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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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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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发鸟枪射出的铅弹砸中了支撑在前的左腿大推上的板条甲片之上,大腿外侧是金属甲片重点防护的部位,外加上冬季的多层内衬终于没有使铅弹钻入骨肉之内,但巨大的能量还是造成了如锤凿一般的钝伤,无数微细血管的破裂瞬间使得左腿甲片之下起了如橡皮子弹造成的伤一样血肿起来。

    短时间内遭受的剧烈打击和钝伤带来肾上腺素也难以掩盖的疼痛,一使间几乎使得张海丧失了反应和战斗力险些栽倒在地。

    但同样准备已久的敌人却没有给予喘息之机,城墙内投掷石块和标枪的敌人攻击的目标也由城头处逐步向城墙扩散开来,一时间后面地上溅起的碎石还有声响如雨一般逼来。

    毫无疑问,这接连不断的火力打击之下如果是寻常的登城士兵那几乎肯定会受到严重的杀伤,几乎不用两侧准备已久的敌人展开反击就会被杀伤殆尽。

    可敌人没有料到冲上来的是盾甲几乎都被冷锻过、头脑反应上乘、意志也在儿时以来的训练和战斗中磨练的异常顽强的张海。

    危急之下拖着负伤的左腿和左臂的张海依然抓紧时间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沿东城墙一瘸一拐的向敌人靠拢,力图在对手的鸟枪及弩箭第二轮开火之前展开近战。

    按照登城进攻之前事先的约定,为了避免掩护火力的误伤,做为核心的持弓弟子们在城下按照规定的节奏进行火力掩护,集中攻击的方位逐步向东集中并按规定的步骤和速度移动。

    尽管城头上的情况十分危机,箭雨和拳铳攻击的目标在扫过四五十步敌人的头顶之后逐步向东延伸而去。

    开火后因为黑夜里操作弩箭和火铳不便,张海前面躲避在桌子与**板搭成的临时掩体内的的敌人似乎没有再次开火的打算。见前面冲过来的只有朦胧月光下的零星身影,身材虽然不小却一瘸一拐似乎负伤而来,临阵恐惧之中的敌人似乎恢复了一些信心。

    “这一定是个贼首!大家把长矛准备好!只要解决这个人赏赐那是不用说的!”人群中似有人低声道。

    手持枪剑的张海冲到近前逼过来的时候,敌群从临时工事的掩护之下冲了出来。每一排都向前伸出两三米过手距离的长矛至少五支,第二三排的敌人将长矛头过前面的人的腰间缝隙组成了十数支矛头的长矛向前展开眼花缭乱的乱矛攻击。

    “看我长矛便能刺!这阵法一出,世上再无关张之将!似乎领头的人再给守城的人打气道。”

    张海没有与敌人搭话,仅仅是一声运气般的呐喊,负伤的左手很勉强的支撑起铁盾逼近到距离敌人矛丛不到一米的距离上,身体带动右臂拼尽半个身子的力量将四公斤重两米长的枪剑猛然自下而上向敌人的矛从扫去。

    数倍于常人的力量,加上不逊中上等倭刀的厚重如斧般的三尺刃身,猛烈的掠过矛丛带起一片脆声。前排至少有三根刺过来的长矛矛头被砍断,其他两根未被砍断的矛头也被挡开了攻击。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向前纵步的同时张海单手持枪剑,手臂加整个枪剑之身展开至少三米的攻击距离。枪剑猛烈的如鞭般向后回扫,在砍断两个名敌人缺乏铠甲保护的双腿的同时又扫倒了两人。

    在这突如起来的攻击方式打击之下,原本觉得万无一事的敌人,在前排敌人的哀叫之下被震惊了。

    张海没有给惊慌失措的敌人以喘息之机,把如陌刀般的两米枪剑奇迹般的单手来用展开不逊于长矛的攻击距离配合盾牌向敌群展开连翻的进攻,又连续扫倒了数名敌人。城头上拥挤在一起的敌人再无决战的勇气向后溃散开来。

    。。。

第44章 城头激战() 
溃逃的敌人要不要继续杀?背后砍人好象有点儿不太仗义?类似的念头只是一闪之间就被左臂传来的疼痛打消。

    虽然在自己面前大多数敌人很弱小,但这不是南山敬老院也不是北海幼儿园,而是战场。即便敌人的实力在自己面前形同妇孺,在盔甲盾牌武装下敌人及其武装不过相当于用气枪和弹弓武装起来的妇儒,但这些“气枪”和“弹弓”武装起来的妇孺同样是能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并且有一定挑战性的。

    张海继续左手尽力支撑着盾牌右手持枪剑向前推进。不少敌人躲避在城垛下用于掩蔽的桌**造成的简单工事下,这些人不是刚才那些有所准备调集过来的精锐,很多人手中的武器不过是临时制成的短矛而已。

    战场的压力及惊惧之下很多人如等死一般的蜷缩躲避在下面,被张海逐个捅死捅伤。也有个别人奋起抵抗,但在巨大的兵装、身材、力量差距之下不是被砍断兵器后刺伤就是直接在交手中被砍断手臂。

    可昏暗的月光下总有看不见的阴影处,当张海刚刚走过城垛边的一个桌子旁,忽然迅疾的滚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人在地上以三尺腰刀猛烈而准确的砍在了张海右脚后脚根的脚筋处。疼痛加上腰刀横扫而来似乎超出一般人的能量瞬间便把张海扫倒在地,紧接着那个人以简单而朴实的刀法直取张海的首级。

    “不要惊慌,上城的只有一个人!那人已经被我亲自解决了!”另一个人高喊道,不少惊慌失措的敌人一方面因为距离城下张家核心弟子持续弓箭的封锁点不远被逼了回来,另外一方面在守城主将的鼓舞及少数几个骨干的带动下又逐步沿着墙边折身返了回来。

    通常在这个时代的东方,很多披甲的人为了追求灵活性在大腿以下并没有有效的防护,类似板甲时代以前的西方那样从身子外侧到脚部的防护因为很少面对维京人那样的对手而并不重视。

    负责指挥守城的敌主将副手却没有想到脚踏铁鞋的张海脚腕上也有特制的铁板防护,近距离的短兵相砍仍然可以透过盔甲防护带来一定钝伤,却远没有精制的强弩或鸟枪那样严重。

    张海倒地不久在用盾牌架开来袭的刀剑同时,迅速以剪腿反剪来袭之敌的双腿将其摔倒。同时迅速挥动握着两米有余枪剑的右手斩断另一个人来袭的持着兵器的右手,头部也被枪剑的刃尖扫过,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迅速便扭转了局势。

    可当张海打算站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不仅仅是右脚疼痛难忍,左腿关节也不知什么时候受了打击,一时间难以站立起来。

    从东面后赶回来的敌人黑暗之下只见前面有人搏斗,没有发现站立起来的人,一时间胆气稍稍恢复了一些。

    “刚才那个硬茬在哪里?大家注意了!见了他的尸体谁都不要争!不然队长饶不了咱也没用。”人群中有人喊道。

    敌人终于将倒地的张海围拢过来,数根长矛刺了过来。倒在地上的张海依然利用过人的臂力将两米长的枪剑如鞭一般轮了起来,斩断其中一根长矛并拨开了另外几根,还造成一名敌人的手臂负伤。虽然有着人数还态势的巨大优势,折返回来的敌群却一时不敢前。

    危急之下的僵持没有持续多久,忽然有利箭接连不断的从三十步外的南面飞射过来,在刚刚能看到前面那些人身影的距离上意识到自己的儿子陷入巨大险境的杨秋霞拼尽全力以尽可能高的射速连续以一石左右的强弓将连同弓身一起握在右手的箭射了出去。

    趁着敌人在突然其来的猛烈打击下愣神的功夫,躺在地上的张海迅速滚动身形再次手持枪剑如刀法运用一般向四周的敌人展开了攻击,瞬间又撂倒了三个敌人。

    好不容易聚集起勇气的敌人终于再次无法挽回的崩溃了。

    前来接应的人不仅仅有母亲杨秋霞,还有**、大弟子刘洪涛以及为数不少的少年营精干。原来在张海奋勇冲上城头的时候,随之而来从城内侧的投过来的石块和长矛暂时压制出了准备继续上城的人,**亲自督战组织东南角的几百名少年营稍算敢战一些的人用历次作战缴获过来的弓箭予以猛烈回击才将敌人打击的威胁降低到可以忍受的地步。众人抬着持有板条大盾为人为先锋好不容易才从堆起的小土坡攻上了城,留下一部分人压制东南角城下的人后其余的人才赶紧赶过来接应。

    见张海倒在地上似乎站不起身来,杨秋霞来到儿子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悲伤,强忍之下的泪光依旧在眼中闪动:“孩子你的双腿怎么了?”

    张海忍着伤痛以枪剑助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强笑道:“我的身上绝无流血的伤口,都是敌人的血迹,如果还是不安心的话那就请检查吧?”

    开始的时候张海也是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就这么在阴沟里翻了船终身残废不成?后来才知道为什么鲍超之类太平天国时期的武将都能身负一百零八处伤都能不残不亡。

    在身材、力量、技艺、勇气都占压倒优势的情况下,在防护装具上稍微花些心思而不是用那些铸铁片凑合应对,在冷兵器时代面对广大并非训练有素甚至枪弩制造都不精心的对手面前,简直就是圣斗士之小强之圣衣一样的存在。战场上大部分的攻击根本无法造成致命至残伤。

    东南角城上的突破口被打开之后,负责攻城掩护的张家核心弟子也都登上城墙沿城头展开了攻击。

    消耗了过多精锐骨干的敌人再也没有以往那样似是像摸像样的勇气无可挽回的或投降或崩溃,在后半夜的战斗中,逐步从东南角和东门攻入的大部队控制了整个城墙。似乎像盐山之战一样,因为以张海为核心的精锐力量的加盟,看似守备完善、防御也得法的庆云县城墙在不到一个夜晚的时间内就被拿下了。

    能够控制战场节奏的攻城战中虽然队伍遭受了上百人的伤亡,并有几十人战死。但终于使这两千来名青壮看起来不似是乌合之众一般了。

    。。。

第45章 兵临城下() 
在正月十二白天张海等人带着大部队去进攻庆云的时候,八里之外郛堤城的守军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起初是大部队走后仅有零星被做为炮灰的散兵游勇前来看看情况,就有人感到了诧异。

    “这走的也太干净了?城上基本上看不到几个探出头来干净的身影?”一个化装成百姓的人在近一里的距离上探头后到。

    “要不要我们再走进瞧瞧?”一个不更事似乎还是个孩子摸样的小兵说到。

    “领头的人权衡了下利弊,还是决定返回:“把这异常的情况稍微提到下即可。要是中了对手的诱敌之计,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由于担心张家的大队并未走远,郛堤城最终还是没有敢于轻易出兵到数里之外。可到了中午的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从周边各府赶到的多达几千规模的骑兵队伍最先赶到了。

    张家附近那场失败的激战过去四天的情况下距离盐山最近的保定府、真定府、河间府都被这突如起来的失败彻底震惊了。

    民变和起义在明代并非没有先例,可那些民变很少有在第一时间甚至在起事之前就有击败甚至是歼灭性打击官军野战部队营规模武装的例子。虽说文官官僚们主导大明政治已经一百数十载,即便在直隶这样的地方也有这极大的惰性。可那也要分什么样的情况,在意识到了切身利益可能面临巨大危险的情况下,平时效率低下的驿站系统到是正常的发挥起来。昼夜不停轮番换马的五百里加急在事后的第一天就把消息直传到了直归宫中掌管的兵部。

    此时的兵部正因御史弹劾张之厚杜文焕等人对正月里蒙古部大规模入侵山西等地知情不报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根本不可能做出动用顺天副甚至北直隶北部的兵力平定盐山之乱的决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派出几名信使授权盐山周边州府迅速出兵平叛。

    不过在得到了兵部授权的情况下,周边各地州府倒是反应迅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派出各省镇营兵中的“精锐”骑兵敢往盐山平叛。临近目的地的途中得到盐山已经沦陷而郛堤城还尚没有沦陷的时候北直隶三府派出近两千名骑兵陆续赶到了郛堤城附近。并由保定巡抚都御史胡思仲亲自统领指挥。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员各部全体出城迎接?”几天以来一直惶恐不安的郛堤城的李守备终于盼来了救星。毕竟如果是张家那股贼人前来攻自己,那么自己恐怕是九死一生。而就算前来的大爷们让自己手下做炮灰攻城那却不关自己事。

    事情也真如李守备所料,年岁已经不算小的胡思仲赶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李守备大致的情况。

    “张贼的大部分人马好象去了庆云方向了!大概是上午的时候走的。”郛堤城李守备立即回禀道。

    “那你们还龟缩在这军城里干什么?”胡思仲严肃的问道。

    李守备赶紧喝令队伍准备开往盐山县准备进行试探性的进攻,至于胡巡抚带来的大股精锐骑兵。跑了一天半当然要临时在这军城中歇脚以“适时”的时候投入作战并应对张贼可能出现的主力。

    在张家张海的光芒掩盖之下,父亲对于张万勇这个大哥却一直不怎么上心,做为一直没有多少存在感的张万勇对此早就有埋藏在内心中的伤感和不快。

    可张万勇毕竟不是一个人品多恶劣的人,没有把这种潜在的嫉妒换为恶念,而是力求在实战中表现自己。在两次战斗中做为张家力量健全的核心人员他也表现不俗,却依然被张海超强战斗能力的光芒掩盖了。

    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一名跟随**多年的家匠无奈的摇头道:“看来我们真成了名副其实的弃子了。”

    “你的意思是想说我们应该弃城投降?你如果想走,我决不阻拦。”张万勇坚决的说道。同时也意识到这世上有名正言顺的亲亲相隐之说,也有名正言顺的株连。如果不是宫廷之争或者田产之争那种牵扯到巨大利益的事儿,在造反不久就背叛最亲近的亲属是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只是抱怨下而已,我不是没有江湖经验的人。不仅仅是在书上,现实里受招安的人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在大部队临走之前,张海曾经把守城作战的一些要点及可能的情况展开过研讨,按照事先的约定盐山要坚持两天两夜左右,加上城内“堪战”的兵力没有多少,只能老弱妇孺全部在城头上布防。一百余名青壮以组为单位每隔六十米左右勉强能够通话的距离上一个小组。

    同时,较为堪战的少年营与留下的有数的几个家匠在城门附近亲自督阵。

    刚刚攻下的盐山准备远远不如庆云县那样完善,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只有不少木桌被搬上了城头,但远远不能掩盖住这多达几千人的老弱妇孺,更多的人还是只能蜷缩在城垛的墙角之下准备以简陋的砖瓦迎敌。

    唯一值得祈求和安慰的就是这寻常的官兵之中很少会有像张海那样强悍的人,凑不起像张家那么多精于火器抛射甚至强弓抛射的人,一时之间更凑不起多达几十门的攻城轻炮。

    但是这些官兵凭借着人数优势乃至源源不断的物资准备将攻城准备完成,那么盐山就再也没有什么依仗了。

    原本的郛堤城近千名守军几乎全部做为试探性的进攻力量在一百多游骑的监督之下向盐山南门外压来,足够的骑兵力量使得进攻的一方可以把大部分步兵用于一个方向的进攻而无需在围困方面花费太多的兵力。

    数百名举着盾牌的敌人从远处向南城门外逼近的时候,负责守卫这里的张万勇随即便利用城垛的掩护向敌群不断的搭弓放箭。

    几名张家家匠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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