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簧 下 by:p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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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簧 下 by:peta-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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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玉这一觉睡得极沉,连梦都没有,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晌午了。他转头不见李顺在身边,心里稍微有点空,怔怔躺在床上想著李顺昨天晚上跟他说的话。想著想著眼睛里就蒙上了雾,哭了一阵又笑起来。他觉得腹中饥饿难忍,这才想来昨天晚上两个人什么没吃的纠缠了一个晚上。他擦了擦眼泪,刚要起来,突然觉得腰痛,叫了一声又躺了下去。 

  四儿在外面听见温庭玉的叫声就端了一盘子早点走了进来,见温庭玉满脸通红的在床上看他。他嘿嘿笑了一下,先大声冲外面叫说:「去叫大爷回来,就说人醒了。」说着又走到床边上,把早点放到一边,上炕把温庭玉扶坐起来说:「爷,昨夜可是玩的狠了,我跟屋子里都能听见。」 

  四儿这话—出口,温庭玉就咬著嘴唇说:「呸,如今你是管家,给我管住下面人的嘴,别让他们四处唱去。」 

  四儿点了点头说:「那是自然,我早吼下去了。嘿嘿,这当人管家的滋味,真是过瘾。」 

  温庭玉要抬手打四儿,却又是『哎呦』 一声。四儿提著被子替温庭玉掖好说:「爷,大爷对您是真好,今儿起来的时候,还叫人热著早点,烧上水,说是您昨晚上没怎么吃东西,起来一定要吃东西净身的。我看,您也别老躲著大爷了,这七年的事情,全北京的人都知道,怎么能瞒得了大爷·」 

  温庭王咬著嘴唇说:「你当管家,过瘾归过瘾,可不许给我捅篓子,不然别怪我到时候不帮你。你也不用日日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这事,以後也甭瞒了,顺哥什么都知道了,以後这事不是忌讳,你也不用替我遮掩著。我问你,七年前的事情,是你说出去的吧。」 

  四儿听到李顺什么都说出来了,心里替温庭玉一松,只腆著脸笑著说:「大爷说要去问常二爷,我琢磨著,问常二爷,回头看诊的时候跟您面前说起来,不勾您伤心吗·这才说了出来。再说,我看大爷对这事儿心里也早有底儿了。况且了,他就算知道,也只能对您更好,哪会嫌弃您·二爷就说,您呐,就是心思重,要不也不至於把身子毁成这样。」 

  温庭玉脸通红著说:「你倒是替我想的周全,我看我早晚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对了,顺哥早上吃东西了没·」 

  四儿嘿嘿笑著正要答话,突然听见脚步声过来,赶快跳下炕,把托盘上的早饭布上桌子,见李顺进来,抱著托盘说:「大爷,热水一早就烧好了,什么时候要,说一声就得。」说著就退了下去。 

  李顺随口答应了一声,眼睛也不离温庭玉。温庭玉裹著被子,头发散著靠在炕角,露出来的脖子上都是青紫的印子。他看得又是一阵欲火烧起来,终究想起一会还要去段褀瑞家。他深吸了两口气,走快两步,上炕抱著温庭玉说:「怎么不穿衣服·」说著把温庭玉栘到炕桌旁边。 

  温庭玉的腰一动就疼了起来,他吃不住,一下叫了出来。吓得李顺两手扶住他的头说:「怎么头又疼起来了·」 

  温庭玉脸红著说:「不是头疼,是我的腰,昨儿晚上……伤的狠了。」 

  李顺听温庭玉轻轻的说,也想起昨儿晚上的荒唐来。温庭玉的腰软,两个人用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姿势。他轻轻伸手探进了被子,替温庭玉按着后腰说:「怎么样,好点没·这要歇几日才能好·」 

  李顺关心之下,竟忘了温庭玉的後腰眼是最敏感的。他按了几下,就见温庭玉的脸越来越红,想要逃,动一下又疼得钻心,下体也慢慢的抬了起来。 

  李顺见温庭玉闭著眼轻轻的呻吟,这才想了起来,可温庭玉一副情动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哪容得了他冷静。一下吻住温庭玉的嘴,把他按到床上碾著。 

  李顺刚吻到温庭玉的肚脐,就听见温庭玉的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这一下扰的什么气氛都没了,他抬头看见温庭玉红著脸看他,重重的吻了一下他的肚脐,听著温庭玉从喉咙里传出一阵呻吟,起身替他穿上衣服说:「算起来,你都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怪不得饿呢。」说著就拿起粥碗,喂著温庭玉喝粥。 

  等温庭玉喝完粥,李顺又叫人倒好洗澡水,自己抱了他去洗澡。温庭玉泡在热水里,这才觉得腰好了些,他抬手就要拿过李顺手里毛巾自己洗,却被李顺拦住说:「你腰不方便,好好坐著。」 

  温庭玉闻言也不动了,只任李顺帮他洗身子,突然又笑起来说:「我小时候,你也帮我洗的。」 

  李顺抬眼笑了一下说:「我打小就是伺候你的命,得意了吧,让镇统伺候你洗澡。」 

  温庭玉轻笑著说:「我得意,得意死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从林玉堂的那天晚上,抬眼看了下李顺,手绞在一起,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说:「顺哥,我,我跟你说,你听了别生气。我,我从……从了……」 

  李顺眼睛一眯,低头在木盆里投著毛巾,沈默了一阵才说:「从了林玉堂是吧,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说,昨天的话,我不是说假的。」 

  温庭玉开始见李顺沈默,低头垂著眼,脸都白了起来,呼吸也摒住了,一直听到李顺开口,这才抑制下住哭出来说:「我……被下了药,结果,缠著……缠著他……那天晚上,差点就把自己淹死在木盆里。」 

  温庭玉抬起头,抓著李顺的手说:「顺哥,我,我没想死的,只是觉得脏,觉得我自己像死人,我……我……」说著连指甲都掐进了李顺的手里。 

  李顺听的心都拧起来了,拾手替温庭玉洗著身子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跟四儿都没提过·现在你就算说出来了,这事儿就别放心里了,以後也别再为这事儿哭了。」他叹了口气说:「是不是想死都好,以後也别干这种傻事儿了。」说著看了眼外面,想起段褀瑞的饭局,又接著说:「对了,今儿晚上段总办叫我过他府上吃饭,我吃过就回来,你要是困,就先睡,别等我了。」 

  温庭玉坐在木盆里点点头,李顺连哄带拍的,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温庭玉又突然想起那个段二小姐,咬了下嘴唇说:「顺哥,我今儿晚上说什么都等你回来睡的,你可记好了,别让我等太久。」 

  李顺哪猜的到温庭玉的意思,只呵呵笑著说:「我记下了,只是段总办叫我过去吃饭,多少有些公事要谈,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温庭玉顾不得腰疼,一下抱著李顺说:「我不管,我说什么都等你的,没你在身边,我睡也睡不好。」 

  李顺叹了口气,轻轻拍著温庭玉说:「成,我知道了,不会多耽搁的。」说著咬了口温庭玉的耳朵说:「庭玉,你的腰什么时候能好·」 

  温庭玉被咬得一机灵,红著脸说:「我怎么知道,大抵过两日吧,今儿晚上你帮我涂药酒散瘀好不好·」 

  李顺看温庭玉脸红的样子,终於忍不住,吻了过去,两手一下把温庭玉抱出木盆。他伸手用一边的大布裹了,抱著温庭玉回了房间,俩人正情动,却听到外面的人喊著:「镇统,车备好了。」 

  李顺抬头应了一声,下了炕,捏著拳头平静了一会,这才觉得欲望退了。他回头看了眼温庭玉裸著身子,半掩在那块大布里。李顺叹了口气,伸手拿过亵衣替他穿上。他口里不在乎温庭玉的过去,可眼下却连温庭玉穿衣都不想让四儿伺候。替温庭玉穿好了衣服,他才走到衣箱那里,找出一身绸缎衣服穿上,配上几个腰饰。 

  李顺本来就是相貌堂堂的,再这么一打扮,更显的英伟。温庭玉第一次见李顺穿这么一身,竟瞧得呆了。李顺转头看见温庭玉看著他发呆,笑了一下说:「发什么呆呢·在家好好的待著,别老胡想乱想的,我前些日子叫人买了那么多书回来,你闲著就看看。」 

  温庭玉咬著嘴唇,看著李顺说:「顺哥,我今天晚上可一定等你回来替我擦药酒。」 

  李顺坐到炕上说:「我不是说了,不会多耽搁,有你在家,我也不舍得不回来。」又听见外面的人催,冲外面应了一声,正要起身,却被温庭玉拉住,又缠绵的吻了一次。 

  温庭玉最後那一吻几乎勾了李顺半条魂走,他坐在马车上,一直到快到总办府才平静下来。他眯著眼睛又想起温庭玉洗澡时候跟他说的话。如今温庭玉总算是肯跟他说心事了,只是没想到一说就是这么重的事情,而他心里,到底还藏了多少这样的事情·李顺愈发的心疼起来,也怨不得温庭玉的心思重,他这七年遭的罪,怎么是自己说个故事就能讲清楚的· 

  李顺正琢磨着温庭玉的事情,突然觉得马车停下来,外面的人叫着说:「爷,总办府到了。」他应了一声,下了车,整了整衣服就进了总办府。 

   

  十九 

  总办府的管家在里面正等著他,见他来了,一路引到花厅。李顺一进花厅,就见到段褀瑞夫妇摆了一桌酒菜等他。见他进来,段棋瑞就站了起来,对他招手说:「遗山,来,坐这儿,今天是家宴,不必拘礼。」 

  李顺一看,告罪谢坐了,这才抬头说:「总办,今日找下官来,不知所为何事·」 

  段褀瑞笑著对自己夫人说:「这遗山,自己没读几天书,偏爱跟人拽文,也不知道跟哪个文官学的。」说著又笑著对李顺说:「得了,少跟我拽练兵处那点文,今天是内子想见见你。」 

  李顺一听,心底下就悬了起来,笑著说:「总办,我那两段段子,粗俗之极,在军中跟兄弟们说几段下打紧,跟夫人面前,这……不大好吧。」 

  段褀瑞哈哈笑著说:「谁让你今天来说相声的,找个镇统来说相声,我也算是京城头一份了。来,吃菜,这道红烧狮子头,我知道你爱吃,今儿特意叫人做的。」 

  李顺越听越觉得背後发毛,他和段棋瑞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是这么夫妇两人特意请他一个人来吃晚饭还是头一次。他转念就想到段云漪,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那二小姐从十五岁开始缠他,—直缠到今年地二十岁。自己躲了她五年,居然还躲不过,甚至更进一步,把段褀瑞给扯进来了。 

  他乾笑著夹了个狮子头,脑子里想著开脱的方法,可饶他三十六计在心中走了好几圈,也想不出一个可以现在离开的方法。 

  段褀瑞见李顺魂不守舍的样子,还以为是他想见段云漪,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夫人,开口笑著说:「遗山,你看我二女儿如何·」 

  李顺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被他猜中了。他抬头笑著说:「二小姐天仙一样的人物,又饱读诗书,是出名的才女……」 

  段褀瑞挥了下手说:「我没问你那些外面的说法,我问你怎么想。」段夫人又在一边轻轻开口说:「李公子,不知道你对小女意下如何·」 

  李顺暗抽了口气,硬著头皮说:「这……二小姐聪明伶俐,秀外慧中,非凡夫俗子所能匹配。」 

  段夫人一听这话就轻轻蹙起了眉头,倒是段褀瑞不在乎的说:「遗山,我看你也是人中龙凤,现在是乱世,往後掌握大势的,还是我们这班武将。况且我一手提拔你上来的,你自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我这宝贝女儿,给你也安心了。」 

  李顺一听,急著就说:「总办,这可不成。」 

  段褀瑞本来说的正高兴,一听李顺这句话,一下就火起来说:「遗山,你看不上我这女儿吗·」 

  李顺心底下想,他要是真的能娶段云漪,还用等五年吗·况且温庭玉要知道他娶妻……他想起温庭玉,心底下一痛,咬牙开口说:「总办,我怎么会看不上二小姐,只是遗山一介武夫,又身有残疾,怎么能配得上二小姐这样的人·何况如今南方战乱未平,朝廷四面楚歌,我身为镇统,以後必然难免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如此今日不知明日事,怎么是二小姐的良人·况且……」李顺一时想不起应该况且什么,只听段棋瑞哼了一声问:「况且什么·」 

  李顺吸了一口气说:「况且自徐营统力战捐躯後,我便在夺镇那夜向他的尸身发誓,有国先至有家,一日不将洋人赶出我大清国上,我李顺就绝不算立业!总办,既然遗山尚未立业,成家又从何谈起门」 

  李顺这句话说的段褀瑞也是一阵气血翻涌,猛的一拍桌子说:「说的好!我等堂堂大清子民,炎黄子孙,如何能做亡国奴!如何能任杂毛鬼子欺负!遗山,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确是良将忠臣。」 

  李顺暗呼了口气,起身拱手说:「多谢总办夸奖,在下对二小姐,绝无任何儿女私情。况且遗山一心报国,又有誓言缠身,事关二小姐终身,不敢随便敷衍总办,望总办体谅遗山的苦衷。」 

  段褀瑞满意的点点头说:「吃饭,吃饭,今日我虽嫁女不成,不过总算是听到了这几日最有骨气的话。遗山,我敬你一杯,以後这陆军一镇,你还要尽心训练,若北洋陆军人人如你,何愁不却外敌·」 

  李顺举起酒杯,仰脖饮下,却觉得自己後背的亵衣都湿了一片。段棋瑞虽然足智多谋,但仍然是武将出身,为人暴躁,刚才自己情急之下生硬拒绝婚事,几乎是差点把自己的前程全毁了。李顺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顿饭,又和段褀瑞说了一镇的训练情况,讨论了几个公文。他远远的听见敲更的声音,心下惦记温庭玉,寻了个理由就离开了总办府。 

  那边李顺和段褀瑞离开花厅去书房的时候,段云漪从花厅後面转了出来。段夫人摸了摸段云漪的头说:「我看这李遗山,心全不在你身上。这北京城,天津城,到咱们总办府求亲的人多了,你又何必非执著於他一人·」 

  段云漪绞著帕子看了门外一会,又转头看著她娘说:「娘,你和爹常说我是美人,自古美人配英雄,你听李遗山刚才那番话,无国便无家,外敌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算立业,如此人物,你叫女儿如何不心折·娘,女儿一心系他,非他不嫁,他不成家,女儿便一天不出阁。」 

  段夫人皱著眉头说:「云漪,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家,如今已经二十,再拖下去,就真的出不了阁了。你爹最疼你,怎么会看著你不嫁人·」 

  段云漪笑起来说:「娘,你若肯放女儿出门,我一定有方法叫那李遗山的心转到女儿身上的。你放心,女儿好歹学了那么多年的武艺,又有护院武师暗中保护著,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段夫人知道这女儿自小任性,段褀瑞又拿她当个男孩子来疼,连脚都没缠,还是个从小女扮男装在外横行霸道惯了的。只是这个李遗山,她看著虽然是个人物,但瘸腿不说,自己女儿暗地纠缠了五年仍能不动心,必定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段云漪如今看不开,她怎么劝也是没有用的,只能等段云漪自己碰了墙才好化解。 

  段夫人叹了口气说:「你被关在这府里,也是闷坏了,出去的时候,不要惹是生非,每日晚饭前一定要回来,不然被你爹发现,我们两个都要受罚。」 

  段云漪吐了吐舌头,知道段褀瑞的厉害,连声应了,转身就去计画自己的事情去了。 

   

  温庭玉这天晚上果然是等到了李顺回来还没有睡,只裹著被子靠在炕边看书。李顺快二更天的时分才回来,看著温庭玉就著烛火读书的样子,心底下一阵的怜惜,走进去说:「庭玉,你怎么还没休息。」 

  温庭玉翻了一页书说:「我说了,你不回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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