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这样的汉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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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的汉子[快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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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箭射得虽好,但还不至于令人惊叹,顶多只能算是过得去而已。刚才姬瑾荣调转马头那一笑,竟让他们都觉得今生都难以忘怀。

    明明是他们最瞧不起的中原人,看起来竟如天上日月,令人从心里生出一阵拜服之意。

    不管是容貌还是气度,姬瑾荣都与传言没有半点相似。

    为首的突厥使者瞳色微微转深,他扬鞭说道:“走,我们与那位中原皇帝比试比试!”

    其他人紧跟而上。

    另外几个海外使者也上马入了猎场,在草场与山林间来回穿梭,寻找容易得手的猎物。

    整个猎场渐渐热闹起来。

    只过了半个时辰,姬瑾荣就回到了猎宫。

    毕竟只练习了一个多月,刚才一箭射中那只野鹿根本是侥幸,他折腾了半天也没猎着多少猎物,大腿还被磨破了皮,索性回猎宫歇息。

    反正大臣们猎取的猎物都会被冠以由他猎得的美名,近百人和那几个外族人比,总不会丢脸在哪儿去。

    更别提还有镇南王在呢。

    姬瑾荣觉得就是因为镇南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才导致他一无所获——在他发现猎物前,镇南王已经一箭射上去,把猎物给杀死了!光是刚刚半个时辰镇南王已经扫荡了近百只猎物,要是他们再在猎场那边呆下去,整个猎场里活着的东西都会被镇南王给弄死!

    姬瑾荣正腹诽着,突然瞧见镇南王取出个新鲜事物来。

第9章 收服草根蛮王(九)() 
在镇南王指示下,仆从了一个长方形的火炉儿和一袋黑炭。

    火炉儿里已有了通红的炭火,却没有半丝烟火,应该是精挑的好碳。

    镇南王将一个铁网般的架子放在炭火上方,才对姬瑾荣说:“陛下,这是西边传来的一种吃法。把肉放到这上面烤,涂上些喜欢的调料,滋味很香。”说完他又强调,“就是不能多吃。”

    姬瑾荣兴致勃勃地挪到镇南王旁边:“好!”

    仆从将腌制好的鲜肉都端上来,都是镇南王边猎边叫人送回来的,肉质鲜嫩,看起来易熟又可口。

    镇南王说:“这些东西到底是粗长的,个头太大口感不大好,韧巴巴的,粗糙得很。我猎的都是长了不到一年或者一年多的,数量虽多,取能入口的肉也就这么一些,吃完就没了。”

    姬瑾荣:“……”

    就说为什么镇南王刚才把大的放走光挑小的来猎,敢情是嫌弃大的不好吃!

    对于镇南王这种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生活态度,姬瑾荣只想说三个字:棒棒哒(๑;·̀;ㅂ;·́;)و;✧;

    姬瑾荣在镇南王的指导下把肉叉起来,放到烤肉架上,涂上了鲜取的蜂蜜。

    这活儿很简单,姬瑾荣一下子就上手了,兴致勃勃地玩了起来。

    很快地,渗着蜜味的烤肉香气在猎宫内飘开了,不少仆从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

    外头都说镇南王和新皇水火不容,依他们来看,哪是水火不容啊,镇南王明明把新皇跟自己眼珠子似的宠着,宝贝得不得了!真要容不得新皇,怎么可能在新皇的吃食上费尽心思。

    姬瑾荣看着鲜红的肉片渐渐烤熟了,感觉十分奇妙。他说:“第一个、用火之人,真、真是聪明,要不然,我们只能与、与野兽那样,啃血淋淋的、生肉。”

    在镇南王面前姬瑾荣并不掩饰自己的结巴,比强肯定比不过,适当示弱才是良策。

    镇南王听姬瑾荣磕磕绊绊地把话说完,目光一暗。他说:“人和野兽最大的不同,不就是聪明吗?”

    因为“聪明”,所以他在克制;因为“聪明”,所以姬瑾荣恰到好处地利用着他的克制。只要他不逼得太紧,姬瑾荣就不会退开太远。

    姬瑾荣察觉镇南王专注的目光,心头突突直跳。他听得出镇南王话里有话,可他虽然一直在催眠自己镇南王像个好兄长,心里却清楚得很:镇南王眼底偶尔掠现的,是赤…裸裸的欲…望。

    他死死拿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实际上是在过危桥,晃晃悠悠地,不知什么时候会摔下去。

    姬瑾荣试着咬了一口烤肉,心底的忧虑瞬间一扫而空。也许因为是自己烤出来的,吃的时候每一个味蕾都打开来迎接美味,所以感觉味道格外香!

    姬瑾荣朝镇南王一笑:“好吃。”

    镇南王只觉那眉眼越来越与他熟悉的陛下重叠。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让他无法再去压抑。镇南王喊道:“陛下——”

    姬瑾荣望着他。

    镇南王说:“臣可以亲您一下吗?”

    姬瑾荣倏然僵住。

    镇南王知道自己吓到了姬瑾荣。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在看到姬瑾荣在百官之中轻松挑出可用之人时,他更清楚总有一天姬瑾荣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任他亲近。

    总有一天,姬瑾荣会和他清算今日的逼迫。

    镇南王双手按在姬瑾荣腰侧,脑袋缓缓抵近,压在姬瑾荣额头上哑声喊:“陛下,我的陛下……”

    镇南王声音里透出的炙热让姬瑾荣微微发僵。

    见姬瑾荣并未怒斥自己,镇南王继续说:“陛下,臣马上就要出征了。”到时他一去几个月,姬瑾荣有足够的时间拉拢朝臣。

    姬瑾荣感觉自己的想法已经被镇南王看透了。他睁着眼睛,迎视镇南王灼人的目光。

    镇南王的唇缓缓覆上姬瑾荣的唇,明明动作并不粗蛮,却透出了浓烈的占有欲,仿佛恨不得将他彻底侵占。

    姬瑾荣呼吸微凝,并不适应这种光天白日下的亲密。

    镇南王很快结束一吻。

    他的手并没从姬瑾荣身侧挪开,口中笑道:“陛下,快吸气。”

    姬瑾荣呆呆愣愣地回神。

    镇南王面色愉悦地教导:“亲的时候不用屏住呼吸。”他吻吻姬瑾荣漂亮的鼻头,“这里不是还能用吗?”

    姬瑾荣当然知道。

    他只是害怕,害怕镇南王彻底控制不住自己,把他正在走的危桥也拆了。所以他只能赌,赌镇南王会因为他呼吸不畅而停下来。

    明明赌赢了,姬瑾荣心底却没有轻松几分。

    他宁愿镇南王并非真心,只为欲…望。

    镇南王见姬瑾荣神色郁郁,不由有些懊悔。他放开了钳在姬瑾荣腰间的双手,对姬瑾荣说:“臣再为陛下烤些兔肉。”

    姬瑾荣“嗯”地一声,也再次投入到烤肉大业中。春花秋月何时了,不如烤肉吃到饱!

    当朝臣回到猎宫外时,就闻到了若有似无的烤肉香味。在猎场里跑了一个多时辰,所有人都累得不轻,还有几个官员遇到猛兽受了点伤。

    如今每个人都饿得前肚贴后肚,谁在吃这么香的吃食啊!简直令人发指!

    很快地,百官见着了两个罪魁祸首。

    镇南王与姬瑾荣一前一后走出来,姬瑾荣面色红润,眉目精神,见不着一丝疲惫,显然已经休息许久。

    刚才在吃东西的显然是他俩!

    朝臣们默默将方才的腹诽和咒骂收回。

    姬瑾荣意思意思地说了几句,接下来的清点与嘉许就交给别人去办了。

    吃饱喝足,他有点困。

    突厥使者与海外使者原想出个风头,不由为姬瑾荣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心塞了一下。难怪那么大方地邀他们一起玩,敢情还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突厥使者对姬瑾荣越发感兴趣。他有种预感,这个半大少年会给他一个好机会,极好的机会……

    他的预感从不出错。

    因此在姬瑾荣派人来提出晚膳将单独宴请他时,突厥使者想也不想便答应。

    姬瑾荣吩咐何泰的时候,镇南王是在场的。

    听到姬瑾荣要单独请突厥使者吃饭,镇南王眉头扬了扬,问道:“陛下有何打算?”

    姬瑾荣说:“你呢?”

    镇南王言简意赅:“欲攘外,先安内。”

    姬瑾荣明白镇南王的意思。

    镇南王的“安内”并不是指大齐境内,而是指整个中原。先把南蛮诸郡平了,再把西梁给定了,这就叫安内。中原一统,就能合中原之力剑指草原,一雪前耻。

    姬瑾荣眼睛亮晶晶,夸道:“甚好。”他顿了顿,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朕要让突厥,内难安。”

    镇南王点头。

    突厥之所以势大,是因为草原中无人能与突厥有一较之力。若是突厥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三一分为四,那他们就会像中原这样陷入无穷无尽的内耗之中。

    到那之后,突厥的威胁就会大大削弱。

    镇南王说:“陛下一个人可以吗?”

    姬瑾荣点点头。镇南王威名太盛,他一旦出现很容易让突厥使者心生警惕。他望着镇南王说:“我要个人,早上那个。”

    镇南王握了握拳,终归还是让人去把早上那青年官员请过来。吩咐完了,镇南王说:“臣先去外面巡查。”

    姬瑾荣目送镇南王离开。

    青年官员到来时,正巧看见镇南王远去的背影。他目光一凛,在内侍引领下入内,朝姬瑾荣行了一礼,自报姓名:“臣韩适之见过陛下。”

    姬瑾荣说:“坐。”

    韩适之有些受宠若惊,但仍是周全地行礼称谢才落座,不见半点失措。

    一看便是以礼传家的世家子弟。

    姬瑾荣这段时间了解过大齐世家,对韩这个姓氏还算了解。

    他隐隐猜出韩适之属于哪一家,便问:“燕北韩家?江南韩家?”

    听到“燕北”两字时,韩适之目光微凝,应道:“回陛下,微臣乃是燕北韩家人。”可惜燕北早已落入突厥之手,是先皇亲手让出去的,为了请突厥出兵解西梁之围!

    曾经显赫一时的燕北韩家,如同丧家之犬般举家南迁,气得他的祖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韩适之只是眉头一动,姬瑾荣已看出韩适之的悲痛与不甘。韩适之并非鸿胪寺官员却通晓突厥语,无非是想知己知彼。若说朝中有谁最盼着击退突厥、收复燕北,那无疑是燕北韩家的子弟!

    他所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

    姬瑾荣说:“朕欲,计间突厥。卿可愿——”他望向韩适之,“与朕,一同谋划?”

    韩适之仿佛久旱突逢甘霖,眼眶乍然湿润。

    今日初见姬瑾荣,韩适之心中只生出些许希望。不想姬瑾荣竟从百官之中点了他,让他随驾左右;如今更是将他找过来,要与他共谋离间突厥之计!

    不管要多久,只要姬瑾荣心有收复燕北之意,韩适之就热泪盈眶。他最怕的,就是所有人都绝口不提燕北,仿佛它从来不曾属于大齐!

    燕北!

    燕北!

    燕北啊!

    他祖父临终时握住他的手一直喊着的燕北啊!

    韩适之眼中含泪,起身朝姬瑾荣一跪:“微臣才薄力弱,蒙陛下不弃,但凭陛下驱使!”

第10章 收服草根蛮王(十)() 
灯火如昼。

    佳肴满桌。

    姬瑾荣用烈酒款待突厥使者。

    为首的突厥使者大约二十七八岁,大马金刀地一坐,自有草原人的豪迈。

    姬瑾荣让韩适之为使者介绍美酒,因着粮食紧缺,大齐已下了禁酒令,突厥使者来到这边之后竟没能买到酒,此时一嗅见酒香,那使者肚里的馋虫马上醒了过来,喉咙霎时发紧。

    姬瑾荣取出数种美酒,偏不让人倒酒,反倒和对方寒暄起来。

    突厥使者只能压着馋欲应对。

    姬瑾荣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使者都一一答了。使者名字的读音挺难记,意译过来就是“飞鹰”。飞鹰年方二十八,已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两男三女,战斗力十分惊人。

    姬瑾荣表示要赠予五个孩子礼物,男儿送宝刀、烈酒,女儿送珠宝、丝绸,都是千挑万选的好东西。

    使者只道这是中原人的礼数,并未太在意。

    提到孩子,姬瑾荣又问起突厥可汗可有孩子。

    听姬瑾荣老在小一辈上打转,使者不由看向姬瑾荣。这一看,才察觉今日那位英姿勃发的马上天子,瞧上去不过才十来岁,还是个半大少年。约莫是因为还小,所以才老想着有没有同辈吧?

    使者说:“当然有,可汗有两个儿子,岁数比你还大,都二十来岁了。”

    姬瑾荣听完韩适之翻译过来的话,脸上有些失落,仿佛如果他们年纪相仿就能一起玩儿似的。

    姬瑾荣又问起突厥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使者忍不住了,开口说:“何不边喝边说?”

    姬瑾荣好像这才想起还没让客人沾酒,朗然一笑,说道:“边喝边说!”

    姬瑾荣酒量不好,喝的酒是甜酒,甘味多、辛味少。他觉得这味道好极了,痛痛快快喝完了三杯,才接着和使者打听他们那边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三杯下肚,使者却并不满足,这杯子也忒小了,至少得用个小碗来盛才成。可对上姬瑾荣殷切的眼睛,使者又莫名地变得耐心起来,和他说起突厥的风土人情,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听到篝火晚会时必备的烤全羊时,使者明显发现姬瑾荣的眼睛亮起一撮小火苗!

    敢情这位小陛下喜欢吃的?

    使者着人给自己倒酒,边喝边说起突厥有什么吃食。论精细、论吃法,突厥自然不如中原。不过突厥的吃食都很有马上民族特色,听起来和中原大不相同,各有妙处!

    姬瑾荣眼睛越来越亮。他让韩适之对使者千叮万嘱,若是下次再来一定要带上几个厨子,什么草原吃食都会做的那种。

    使者:“……”

    他一定是傻了才会觉得这可能是个好机会。

    这一次宴饮,勉强算是宾主尽欢。临别时姬瑾荣还恋恋不舍,大方地拿出几张酿酒方子送给了使者。

    韩适之替姬瑾荣转告使者:“我们陛下说,我们大齐粮食不足,酿不了酒,索性把方子给你们。你们突厥兵强马壮,谷物充足,理应享用最烈的美酒。”

    使者心头一跳。酒啊!哪个草原人不好酒?这可是一门绝好的生意!

    使者正想着要不要把它昧下来,韩适之已经开口:“陛下还说,其中两张是给使君两位公子的礼物,使君可以挑喜欢的留下。酒曲跟器具我们都有很多闲下来的,工匠也有些一直被闲养着,使君若是不嫌弃可以一并带回去。”

    使者心中一喜。他说:“多谢你们陛下的美意。”

    过了几日,突厥使者带着“礼物”浩浩荡荡地离开。姬瑾荣亲自送到宫门,颇为热切地让使者下回再来。

    何泰为姬瑾荣牵来红马,姬瑾荣沿着原路折返,不一会儿便瞧见了立在阶前的镇南王。

    镇南王说道:“陛下,明日我便要出发了。”

    姬瑾荣望着镇南王。

    镇南王说:“今夜我为陛下守夜可好?”

    姬瑾荣一愣。

    镇南王凝视着姬瑾荣:“就像御前禁军一样在陛下门外守一夜。”

    姬瑾荣浑身发僵。

    他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很多事情。

    姬瑾荣说:“明日出发……”哪能一夜不睡?

    镇南王说:“臣没有关系。”他深深地注视着姬瑾荣,“就算十天十夜不睡,臣也不会觉得累。”

    姬瑾荣说:“胡来!”

    镇南王说:“陛下,臣一去数月,只有这么一个要求。”

    姬瑾荣安静下来。

    镇南王说:“臣当陛下答应了。”他解下薄披风披到姬瑾荣身上,“秋日里风有些凉,陛下别冻着了。”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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