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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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面埋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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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我跟她在火车上有点意思,可今天在北站找小姐挨了打,哪还好意思再跟她好。”他说的是实话,本来他计划找机会玩玩这个女人,没想到今天的事打乱了他的计划,人家现在可能对他讨厌死了。
  王嘉怡早已脱去外衣,那套紧身的米色内衣几乎显示出她身体的所有轮廓,非常性感。她在等待这两个男人与她一同看电视,并对她感兴趣。她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尝尝这两个东北男人的味道。自从前夫有了外遇之后,她决定不再守什么贞操了,有机会能得到的决不应该放过。要是能牵住那个帅哥的心,与他组成幸福的家庭,那可真是扬眉吐气。她找出创可帖,来到他们房间靠着魏伟坐下说:“你出门在外也不小心点,你老婆要是看见你被打成这样,还不心疼死了。”
  魏伟得到了女人的安慰,幸福地笑着。她将创可帖在他左眼眶被打青的地方帖好,然后又将右边脸上破的一小块也贴上。帖完,她府下身,乳房碰到魏伟的胸部,温柔地说:“以后不许出去找小姐,我难道还不如小姐吗?是不是你们瞧不起我。”说完,她轻轻趴在魏伟身上。
  魏伟的双臂已冲动地搂住她,同时解释说:“我们不是瞧不起你,我们是尊重你。”
  “尊重是理由吗?你们还不如说舍不得用我,让我生锈算了,荒谬!”她娇嗔地挑逗身子底下的男人,并用淫荡的目光盯着另一个男人。
  林森感到局促不安,下床对王嘉怡说:“我先到你的床上睡。”
  他说完就向外走,王嘉怡一把拉住他说:“你别走……”
  但他还是挣脱了,他来到她的卧室,发现被子特别洁净,好香啊。他用鼻子深深地吸气,然后钻进被子里。林森也有些冲动,辗转反侧,隔壁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他的用意是到这里躲一躲,让魏伟和王嘉怡尽情亲热。可王嘉怡产生了误解,她以为林森是在等她,过一会儿她将要回来,与这英俊的帅哥睡在一起。坏了,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坏女人,搞不好会鸡飞蛋打,最后一个也留不住。别管那么多了,先拿下一个是一个,贞洁能值几个钱?
  不知过了多久,林森终于被困倦所战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做着美梦:王嘉怡回来了,她正准备脱衣上床,但又去翻箱倒柜地找什么东西,他在耐心等待……
  隔壁魏伟已与王嘉怡做完爱,他正躺在床上休息,她开始穿那套迷人的内衣,刚穿完又被魏伟拉进怀里。她轻轻推开他,娇嗔道:“你能不能离婚跟我过?”她这话是将魏伟一车,好让魏伟放开她,她知道他是不会离婚的。她要快点去和那个帅哥亲热,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呢。可是她又有些紧张,他会接受吗?
  魏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面前立刻隐隐出现一个永远扰乱家庭的妖怪,就是说一个诡秘地以爱情作掩护的害人精、狐狸精、魔鬼。离什么婚,像你这种女人虽然很是有钱,可我总不能找个绿帽子戴吧。再说我的老婆孩子那是我的亲人,怎么可能离婚呢,开玩笑。但这想法到了他的嘴边,就变成了另外的内容,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太可能。”
  她又问:“林森确实未婚?”
  他知道她主要是打林森的主意,也就松了口气,并且肯定地说:“他确实未婚。”
  她悄声道:“今天的事别叫他知道,明天他要问,你就说我们只是谈了一会儿,后来你不同意离婚我就出去了。以后家里没人咱俩再做这个。”说着,她顽皮地指了一下他的下身。她最后与他热吻,然后果断地离开那间屋子。她走进卫生间,里面发出哗哗的水声。卫生间的水声几乎惊醒了林森,他迷糊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卫生间用水。可是由于太困,加上刚才有个美梦,他又有意无意地进入梦香。王嘉怡来到他身旁,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搂住他。他还以为是梦,立刻与她拥抱……
  “你怎么……”他突然清醒,推了她一下,准备离开。
  “嘘——”她一只手搂住他,另一只手的一个手指压住他的嘴唇,轻声说:“我跟他什么都没做,他说他不能离婚娶我,谈了一会儿我就回来了。”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林森说着从她怀里挣脱掉,下床逃回到自己和魏伟的床上。他知道这不是梦,而是严酷的现实。王嘉怡虽然有苗条性感的身材,有一生也用不完的财富,但她同时也有对感情不专一的弱点,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回味着刚才她那温暖柔软的身体。他的心怦怦跳个不停,那种美妙的感觉还在折磨着他。过了很久,困倦战胜了烦恼,他不知不觉睡着了,并很快进入了梦境。
  夜深了,城市变得安谧宁静。市区的灯光就像魔鬼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阴暗角落里的林森。林森幽灵般地在暗夜里徘徊,魔鬼的眼睛时明时暗,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忽然,他听见远方有恶狗在狺狺狂吠。狺狺声越来越近,一条皮毛光滑的硕大的猎狗突然窜到他的面前,摇头摆尾地向他讨好。他爱抚地去抚摸它的头颈,顺着光滑的皮毛抚摸下去。突然,猎狗猛一回头,用潮湿的嘴和尖锐的犬牙一口咬住了他的手。他疼痛难忍,挣扎惊叫,并想置猎狗于死地。
  由于用力过大,他从梦魇中惊醒了。他想起妈妈说的话,梦中的狗是小人,被狗咬就是被小人所害。对于那个被他捅了一刀的东北人,林森才是小人。那么林森的小人是谁,难道是王嘉怡吗?
  3
  第二天晚饭后,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都显得很尴尬。魏伟知道王嘉怡喜欢林森,而自己昨晚偷偷得了便宜,有点儿沾沾自喜又有点儿做贼心虚。林森因为昨晚从王嘉怡怀中挣脱,忐忑不安。而王嘉怡本人,一方面得了魏伟心满意足,一方面又觉得魏伟不如林森,她认为昨晚是因为忙着和魏伟亲近,才丢失了林森,因此又后悔又不是滋味儿。
  为搞活室内凝滞的气氛,林森将电视音量调小,提高声音对王嘉怡说:“前天你给我们讲了你和魏聚宝的故事,今天我也给你们讲个故事,是人参姑娘的故事。”
  说完,他的目光在魏伟和王嘉怡的脸上来回溜了一下,看看他们是否爱听。王嘉怡非常想多了解林森,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想听,也爱听,于是就干脆关了电视,注视着林森,等待他讲下去。林森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音讲道:
  “小时候,是我姥姥给我讲的。从前,有一个30多岁的穷光棍儿,靠出力气干农活,养活自己多病的父母,生活非常艰难。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走进深山密林,挖到了一棵人参,卖了好多钱,把父母的病也治好了。第二天,他把梦对父母说了,并决定进山碰碰运气。他吃饱了早饭,带上干粮,扛起镐头,一头钻进深山里,向野狼沟以里一直走下去。
  “他走啊走,走了不知多远,吃光了干粮就靠野菜充饥。他不想停下,想挖到人参,卖了钱给父母治病。他又累又饿,昏头涨脑,想得到人参的欲望使他产生了幻觉,几次把野草当成了人参。忽然,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一颗高高的参秧,花儿鲜艳,微风吹拂,仿佛正在向他招手。又是幻觉,他想。他揉了揉眼睛,心怦怦跳得厉害,他知道这次绝不是幻觉!
  “他飞奔过去,扑通跪在地上,向那颗高大的参秧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在向他微笑,他揉揉双眼,这次可真是幻觉,他想。人参根部没有一颗乱草,周围的草也都倒向外侧,就像人参发出的光一样。根据传说,他知道这是颗百年以上的人参!他用镐头把周围的草再清除一圈,把土向外铲除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挖着人参根部。先是用镐头挖,后又改用手挖,不想破坏一根细小的根须,每一个细小的根须都要值很多钱。他挖呀挖,挖了很久,手指磨破,滴滴鲜血浸入土里。挖到最后,他手疼得厉害,就有点儿急了,在轻轻向外捧那颗大人参时,不小心拉断了一根小须子。他听到一位姑娘哎呀一声,四处望望,没有一个人影。
  “他用事先母亲给他准备好的红布,将人参包好,揣在怀里,丢下镐头向山下走去。回到家里,他没有对外声张,只是对父母说了这件喜事。可是他舍不得马上将那颗活灵活现的人参卖掉,想在家里放几天,心爱心爱,然后再卖。夜里,他们仿佛听见隔壁的厨房里有做饭的声音,早晨起来,果然发现饭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第二天晚上他没有睡,想弄个究竟。二更天,他披好衣服,蹑手蹑脚来到隔壁的窗外,向纸窗的小孔望进去,把他惊得目瞪口呆。他张口结舌,想说话又说不出来。他看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正在忙着给他们做饭。从姑娘走路的姿态看,有点瘸,可能是脚上有伤。
  “他不敢惊动她,退回自己的屋里。早上,他向父母说了夜里看到的一切,母亲决定找那姑娘谈谈。一家三口也不出屋,单等天黑,等二更天以后见那姑娘。奇怪的是,自从捧回那人参,只一两天功夫,父母的病竟不治而痊愈了,这样一来,他就更不想卖那颗人参了。到了夜里,二更以后,母亲悄悄走进隔壁厨房,姑娘抬头,目光刚好与母亲相遇,羞愧得直想往地洞里钻。母亲说孩子,别害怕,告诉我你是从哪来的?姑娘说我是人参姑娘,是你儿子把我带回来的。母亲惊喜,把人参姑娘带回自己房间,父母亲商量后决定,选择吉日良晨为儿子和人参姑娘办婚事!新婚之夜,他才发现人参姑娘玉足的小指有块伤疤,那是他不小心拉断的那根人参须子。结婚以后,人参姑娘为他生了个大胖娃娃,娃娃三岁以后,人参姑娘突然在夜里消失了,杳无音信……”
  王嘉怡和魏伟听得出神,竟然相互凝注,联想故事以后的情节。王嘉怡纳罕,收回目光不解地问:“你们的山里果真有人参吗?”
  “有,而且就在我听完这个故事不久,一个真实的故事就发生了。”
  “什么故事,快讲给我听听。”
  “好吧,那是一个人参迷,财迷。他活了五十多岁,也不曾采到过一颗野山参。人参姑娘的故事迷恋着他,他也学着那个光棍儿,带着干粮,越过野狼沟,向里面一直走下去。干粮吃光了,就靠野菜充饥,靠泉水解渴。忽然,一名手握钢枪的解放军战士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一招手,从树后又冲出两名战士,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每名战士拉着他的一只手,将他送到了山下,送回了野狼沟。从野狼沟回来之后,他逢人便摇头晃脑地讲,那大山里面可能是军事基地,他发生了奇遇!那战士向他行礼时,他感到自己就像首长一样,可人家蒙他的眼睛,带他出山,分明是怕他觊觎那里的基地。”
  王嘉怡睁着惊愕的眼睛,林森的故事把她带到了一个奇妙的,鲜为人知的,幽幽的世界,她脸上带着梦一般的神情,讷讷地说“野狼沟,军事基地……”
  讲完故事已经很晚了,林森和魏伟回自己的卧室睡觉去了,王嘉怡今晚不想再去搔扰林森了,她决定消停一下,给林森喘息的机会。她懒怠地躺在床上,驰心旁骛,人参姑娘和军事基地的故事使她产生遐想,她又失眠了。失眠使她后悔,后悔刚才没有进林森房间搔扰他。她恨不得起床,垂青施惠,忸怩作态,百般撩拨,她就不信林森是不吃腥的猫,猫哪有不馋的?她钻出被子,赤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哪怕是猥亵下流,她也要对林森闹腾一番。可是她不能啊,那样她不成了女流氓了吗?她只好上床,重新钻进被子,脑子里默默地想着——人参姑娘,军事基地;野狼沟,军事基地……


第04章罂粟花的故事
  1
  林森知道刀子刺进小腹当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但必须抢救及时,如果那人原来有点什么病,或是抢救不及时内脏出血过多,还是有生命危险的。万一那人死了,事情可就闹大了。这算是正当防卫吗?应该不算,他太过分了。如果是防卫过当,少说也得判几年。他这几天提心吊胆,就连业务也不敢跑了,他怕遇上那伙歹徒,更怕突然被警察抓走。他想躲一躲,避避风头,看看那人是死是活。这几天,他最盼望的就是听到那人还活着的消息。他除了在电视上看西南新闻和春城新闻外,再就是买报纸看,没别的信息渠道。
  王嘉怡吃过早饭就上班去了。魏伟一个人去西山区那边转转,熟悉一下各医药公司的位置。林森不敢走远了,只敢到楼下的西坝路上买份晚报,想从上面查找有关那天他在北站行凶的事。天气阴沉沉的,就像林森的心情一样。
  回到楼上,他边想边看报纸,忽然一条消息映入他的眼帘:几天前在火车北站发生一起械斗,其中一男子腹部被刺一刀,经抢救已脱离生命危险……
  林森终于放松了,他放下报纸,准备去市中心转转,不然都要郁闷死了。他穿好西装,开了门向楼下走去。一阵淡淡的香风向他袭来,紧接着他看见一位姑娘明亮但却忧伤的大眼睛。她穿着浅灰色的西装,腰收得很细;她有修长的腿,丰满的臀,圆圆的乳房,纤腰楚楚;她的白衬领翻在外面,衬托着她那娇嫩的鸭蛋形的脸;她长发披肩,高鼻梁,有着丰润高贵的嘴唇;她玉肤苍白,手指纤纤。这不是他的梦中情人吗?怎么脸色如此苍白?他做梦都想与这种类型的姑娘相爱,可没想到当她真正出现时,却是个病西施!不,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虽然娇小但却是健康的姑娘。
  两人正在对视,忽然她紧锁双眉,一副痛苦的样子,显得更加脆弱,脚步变得艰难,看样子弱不禁风,如同在风雨中飘摇的野草。林森向墙边靠去,以防碰倒了那位姑娘,可那姑娘还是倒了,确切说是向扶手下蹲坐下去。在她下滑的一瞬间,林森用力扶住了她。姑娘觉得眼前漆黑,浑身乏力,只好趴在林森怀里喘息一下。虽然她是病态的,但她的身体仍是那么温柔,仍能使林森的心怦怦跳个不停。他焦急地问:“你要去谁家,我送你上去吧。”
  姑娘没有说话,只是向上指了指,她可能懒于说话,也可能无力言语了。林森扶她向上走去,刚来到二楼,姑娘就指了指王嘉怡的家门。林森想,她可能是王嘉怡的亲戚或朋友,就用钥匙开了门。姑娘用疑惑的目光望了他一眼,之后被他扶到沙发上坐下了。林森为她接了杯水,她喝完水休息了片刻,然后疑惑地问:“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在王嘉怡家租房子的,我叫林森。你是王嘉怡的什么人?”
  “我是她公司的会计,我叫李若丹。”
  林森还想问什么,李若丹忽然浑身颤抖,面部扭曲。她痛苦万分,开始在沙发上翻滚。此时的李若丹姑娘,全身像无数的小虫子在肉里钻一样奇痒,同时骨头里产生一种无法忍受的疼痛。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病症。林森过去扶住她,她的双手抓住林森的衣服,将钮扣拽掉了两个。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身体好似冰冷紧缩。她一直抓紧林森的衣服,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仿佛想说什么,但她最终忍住了,没有说出乞求林森的话。
  “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林森说着就向外拉她,她却死死地向后拖着。过了很久,对林森来说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那女人的痛苦始终充溢在室内。他对这个女人又焦虑担心又无可奈何,他帮不上忙,更不能替她痛苦。他从未见过如此痛苦的女人,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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