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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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门阀- 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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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后世的滚滚还让人好奇啊。

    刘珝也知如此,见着张越的神色,立刻就表明态度,道:“侍中,末将乃是汉长水校尉丞,非是匈奴夷狄也!”

    “末将生父,为汉公主之后,明晓大义,于元狩六年,归义中国,天子钦赐刘氏,还望侍中明察!”

    “将军不要激动……”张越连忙安抚刘珝:“本官没有半分看轻将军之意,甚至对将军满怀敬意!”

    刘珝这才平静下来,但嘴上依然道:“侍中明鉴,末将此生早已立志,愿为天子,诛灭匈奴,剪除稽粥氏暴政!”

    张越道:“将军之志,吾必上禀天子!”

    刘珝终于露出笑容,拜道:“侍中大恩,末将无以为报,愿为侍中爪牙、鹰犬!”

    张越立刻扶起他,道:“皆是为国效命,谈不上报效不报效……”

    心里面对刘珝却是有了些好感了。

    因为,脑海中的档案告诉他,刘珝确实是一个人才。

    他在担任长水校尉丞以前,曾经在多支汉家禁军任职。

    出任过射声校尉的左军候军正(军法官)、越骑校尉的后军候丞、屯骑校尉的军司马,历任各职都得称赞,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在北军之中也算很有名了。

    只是,因为没有军功,所以突破不了汉家给归义胡人设置的天花板(不能担任正职)。

    不然,北军六校尉里,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对于胡人不能担任正职这个潜规则,张越虽然不是很支持,但也不反对。

    存在即合理嘛。

    毕竟,汉家也吃过二五仔的亏了。

    赵信、卫律,都是汉家培养的归义胡人。

    结果呢。

    一个教了匈奴龟缩神功,让匈奴人收缩漠北,与汉消耗的战略。

    一个则将汉家的兵法、文化与其他先进制度带去了匈奴,让匈奴人学会了战略、战术,甚至还懂得招降纳叛。

    所以,对胡人有所警惕,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作为穿越者,张越知道,这样排挤和人为制造障碍,其实很不利于民族融合的。

    就像这刘珝等人,虽然看似让他们表现的很忠顺。

    但心里面呢?

    他们会不会在心里告诉自己其实我与汉人不一样呢?

    这很不利于同化,更不利于团结。

    在张越看来,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不要强调和告诉这些人他们的身世,更不要主动去提醒他们。

    诸夏民族与中国文明足够强大!

    只要不去人为制造隔阂,人为的提醒和强调。

    那么,今天还会有虽然居于长安,但依然胡服异装的胡商吗?

    当然了,现在张越不主政,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与众人都寒暄、认识了一遍后,张越就在他们的簇拥下,进入长水大营。

    大营校场内,已经站满了将士,人人甲胄齐备,等待张越检视

    续相如则在一旁介绍了起来:“侍中公,长水校尉,下辖有左右乌恒义从曲与前后宣曲胡骑曲,如今皆已在,整戈待发,等候侍中训话!”

    张越听着点点头,长水校尉,虽然是以乌恒义从为主,但也掺杂了大量其他各族义从军人。

    屯长在长水乡的,就是长水乌恒义从。

    而在距离长水乡百里外的宣曲河,还屯驻了宣曲胡骑。

    宣曲胡骑,主要是以匈奴、义渠、月氏、林胡等族义从构成。

    战斗力也很强悍,只是没有乌恒义从那么有名而已。

    张越打量着校场中的汉家精锐。

    虽然名为乌恒义从、宣曲胡骑。

    但实则,这支军队身上,已经看不到半分胡气。

    人人都是冠带蓄发,衣襟右祍,裹腿连衣。

    若不是别人告诉张越,他说不定都不知道,这支军队是以各族义从为主构成的胡骑部队。

    微微出了一口气,张越在续相如等人的簇拥下,登上将台,然后回过头来,正视着在自己眼前,以密集队列,严整列队的汉家精锐。

第八百四十九节 蚩尤化胡(2)() 
站在将台上,张越居高临下,望着宽阔的校场中,那矗立的两千将士。

    他越步上前,提起腰间的嫖姚剑。

    立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跟随而动。

    作为霍骠骑的佩剑,这柄传奇的宝剑,近来在关中又开始为人们所熟知。

    因为,张蚩尤拿着它,寸步不离身。

    故而,人人都知道,那是

    我要做门阀第八百四十九节 蚩尤化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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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节 呦呦鹿鸣(1)() 
第二天,张越回转长安。

    刚刚到家,各位‘大兄’的家臣们,就纷至沓来。

    一张张请帖,摆满了张越的案头。

    霍光、金日磾、上官桀、暴胜之、赵充国乃至于商丘成、戴仁……甚至连丞相刘屈氂、光禄勋韩说也来凑热闹。

    全部都是准备为张越办一场欢送宴的。

    这自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朝臣们,或许有不喜欢张越的。

    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不表现出与‘侍中张子重关系莫逆’的人。

    概因,天子在盯着!

    谁敢不做个样子?

    当今天子,可是那种在路上看到道路不平,都会脑补:汝以为吾不复行此道?的人啊!

    不过,这却让张越有些为难了。

    这么多张请帖,貌似去了甲君家,就会冷落了乙君。

    而且……

    这么多场欢送宴,张越深感吃不消。

    即使他的胃吃得消,肝恐怕也hold不住!

    所以,在思虑过后,张越就叫来田苗,对他吩咐道:“汝且去诸公府邸,为我面告诸位兄长:承蒙明公厚爱,毅不胜感激,诚惶诚恐,乃于下月已亥,略备薄酒,扫榻俱帐,敬候明公大驾光临!”

    “诺!”田苗领命而去。

    张越本人则洗浴之后,换上朝服,驱车前往建章宫。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打算呆在宫中。

    一则是为乌恒事务做好最后的信息收集与资料整理,二则嘛……

    他将远离长安,至少是半年。

    这半年时间里,难保不会出现新的宠臣。

    所以呢……

    他得让天子记住,除了他张子重,没有人能令他益寿延年。

    必须要坐稳这‘汉宫养生专家’的位子。

    做到哪怕他不在长安,也不可能有人能动摇自身的地位与位置。

    故而,接下来数日,张越在宫中,除了看书和翻故纸堆,就是给天子制定种种养生之法。

    太极、五禽戏这种适合老年人锻炼的养生拳法,都写了五套,好叫天子轮着来。

    又制定了全新的春季食谱。

    灌输了一大堆来自后世的养生道理与说法给天子。

    让这位陛下听得心花怒放,不住点头,深以为然。

    不止如此,张越还抢了汤官令的差事,每天都换着花样给天子准备各种春季养生美食。

    什么鲫鱼豆腐汤、银耳莲子羹、猪肝汤……

    每顿都不带重样。

    天子自是食指大动,龙颜大悦。

    可惜……

    时间很快就到了二月初五。

    张越也要准备陛辞了。

    “张卿……”天子试探着问道:“要不,乌恒换一位大臣去好了……”

    “霍光、金日磾,都可以负担起责任来嘛……”

    听得侍卫帷幄的霍光,眼皮子狂跳不停。

    他去乌恒?

    自然是有信心,将事情办好,甚至办的超乎想象。

    他有这个能力!

    可是……

    离开长安,就意味着离开权力啊!

    更意味着他,无法靠隐藏在天子的身边,来规避其他方面的窥伺。

    对霍光而言,现在远未到他可以出山的时候。

    二十年来,霍光的字典里,就只有一句话:稳住,别浪!

    好在,张越的话,搭救了霍光。

    “回禀陛下,帅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陛前,此臣自幼之夙愿也!”张越低头拜道:“还请陛下明察!”

    天子听完,叹了口气,知道是栓不住这个张子重的!

    而且,他也怕,这张子重学神君,干脆不告而辞,那就亏大了。

    他可记得那天的那个梦!

    于是,只好道:“那卿记得速去速回……”

    想了想,他补充道:“若是乌恒诸部顽劣,卿不必思虑宽厚之事,以大罚齑之即可!”

    “《诗》有雷霆之怒,《易》有折首之赞!”

    “纵使粗暴一些,也没有关系的……”

    张越闻之,深深俯首:“臣谨奉诏!”

    多一个选择,总归不会是坏事!

    天子这才道:“那卿便去准备吧!”

    “明日,朕亲自在宣室殿,为卿践行!”

    ……………………………………………………

    出了温室殿,张越就直接回家,开始为今夜的宴会做准备。

    只是,当他到家的时候,他才想起来。

    貌似好像,自己并无举办这汉家贵族宴会的经验啊!

    田苗也不像懂这个的样子。

    这就尴尬了。

    要知道,汉家贵族宴会的细节和礼仪,可比后世西方欧陆的贵族还要繁琐!

    礼仪之邦嘛!

    没办法,张越只好准备让人去上官桀府邸求救。

    但,刚刚进门,田苗就来报告:“主公,杨孙氏求见……”

    “杨孙氏?”张越内心,立刻浮现出了那位一身素白,婀娜妖娆的美寡妇,那确实是一个妙人儿,也确实是一个聪明至极的女人!

    连嫂嫂都说,杨孙妇不简单!

    “她来做何事?”张越皱着眉头问道。

    上次杨孙氏献来梧候藏图,张越投桃报李,将新丰扩建工程交于了杨家。

    按说,已经两清了啊!

    “不知……”田苗恭身问道:“要不,臣下将之打发走?”

    “不必了……”张越摆摆手,道:“去叫她来见我吧……”

    正好,张越缺一个为他处置宴会诸事的帮手。

    杨孙氏来的正好!

    片刻后,杨孙氏就迈着婀娜的步子,走到了张越面前,俏生生的拜道:“妾杨孙氏,见过侍中公……谨祝侍中富贵长乐……”

    “夫人客气……”张越挥手道:“请安坐……”

    杨孙氏闻言,盈盈再拜,不经意间让张越瞥到了一抹新垂桐子般的风光。

    “好凶!”张越心中赞道。

    没办法,今天杨孙氏虽然依旧一身素服,但却衣裳样式,却是汉家仕女们最爱的曲裾深衣。

    这种衣裳,相比袿衣,最大的不同就是胸前衣襟是对衽的。

    敲一下黑板!

    后世霓虹的和服,就是从汉代流行的曲裾深衣的基础上改进的,其最初的名字叫吴服,是三国时东吴传过去的。

    所以,张越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很多东西……

    不得不说,发明曲裾深衣的那位,真的是人才啊!

    杨孙氏自然发现了张越的神色,她俏脸微红的连忙起身,悄悄的拿手,紧了紧衣襟,坐到客席上。

    “夫人今日来访,可是新丰城扩建遇到了问题?”张越不动声色的问道。

    “回禀侍中,新丰扩建一事,县丞陈公非常配合,并无什么问题……”杨孙氏低头答道,但心里面却已经一团乱麻,芳心如鹿。

    这件曲裾深衣,她本是不愿穿的。

    她其实最喜欢的衣裳,还是保守的童容(又称帷裳,汉代妇女服饰的一种,以宽大著称)。

    只是……

    活在世界上,很不容易。

    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女子,更加艰苦。

    如今,霍显已经功成名就,连面都不肯见她了。

    杨家没有了保护伞,哪怕就是接了新丰的事情,也撑不了多久的。

    况且,张蚩尤将要远行了。

    没有了他镇压,长安城里那些觊觎杨家财富,觊觎她的美色的恶狼,恐怕都会扑上来,将她与杨氏撕碎!

    故而,她只能来此。

    不过,杨孙氏很聪明。

    她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就像过去,霍显可以容忍她在长安城里散播一些什么‘霍奉车与杨孙氏’的绯闻、传说。

    但绝不会容许她真的到霍光床榻上去服侍。

    若果真是那样的话,恐怕,现在等候她的必是毒酒一杯。

    同样的道理,这位张蚩尤的侍妾们,怕也不大可能接受和认可她。

    “那夫人今日来是?”

    听着那位侍中的问题,杨孙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立刻道:“妾今日冒昧登门,乃是闻说侍中将欲远行,故而特地来此,恭听侍中吩咐……”

    这就是她今日来的目的。

    不求抱上张家大腿,只求一个张蚩尤的吩咐。

    这样,哪怕蚩尤在外,长安宵小,等闲也不敢动她。

    张越一听,就乐了,道:“夫人来的正好,今日吾欲设宴款待长安诸公,却不知长安贵族宴会礼仪及他事,夫人若是可以,还请为我主持……”

    杨孙氏闻言,一双美眸不可思议的闪动起来,整个人瞬间像焕发了活力般,竟露出一个少女般的雀跃声:“若侍中不弃,妾身万死不辞!”

    能为张蚩尤操办宴会?!

    这是天上掉馅饼啊!

    旁的不说,今日之后,整个长安,都将知道,她杨孙氏曾为张蚩尤操办了一场与同僚大臣之间的宴会!

    这可是真正的虎皮啊!

    有此虎皮,近乎没有人敢再对她和杨氏产业起什么心思了!

    说不定……

    张越见着,却是微微一楞,为杨孙氏这瞬间绽放的光彩而微微失神。

    这很正常。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男人对美人的欣赏,就如同科学家对于真理的追求,艺术家对于美好的向往。

    此乃根深蒂固,不可逆转的天性本能。

    不过呢,欣赏归欣赏,张越还是很有分寸的。

    到了他这个地位,讲句老实话,女色已经渐渐的退居其次了。

    想让他见色起意,做一些没节草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若有妹子,主动脱光光了,那他也不介意来上一发。

    所以,张越起身,对杨孙氏郑重一拜:“那便有劳夫人费心了!”

第八百五十一节 呦呦鹿鸣(2)() 
夜幕徐徐降临,张府彻底变成了一个为了宴会而存在的宅邸。

    一个个下人、侍女往来于回廊中。

    一个个厨师在后院厨房忙碌着。

    数十名歌姬,在后院的厢房中,做着准备。

    数十件乐器,也从杨府搬来,放置在张府客厅后的屏风,十几位乐师已经就绪。

    而杨孙氏,则像女主人一般,居中指挥、协调着一切。

    所有事情,在她的指挥下,井然有序。

    张越见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宴会,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

    更是让他明白,汉家贵族宴会,究竟有多么费钱!

    旁的不说,单单就是那些歌姬、乐师和厨子,便是张越卖了自己,大约都凑不齐养活他们的钱……

    “居长安,大不易啊!”张越不禁感叹。

    同时他也很好奇,那几个喜欢隔三差五就举办宴会,而且一次就邀请数十上百勋贵大臣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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