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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琅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说有问题的原因在于，张鹏在说玲玲很好这句话时的表情，双眉向下撇，这样的动作和昨天纪朔咬牙切齿说棠棠很好时的表情一样，所以他才觉得有问题。“他不愿意说的原因，恐怕是他知道李玲玲劈腿的事情了。”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穆依问道。
纪琅沉吟片刻道：“他不愿意说，我们现在还问不出什么，再去找李智，看看他又有什么说辞。”
“好。”
经过之前的调查，李智经常在一个酒吧喝酒，今天也一样。在进酒吧之前，纪琅简单的介绍了李智的情况。这个李智表面上没有杀人动机，但是却有杀人时间。不过纪琅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应该也不会敢去杀人吧。
李智穿着破洞很多的牛仔服，头发前面那撮毛也染成了黄色，看上去就像一个三流的小混混。
“拜托，她是我表姐，现在就像我的衣食父母一样，我怎么会去杀她。”被纪琅揪到了一边，这个李智有些不耐烦的说：“我都说过了，那天我一直在这里喝酒，后来还碰到一个大胸美女，和她约了一炮。”
“因为你的存在，你表姐和张鹏经常吵架，你又偷了张鹏的钱，难道你没有一点忏悔或者良心？”
“是那个男人自己没用，再说那钱都是他和我表姐一起挣来的，我为什么不能用？”那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在不停的抖。
纪琅终于明白为什么薛岳和黎辉一直都咬着这个李智不放，认为他是凶手的原因了，就是他自己见到李智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想上去揍他两拳。
“简直是混蛋。”穆依一脚踹到李智的腿上，揪着他的耳朵狠狠的说道：“你这种人怎么还活在这个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
李智瞬间蔫了，他不停的哀嚎，求穆依放过他。
纪琅轻咳一声：“穆依，注意点形象。”四周有不少人围观过来，还有人在起哄。
穆依这才放过李智，拍了拍双手：“你现在给我老实回答问题。”她又转身看向四周围观的人：“看什么，没看过女人打男人啊？”
四周一哄而散，纪琅继续问道：“那段时间，你表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什么异常吗？”
“没……没有。”李智毕恭毕敬的坐好，还偷偷瞄了瞄穆依，生怕她再次冲上来。
“一点都没有？身为她最亲的表弟，难道你就没有察觉出一点异常？”
“……啊，有的。就是我拿了那钱之后啊，表姐和张鹏吵了一架后，她就和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偷钱了，要是缺钱就和她讲，她有钱。”李智拍着大腿道：“不过我当时在想，就算表姐有钱，也不会多到哪里去的，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表姐被人杀害，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伤心？”
“伤心啊，怎么不伤心，我天天搁这里借酒消愁的。”李智耸肩说道：“其实现在想想，我表姐一定就是被张鹏那个混蛋给杀了的。这里的房子是我表姐辛苦赚钱来的，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表姐的努力的成功给别人。”
纪琅微微扬眉，没想到这个李智还能混到这样的地步。表姐死了，还要想要她的遗产，就连房子也不放过。
苏念棠扯了扯纪琅的衣服，靠在他身边低声道：“纪琅哥，别浪费时间了，他不知道什么，也不是凶手，我们走吧。”
纪琅点头，站起来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们的问题完了。”说着还伸手要和他握手。
李智站起来，刚刚伸出手，就被纪琅猛地一拽，整个人按在沙发上，狠狠的被纪琅踢了几脚。解恨之后，纪琅缓和了一口气道：“人渣，浪费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苏念棠连忙上前，拉住纪琅，将他拖了出去。
李智：“……”现在的警察都可以这样打人吗？显然他将纪琅三个人当成警察了。
出了酒吧，苏念棠才有些回神：“纪琅哥，你也太冲动了。”
纪琅哼声道：“这种人不打，难消我心头之恨。不过棠棠……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以后会家暴，我绝对不会的。”纪琅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苏念棠抿唇笑道：“其实纪琅哥，你确定是你家暴我，不是我家暴你吗？”念棠眉梢微微扬起，明媚的笑容中带着一种小小的得意。
纪琅表示不服：“棠棠，我可是受过训练的。”
苏念棠也点头：“是呀，可是我也是受过训练的呀。因为m国民风开放，姨妈怕我在学校受欺负，所以在我小时候就给我报了各种培训班，学习防身。”
纪琅上下打量了念棠的小身板：“看不出来啊，什么时候我们比比？”纪琅总觉得，越是了解念棠，她就越会给自己一些不一样的惊喜。棠棠就像是一个很神秘的宝藏，越往深处挖掘，越会有珍惜的宝贝浮出来。
苏念棠摇头：“还是不要了，我害怕我会伤到你。”
“棠棠，你这是在瞧不起你男朋友？”纪琅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应该是我手下留情才是吧。”
“喂喂，我说你们两个够了没？”穆依有些无力的跟在身后，看向纪朗的目光有些复杂。她还记得刚刚见到头的时候，他那个酷酷的劲，简直让自己着迷。不过见识过他刚刚那一着，穆依瞬间有一种偶像幻灭的感觉。
不应该啊，头不是要很严肃，很正经的吗？刚刚怎么和自己一样冲动？
纪琅轻咳：“穆依，你以后当了警察可不能这样了啊，殴打市民是会被举报的。”
“头，你刚刚不也打了他。”
“我又不是警察，你不一样，你难道忘记了，你来事务所学习，是为了以后可以当个好警察？
只有侦探才有打人的权利。”
“其实对于人渣来说，不一定要打才解气呀。”苏念棠感叹他们两个太过暴力：“也可以用其他办法的。”
纪琅奇怪：“还有什么办法？”
苏念棠抿唇一笑，指着酒吧门口道：“等等看。”
纪琅顺着念棠的指示，看向酒吧门口，不明所以。不一会，酒吧的门突然被打开，李智猛地被人给扔了出来，酒保还大骂道：“快点给我滚，我活了这么久，还第一次见到有人大小便失禁的。”
还有不少在酒吧的人，也纷纷的向李智泼酒，还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和嘲笑。
李智憋红着脸，连滚带爬的跑了。
纪琅：“……棠棠，你做了什么？”
穆依惊悚的看着念棠：“看不出来，嫂子你还有这样的手段。”
苏念棠无辜的眨眨眼睛：“我什么都没做啊。”
纪琅揽住念棠的肩，凑过脑袋：“悄悄告诉我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就是在他的杯子里放了点东西而已。”苏念棠无辜的说道。
“什么东西呀？”纪琅奇怪。
“泻药。”
“你怎么会有那个玩意？还随身携带？”纪琅有些不敢相信。
苏念棠无辜道“……就是前一阵子从一个学生那里没收来的，我一直放在包里，刚刚突然想起来了。”
“行啊……”纪琅道：“不过，你怎么保证他就会喝那水？”
苏念棠解释道：“经过你们的殴打之后，他一定会处于一种微愤怒状态，人在生气的时候，就会口干舌燥，就会去喝水。不过就算他不喝水，就当他运气好，逃过一劫咯。”
纪琅顿了顿：“棠棠，我真看不出来，其实你很腹黑啊，要是下次我惹到你了，你会不会给我也下泻药呀？”
苏念棠认真的摇摇头：“不会啊。”而后她半似开玩笑，又似很认真的回道：“我会下毒直接毒死你。”
纪琅：“……”
纪琅还没来得及感叹棠棠说的话，电话响了，是黎辉，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头，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黎辉在电话那边急躁的说道：“在城南的垃圾场附近，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纪琅额角微微冒青筋：“现在是你猜我猜大家猜猜猜时间吗？”
那边的黎辉一顿，干笑着说：“死者是……”
第40章 连环凶杀案（）
“死者是那个王太太呀。”黎辉说道。
纪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道：“哪个王夫人？”
“就是我们一开始调查的那个别墅失窃案的那个王夫人呀，她后来不是失踪了吗，原来是被人杀了呢。”黎辉解释道。
纪琅顿了顿，隐隐约约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去现场。”
“好。”
苏念棠见纪琅脸色沉重，有些疑惑的问道：“纪琅哥，出了什么事了？”
“城南垃圾场附近出现一具女尸，死者就是当初的杨慧。”
“呀！”苏念棠捂唇：“怎么会这样？”
“我们还是先赶过去吧。”纪琅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念棠和穆依两个人上车。
北城的东西南北中这几个地方都有一个大型的垃圾场中转站，所以黎辉说的城南垃圾场应该就是这个大的中转站。纪琅开车赶到的时候，这边里里外外围着的全是人，他们根本就进不去。
城南的垃圾场边上是一座山，看着这样子，尸体应该是在山上发现的。
他们身后的警笛响起，连续有几辆警车开过来，是邓菲带着她的助手过来了。见到纪琅站在外围，邓菲轻笑：“还有能难倒纪大侦探的事情。”
纪琅轻咳：“他们都在等你。”
邓菲身边的警员将人群分出一条道，好让她进去。邓菲就像是女王一般的走进去，不过她瞥到一边的念棠，很友好的打招呼：“小美女，我们又见面了。”
苏念棠跟在纪琅身边点头：“嗯。”
跟着邓菲一起走进现场，纪琅一眼就看见了被一群警察围着的，一具尸体。黎辉也在，见到纪琅归来，连忙走到纪琅身边。
许天立见到邓菲过来，就像见到救星一般，连忙道：“你可来了，快来看看吧。”瞥向纪琅的时候，他难得没有多说话。
邓菲带上手套，看了一眼尸体问道：“在哪里发现的？”
许天立道：“后面上山的一颗树上。今天一群年轻人过来到山上野炊，刚刚将东西准备好，开始煮东西的时候，就有头发掉下来，他们四处一看，就看见他们身后的树上，这具尸体倒挂在树上，几个人吓坏了，赶紧报了警。”
纪琅听着许天立的叙述，果然在死者的脚环处看见了一道勒痕。
邓菲开始检查尸体：“死者女，年龄在30到32岁之间。初步观察，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在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具体的时间还需要进一步检验。”邓菲一边说，一边还将死者的脑袋左右摆动了几下道：“死者生前应该是被囚禁过一段时间，身上有多处被鞭打的伤痕。”
纪琅观察到，死者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很正常，甚至还有淡淡的妆容，但是邓菲只是将死者的衣服扒开了一点，就已经可以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了。他微微皱眉，这个死法，怎么这么眼熟？
突然，纪琅撇到死者的右手无名指处有一道血痕，而且无名指的眼神也和她手的颜色很不一样。纪琅上前，和警察要了一个手套，然后将死者的手腕拿起来，这才发现，死者的无名指竟然是被缝上去的。
邓菲也注意到了，她从纪琅手里接过死者的手，仔细看了一遍道：“这个根手指不是死者的，从手指的干枯程度来看，应该是已经有一个月了。”
纪琅蓦地回想起，李玲玲的尸体上，右手无名指就被凶手给砍断了，那么……
邓菲点头：“这个我要回去化验才能证实是不是李玲玲的。”
纪琅站起来，脸色微微沉重。苏念棠和穆依脸色有点难看的站在纪琅身边，她们虽然不认识死者，但是之前多少也接触过，所以这样也是正常。
“李玲玲的案子，和这个案子，恐怕是一个凶手所为，这是一起连环凶杀案。”纪琅道：“我们之前调查的张鹏，李智恐怕都没用了，案子要重新开始调查了。”
北城许久没有这样的连环案件发生了，沉寂了这么久，那些隐藏的犯罪，总于按耐不住，冒出了苗头。
警察将尸体收拾好了，疏散了围观的群众后，就回去了。纪琅也带着念棠等人一起回事务所。邓菲却道：“纪侦探，我做你们车回去。”
纪琅诧异的挑眉，随后也没多说什么，让几个人上车。
坐上车，大家都没说话，邓菲轻咳一声道：“你们回去和赵泽说，以后……不要送我那些东西了。”
纪琅从镜子中看了一眼邓菲：“你自己怎么不说？”
黎辉也道：“就是呀，菲姐，你这么做可有点不厚道了。”
邓菲瞪着黎辉道：“你知道什么，难道我这样吊着他就厚道？我和他说过很多遍了，我对他没感觉，可是他固执的要死，什么只要我一天没有对象，就会追我一天。难道我就这样看着他为了我，浪费青春吗？”
“赵哥很不错啊，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黎辉不明白。
“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总之，你们回去和他说，真的不要这样了。”
“因为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苏念棠转头看向邓菲：“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不愿意接受赵泽的，是不是？”
邓菲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看出来的，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有一个很爱的人，只是那个人现在不在你身边。你们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分开了，你自己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邓菲微微惊讶，随即有些黯然的点头：“对啊，所以我真的不想耽误赵泽。”
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大家都不好多问，只是有些遗憾，赵泽的一片少男心，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气氛有些沉闷，黎辉连忙岔开话题道：“头，你说这个是连环凶杀案，局长会给我们查吗？”
“李玲玲的案子就是我们在跟，既然是连环案子，局长没有理由再换人。”
“说的也是，不过这个王太太是自上次就开始失踪的，还是后来又回家的？”黎辉奇怪的问道。
“这个还要去找王有才确认一下。”纪琅道：“连环案件第一个案子一般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所以我们还是要将李玲玲的事情差清楚。凶手犯下的第一个案件，多少会有些生疏，漏洞也会多，就怕越往有他的作案手法会越成熟。”
“头，你的意思是，凶手还会再次犯案？”穆依说道。
“这个还说不清楚，不过最重要的是找到这两个案子的共同点，这样案件才能好侦破。”纪琅回道：“接下来，我们估计有得忙了。”
“会的。”苏念棠突然说道：“凶手还会再犯案的。”
“棠棠你怎么知道？”
“现在还不能判断，两个死者是凶手随机挑选的，还是早有预谋的，但是我从这个两个案子中可以看出，凶手是一个对女性充满了憎恨的男人，他在这个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或者说挺受人仰慕的，年纪大概在35到45岁之间。”苏念棠认真的说道。
穆依和黎辉面面相觑，没反应念棠这样的结论是怎么得来的。
纪琅顿了顿直接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个凶手有心理疾病，这疾病源自于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