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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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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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发现,毛笔在手中是自由的。落笔时是自由的,不一定非要要求笔锋中正,有百分之八十是不需要中正的,但是要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有的人说,你锋不正怎么能写出正字呢?但当你锋先正时,就会无法运行,因为一运行,锋肯定会略有倾斜。那时锋不正了,写出的字倒是不会正。可是,你只是在开始的时候,放轻松地落笔,为了铺毫,可以随便选择一个角度作倾斜状。即倒即起,倒时锋侧,起时锋已正。我观察到,这是王书的一大特点。这也正是它让人感到千变万化的原因。但它最为神奇的一点乃是,用这种不停旋转的笔法写出来的字,非常杀纸、坚挺,每一笔都如同铁刷子刷在刷墙。你想想,这种动作会带来多大的力量!会给你写出的字带来多大的活力!人们常说,书法是一种内在的精神的外现,在每个线条中,精神的内在的力量,得到了集中的体现,这也正是千百年来书法迷倒了这么多人的原因。就好象,国家那么舍得查禁毒品,几乎是见一个杀一个,但还是有那么多人贩毒、吸毒,因为它本身带给人的感觉太美妙,让人欲罢不能。

关于用墨问题,我发现古人用墨非常简单,就象我们现代人写钢笔字一样,没有谁会故意让笔快没水了还在那写。可是现代人动不动就是什么焦墨、淡墨,动不动就想有意地让笔画出来枯笔和飞白,觉得那样很高明,很能体现功力。但是本末倒置了,所以让人看着不舒服。枯笔和一般笔画的关系,就好象菜和盐的比例,一主一次,况且,一是有意,一是无意。现代人全给它弄反了。

现代人写毛笔字,感觉仍象是在用硬笔,笔笔都差不多,看不出来多少毛笔的弹性,也看不出来微妙的变化。古人写字虽然象用刷子,但每笔刷到最后,仍能让笔锋归于尖齐圆健。现代人写到最后,笔锋散乱得不成样子,比扫地把子还不如。

写字,如纺线,源源不绝,但是长度、宽度,都能精确到分毫,在自己的完全掌控之中。所以书谱中说,临之者贵似,察之者尚精,差之一毫,谬之千里。

总之一句话,还是要集中精力深入细致地临帖。只有这样不断地下苦功,才是让书法真正登峰造极的唯一途径。

今天从街上过,感到周围仍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关于这个我已经说过了,因为别人都不会和自己一样,他们的理想、追求,都和你不同。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网络还没有恢复正常,到今天为止,已是第四天整了。我一直没有上网,也没有发稿子。我想,他们根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或者说,是他们有意地在拖延,那么,这样的话,这件事也就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虽然比上一次是放心和安心多了,不怎么觉得不能上网是个多么不好的事。但是她似乎没我对网络的依赖更强些。因为她现在除了照顾我,不看书了,也不练字了,也不写小说了,除了上网看看一些新鲜的东西,别的她能还有什么乐趣呢?所以总是她催我,我才会去过问这件事,要是叫我自己,我就问都不问,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好,反正又不是我一家,反正我交了钱的,你就应该给我弄好的。

要是在以往,我早坐不住了,气得不得了,但是现在我不会。

在网络坏了之前,我们下载了好多电影,所以这几天虽然网络不通,我们也没断的看电影。中午就看了《亚洲十大名模写真》,其中有林志铃。但是光看这些,毕竟满足不了我们的精神上的需要。

中学这个地方,毕竟是我生长过的地方,而且是在这里长大的地方,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初中三年级,我都在这个地方生活。和毕玉金就是邻居。我对这个地方,不用说感情是很深的。古诗中说:“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人为何会对家乡、会对教过自己的老师怀有难以磨灭的敬畏,这是因为这里是个对你知根知底的地方,是你无处遁形的地方。

从另一方面说,家乡这个地方,以及家乡的其他的人,可能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他们会记起你的音容笑貌,他们会习惯你的存在。

所以在我的内心深处,并没有不想和周围的人不搞好关系。那些歪曲的想法,实在也是环境所逼。今天听他们说,逼上梁山,只有逼,才有出路,才能出成绩,凡事都是逼出来的。每个人都是如此。所以,逼,有时真是一种好事。没人逼你,环境舒适安逸,实在是活着的大忌。

从王启仓那里拿回来的书法书,我都翻了翻,但是看过了感到收获不大。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一点收获。甚至不但没有一点收获,反而还有坏处。它弄乱了自己的思想,把放在古人那儿的眼光移到今人那儿,无形中使取法下降了几个档次。

比如米芾的字,现在看了不觉得有什么好,只是觉得他学习唐代的楷书还有点功力,然而草书是不行的。看到了一些以前我很崇拜的人的字,现在都觉得皆不足取。

比如赵孟睿巴豸酥α苌睿У氖酋俗憔奕耍蟠蟮厥д妗K圆还歉粞ドρ靼樟耍盟淖趾退锕サ囊槐龋湍芸闯隼床罹唷:笕伺浪蛭督担悦挥泄瞧闯隼吹淖忠踩狈Υ蠼诓欢嶂运淖植豢裳АO衷谖以蕹烧庵止鄣恪?再比如王铎,写的字很俗气,但是搁到现在,就变成了雅,被人一学再学,当成宝贝一样。

傅山的字,因为是学赵的,骨力更少。全是连绵缠绕。而且他们的用墨我也不欣赏。

郭沫若的字,晚期的没有早期的写的好。因为晚期他政务繁忙,多是应酬。

张海,在那时就知道用怪模怪样的楷书抄写三个代表,这么热衷于政治,难怪能当上书协主席。但他也是一个水平最低、落得骂名最多的书协主席。

象黄敦这样的,因为有理论和学术的支撑,还是站得很稳的。所以,写字,一定还要同时读书。还要敢于创新地思考。从黄敦手下出来的学生,可以说没有一个不达到国家级的水平的。这是为什么,说明他的方法有可取之处。

但是,浙江美院教出来的书法学生,也许是因为陈振濂的缘故,我看多是徒有虚名、徒有其表,写出来的字实在是有问题。

此外,欧阳中石的字,一字万同,我不喜欢。王学仲的字,似乎怪模怪样,还没发育成熟似的,怪不得张海把他抬得很高呢。

至于李铎,可以说就不大会写字。写出来的字那么明显的毛病,怎么也没人给他指出来,还让他一再地在那出丑?

还有一个叫张飚的,那字写的,没法说。叫我说,不会写你就不要写。想当官想混饭吃还有别的办法的。

尉天池,名过其实。聂成文,方法是对的,出来的作品还远不成熟。

我们安徽原来的书协主席叫张良勋。现在不知跑哪去了。在张良勋之前,有个张凯帆,还有个赖少其。但他们的字,都离大师的级别太远。不值一提。

天意(第三一二章)中国的情人节

我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动笔写过字。今天坐在小桌子边用圆珠笔对着纸先是茫然,然后看着自己写的字,好象不会写字的人写的。觉得很好玩、很可笑。因为这些字是最终要让她输入电脑上去的,我不敢写得太了草。

看来很多的事都是用进废退,长期使用电脑打字,使我几乎忘记了拿笔写字的功能,长期使用毛笔对着字帖写字,使我拿笔写不出很美观的字来。我发现我现在写的字,依然很象我小时候的笔画:执拗、刚硬、朴拙,一如我的性格。

中学的网络中断,到今天已是第六天。不仅如此,而且连电也停了。停电是昨天早晨的事,据说又烧坏了几家的电器,其中就有张恩成家的。昨天我在鹿亚章的办公室里坐了半天,他一会一个电话地催毕继华,但是到了夜晚,依然没有通电,所以,我虽然想到很多,但是昨天我没有写一个字。

因为没有写一个字,所以我很久也睡不着。我觉得该干的事还没有干,心里很难受。我想到了一些亲人,提到我的前途,以及我从前所考虑的种种,感到此刻难以入睡就是命运对我最大的惩罚。

我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我终于用一种办法使我很快入睡。就是我在心里念阿弥陀佛或南无阿弥陀佛。

我觉得,在我没念之前,在我的周围到处是看不见的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包围着我,向我传递不好的意念,蛊惑我,但是,我一念这句咒语,它们就飞快地逃遁了。

我回想以前很多次都是这样的,当我睡不着时,我就这样念,就能让我逢凶化吉地安然入眠。

我突然明白了古语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真是千真万确,一切的恐惧、烦恼都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

但烦恼即菩提(顿悟),烦恼可以成为我们精神成长的资粮。

我就是这样在烦恼的磨炼下,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

现在我最关键的是解决我内心的困惑,找到我心中的方向的问题。我仿佛时时刻刻、时间处处都面临着这样的问题。此刻方向找到了,下一刻我又会再次迷失方向。

那么有没有一种道路可以是作为我的永久的方向的?

我想,现在有了,那就是每当我在痛苦中所自动选择和靠拢的伟大的佛法。它的方法是那么简单,而它的果报又是那么巨大。它对人的要求是那么高,又是那么低。一个人可以凭借悟性一下子得道、成熟。一个人也可以即便是学富五车、君临天下也难以摆脱自身的痛苦,从而远离人生的大道。

在临睡前,她对我说,我以前所写千篇一律、太过平淡,纠缠于枝节,又满纸空话、大话,从不深入探讨一个具体的问题,看问题只看到阴暗面。那是因为自己内心的阴暗,自己的内心缺少一种大度的、全局的观念和能把自己融入于社会,并从社会中解脱出来的本领。

我前两天因为网络中断,常到外面走走,相对来说是比较融入于社会了。但是因为我所看到听到的东西,反而使我的思想更加混乱不堪,近乎到了癫狂的状态。

我想不明白为何别人家的网络都好了,只有我家的不行?是不是鹿亚章受到了什么人的指使?只因我上几篇过于偏激的文字?为什么中学老是出现电的事故?为什么每次都是毕继华等这几个人在他身边跳来跳去?

昨天是七夕,中国的情人节。我在几天没上网后,在鹿亚章的办公室里上了网。我看到我在网上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他对我,人们对我还是那种态度。

他给我谈了一个很重大的事,就是许町中学被拟定为全国教育系统先进单位了,不出意外的话,到九月十日教师节就能批准正式通知下来。这真是个很大的荣誉。我们亳州地区那么多的中学只这一个有此殊荣,这是因为他多年的努力,是因为其他的老师或学生的努力,是因为此地有煤,还是因为我这一年来对许町和他在网上所造的声势,抑或是兼而有之,我不得而知,但我对此颇感惊讶。

我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巨大的成果!就好象他当初可能也没有想到我在离婚之后,会再爬起来一样,但这些毕竟是事实。他回忆起了我父亲当初对他的教诲。我父亲当初教的、他当班主任的那一班学生,鹿亚章、张恩成、李廷金、刘洪华这四大金刚已全部成才、成长为许町中学的骨干,完成了一个美妙的轮回。生长于斯,回报于斯。就好像我一样,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许町中学。

他对我写的小说表示鼓励。我戏说: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的一半。他表示不解。我说,因为我是在许町中学这个地方把这个小说写成的啊!

他说我写的都是客观事实,虽然也写了不好的一面。所以,他的名字不用改,可用真名。但怕其他的特别是我写过他们不好的人,对我有反感。他还说,我不用描写中学的其他老师,他们不喜欢看我的小说。

我们今天早晨上街吃了饭。来到家,我到曹金桥家打水,他说他家也是电抽的,王静家有压水井,我就到王静家打水。王静好象过了一个夏天显瘦了不少。她正在做饭、炒菜,她说:“你家属现在胖多了!”我问她是吗?她说,她刚来时很瘦,因为我们这儿的生活好。

我想也是的。有一次,她给她母亲通话说她在这吃得白胖白胖的,我听后眼睛湿润了。这说明我心里是爱她的,不然她不会活得这么好,也说明她是有眼光、有能力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能把坏的情况转化成好的情况,也能做到苦尽甘来。

昨天一天只吃了一顿饭。中午我一直在鹿亚章办公室等着送电,弄到下午快五点钟才吃了一天的第一顿饭。

今天我准备到校长办公室写点东西,再给他拍张照,但看到门关着,我们吃饭回来,她就不让我出去了,给我拿好纸笔,叫我在本子上写。

昨天我为了等来电,还听了刘洪华的数学课,拍了二楼老师办公室我写的几幅字,听了王云谈她因为房子的分配和另一个人闹纠纷的事。

我昨晚一夜无梦,但前天晚上梦到别人吃饭而我不吃饭。梦到陈修礼的弟弟鸡慌问起我和我前妻的事,我抢白了他一番。梦见陈修礼来弄我家的电。昨天在鹿亚章办公室看方绍武、黄敦和一个和尚的书法的视频。

今天早晨,看到鹿亚章的办公室的门锁着,但是会议门大开着。我进去看了一下,有很多的奖状,还有有关党的知识的一面墙的宣传板报。其中我重点看了胡锦涛的有关党在新时期的科学发展观的论述。这种论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觉得很好。我有时也觉得我们党的一些纪律也是好的。再结合我在人民网上看到的有关党中央对节能减排等问题的清醒的认识,加上象我这样持不同政见的人,却依然能够生存,这说明我们党中央是英明的。

到此为此,我的小说也算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但是,接下来我还可以再写一点,写我在有了这些感悟之后的生活是多么的从容、美好。

是的,人生尽管有各种各样的意想不到的苦难,但只要能时刻“离相”,时刻淡定,时刻从简单处做好每一件小事,不大看重自己,忘掉自己,想着把自己融入这个社会和自然中,不卑不亢,就会找到自己的位置和实现自己的价值,也就能感到活着的滋味和幸福。

鹿亚章问我有没有经济上的困难,我说没有。他说是的,现在在街上随便做点生意都不错。马龙今天见了我也说我“又浮出水面了”。

她来我这儿快八个月了,我们反而越来越感受到了相爱的美妙和快乐,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啊!

我从毕玉金那里给她弄来的指甲花,她包在了脚指甲上。她说在她的少女时代常常这样做,这也是她唯一的化妆。我因为这个事,见到了毕玉金的儿子。看到他,我想到了我的青少年时代。李廷金指挥学生们打扫卫生。他那纯朴的样子,就象泥土一样天然。从他在这个学校上学的时候,他就是班上的劳动委员。韩希军据说考上小学的教师,从此可以不再清扫学样的垃圾了。赵光说他愿意干这个活,但每个老师要出十块钱。毕玉金说他,好个说话一大套,半夜尿床都不知道。赵光的儿媳妇刚生了孩子。

昨天她去陈修礼那儿买的卤菜,还给他送了一些丝瓜。这次她买回来的菜,我吃着很好,没有拉肚子。

鹿亚章办公室东边的那两间屋,原来装修是为了作会议室和他的办公室用的,而他原来的办公室,改作会议室和休息室了。

他说他这个一阵子,小提琴的长进很大,他说上级要求稳定压倒一切。张集中学的正、副校长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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