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万一哪一天这事儿都传到了上面那几位大佬的耳中,他们随便问起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了解情况,那不就抓瞎了吗?
“各地的高校都在搞这个创新实践活动,但是只有你们西岭大学搞得最成功,你们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秘诀?”桑明达对陈明洛的工作非常感兴趣。
“秘诀什么的真没有——”陈明洛面对桑明达这个省委书记,自然不能大放阙词,“如果说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我们把实践工作和商业化成功地结合到了一起,所以才会产生了现在的变化,让创新实践活动在西岭大学生根发芽了。”
“哦,成功的商业化?”桑明达自言自语了一声,然后就有所感悟,理解到了陈明洛的初衷。
其实全国各地的高校都在搞创新实践活动,但是做得很好的就没有几家,这里面的主要原因就是大多数高校并没有充裕的活动资金来支持。
在这样的活动当中,无论是基地设备购置还是活动经费什么的,都需要大把的金钱来支持,高校内部并没有那么多的充裕资金来扶持这种学生主导的实践活动,因此很多基地都需要自己来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
而陈明洛则是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对基地的实践方向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同时又将成品的商业化运作了起来,使得两者之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平衡,商业化运作可以从基地得到技术和成品,而基地则可以从商业化运作中获得充裕的研发资金。
这么一来,困扰很多高校的创新实践活动的资金问题,就被陈明洛给成功化解了。
但是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讲,西岭大学这项工作能够搞好的关键,就在于他们有一个合适的领导人选,也就是陈明洛。
正因为陈明洛明确了一个很直观的发展方向,并制定了清晰的初期和中期及远景发展目标,所以大家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做这些事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有了这些认识,西岭大学的创新实践活动才算是被学生们所接受,并乐于投身其中,这同其他高校里的抓差点卯式的活动,是截然不同的。
“看来,关键还是要有一个头脑清醒且有远见的人来领导才行——”桑明达很客观地说道。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欲壑难填
他们聊着聊着,就谈到了目前的股市。
“又跌得很惨哪——”桑明达说道。
目前的股市大盘指数已经跌破了年线,很多人都在猜测今后几年会不会成为九三九四年的翻版?
这几天,很多股评都说,跌破年线之后,从颈线算,还要跌到700点才行,A浪之后将是最恐怖的C浪,熊来了之类的恐慌性言论。
桑明达最近比较关注财经方面的信息,所以偶尔也看到一些股评栏目,知道现在大盘跌得很厉害,因此跟陈明洛说话的时候,就难免会捎带几句。
“嗯,下跌的程度已经很厉害了——”陈明洛点头回答道,“不过应该也就到这里了,毕竟再跌下去的话,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消息就变了。
政府救市了,几大证券报同时登出中央爱护股市、发展股市的言论,股评家也改弦易辙地说国内的股市是不会崩盘的。
陈明洛对这种言论感到非常好笑,心说连绵阴跌之后又来百分之二十的跌幅还不算崩盘?要知道华尔街的历史性崩盘也不过跌了百分之九而已,这要是放到国内来,连小跌都不算啊。
上午的时候,大盘就开始反弹了,不过幅度不算大,只是略微的反弹,大盘涨了百分之一的样子,但是从全盘来看并没有什么起色,就如死水一般静止,在低位漂浮,既没有买盘,也没有人气,杨吉儿买的那些大盘股们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让杨吉儿感到有些泄气,心说陈明洛也不是万能的,政府都救市了,三大报也都纷纷表示要爱护股市发展股市什么的,怎么着这股市就是好赖都不涨呢?
“你是不是判断错了?”杨吉儿问陈明洛道,“政策面都变了,为什么股市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这一次会不会被深套其中?”
“稍安勿躁。”陈明洛看了看大盘,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道。
此时的局势已经看得比较明朗了,大盘随时都可能发生绝地大反击。
果然,临近中午收盘的时候,大盘终于涨回了三个百分点。
杨吉儿掐着指头算了算,自己已经出了成本区间,开始小有盈利了,这让她安心不少,先前虽然亏了百多万就去,但是在后来的上亿资金投入进去之后,那点儿损失真是毛毛雨啦。
到了下午开盘的时候,真正的反弹终于到了,杨吉儿介入的几只大盘股都涨了七八个百分点左右,气势如虹。
到了最后一刻的时候,大盘虽然没有涨停,但是几只大盘股基本上都达到了涨幅限制,稳稳地用成交量说话,压在了最高价位上,此时虽然有少量的抛单,但是也是凤毛麟角了,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经历了这么一场大转折之后,杨吉儿的心里面也有点儿唏嘘,她忽然想起了去年年底跳楼的那个大户,当时他的鲜血把交易大厅外面的雪地都给染红了。
此刻,杨吉儿才能真正感受到当时他的那种切肤之痛。
就在这一刻,杨吉儿忽然觉得帐号里的数字都不是单纯的符号,而是一张张用鲜血染红了的钞票。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旁边儿的一个散户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昨天都清仓了,结果这一下子,不仅把牛市中辛辛苦苦赚来的两万块的利润消失殆尽,更是平添了四万多的损失。
他不仅是暴跌前错误的满仓,更是暴跌后错误的平仓,股市上有句话叫作左右挨耳光,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
这让陈明洛想起了去年年底的那次大跌,据传是券商中只有君安是空仓,大盘不跌,他们就一直吃不到货,所以心里面很着急,就在那天的关键点位上用巨量砸破了年线。
形态一破坏,立刻引发了技术派人士大举出货,进而引起了广大散户们的仓皇出逃,最终引发了恐慌性崩盘。
他依稀记得,后来的美国纳斯达克暴跌之后,诺贝尔奖金的获得者、某基金的掌管人在3300点认赔出货、清算基金公司后,纳斯达克发生了巨幅反弹,当时的那种形势都非常微妙,其实他们所犯的都是同一类错误,那就是在暴跌之后,情绪完全崩溃,对市场、对自己失去了信心,终于将货出在了地板上。
紧接着,股市迎来了几天的恢复期,指数上涨的比较快,但是个股的涨幅就不是很大,好在杨吉儿进货的时机非常好,所以也有十几个百分点的盈利,算下来也能够收入囊中一两千万的样子,算得上是不错的收益了。
毕竟这种风险小收益高又花不了多少时间的短炒还是非常合算的,杨吉儿空仓之后,就决定对最近的操作再认真研究一下,看看能否得出什么不同于股评家们的结论来。
陈明洛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只是强调了一点,“股市突然大跌的时候,对于我们普通散户而言,最好的行动就是什么都不要动,静静地等着,等着消息面的明朗,等着政府的行动,等着股市的反弹。”
杨吉儿对此也有一些看法,在仔细地思量之后,杨吉儿就觉得陈明洛的这一番话还是值得借鉴的。
她也分析了历次的大跌,就发现损失最大的就是那些自以为是股神的上蹿下跳的熟客们,反倒是那些对股市不是很熟悉,操作比较缓慢的散户们,基本上都能够保住老本儿。
“其实这个问题也并不矛盾——”对此陈明洛解释道,“因为盲目,所以才容易中招儿,只有静下来不动,才有可能观察出庄家们的操作手法,才有可能恢复自己原来的资产。”
杨吉儿也感到有些慨然,她进入股市,前前后后大概也就是一年半的时间,在这一年半中,市场从牛市进入了漫漫的熊市,下跌,反弹,再下跌,许多股民深套其中,证券营业部空空荡荡,一些券商由于亏损而停止了动作,东南亚的金融危机渐渐地波及香港,机构开始大举出货,将市场推到了绝望的边缘。
四处都是空的氛围,甚至也有传言,说某某券商的证券分析师拍着桌子说,证券市场短期是利空,中期是利空,长期还是利空
在这一年半当中,杨吉儿从一开始就尝尽了被庄家耍的滋味,长期做惯了散户,对券商怀着敬畏之情。
看着他们在盘面上兴风作浪、手法凶悍,真想把自己也化身为券商的一员,学到他们的思维方式,看懂他们的做盘语言,以后不再轻易上庄家的当,不再做愚昧的散户。
不过到了现在,自从认识了陈明洛之后,杨吉儿就感到否极泰来了。
从几万块的本钱起家,短短的一年多里居然拥有了上亿的资产,着放在哪里都可以说是一个神迹了。
当然,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大的收益,跟国内股市的不稳定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在涨跌停板推出以前,短线的爆炒来钱非常快,而到了现在,虽然说庄家依然凶悍,但是上蹿下跳的程度毕竟是有所缓和,获利的难度也大了许多。
“股市在很多时候,都是由一件偶发事件引起了连锁反应,导致了连机构和庄家们也无法掌握的情况。”陈明洛对杨吉儿说道,“人气的聚集是很不容易的,但是人气聚集起来之后,又很难控制,这就是证券市场监管层最难把握的地方,有的时候大家都骂管理层,实际上管理层该不该骂,还在两说之间呢。”
简单地来讲,面对股市大跌,政策是否应该救市,这个问题就很难判断。
理论上讲,监管者应该管什么,不应该管什么,是很清楚的。
一般而言,监管者应该管股市里的违法违规行为,但是对股指的高低不应该管,因为股指高低有市场自己的运行规律,没有必要过多干预。
但是从另一方面讲,国内的证券市场建立时间不长,发展很不完善,先天不足,在发展过程中还存在着许多问题。在这种情况下,证券市场发展的每一步,可能都需要政策来引导。
事实上即使在成熟的资本市场,也有政策救市之举。
陈明洛记得,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在美国911事件后,为防止恐慌性崩盘,美国证交会宣布紧急休市四天,美联储则在四天内向市场注入一千多亿美元,以保证金融市场的流动性,这些措施促使股市在较短时间内重回正常轨道。
就这一次沪深股市的下跌而言,的确存在过度炒作后价值回归的因素。
虽然说股市是经济的晴雨表,起起落落都很正常,但对一些短期内可能造成市场供求过度失衡的偶发因素,肯定是有必要通过适当的政策安排,缓解其对市场的压力,以实现市场平稳过渡。
毕竟而从长远来看,政策与市场的关系应该是适当放松管制措施,进一步推进市场化改革,让市场机制真正发挥作用,为每位投资者提供公平、公正、透明的市场环境。
“当然了,在股市的起落中,大量喜好追涨杀跌的个人投资者无疑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陈明洛说道,“统计数据显示,到如今A股账户数已经超过两千万,一年来的牛市带来了大量新入市的投资者。新股民大多没有经历过熊市,对股市风险缺少足够认识,在赚钱效应的吸引下不断进入股市,而一旦市场转势,这些缺乏风险承受能力的投资者又会大量流出。正是因为开户人数的迅速增加,才导致了市场的不确定因素增加,市场风险也变大,情况就越来越不好控制了。”
“最近一段儿的炒作,实在是让我有些心有余悸的感觉。”杨吉儿这一次也算是受到了风险教育,对陈明洛说道,“虽然看上去是数字游戏,但是损失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民币,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儿的话,确实很难撑得过去,原来那些跳楼的投资者,当初我还有点儿看不起他们,现在想一想才知道,原来他们所承受的压力要更大。”
陈明洛点点头,心说那些人大多数都是玩公款的,一旦亏损,数额之大相当惊人,根本就填不上那个大窟窿,除了自杀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出路了。
两个人走出股票交易大厅之后,就看到一轮红日正高高挂起,时间还早一些,不过就是中午两点多钟,九月份的阳朔,温度还是比较高的,天气也比较闷热,让两个人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致来。
杨吉儿忽然问了一句道,“为什么现在我即使是赚了钱,也不会感到多么高兴呢?”
“因为这里面有一个适应性的问题。”陈明洛笑着回答道,“就像那个渔夫的老婆,开始的时候有个小木盆就很高兴了,可是到了后来,随着她丈夫给她拿回来的东西价值越来越高,她的胃口也就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居然要当女皇。说起来,还是那么一个人,心思却是有天壤之别,你能说这是为了什么吗?不管怎么说,我是不相信那老太婆一开始的时候就会有心思想要当女皇的。”
杨吉儿点了点头,觉得陈明洛这个比喻非常到位,但是想了想之后,总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最后就羞怒道,“好你个陈明洛,居然说是像那个渔夫的老婆,贪得无厌啊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哈哈,你这么想就不对了——”陈明洛哈哈大笑道,“我可从来没有说你跟渔夫的老婆有任何的关联,你要是自己非得这么认为的话,我也不能阻止你,但是实实在在说一句,这跟我半点儿关系也没有啊”
杨吉儿绕着车来追着陈明洛,想要揍他几下,陈明洛的身子灵活,就躲着跑,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追逐了半天,倒是弄出了一身的汗水来。
陈明洛倒是想着下午还有一节选修课,是今年新开的,自己总是要去看看是哪个老师代课,讲些什么,毕竟这个学分还是要拿到的,否则毕业的时候学分是绝对不够的。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杨吉儿的论文和陈明洛的选休课
杨吉儿因为已经大三了,所以该选修的学分都已经拿到了,自然不会跟着陈明洛去凑热闹,最近她们导师让她们就股市方面写点儿东西,算是当做论文来对待的。
“那你完全可以写点儿分析性的东西——”陈明洛提议道。
作为论文而言,尤其是作为股市方面的论文,如果不写出点儿实质性的内容,那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因此陈明洛建议她写的比较技术一些,容易得到导师的认同。
“我倒是这么想过,不过似乎还没有理清头绪,你帮我来理一理——”杨吉儿对于这个提议也是考虑过的,只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为好,因此才要参考一些陈明洛的意见。
陈明洛顿时就笑了起来,“这个还不简单啊?你看看电视上那些股评家们的论调,稍微模仿一下,加点儿自己的数据上去,分分钟就可以制造一篇论文出来,保证让导师看了感到满意。”
杨吉儿对陈明洛的话将信将疑,于是就钻进陈明洛的车子里面,打开了收音机,调到了有股市信息的频道,果然就听有技术专家正在那里口沫狂飞地乱喷着。
“从技术面来看,深沪A股市场经过连续的上涨,特别是上海综合指数突破一千点之后,其中长期技术指标已出现明显的背离超买态势,而从上海综指与深圳综指大的市场形态来看,近个阶段两市均出现大的喇叭看跌形态,从形态来看,由于形成周期较长,幅度较大,自然引起技术分析人士的关注与担心,两市此形态来看,深圳成份指数形成的非常标准,其高点区域与底点区域可谓标准的喇叭看跌形态,而上海综合指数这一形态虽然没有触及喇叭口上边区域,但离上边区域也非常接近,可以说在高位出现此种形态对于任何技术操作的投资者而言都会产生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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