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教之火灵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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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之火灵门徒-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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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一把干柴,一字一句撩起冲天火光,照亮了整个梦境世界!

    “仁者无敌!”

    “天下人以其为亲,仁者所欲即是天下人所欲,仁者所得即是天下人所得。故而商汤伐夏桀,并非是以臣子之份犯上作乱。夏桀不仁,天怒人怨,以至于汤誓中说:‘时日害丧?予及女偕亡!‘,百姓宁愿与他同归于尽!其不仁也可见一斑!所以并非是商汤要讨伐夏桀,而是天下人要讨伐夏桀,而授予商汤来施行。”

    ”仁者与天下人为同道,故而等无敌于天下!“

    孟轲讲到这里,稍作停顿,丹田之中生出一柄神剑,其锐利无可阻挡,发出的剑气直冲霄汉!

    这道剑气至刚至强,笔直不屈,乃天下间最为刚正不阿的存在!

    仿佛茫茫天地间,再无一物可与之匹敌!

    ”仁为其里,义为其表。仁为君,义为帅。助有道而伐不仁,义气当先!”

    天空中火焰熊熊,剑气嚣嚣!

    孟轲想起那日荀夫子提及的气,顿时豁然开朗!

    “欲行仁义,需养气。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轰!”

    剑气与火光轰然而起!

    剑气化龙,火光成虎,龙虎相争而生风云!

    二者相辅相成,汇成一气!

    此气无形无质,整个梦境被这浩然正气所充盈,沛沛然无边无际!

    那小老儿大惊失色,勉强维持住身形不落,只见孟轲一步一步越走越高,甚至走到了他的正前方,平视于他!

    “仁义当胸,无所畏惧,岂可轻易被外界所左右?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一章 异象生四方瞩目 诡计出各家纷扰()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们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沉沉地谁去。鸟兽回巢,天地漆黑一片,齐鲁大地一片安静祥和。

    帝国国都内,有一大片院落,那是闻名列国的聚贤之地,稷下学宫的所在之处。无论白天里这些书生学者如何刻苦勤奋,此时已是深更,他们也都各自休息了,为第二天的学习养精蓄锐。

    其中一座小院中,住着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人已经是鼾声微起,显然是白天国语劳累,此刻正睡得舒服着呢。

    而那另外一人,头枕左臂,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不知是在做什么噩梦。

    若是修道之人或是望气之士,定然能看出古怪。

    一道肉眼凡胎未能可见的红光,从他的天灵之上袅袅散出,直冲天穹。这红光在天空中越散越开,吐出一把宝剑。

    红光化成万缕红烟,涌动翻腾,裹着宝剑,竟发出金铁之声。当然,凡人之耳也听不得这非凡之器,否则的话,整个齐国的人恐怕都要被吵醒了。

    但这凡间也不是没有非凡之人。

    学宫之中就有着数位有道之士,原本他们只是静静地旁观着孟轲在梦境之中的一言一行,谁料到这孟轲竟如此不凡,今然能产生这惊人异象。

    未免徒生是非,众位夫子也放出各自的文气,或是虬筋髯须的青龙,或是身长无匹的墨龙,或是直通天际的巨树,或是一瞬万里的飞鹏,不一而足。

    众多文气凑成一团,他人只道是这稷下学宫人才辈出,谈玄论道直至深夜,故而有此盛况。远远望之而兴叹,百家之兴盛果然非同凡响!

    但这只能瞒住凡间修士,却瞒不过有心的大能之人。

    “大哥,诸位兄弟!你看,这是不是刘道长的神通?莫不是刘道长已经明悟前世今生了?”

    “确实是刘道长的手段!好家伙,这动静真是不得了,看起来更胜从前!”

    ——

    梅山之上,高明高觉兄弟受众位兄弟的委托,正日夜关注着刘衽的转世之身,故而今晚一有动静,他们就立即召集众位兄弟,不敢有所怠慢。

    “当日临别之时,金灵圣母曾今说过,刘兄这一世另有使命在身,决计不会这么早就脱劫而出,叫我等兄弟不可擅自插手,免得坏了刘兄的机缘,所以只是暗暗关注不曾有所行动。如今人道大劫尚未显现,恐怕还不是刘兄解脱之日。”

    袁洪这些年道法日间高深,已经远远超出众人。

    当然,那只惫懒的猪若是不偷懒,也能精进许多。

    众人听袁洪如此分说,也点点头,只是盯着孟轲发出的异象,指指点点,满口地夸耀之词。

    ——

    那罗宣正在转轮殿中饮酒,转轮王刚刚饮下一尊酒,忽然心念一动,使出神通在空中虚画一圈,对罗宣笑道:“罗兄勿恼,你看这刘衽不是闻道了?”

    罗宣自从在六道轮回之中失了刘衽,自觉无颜面对众位同门兄弟,所以常常来转轮王这里躲避,另一方面也是想通过转轮王对人道的敏锐暗暗关注刘衽。

    刘衽拜入孔伋门下之时,罗宣还暗自懊恼,怪自己做事不慎重,平白把一个优秀的后生晚辈送入了阐教门下。如今看来,这刘衽终究还是回到了截教之义,可喜可贺。罗宣自然是眉开眼笑,举起酒杯与那转轮王痛饮三尊。

    ——

    金鳌岛如今是定光仙做主,无当圣母大多时间在闭关,并不过问教中之事。

    定光仙眼见得这刘衽大放异彩,心下不喜。

    好不容易看着这刘衽要倒向阐教了,日后就算他有大成就,也无法与自己在教中的地位相媲美。一个入了阐教的弟子,无论是否故意,无论有过多大功绩,起码这岛上的教中弟子是不会认同的。

    定光仙眼睛一转,也不知又生出什么诡计,对弟子嘱咐了几句,那弟子领了命令往下界去寻找那墨家门人了。

    ——

    玉虚宫中,赤精子等弟子坐在下首,一个个拿眼睛盯着元始天尊。赤精子现在作为首徒,只能由他第一个开口:”师尊,如今那刘衽终究还是背离了我阐教教义,今后我等应当如何?“

    元始天尊那智计在握的脸上倒没有太大的变化:”原本以为,那刘衽是这一次的应劫之人,故而利用孔宣的影响便利,提早将他收入门下。道不同终究不相为谋,今日还是回归了原本。此次乃是人道大劫,只有当世人族之身可以参与其中,你等莫要擅自加入,否则必受天谴!更何况,这刘衽是否是应劫之人,还犹未可知。但只看孔宣如何施为。“

    赤精子再问道:”师尊也不知到底谁才是应劫之人吗?“

    元始天尊道:”大劫之中,天机不显,便是我等圣人,也未能尽知世事。“

    ——

    说道孔宣,孔宣也自然不会无知无觉。

    孔丘正与七十二弟子在尼山之上观望这异象。

    子路最是沉不住气,拿起战戈就要下山找那孟轲。

    ”由,稍安勿躁!“子路名由,孔丘每每教诲子路之时,往往都是直呼其名。

    ”夫子!那孟轲曲解夫子的学说,偏生又如此怪异,如后恐怕是儒者之祸!仁将不仁,弟子这就去讨个说法!“

    子路一脸愤愤,紧紧地攥着战戈,一副就要冲下山去以身卫道的表情。

    ”由!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你我只要潜心学问,推行仁道,自然能以正克邪。况且你这样行事,岂不是显得我们理亏么?“

    孔丘最清楚孟轲的作为会对儒家产生怎样的作用。

    孔丘说仁,是从二从人,是”亲亲尊尊“,仁者爱人不假,但更加重视”尊尊“的上下之别。

    孟子说仁,是仁者爱人,只谈”亲亲“,重视亲疏,而淡化尊卑。

    这就是阐截之别。

    二教同样说亲疏和尊卑,但阐教重尊卑,重上下,重差别;而截教也说尊师重道,但也重视同门友爱,上下亲爱。

    故而阐教能用弟子祭阵之法,而截教却为了同门之情敢直言元始天尊的不是。

    孟子还说义,以义卫仁,义者无非是自强不息,秉持信念,刚正不屈,这不就是截教中的勇猛精进刚正不阿?

    故而此仁已非彼仁!

    儒家内乱,对儒家伤害甚至高过他派的攻击。好一招绝户计!

    看来,要另行在做些布置了。

    孔丘暗道,这莫非就是天意吗?

    刘衽还未明悟前世今生,就自发领悟截教之义。截教门徒,终究还是截教门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二章 连环计老丈诡辩 南方事孟轲受任() 
孟轲静静的伫立在半空中,与那小老儿遥遥相对遥遥相对。

    此时此刻整个空间都已经被他身后的火光所占据,小溪,杨柳,城池,全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红彤彤的一片火海。更妙的是,这片火海竟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汹涌暴烈,反而是一片欢欣雀跃,照在人的身上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温暖近人。

    那小老儿不慌不忙,一九眯着双眼,微微笑着。她的身材比梦珂,实在爱笑太多。在他面前,实在是没有半分气势。

    “荀老儿对我等几个老头子说,这几日干来的梦珂与往日来此的儒生大不相同。小老儿我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都如他所说,真真是个妙人。”

    孟轲不置可否,开口道:“敢问老者的名讳,孟轲日后也好请教。”

    那小老儿背着手缓缓地说道:“小老儿复姓淳于,单名一个髡字。”

    淳于髡?孟轲也曾听过这人的名字。重温这人出生卑微,面貌丑陋。但人不可貌相,这淳于髡才高八斗,实在乃是这天下间不可多得的人才。

    传说这淳于髡深受齐国国君的信赖,曾经委任他数次出使各国,全都不辱使命。各国国君但其才华高卓,竟无一国因其相貌而轻慢于他。

    而这淳于髡也善于推举贤才,为其国输送了不少栋梁之才。

    更叫人称奇的是,这淳于髡在齐国有如此了不起的功绩,还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却一生不曾出仕于齐国,只是以一介散人的身份,终日在这稷下学宫之中钻研学问,并不接受任何国君的封赏。

    齐国国君只得对他说:“先生教寡人选任贤能要赏罚分明。如今先生功劳如此巨大,而寡人却无一封赏,天下之人只会以为是寡人吝啬,怠慢贤人,只怕从此以后贤能之人再不为寡人所用。”

    即便如此,淳于髡也只是接受了上大夫的头衔以及微薄的俸禄,其余一切一概推辞。

    真是一位奇人!

    孟轲执礼道:“不知老先生前来,是有何道理要教授给孟轲的?”

    “指教到倒谈不上。小老儿平日里也接触过一些儒生,荀老头不也学的儒么?所以对这儒家的经典也有所了解。如今小老儿有一个疑问,想问问你。”

    “老者请讲,孟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曾经听闻儒家有这么一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可有此事?”

    孟轲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确有此事。”

    “那么倘若是如今,你的妻子落入水中我小老儿正好在旁边看到,我是救,还是不救?”

    孟轲心道,这淳于髡确实厉害,三言两语之间就出了一个难题给他。若是说救吧,又违背了儒家的礼;若是说不救吧,又违背了儒家的仁,果真难缠。

    但孟轲也是心思活泛之辈,机会轻易被难住?稍作思索之后回答道:“男女授受不亲,确实是礼。但说是见死不救,又岂能说是仁?此时当伸出援助之手为权宜之计。”

    淳于髡狡猾地一笑,配合上他的绿豆眼,说不出的猥琐:“那如今天下百姓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你却为何不愿伸出这边助之手的呢?”

    孟轲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陷阱却在后面。此时若是自己再拒绝,那就真的成了不仁不义无礼之徒了。

    孟轲说道:“我的妻子落入水中,足下伸出援助之手相救,这是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然不应该拒绝。但天下百姓水深火热,却不只是我孟轲一人就能解决的。只是若真的到了我孟轲当为天下先之时,孟轲也责无旁贷!”

    淳于髡哈哈一笑:“小滑头!倒是倔强的很,死活也不愿意认输。也罢,如今小老儿这里正好有一件大事,眼下也只有你最为合适。到了明日白天的时候,你再来那荀老头的房间里找我吧。”

    说完,那淳于髡忽然的消失在孟轲眼前。就好像他来的时候那样,十分突然。

    孟轲眼前一黑,猛的踢开被子,却发现自己依然睡在自己的床上,抬头一看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太多了,也太诡异了,自出生以来最为困惑的一晚。

    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孟轲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淳于髡不是让他明天早上去找他吗?索性到时候再问个明白。

    孟轲索性倒头就睡,刚才的那一些经历十分损耗精力,没过多久他就已经顺利的进入了梦乡。

    而在稷下学宫的另外一角,一间宽阔的大堂内,早已点起了数支火把,照亮得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大堂之上,正坐着几个人。

    为首的一人,便是那荀况,荀夫子。

    底下还坐着数人,年岁都与荀况一般大小。

    其中有一名身材矮小,面貌丑陋的老者,这个站在当中,其他人正围着他拿眼盯着,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结果。

    如果是孟轲现在在这里,一定能一眼认出这站在当中的老者,就是刚才在梦中与他相会的淳于髡。

    “淳于,如何?这孟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否真的与荀老儿说的那样,身怀异象,性格刚直?”

    淳于髡轻轻地捻着下颌的胡须,眼带笑意慢慢地说着:“确实,与往常遇见的儒生大有不同。这孟轲性格刚直,有礼有节。而且也确实身怀异象。只怕是来头不小。”

    “看你这表情,应当是对他十分满意咯?你看他可否与我等同道而行?”

    “此事谈之尚早,我对那孔丘门人依然抱持警惕。”另外一名老者还不等淳于髡回答,就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看起来对儒生有十分的敌意。

    另外一人马上又打断道:“邹兄慎言!你别忘了荀老儿如今也算是孔丘门人?你莫非也信不过他吗?”

    那姓邹的老者脸上别的通红,急忙解释道:“慎兄你莫要乱说!我岂会对荀兄不信任?”

    那荀况在一旁听了半天,此时也开口道:“诸位莫要乱了根本。我等反对的只是孔丘其人,而非所有儒生。这儒家学问确实还是有许多的可取之处的,我也曾被这其中蕴含的道理所吸引,才会学得儒。这孟轲确实是青年才俊,我等还是慎重一点,莫要错过贤材。”

    “荀兄说的不错。我稷下学宫可容得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又岂会容不得一个儒家?若不是孔丘做得过分了,我等又何必集合百家之力来非难儒家?若是这孟轲确实是正直之人,又何妨一试?”另外一名老者也开口说了一番公道话,转身对淳于髡说道:“淳于,你觉得如何?”

    淳于髡耸了耸肩膀,打了一个哈欠,慢悠悠地说道:“我已经决定,将南方之事,交于孟轲处理。”

    “什么?淳于,你这决定太突然了!”

    “就是,应当与我等商量之后再做决定啊。那南方之事其实非同小可?便是我等也难说能有把握。”

    淳于髡忽然沉下脸来:“你们口口声声说要观察,怎么观察?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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