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 第146部分

　　　　港澳办的廖老爷子跟新华社香港分社的社长王旷是好友，对康剑飞的事情倒是听得很多。廖主任想了想说道：“这个康剑飞到香港两年后，好像还没有做过赔本买卖，这次估计也不是心血来cháo……这样吧，就按招商的惯例来办，我亲自跟下面打打招呼。”

　　　　…………

　　　　…………

　　　　少林寺和军营的戏拍完之后，便已经用不着那么多人了，北/京和山/东武术队的队员们都已经坐火车回去。

　　　　众人搬到四合院住下，听院子的主人说，这间四合院是咸丰年间建成的，已经有百多年历史了。

　　　　四合院有些破旧，前两天刚刚下了雨，院子里还有不少积水，一群鸭子跑来跑去，满地都是鸭屎。

　　　　康剑飞来回踱了几步，几坨鸭屎被他踩得飞溅，他满意地点头赞道：“这地方不错，都不用怎么布景了。”

　　　　祁伯从屋里走出来，小声地说道：“康先生，堂屋里满屋子的画像，不好布置啊。”

　　　　康剑飞随口说道：“跟屋主人说说，撕了挂几幅字画就是。”

　　　　祁伯为难道：“我怕撕出问题来，你亲自去看一下吧。”

　　　　康剑飞搞不清楚祁伯怕什么，抬脚踏进堂屋一看，艾妈，满墙壁的十大元帅，正zhongyāng的地方毛伟人正在冲着康剑飞慈祥微笑。

　　　　康剑飞也不敢乱撕了，万一主人家是个毛伟人的狂热粉就麻烦了，他对祁伯说道：“你让场务弄些白纸来，让搭景的把墙用白纸糊上，再挂几幅字画，拍完之后撕白纸就可以。”

　　　　搬进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康剑飞让工作人员布置了一番，只等明天上午拍摄。又把吴梦达叫进自己房里说：“你拍戏的时候，表情和动作可以夸张一点。”

　　　　吴梦达奇怪地问：“我之前演得已经够夸张了啊，还要更夸张？”

　　　　康剑飞点点头说：“先来个惊讶的表情。”

　　　　吴梦达眼睛一瞪，嘴巴大张道：“哎呀哎呀，不得了了。”

　　　　康剑飞脑子里回忆着上辈子吴梦达的荧幕形象，说道：“脖子再往下缩一点，表情再夸张一点，竭斯底里一点……很好，就是这个样子，自己去照照镜子吧。”

　　　　吴梦达一头雾水地走出门，跑去跟房主人借来镜子，对着镜子练了好半天，突然心中有了一点点感悟。

　　　　四合院里的戏，只有李练杰、吴梦达和惠英红三个人演。第二天拍摄的时候，吴梦达的无厘头表演吓了大家一跳，不过康剑飞却很满意。

　　　　其实吴梦达现在的表演还没有成熟时候那么癫，不过眼下这种程度刚好，要是演得太用力，康剑飞还真担心观众接受不了。

　　　　吴梦达演得不错，但李练杰就让康剑飞头疼了。之前拍打戏时还好说，张三丰在四合院里悟道创太极拳的情节，却大部分你都是文戏。而且时而癫傻、时而正常，这种戏对老戏骨来说很轻松，但对李练杰这个只拍过一部戏的新人来说就有挑战了。

　　　　“咔，”康剑飞突然喊停，对着李练杰叹气道，“表演自然一点，你笑的时候表情太用力了。”

　　　　李练杰指着吴梦达说：“我跟达哥学的。”

　　　　康剑飞纠正道：“吴梦达是该用力时用力，该放松时放松，你笑的时候也绷着神经，那笑容太僵硬了。”

　　　　“哦，那我再试试。”李练杰点点头说。

　　　　康剑飞指着惠英红和吴梦达道：“你们两个给他讲讲戏，带一下他。所有的机器关了，先让他们三个排几遍，大家休息一会儿。”

　　　　剧组员工三三两两散去，惠英红、吴梦达和李练杰三人来到四合院的一角，开始讨论起待会儿的表演来。

　　　　李练杰有些失落地问道：“红姐、达哥，我演戏是不是很笨啊？”

　　　　吴梦达笑道：“你是很笨啦，我当初在无线训练班的毕业成绩可是全面前五，这种表演只是小意思。”

　　　　惠英红拍了吴梦达一下，随后安慰道：“其实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多拍几次就顺手了。”

　　　　康剑飞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说道：“阿杰，你拍《少林寺》的时候，演的是一个到少林寺学武的少年。那个角sè与你年龄差不多，基本上是本sè出演，所以不需要什么演技。但你现在演的张三丰不一样，拍少林寺的戏时，你可以像上一次那样演。拍军营的戏也大多是打斗，说话的时候绷着脸就可以。但你现在拍的悟道的戏，就必须要慢慢琢磨了。现在还只是演疯癫的时候，之后悟道时还要演出那种一代宗师的气质，这对你来说是最难的。”

　　　　李练杰非常认真地问：“导演，一代宗师的气质我该怎么表现出来？”

　　　　康剑飞说：“老演员举手投足间就能做出效果，但以你现在的阅历来说，想要演出那种宗师气质很难。你要记住两点，首先，一代宗师不会像个少年人那样毛毛躁躁，所以你的表情与动作不能太过浮躁轻佻；第二，说话、微笑、走路尽量做到从容潇洒，我现在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每天拍完之后，你晚上练一个钟头从容走路。”

　　　　李练杰问道：“这样就行了吗？”

　　　　康剑飞摇头道：“只能说尽量，还得靠化妆技术来弥补，毕竟剧本中的张三丰至少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而你还没满十九岁。你们三个先排演一下吧，我在旁边看着。”

　　　　由于李练杰的演技问题，康剑飞只能停下来慢慢陪李练杰磨，进度比拍大高cháo时的打戏还更慢。这段老演员最多拍五天的戏，康剑飞整整陪李练杰拍了十一天，搞得最后李练杰看见康剑飞都不敢跟他对视。

　　　　四合院的戏份拍完，剧组来大陆已经度过了28天，马上就快要进入12月份了。康剑飞也终于收到陈默那边的回复，说是已经跟登封当地的zhèngfu联系好了，当地官员对康剑飞承包少林寺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未完待续。）

242【干脆你承包100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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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封现在还只是一个县，并且不属于郑。州市辖管，而是属于雒阳市的一个部分。

　　　　此时的登封县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农业县，除了农业收入外并无多少进项。在得知有香港同胞要承包少林寺，而且上级还打了招呼后，县委书记亲自过问，让县长带着招商局的也跟进来。

　　　　相对于沿海的改革浪cháo，内陆地区的官员大都还比较谨慎，生怕国内的政策风向还会再变。如果康剑飞是来投资建厂的话，估计当地的官员并不会很热心，但康剑飞只是出钱承包寺庙，而且还有上级打招呼，那登封县的头头们就积极多了。

　　　　说得直白一点，这些官员对此事的积极，更多的是将承包少林寺当成一项政治任务来抓，顺便还能增加地方财政收入。

　　　　康剑飞把剧组成员扔在郑。州招待所，只带着温碧暇做秘书撑场面，在陈默的陪同下快速前往登封。

　　　　进入登封县城后，大街上根本看不到几辆汽车，甚至连自行车也不是很多。县城里人气也不是很旺，倒是偶尔遇到的古建筑让康剑飞眼前一亮。可惜这些古建筑夹杂在现代房屋间，不是开着店面就是有人居住，保存得非常不好。

　　　　在县招待所住了一晚后，陈默带着康剑飞与温碧暇一同前往县委大院。刚一进县委大门，就看到两排穿着中山装的同志夹道欢迎，这些人大概都是zhèngfu工作人员。

　　　　当然，人家全体出动，多半是来欢迎陈默的。毕竟陈默所在的港澳办是国/务院的直属机构，对小县城的官员来说，港澳办虽然管不了他们，但级别却高得吓人。

　　　　康剑飞他们一下车。便有几个官员走过来。领头那个四十来岁，胸前的荷包里还别着两只钢笔，双手握住陈默的手说：“欢迎领导同志，欢迎香港同胞莅临登封。”

　　　　陈默侧身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登封县的郑书记、吴县长，这位是香港来的康剑飞先生，这是康先生的女秘书温碧暇小姐……”

　　　　康剑飞分别与他们握手问候道：“郑书记好，吴县长好。”

　　　　郑书记和吴县长热情地与康剑飞握手，跟温碧暇问候时。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却是一沾手就缩回来。其实温碧暇打扮得也不妖，而且只化了淡妆，只不过那一身时髦的穿着和身上的香水味，已经足够让如今的共和国官员们矜持了。

　　　　康剑飞三人在县太爷的带领下进入大楼，留下那些科室的小办事员们在原地议论纷纷。特别是几个女同志。更是叽叽喳喳说起来就没个停。

　　　　“你们闻见没有，那个香港的女同志身上好香啊。”

　　　　“人家香港的香皂质量好，洗了澡之后能香好几天。”

　　　　“什么香皂啊，别人用的是香水。畜牧局老赵家有海外关系，他媳妇儿就有一瓶美国香水儿，平时都舍不得用。”

　　　　“老赵家那口子我见过，一身的狐臭。怕是香水都遮不住那味儿。”

　　　　“哈哈哈，丽英你嘴巴太损了，当心被他媳妇儿知道。”

　　　　“对对，那女人是农村来的。搞不好会到县委大院来骂街。”

　　　　“要我说啊，那个香港女人的鞋才好看，那筒子比雨靴还高，穿起来就衬得小腿好细。走起路来。靴子踩着地面咯噔咯噔地响，听声音就是神气得很。”

　　　　“那件衣服才好看。我估计北/京的百货公司才有卖，省城肯定都没有。”

　　　　“……”

　　　　就在那些女同志聊着闲话的时候，康剑飞已经坐在了县委大楼的会议室里。

　　　　在康剑飞慷慨激昂地再次说出他的宏伟计划时，书记和县长都没有被他描绘的宏图远景给打动。

　　　　一来他们根本就不信少林寺那几栋破房子有什么价值，现在中国大部分人才刚刚能吃饱饭，个别地区连吃饭问题都没解决，又有多少人会钱多了没处花跑来少林寺旅游？

　　　　二来嘛，康剑飞的计划一说就是十年、二十年，那个时候他们早就不知调到哪里去了，少林寺发展成什么样子关他们屁事。

　　　　郑书记和吴县长最关心的是，康剑飞能出多少钱来承包。这些钱县委和县zhèngfu可以瓜分掉，用来救急捉襟见肘的县财政，说不得还可以省下点钱发展县里的农业。

　　　　叫秘书取来少室山的地图，郑书记问道：“康先生，你准备承包多少亩地？”

　　　　康剑飞手指在地图上一划，说道：“整个少林寺，还有少林寺西面的塔林，还有少林寺现在的和尚们种的二十多亩地，还有这边的空地我全要。”

　　　　郑书记的秘书提笔算了算，说道：“大概150亩地。”

　　　　接下来便是承包费问题了，康剑飞说道：“郑书记、吴县长，我这里有三个方案。第一，是我出钱，你们出人出力，我们来共同开发少林寺，组建一家合资公司……”

　　　　郑书记和吴县长对视一眼，没等康剑飞说完便摇头道：“现在县里的重点是发展农业，让广大的人民群众吃饱穿暖，建合资公司的事情就算了。”

　　　　如今大陆的许多官员都在观火候，他们是被那一场运动搞怕了，生怕哪天风向再变。特别是内陆地区的官员，都是宁可少做或不做，也千万不能做错，与外商建合资公司那更是风险极大的勾当，根本不会被他们所考虑。

　　　　不过恐怕几年之后，郑书记和吴县长这两位估计就会肠子都悔青。

　　　　因为《少林寺》的影响力太大了，不光是在香港和大陆，就连印尼、菲律宾、新加坡这些国家都反响强烈。在原本的时空里，登封县zhèngfu在《少林寺》放映后半年不到，便从紧张的财政里抠出钱来翻修少林寺，第二年登封更是被从雒阳划归省城管辖。

　　　　估计再过三五年，等少林寺发展前景明朗之后，就会有人来找上康剑飞。劝他把吃进去的肉给吐出来。至于吐多少，就得双方慢慢协商了，到时中英谈判刚刚结束，想必没人敢撕毁康剑飞手里的承包合同。否则康剑飞受了委屈在香港一闹，那国际影响就太坏了，会给香港以及其他地区的外商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那些敢乱来的官员全得下课走人。

　　　　康剑飞继续说道：“第二个方案嘛，就是我出钱租下这些土地和寺庙，承包费每年付一次。以当年盈余的30％来算承包费。这些钱直接付给县财政。如果当年没有盈利的话，按每年5000块钱的承包费来算。”

　　　　每年5000块钱承包150亩地，相当于每亩每年的承包金是30多块。这算是非常高的价格，因为康剑飞承包的是破庙和山地，每亩给个5块钱都算大方了。

　　　　虽然承包金给得很高。但每年5000块钱在郑书记和吴县长眼中却还是太少。都说外商一个个富得流油，他们这次除了完成政治任务外，也是想从康剑飞口袋里敲点钱出来。

　　　　郑书记道：“康先生先说说第三个方案。”

　　　　康剑飞笑道：“第三个方案嘛，就以每亩每年100块钱的承包金来算。150亩地一年的租金是1万5千块，十年就是15万块，三十年就是45万块，五十年就是75万块。我的打算是承包少林寺50年。75万块钱的承包费一次xing付清。在这50年中，只要我没有在山上进行违法活动，那么zhèngfu不得干预我的经营活动。”

　　　　75万人民币是什么数目？

　　　　去年登封县全年的财政收入才900多万，今年农民的收成要好些。外加经济大环境在好转，也许可能县财政收入能勉强破1000万。

　　　　75万元对登封来说，完全是一笔天降横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吴县长突然说：“康先生，干脆你直接承包100年。我们可以给你优惠，只要145万承包金。”

　　　　康剑飞听了这话被雷得不轻。他说道：“还是算了，100年之后我还不知道躺那儿呢。”

　　　　“唉，可惜了。”郑书记小声嘀咕道，他是在为康剑飞不能承包久一点而惋惜。

　　　　陈默只是个联络人角sè，一直在旁听没说话，可现在他心里总有一种地方官员吃了大亏的感觉。这些ri子以来，陈默对康剑飞接触得很多，知道他不是那种乱花钱的人，肯定对承包少林寺有把握。

　　　　就在当天，双方就承包少林寺及其周边土地的事情达成了口头协议，具体签约付钱还得等康剑飞的律师从香港赶来。合同的细节必须写得严谨，以防止某些人眼红，伙同当地部门撕毁协议。

　　　　回到县招待所，康剑飞就立即给胡俊才拨了个电话。少林寺这边的事情需要人手，康剑飞暂时又无人可用，只能把胡俊才抓来顶着。好在胡俊才在梦工厂锻炼了两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子了，眼界和能力比大陆大多数人都要强。

　　　　康剑飞把大致情况说了一下，问道：“阿才，我马上要承包少林寺，需要一个人来管理，你过来帮我行不行？”

　　　　胡俊才自从梦工厂壮大后，早对康剑飞佩服得不行。不过得知康剑飞承包下少林寺，他的反应跟陈默等人差不多，都觉得康剑飞脑子抽了，问道：“你承包少林寺做什么？”

　　　　康剑飞说道：“反正现在跟你说不清，如果你愿意来管理这边的话，我给你10％的股份，不是马桥他们拿的那种干股。”

　　　　“阿飞，我过来帮你就是，提股份做什么？”胡俊才没想过少林寺能赚多少钱，根本没把那10％的股份当回事。

　　　　康剑飞说道：“你来了之后，跟律师一起找这里的zhèngfu部门，先把少林寺旅游发展公司和少林寺武术学校的手续办下来。然后就是翻修寺院建筑，以及修建武术学校，我会帮你联系大陆这边的建筑设计师，你只需要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