“你滚啊……!”
苏灿一见来势凶猛,一个跟头翻下阳台,立定后抬头看着楼上:“青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冤枉啊!”
何青芷从阳台上探出头来,手里却捧着一个热水瓶作势要砸:“你走不走?!”
正在此时,两边的邻居都从阳台上伸出脑袋:
“大半夜的,搞什么搞啦?还让不让人家睡觉了?”
“就是嘛,就是新婚夫妻,也不要弄出这么大动静嘛,有你们这样的叫法吗?”
“……”
那天苏灿和何青芷“结婚”的时候,也放了一挂炮,门头还贴着一张双喜,所以左右邻居,都这道这里住的是一对小夫妻。
何青芷又羞又臊,哇地一声,哭着跑回房中,拉上了玻璃门。
完了,这回完了。怎么向她解释,她才会相信呢?郁闷不已的苏灿站在小楼的后墙下,像是中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
突然脑瓜里灵光一闪,一个困扰苏灿两天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通过何青芷刚才的一场内衣秀表演,苏灿可以确定,她是d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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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一四章 第一美人()
苏灿在外面发呆,何青芷却在房间里哭泣。
刚才被邻居呵斥了一番,何青芷现在也不敢大声哭泣,只是咬着被子呜呜咽咽。何青芷这番悲戚,一则是因为刚才受了惊吓,另一个自然是伤心于自己的命苦。
这两天积累起来的对苏灿的好感,被今夜的变故全部冲散,荡然无存。
没想到苏灿表面上装君子学诙谐摆风度,骨子里却是这样的龌龊,竟然在半夜里爬上自己的阳台,意图不轨。
同时何青芷还有一点不解,苏灿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会那样兴奋地大叫?难道是自己在梦里做了什么不雅的动作?还是自己说了什么梦话?
想到这里,何青芷更是羞愤难当,泪如泉涌。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何青芷再无睡意,抱膝坐在床上直到天亮。
等到天光大亮以后,何青芷洗簌完毕,立即戴上头罩,提着包,疾步走出了小楼。她不愿意和苏灿在一个屋檐下多呆一会,夜里的事情,太气人。
可是当何青芷走出家门时,却蓦然一呆。
苏灿坐在地上,背靠着围墙正在熟睡。疲惫清瘦的脸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
原来苏灿昨夜挨了一顿打,也感到垂头丧气。本来准备坐在墙边平息一下心情,谁知道东想西想,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看着苏灿可怜兮兮的模样,何青芷心中又是一阵不忍。同时心中又是一阵疑惑:是不是这人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新,所以有时候会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
现在要不要把他喊醒?这样睡,很容易受凉感冒的。
何青芷犹豫了半天,放弃了喊醒苏灿的想法。
感冒了也是活该,自作自受!
何青芷把院子的铁门猛地一带,咔吧一声上了锁,转头走进了晨曦中。
这样大的动静,当然惊醒了苏灿。他揉了揉眼,追着何青芷喊道:“青芷,夜里不是我故意的,你听我解释,喂,喂……”
何青芷却没有停步,反而加快了速度匆匆而去。
看着何青芷远去的背影,自感没趣的苏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解释?就算何青芷愿意听自己解释,只怕也难说清楚吧?
苏灿知道,现在想取得何青芷的原谅,只有尽早治好她脸上的黑疤。现在大周天已经圆满,苏灿想,可以从杏仁堂借一套金针,等何青芷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可以先试一试。
虽然不清楚何青芷脸上黑疤形成的原因,但是苏灿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功力,治疗起来,只怕还是非常棘手。
打开院门走进房间,今天的苏灿,可没了做早餐的兴致。他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也出了家门,走向大街。
路边的早点铺里,胡乱吃了一些早点,苏灿便起身前往老胡的杏仁堂。
“师父,这么早?”
苏灿走到杏仁堂门前,蝶仙恰好从里面来开门。
“嗯。”苏灿点点头,算是回打招呼。
蝶仙把苏灿让进屋里坐下,沏上一杯茶端了过来,然后盯着苏灿的脸,迟疑着问:“师父……,您的脸,怎么回事?我给你擦点药吧?”
“被你师娘打的。”苏灿没好气翻了一个白眼,“你师父没那么娇,这点小伤,就不用擦药了。”
“啊?”蝶仙大吃一惊,“师父您都……结婚了?我看您岁数也不大呀。”
苏灿轻轻地缀了一口茶:“谁说岁数小,就不能结婚了?”
蝶仙抿嘴一笑:“师父,那我师娘美不美?”
“嗯,美,当然美了。”苏灿的眼里闪过一丝强大的自豪,缓缓地道,“你师娘,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美人……”
“这么美呀……。”蝶仙愣了一愣,喃喃的道。
要知道,在这塔山县城里,她胡蝶仙不仅是个小名医,也是众所周知的小美人。现在听到自己的师娘如此美貌,她的心中难免有一丝失落。吃醋,是女人的天xing。
“师父,什么时候,我也见见师娘?”蝶仙失落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笑着问道。
“呵呵,总会有机会的。”苏灿一笑。
脚步声响,老胡从里间走了出来:“蝶仙,女孩子家的,不要这么八卦。”
蝶仙吐了吐舌头:“女孩子不八卦,难道让那些大男人八卦吗?”
这句无心之言,对苏灿可是大大的不敬。苏灿刚才把自己的老婆夸成了一支花,凭谁说,都有八卦的嫌疑。
苏灿xing格磊落不拘小节,当然不会计较徒弟的无心之言。但是老胡却听出了不妥,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
蝶仙又一吐舌,闪到了一边。
老胡和苏灿寒暄了几句,道:“苏老弟,我今ri要去省城采办一些药物。医馆,就委托老弟照应了。我通知了胡大姐,今天中午,我请她代劳,陪老弟吃饭。”
“无妨。”苏灿大马金刀地点点头。
其实老胡说的是客气话,医馆中有蝶仙坐堂,他是很放心的。但是既然苏灿是蝶仙的师父,总要奉承一下。
可是在苏灿的眼里,蝶仙的医术,仅仅算是入门。倘若今天真的遇到疑难杂症,也只好由自己照应了。
现在的苏灿,还没学会客气话。再者通过两天的相处,苏灿心中也把老胡当成了一个朋友。既是朋友,何必客套?
老胡挥手告别,径自去了省城。
苏灿就在楼下的一张桌子上,给蝶仙批改医案。蝶仙垂首立在一旁,聆听教诲。
“蝶仙,你看这条病例。”苏灿指点着手中的医案道,“这是一个治疗消渴症的古方,沿用了几千年。但是为何你用起来,却效果不明显?”
“这个,也是我的不解之处。”蝶仙回道。
“嗯,古代之药草,没受环境污染,而且都是自然生长的,药xing非常良好。现在的药草,一个是污染严重,另一个,大多是人工培育的,所以药xing低了很多。你刻舟求剑,不求变通,如何能治好患者的病?”
“虎狼之药,必须亲自试验药xing。除此之外,温和的药物,不妨在药方中,适量加重一点。”
“病万变,药亦万变。病头与病尾,不可同一剂药用到底。”
“肾病先壮其元,肝病先清其火。若是两者并发……”
苏灿正讲得带劲,门前人影一闪,一个美貌少妇,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嘴里直嚷道:“胡医生,胡医生!胡医生在家吗?”
蝶仙站了起来:“我是胡医生的女儿,请问您有什么事?”
苏灿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少妇,大约二十七八岁年纪,瓜子脸丹凤眼,山水盈盈,身材凹凸有致,也算一个美人。不过看她气se中正,却不像是个病人。而且听她的呼吸之间,张弛有度,显然,是一个练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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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一五章 如意旅馆()
那美少妇也打量着蝶仙,道:“我一个朋友生病了,特意来请你爸爸前去治疗。你爸爸在哪里?”
“对不起,我爸爸不在家。如果你相信我的医术,请把病人送到这里来。”
“啊?”那美少妇听说老胡不在家中,大感失望和焦急,“那可怎么办好?病人病得很严重,不能移动,所以我才来请胡医生出诊的。”
蝶仙道:“既然病得这么严重,那就应该打电话叫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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