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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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土匪-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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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送你来看病时候我就仔细看过了,宋掌柜家就他一个人,不必担心被人发现。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被人瞅见了也无妨,就说我们是他朋友,暂时这里住些日子。别人也不会说什么。”谁也不会把他们当做小偷,毕竟一来他们俩年纪小,二来,哪有这么胆大包天小偷?

    “那宋掌柜要是回来了……”

    琸云眯起眼睛一脸和蔼地看着他笑,“我们这是担心他呢。就算他回来了——到时候再说。”琸云对于霸占宋掌柜家并没有什么兴趣,而今不过是无奈之举,等到宋掌柜和柱子回来,他们手里头有了钱,再去附近赁一个院子就好。当然,如果宋掌柜没有意见,留他们住这里也是好,毕竟多多少少能俭省一些。

    贺均平见琸云一脸泰然,一颗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想了想,又问:“那我们去哪里打听消息?”

    琸云笑,“你忘了你徒弟们了么?”

    这城里头还有比满城都是小乞丐、小混混们消息灵通人吗?

第十八回() 
十八

    琸云与贺均平大摇大摆地走正门,贺均平被琸云教训过,一改先前鬼鬼祟祟模样,把架子端得就跟府里大少爷似,昂首挺胸不说,还斜着眼睛瞅琸云,直有把她当丫鬟使唤架势,被琸云狠狠瞪了一眼,立刻就老实了。

    琸云领着贺均平巷子口馄饨摊子吃了些东西把肚子填饱,又买了俩糖葫芦,二人一手一个,边走边吃,倒也惬意。武梁县并不大,她们绕着城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遇见了其中两个小鬼。

    那些小孩儿还记得她们,远远地瞅见二人就像看到了亲人似激动地扑过来,眼睛一眨也不眨地黏琸云身上,巴巴地叫“师父”。贺均平有些不乐意,气呼呼地把他们俩扒拉开,怒道:“瞎喊什么,你们师父这里呢!”他使劲儿地拍着胸口,把脑袋仰得高高,用眼角余光瞥着那俩小鬼,“方琸云是你们师祖,师祖懂不懂!”

    那俩小鬼嘻嘻地笑,齐齐朝贺均平拱手作揖,从善如流地唤了他一声“师父”,贺均平这才满意了。

    琸云朝四周看了看,没瞧见另外两个稍大些孩子,不由得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俩?不是还有两个吗?”

    “山哥和小桥哥跟着师父大哥和同安堂掌柜一起去赚钱去了。”其中一个个子小小小鬼答道:“山哥说,等他赚到钱,我们就能吃饱饭了。可惜我和叶子太小,掌柜不肯带我们去。”他一边说话一边搓了搓手,琸云注意到他两只小手冻得红扑扑,手背上骇然有不少伤口,也不晓得哪里弄伤。

    琸云心肠一软,声音也放柔了许多,悄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现住哪里?”

    “我叫阿东。”阿东脆生生地回道:“先前我们跟山哥一起住城西城隍庙里,后来山哥和小桥哥走了,我和叶子就搬出来了。我们巷子里头找了间没人住旧房子,里头有间屋子还有屋顶,下雨都不怕。”他显然对于自己能找到这样好地方落脚觉得很得意,说话时候两只眼睛亮晶晶,闪烁着兴奋光芒。

    贺均平毫不客气地插嘴道:“真是两个没用傻瓜。”这家伙显然已经忘了当初是谁曾经这里流离失所,还被那阿东他们四个小鬼揍得毫无反手之力。

    “你们吃饭了吗?”琸云对面前这两个有着无辜可怜小动物眼神小鬼毫无抵抗之力,心下一叹,柔声问。

    一直低着脑袋躲阿东身后叶子悄声细语地回道:“早上包子铺阿伯给了阿东和我一个馒头。”他小心翼翼地把怀里收着还剩一半馒头拿出来给琸云看,被风吹得粗糙小脸上露出羞涩笑容,“是白面馒头。”

    贺均平脸都别到一边去了,他微微低头凑到琸云耳边,不自地小声道:“方琸云,你说,咱们要是把这两个小鬼给捡回去了,那宋掌柜会不会跟咱们拼命啊?”

    琸云抹了把脸,苦笑道:“拼命都是小事,反正宋掌柜那细胳膊细腿儿恐怕连你也打不过。我就是担心手里头银子撑不到大哥他们回来。”她拢共也就是上回从宋掌柜手里拿到十两银子,又是买衣服,又是买粮食,柱子走时候她还偷偷他包里塞了二两银子,老太太那里也去了二两,现剩下拢共不过三两银子。

    这俩小鬼领回来可不只是加两双筷子事儿,天儿都已经入了冬了,这二人却都是一身破破烂烂单衣,琸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俩小鬼受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换一身冬衣可得不少钱呢。

    “行了行了——”琸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实不行,她包里头不是还有一株人参么,就算拿去同济堂,也多少能换些银两,总饿不死人,“你们俩也别收拾了,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阿东先是一愣,尔后才反应过来,小脸激动得直放光,“师父,不,师祖是要带我们走么?太好了!叶子——”他一把拽住叶子手高兴得直跳,“太好了,叶子,我们要跟着师祖和师父一起去学本事。”

    琸云外头转悠一圈又领回来两个拖油瓶,很是忧郁,时不时地回头朝那两个浑然不知未来日子有多艰难小鬼看两眼。贺均平鼓着小脸凑到她面前小声道:“怕什么,他们俩个子小,吃不了多少。”

    琸云觉得自己好像忧郁了。

    她给了贺均平一吊钱,让他领着两个小鬼先去把肚子填饱了,自个儿则到成衣铺子里给他们俩从里到外地买了两身衣服。想一想贺均平身上衣服也不算厚实,于是又给他添了件冬衣,让店里伙计打了一个大包扛了回去。

    回到宋宅第一件事就是烧水让那俩小鬼从头到脚地洗了个干净,待他俩换上干净衣服,哟呵,还挺像模像样。

    见琸云为了这两个小鬼忙前忙后,贺均平心里头有些不痛,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开口说要把他们俩捡回来人是他,可现瞅着琸云对那俩小鬼这么好,他又觉得心里头怪不舒坦,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我说方琸云——”他蹲琸云身边很小心眼儿地道:“他们俩都多大了,什么事儿不能自己干,你干嘛这么帮着他们,小心惯出他们坏脾气来。”

    琸云斜着眼睛看他,似笑非笑,“要说坏脾气,你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了。贺大少爷昨晚睡得可好,今日午膳用得可香?”

    贺均平气得直跺脚,漂亮眼睛瞪得圆圆,气急败坏地道:“方琸云,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都是为了谁!真是个蠢货!懒得理你!”他一边说话一边气鼓鼓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灰,佯装要走,眼神儿却使劲儿地往琸云身上瞟,只盼着她能开口说句软话。

    “哎,等一下——”琸云开口叫住他。

    贺均平装模作样地犹豫了一下,摆出一副不情愿样子又蹲了下来,托着腮问:“干嘛呀?”

    琸云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阿东和叶子跟你住一起。”

    “不要!”贺均平立刻激动得跳起身来气得哇哇直叫,“凭什么!不行,绝对不行!他们要敢进我屋,小心我把他们俩扔出去。我可告诉你,我说到做到。方琸云你也太过分了,你凭什么把他们俩塞到我屋里来?我可不习惯跟别人住一起。”

    “你不跟他们住一起,难道让他们住我屋?”

    “不行!”贺均平跳得高了,“那怎么行?我说方琸云,你脑袋里头装都是些什么东西。前两天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才几天,怎么就立刻换了副嘴脸。怎么着,难不成我还不如那两个小鬼受你待见。咱们俩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交情了吧,还比不过他们俩。”

    他说话时,又狠狠地朝屋檐下怯生生阿东和叶子瞪了两眼,蛮不讲理地威胁道:“你们俩就睡厨房里,不准有异议。要是敢再说话,小心本大爷把你们扔出去。”

    本来贺均平说到“同生死、共患难”六个字时候琸云还颇有些共鸣,可接下来他那幼稚威胁立刻就让琸云扶额不起,她歪着脑袋一脸无奈地看着面前气得恨不得鼻孔冒烟小鬼,怎么也没法想明白,就这么个别扭幼稚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燕国大将军。

    “你说怎么办吧?”琸云摊手作为难状,“宋家就这几床褥子,便是还有空房间也没法住。正屋是宋掌柜床,我可不敢动。再怎么着也不能乱动主人东西,是吧。”宋掌柜有洁癖,要真把他床上褥子给借用了,琸云毫不怀疑他真会找自己拼命。

    “别跟我说赶他们去厨房住。”琸云及时喝止住贺均平话,小鬼不悦地扁了扁嘴,想了想,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贼兮兮地道:“要不,咱们俩住一屋?”

    琸云并没有如他所想象那样气得跳起来,而是转过头来眯起眼睛看他,脸上似笑非笑,显得高深莫测,“你这主意倒是挺好嘛。”她绕着他慢悠悠地转着圈子,不急不慢地道:“贺大少爷打小就是丫鬟婆子们众星捧月地伺候大,过了几天穷苦日子终于熬不住了?怎么,还想让我伺候你呢?”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开始摩拳擦掌,笑吟吟地越走越近。

    贺均平脸色顿变,连连后退,一副戒备神色,“干……干嘛?”

    琸云狞笑,“徒不教,师之过,我觉得,我要是再这么放任下去,你这小鬼真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贺均平大呼一声,掉头就逃。琸云咬着牙穷追不舍,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院子里绕起了圈子,看得阿东和叶子都傻了眼。

第十九回() 
十九

    虽然很不情愿,但贺均平也没有胆子真挤到琸云屋里跟她过夜,只得委委屈屈地跟阿东和叶子住一屋,直到半夜,琸云依旧能听到他隔壁气呼呼大吼——这小鬼,欺负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

    第二天大早,琸云将将醒来伸了个懒腰,就听到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声响,旋即是贺均平高嗓门。他平时不这么说话,也许真是跟阿东和叶子合不来,从昨儿下午起他就一直咋咋呼呼不对劲。

    琸云胡乱地把头发绑好,穿好衣服打开门,扯着嗓子朝院子里你追我赶几个小鬼大吼,“你们几个能不能给我消停一会儿,大清早就鬼哭狼嚎,信不信我把你们仨通通都给扔出去。”

    阿东和叶子立刻就老实了,乖乖地站原地,怯怯地偷看琸云表情。阿东胆子大些,小心翼翼地朝琸云道:“师父,我和叶子烧了热水,这就给你打水过来洗脸。”说着话,又朝叶子使了个眼色,叶子立刻颠颠儿地往厨房跑,很就吃力端着一脸盆热水放到琸云面前。

    贺均平使劲儿地翻白眼,生气地直嚷嚷,“谁让你乱叫师父了,不要脸。”他可看不惯这俩小鬼做小伏低讨好人样子,大清早地起床给方琸云烧热水什么,也太恶心了。方琸云是他师父,跟那两个小鬼有什么关系。

    叶子显然有些害怕贺均平,被他骂了两句,吓得赶紧往阿东身后躲,这让贺均平愈发火大,冷笑道:“哟,真看不出来你是个娘们儿,先前跟小爷打架时候怎么一个赛一个地狠。要不是方琸云跟柱子大哥救了我,只怕小爷早就死你们手里了。这会儿倒是装起可怜人了,晚了!”

    叶子眨巴着眼睛不说话,阿东小脸涨得红红,小声辩解道:“谁……谁让你跟俺们抢东西吃。”

    也不知阿东这句话怎么就刺痛了贺均平,他脸色愈发地难看,刚开始眼神里还带着些许顽笑,这会儿却忽地一黯,眸中闪过一丝阴霾,仿佛立刻就要发作。琸云见状不对,赶紧出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事了,再它做什么?石头你洗过脸没?”

    琸云不傻,当然也晓得阿东和叶子绝非看起来这么单纯无害。那四个小孩城里混迹多年,见人多,经历得也多,心思自然也比寻常孩子要重。贺均平打小就长富贵之家,又被人捧手心里养大,一根肠子通到底,虽说比阿东和叶子稍大一些,可却要幼稚单纯得多。

    贺均平被琸云一打岔,立刻就忘了之前生气事儿了,一张小脸拉得长长,不悦地道:“这俩小鬼说热水要给你留着,不让我用呢。”说罢,又面带嘲讽地瞥了阿东一眼,冷冷道:“小小年纪,也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看人下菜碟儿本事,知道我也是被捡回来,做不得主,自然不把我放眼里。”

    他心里头有什么都提到台面上说,一副坦坦荡荡模样,不知怎么,琸云却分明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寂寥味道。到底是个孩子呢,还没能适应从山巅跌入谷地巨大反差,一不如意就气冲冲地发作出来。

    琸云看了阿东和叶子一眼,目光中略带责备之意。叶子立刻不安起来,搓着衣角不敢说话。阿东倒是想开口解释什么,可想了想却又找不出话,只得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琸云没哄过小孩儿,也不晓得该怎么处理面前复杂情况。相比起阿东和叶子来说,贺均平虽是她上辈子仇人,可也比那两个小鬼要来得亲近些,琸云自然不愿让他受委屈,可是这烧热水洗脸事儿仿佛也不必兴师动众地大闹一场吧。无论如何,阿东和叶子并非下人,没有伺候贺均平义务。

    待洗过手脸,琸云才去厨房弄早饭。贺均平霸占着灶下烧火位置不放,时不时地斜着眼睛朝一旁老老实实蹲着不敢作声两个小鬼瞪一眼,好似给琸云烧火是个多么了不起差事。

    待胡乱地吃过了早饭,那俩小鬼赶紧勤地上前收拾碗筷。这回贺均平没跟他们争,呲着牙凑到琸云耳边小声地说他们坏话,“我跟你说,这俩小鬼一肚子坏水,心眼儿又多,你可别被他们给骗了。”

    琸云叹了口气,难得地回道:“我心里头有数。”

    “有数就好。”见琸云仿佛听进了他话,贺均平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精神头也好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要不咱们去附近转一转,看哪里有院子要出租,等柱子大哥回来了,我们也好找到地方搬出去。”至于那两个讨嫌小鬼,那不是还有他们同伙么。

    琸云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他额头,哭笑不得地道:“大哥还没回来,有没有赚到钱还不一定呢。”虽说宋掌柜是将来大财主,可这到底是他们头一回出门做生意,难免生疏,能平安归来就已经不容易了,琸云实没有贺均平这么乐观。

    阿东和叶子年纪小,宋掌柜并不曾跟他们提及行程,只说少则半月,多则二十天就能回来。琸云琢磨了一阵,估计他可能去了益州北边德源、永宁一带。那里与燕地毗邻,虽说而今燕王未反,但一直冲突不断,陆陆续续地打过好几回仗,附近药商生怕遇着战事,都不愿去那边,这才给了琸云她们这样机会。

    宋掌柜一行已经走了半月不止,虽说依照他话这几日就能回来,可琸云难免还是担心,每日里都领着几个孩子去城里打听消息,若是遇着有从德源、永宁那边过来客商,总要想方设法地上前去打听一番。

    日子飞地过去,一连过了近十日,宋掌柜一行却是半点消息也没有,琸云心也愈发地不安。阿东和叶子很会察言观色,早发现了琸云不对劲,生怕她发作,愈发地老实乖巧,每天都争着做家务,就连厨房做饭差事也抢了去。

    贺均平这回倒也不跟他们抢,这个时候,琸云也看出了这孩子跟阿东他们不同。他很镇定,就连琸云都难免开始不安了,他却依旧能镇静自若地继续着每天生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至少表面上如此。

    他很安静地早出晚归,每天去酒肆茶坊打听消息,遇着北边来客商还能说上半天,套出不少话来。他长得俊秀漂亮,举止斯文,穿得虽然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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