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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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女帝-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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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淡定,实则她是实在站不住了。

    身上还撕裂一样的疼着,又让这人这么一番惊吓……她再坚韧,到底也是个正常人,也有畏惧恐慌,也有体力不支。

    那两个地瓜一碗粥,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不过,这些她都完好的隐藏起来,她的动作,落在那人眼中,便是胆色过人又不屑一顾。

    他靠在炕沿上,不动声色的盯着苏瑜,转瞬,放声大笑,“我劫持你是为了镇宁侯府?为了镇宁侯府,我大可以劫持苏恪的发妻,我劫持你有个屁用!”

    他笑得癫狂,仿佛听到了多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一边笑,又开始咳嗽。

    苏瑜捏着袖口,眉心微蹙,心头狠狠一抽。

    竟然不是冲着镇宁侯府?

    不冲着镇宁侯府,那就是冲着沈慕了!

    冲着沈慕……到底冲着沈慕什么……

    难道真的是甘氏……为了对付自己的儿子,设计了这一出?

    凛冽回视,苏瑜冷声道:“不管你为了什么劫持我,镇宁侯府都不会放过你。你也不会杀了我,因为留着我,对你更有用,否则你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我绑到这里。”

    狂笑之后,那人满目恶毒的看着苏瑜,“你说的不错,我留着你,的确有用,不过,这就要看,我要怎么用你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相() 
说着话,他细碎又轻浮的目光,将苏瑜从头打量到脚,最终在她胸口处停住。

    目光里那种事闪烁的粘稠意味着什么,苏瑜再清楚不过。

    愤然捏拳,怒火从心底升起。

    这种羞辱,她一刻钟也忍受不住。

    那人却是带着阴寒的笑,眼底犹如喷射鬼火一般,道:“这样,金贵的苏大小姐就受不了了?”

    语落,他的声音骤然拔高,怒火犹如火山爆发而出,原本虚脱一般倚靠着炕沿,却是一步上前,鬼魅一般直冲到苏瑜面前,一把提起苏瑜的衣领,将她从椅子上提起。

    咬牙切齿,鼻尖与苏瑜的额头几乎只差发丝的距离,一双眼睛,犹如毒蛇吐着信子,对苏瑜道:“那我甘南族人,上百的妇孺儿童,皆被那些畜生糟蹋至死,哪怕连六七岁的孩子,他们也不放过,我的族人,他们视若猪狗,糟蹋起来,犹如野畜发泄,而我对你,却是这么温柔。”

    说着,他一把松开苏瑜,反手朝着苏瑜面颊一巴掌甩去,“贱人!”

    苏瑜不禁她一巴掌打,顿时身子一倒,跌到一侧桌上。

    “被你们视作猪狗不如的人,你说,我要是把你睡了,沈慕会如何?苏阙会如何?”

    说着话,他仰头大笑,笑声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苏瑜大概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三年前,甘南国举重兵入侵我朝,那时我朝,恰逢南方水灾北方大旱,全国上下都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用人用钱用力可谓捉襟见肘。

    甘南国,就是瞅准这个时机,几乎倾尽国之所有,大兵压境,试图一举将我朝彻底覆灭。

    当时陛下点了威远将军沈晋中和镇宁候苏阙,两家联合率兵抗敌。

    内忧外患,一起而发。

    皇上不敢因为战事就忽略了国内灾情,深怕战乱爆发再引起各地揭竿起义,几乎将国库物资,七分都留给国内各地安抚灾民,余下三分,全部交给沈晋中和苏阙,让他二人立下军令状,必胜!

    为了让银子用到该用的地方,朝廷斩杀贪官上百余人,没收家产,全部充公,用于赈灾和战事。

    对于这场战事,苏瑜之所以记得格外清楚,那是因为当时的镇宁侯府,举府不分男女老少,全部出动。

    远在杭州的二叔一家,除了二叔留在杭州为战场上的苏阙筹军饷,二婶带着她的两个嫡子两个嫡女,全部回京,受三婶领导,她们一起在京中开办粥棚。

    当时,镇宁侯府的粥棚,几乎占据了镇宁侯府所在的整整一条街。

    二叔在京都有药堂,当时,为了能让后方安定,让皇上腾出更多的时间精力财力顾及边陲战事,二叔在京都的三个药堂,一个关门歇业,专门在粥棚为前来的流民瞧病、

    另外两个,掌柜伙计并大夫,直接跟着上了前线。

    战事吃紧,物资不够,军饷不足,若是士兵受伤再得不到好的治疗,这仗就几乎没法打了。

    那场战争,镇宁侯府掏干了所有积蓄。

    好在,那一役,大捷!

    沈晋中的威远军和苏阙的镇宁军,踏平整个甘南城都,直捉了甘南王绑缚回京,由陛下亲自处决。

    这场战役,两府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战士们经历多少血雨腥风,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

    故而破城之日,皇上发出圣旨,城中所有财务,除了甘南国库原封不动的给皇上搬回,其余的,两军平分。

    士气大增,破城只用半日不到。

    镇宁军和威远军之所以战斗力强,就是因为两军军纪严明,若是旁的军队能做出欺凌妇孺之事,苏瑜信,可镇宁军和威远军,断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可那一场战役,威远军和镇宁军,的确是杀了不计其数的老弱妇孺。

    并且是投降的百姓!

    有关那一场战役,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

    两军破城,城中一大批老弱妇孺投降,两国交战不杀俘虏,一贯是我朝力行的规矩,所以,他们投降,受到很好的待遇。

    可那些人,哪里是真的投降,他们假借投降,趁着两军战士不加提防之际,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

    有些,还只是六七岁的小孩,眼睛里闪着童真的光芒,清澈的眼睛仰头看着某个士兵,“我饿了,能给我一个馒头吃吗?”

    可转而在士兵给她拿吃食之际,她就挥起藏好的刀,雪亮的刀锋直戳那战士的后背。

    刀上,淬着剧毒。

    这样一批人,哪里是投降,哪里是老弱妇孺!

    所以,一向军纪严明的镇宁军和威远军,在甘南城,杀红了眼。

    他们分不清,那些满眼无邪纯真的背后,究竟谁是真的投降,谁是伪作。

    索性,全杀!

    苏瑜思绪飞转间,他有上前一步,掐住苏瑜的脖子,将她半爬在桌上的身子提起,阴毒的目光看着苏瑜,“镇宁侯府威名赫赫,威远将军府威名赫赫,他们这威名,你可知是如何得来的?那是用我甘南同胞的血浸染的,血债血偿,我无力杀遍你们所有人,捉了你就够了,你一个,足以让沈慕和苏阙知道,什么叫煎熬,什么叫痛楚,什么叫锥心!”

    情绪激动,他掐着苏瑜脖子的手,分外用力。

    有那么一瞬,苏瑜真的以为,自己就要被他掐死了。

    竭力喘上一口气,瞄准他的大腿之间,提脚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踢。

    沈慕曾经和她说过,男女力量悬殊,遇到危险,只一门心思朝这里进攻就是。

    他不防苏瑜竟然反击,更没想到,苏瑜这一脚,居然这样大的力气。

    大腿根处,骤然传来剧痛,让他立时冷汗浸透全身,捏着苏瑜的手一松,弯腰朝大腿根护住,嗓间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苏瑜趁此,立刻抓起一根她进门就看到的木棍,奋力朝他头上打去。

    他原本弯腰护着那里,疼的脸色惨白,头上受苏瑜一棍,顿时猛地起身,一把抓住苏瑜手里的木棍,“贱人!”

    双目赤红如血,扯掉苏瑜手中木棍,钳住她的手腕将她退逼到墙边,抵到墙上,欺身贴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怼回()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扯苏瑜胸前衣衫。

    苏瑜双目冒着凛冽如冰川的寒光,瞪着他,“你若是为了甘南京都百姓报仇而绑架了我,这仇,未免报的莫名其妙!”

    他的手一紧触及到苏瑜的衣衫,正要扯开,闻言一顿,挑眉看苏瑜,“你还知道当年一战!”

    满是嘲讽,“你们国中女子,不是只会绣花吗?”

    苏瑜神色冷凝,“当年一战,镇宁军和威远军的确是杀了城中妇孺,可他们为何而杀?若是那些人佯做投降趁机而入,镇宁军和威远军一向军纪严明,怎会做出屠城之事!”

    苏瑜原本就被他抵在墙壁上。

    语落,他虽然没有继续扯苏瑜的衣裳,却是抵着苏瑜的力气增大,几乎要将苏瑜揉进墙里去一样。

    “佯做投降?趁机而入?你是说,面对你们的杀戮,我的百姓反抗就是活该被杀?他们就该坐以待毙?否则就是死有余辜?”他暴戾喝问。

    巨大的声音在苏瑜耳边响起,震得苏瑜耳朵疼。

    这样大的声音,一点不像一个面色苍白的人发出的。

    苏瑜冷冷回视,“战争原本就是你死我活。何谈复仇一说,若说复仇,你我两国这场战役,是谁先提起的?难道不是甘南国眼见我朝内患纷扰起了吞并覆灭之心?若非甘南国举兵压境,怎么会有这场战役!”

    “这是镇宁军和威远军战斗力强,你们技不如人作茧自缚,没有得逞,若是你们得逞,你们的士兵,一样会洪水一样涌入我们的京都,到时候的杀戮,未必就比他们的轻!”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们大军压境不许我们反击!只要有镇宁军和威远军一日在,你们,都休想从我朝讨到半分便宜!只会自食恶果!”

    苏瑜威严凛凛,犹如沙场之上挥斥方遒的女将军。

    这份气魄和威严,倒是让眼前人意外的很。

    他阴测测看着苏瑜,“还未做了沈家的媳妇呢,你倒是维护沈慕!真是不知羞耻!”

    苏瑜不解,他为何要说沈慕,那场战事,苏瑜记得,沈慕并未参战,还是……

    脑中忽的一个亮光闪过,苏瑜猛地响起,大军开拔之后,她忙于灾民安抚,的确是许久没有见到沈慕。

    再见时,已经是两军凯旋归京。

    难道沈慕参战了?

    否则,他也不会口口声声都是沈慕。

    迎上他那恶毒的眼眸,苏瑜满目寒凉,“我维护的,不是沈慕,是我朝将士,他们受命而出,为国征战,保得我朝百姓平安疆土完整,做的是光明磊落之事,不光是我,我朝子民,人人敬仰爱护他们,为他们骄傲,有他们在,我们才能幸福度日……”

    不及苏瑜说完,那人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好一张伶牙俐齿!”说着,身子凑前,几乎与苏瑜死死贴在一起。

    “他们麻木不仁,杀人似鬼,难道你觉得他们是行天道正义?”

    他没说一个字,鼻里嘴里的气息就直喷苏瑜。

    苏瑜胃里翻滚着厌恶,将头撇至一旁,“两国无战乱便是友邦,既是起了战乱,那就是死敌,为了护得百姓平安,浴血杀敌,就是天道正义,男子汉所谓,堂堂正正!”

    说的凛然。

    他恨恨瞪着苏瑜,苏瑜语落,他一声阴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嘴,究竟有多会说!”

    说着,俯身直扑苏瑜的嘴。

    苏瑜两只手被她死死按在墙壁上,用尽力气也挣扎不开。

    吃了方才的亏,他双腿犹如铁柱,紧紧将苏瑜的双腿夹在中间,一动不能动。

    浑身上下,苏瑜唯一能动的,就是她的头。

    那人身上有伤,虽他胸前早就因为方才咳血而血迹斑斑,苏瑜辨认不出他的伤在何处,可眼下苏瑜能触及的地方,也只是他的胸膛。

    抱着博弈的心态,苏瑜在他嘴唇就要触及自己的一瞬,一头朝他鼻子牙齿撞去。

    那一撞,撞得苏瑜自己头晕眼花疼的直落眼泪。

    他也好不到哪去。

    鼻子传出的巨大疼痛让他忍不住伸手触摸。

    一只手被松开,不顾额头剧痛,苏瑜又是一头,朝他毫无防备的胸口,奋力一撞。

    这一撞,该是撞到了他的伤口处。

    他顿时一声闷声惨叫,跌倒在地。

    苏瑜贴着墙壁,绕开他。

    他面孔素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犹如河流一样淌下,剧烈的疼让他不住的哆嗦,猛地几声咳嗽,地上一片猩红,鲜红夺目的血迹,在苏瑜绕过他的时候,有些溅到苏瑜已经不辨颜色的衣裙上。

    苏瑜胸口突突突的跳着。

    他这个样子,该是绝不会再有力气对她如何。

    这是一个杀了他的最佳时机。

    刚刚屋里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外面都无人进来,可见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进来。

    她若是杀了他,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

    ……可他一死,自己也必死无疑。

    杀他容易,她还不想死呢!

    手里捏着刚刚又捡起的木棍,苏瑜犹豫再三,将木棍扔在地上。

    地上爬着的人,一直双目锁在苏瑜面上,眼见苏瑜扔下棍子,肩头一松,眼皮就合上,整个人昏厥过去。

    苏瑜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她挑起门帘的一瞬,看到那个对她几番不客气的姑娘。

    那姑娘见她出来,很是意外,隔着窗帘朝里面一瞥,一眼看到里面瘫在地上的人,惊得顿时一声尖叫,一把推开苏瑜直扑进去。

    “爷,爷,爷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苏瑜步子不乱的朝外走,外面有人如潮水一样涌进来。

    苏瑜忽的起了心思。

    大家都慌忙奔向这里,是不是外面的守卫,就松懈了,那她……

    一想到极有可能悄悄逃出去,苏瑜心跳骤然加速,竭力稳着步子,逆着蜂拥而来的人,朝外走。

    走出屋子,走过院子,走到大门旁,一路都畅通无比,竟然没有一人拦下她,所用人,不是正在朝正屋奔去,就是满目忧切朝正屋凝望。

    苏瑜越走越快,心跳也越来越快。

    就在她一脚要踏出大门的一瞬,面前忽的出现一柄雪亮的刀。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匕首() 
“想跑?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苏瑜耳边响起,那声音,阴森的如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万年僵尸。

    苏瑜一个激灵,立刻停脚,侧脸看去,就看见那个方才在屋里的老者正握着一柄雪亮的刀,立在她面前。

    刀背晃光,一个亮斑映在他沧桑布满皱纹的阴沉脸上,半阴半阳,看的越发让人觉得可怖。

    那老者上下打量苏瑜,“是你伤了我们爷?”

    苏瑜回视他,“他本就病的不轻。”

    在他那双闪着精芒的眼中,苏瑜瞧见一抹意味深长,虽看不懂他这眼神究竟是什么,可直觉告诉苏瑜,这个老者,于她,没有敌意。

    好奇怪的感觉。

    那老者冷冷哼了一声,“这宅子外方圆十里都是我们的人,你趁早歇了要跑的念头,不然,会死的很难看。”

    苏瑜一惊。

    布防到方圆十里,若非这老者撒谎,那便是他们此次出手,势在必得。

    正说话,后面传来一个怒气吼吼的脚步声,三两下及至苏瑜背后。

    从她背后,一把将她拽的转过身,苏瑜不及站稳,一个巴掌就劈头盖脸打下,“贱人,胆敢伤害我们爷,你简直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只有皇室之人,才用这罪该万死,寻常百姓,哪会这般说话。

    屋里那位……该是甘南幸存皇族吧。

    苏瑜本能的偏头。

    她这一巴掌就落了空。

    本就是一肚子火气,一巴掌落空,那姑娘更是怒火熊熊,灼的满面潮红,“放肆!你居然敢躲开!贱人,我让你躲!”

    说着,一把抓住苏瑜的胳膊,扬手又要打。

    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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