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就是嘎鲁玳这一次随行的目的,阻止康熙把义父当做是杀鸡儆猴的鸡。
然而对芳仪来说,她的上位本就是以帮助夫君亲政为前提的,要是达不到这个目的,那么她的存在,在日后,就是康熙和孝庄心里的一根毒刺,每想一次,就扎一下的疼。到时候,她是绝对不可能保住她皇后的地位的,孝庄也绝对不会让她保住她皇后的宝座的。
在行围的众人各个的都心怀鬼胎的时候,南苑行围终是要开始了。
自古以来都是以天为重,虽然康熙现在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是在这围场的一干众人中,还是作为天子的康熙身份最重,那么这行围的第一箭是注定由康熙来射的。
虽然康熙自小骑射功夫就出色,但是在这种大场合中,孝庄还是派人把围场中的那些温和无害的动物们,比如鹿啊,狍子啊什么的赶到一个大圈子中,让康熙射猎物。
这么做倒不是不信任康熙,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上,让孝庄满意的孙子可就只有这么一个了啊,孝庄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精心培养的孙子受到无所谓的危险的。
康熙以一头成年母鹿作为这次南苑行围的开场,众位大臣紧随其后,一拥往围场中去。在众位大臣放开手脚,享受过打猎的乐趣之后,康熙就在围场上,宴请群臣。
鳌拜作为公认的满洲巴图鲁,打到的猎物自然是最多的,并且,鳌拜这一次还打到了一个大白虫。大虫的凶猛是人尽皆知的,鳌拜的这一手骑射功夫,着实是让大臣们称赞了好一会儿。
不过对于鳌拜的英勇表现,康熙和索额图就不怎么高兴了。毕竟鳌拜越是强大的话,那康熙要想打倒鳌拜就越困难。听到鳌拜的英勇事迹,有自己的私心的康熙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这不,宴会的时候,康熙就开始发难了。
只见康熙在上首看着鳌拜喝酒吃肉玩的正高兴,康熙心中的那股不平衡感就冒出来了。凭什么自己在这里愁眉苦脸,仇人却在那里快快活活的。
恰好,康熙也有心想要试探一下鳌拜的武力值,看看这满清第一巴图鲁是个怎样的难缠角色。
“鳌中堂真是好酒量,看到鳌中堂在马上的英姿,朕真的是自愧不如。鳌中堂真当得起先祖所称的满洲第一巴图鲁之称。”说着,康熙就菊畦子辑的酒杯,遥遥的像鳌拜的方向祝了一下。
鳌拜原先还不觉得,听嘎鲁玳点播之后才发现,这小皇帝当真是在忍耐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啊!
自己的干女儿可是都跟自己说了。这天下啊,君为先,臣民次之。这次围猎自己把小皇帝的赞美声抢了,还让小皇帝得了个懦弱的名声,小皇帝居然还能忍者向他祝酒!不得不说,这忍功可是尽得太皇太后的真传。
不过,鳌拜面上却是不显,和往常一样,没回小皇帝的话,兀自把杯中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康熙帝见鳌拜和平常一样没有防备,准备先派自己的小舅子试探一番,反正索额图这一次跟过来不就是来为他办事的吗!
康熙朝索额图使了个眼色。索额图会意,站起来向康熙请命说“皇上,臣自小就听过鳌中堂满洲第一巴图鲁的名号,今日有缘在此相见,臣斗胆,想和鳌中堂比划一下。”
坐下来武臣听了索额图的话,连声叫好。清朝刚入关不久,一些旧的习俗在大清的贵族之间还是很流行的,就比如说摔跤。
康熙看了索额图一眼,又看向鳌拜,吞吞吐吐的说“这。。。鳌中堂。。。”那样子根本就是在说他作为一个皇帝做不了鳌拜的主啊!
鳌拜像是没发觉康熙潜藏之下的话语一样,把身上碍事的配件什么的一摘,丢给随行的侍从之后,大吼了一声“好!”之后就往篝火晚会的正中央空地上走去。
索额图也跟鳌拜一样,把繁杂的配件去掉之后,就走向正中央的空地上和鳌拜对峙。
鳌拜自天聪年间就开始征战四方,身上总是有股抹不掉的血腥气息,虽已过壮年,但是身形依旧伟岸;然而索额图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但也正因为此,没有经过沙场的洗礼,身上总是缺乏那么一股子令人战战兢兢的气场。
这场力与力的较量,注定会火花四射。
而同时,孝庄也带着芳仪在大帐中宴请这次参加围猎的各家的福晋太太。并且,更奇怪的是,嘎鲁玳总感觉孝庄和芳仪故意拖着她,不让她和阿玛和义父相见。
嘎鲁玳自己是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于是嘎鲁玳趁着混乱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到了觉罗氏的身边。
“额涅,阿玛他们那边没出什么乱子吧?”
觉罗氏虽然惊讶嘎鲁玳这时候跑了过来,但是自家老爷在围猎前就和鳌中堂商量过了要低调行事,又怎么会出乱子呢。
“没事。嘎鲁玳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觉罗氏有些急切,她还以为嘎鲁玳在宫里出了什么事了呢。
嘎鲁玳摇了摇头,让觉罗氏别为自己担心。正准备和自家额涅说句话的时候,惜花跑过来说是皇后找嘎鲁玳有事。
嘎鲁玳无法,在没和觉罗氏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就又被叫到孝庄的身边。
嘎鲁玳虽然疑惑,但是她自己手上的人手太少,很难在不被孝庄知道的前提下探听到消息。要是让孝庄或者芳仪发现了她的人,拔除了嘎鲁玳的羽翼,那样嘎鲁玳才叫做亏呢!
所以,嘎鲁玳注定是错过了这场极致的力与美的盛宴。
鳌拜多年征战,若是没有足够的耐心和观察力,现如今,恐怕他坟头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在和索额图的相互对峙之中,鳌拜主动占据防守的位置,也不试探索额图的底细,除了抵挡索额图的试探性攻击之外,只专心的看着索额图的一举一动。
索额图的双腿走位,身躯摆动方式,两手攻击的范围、惯用的招式等等。
突然,在鳌拜和索额图绕成圈互相警惕的时候,鳌拜一个大步向索额图逼近,一腿突入索额图的双腿之间,让索额图的下盘不稳,另一腿站定,双手擒住索额图的双手,一个用力,就把索额图整个儿撂出去半米远。
索额图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宴会上鸦雀无声,索额图落地时的声响仿佛扩散了数倍在众位大臣的耳边回响。
“砰!”
康熙在高台上气的不轻,紧握着酒杯的手都泛白了。
毕竟也是,索额图现在可正正经经的是康熙的小舅子,一招被撂倒什么的,真是就连康熙脸上都不好看。更不用说康熙原本还想着用索额图帮忙擒住鳌拜,现在鳌拜一招逼退索额图,这简直就像是在康熙的宏图伟业上一个狠狠地重击,把康熙打击的十分惨烈。
康熙现在毕竟还小,忍功不到位,这个时候,康熙怎么都说不出口喝彩声。皇帝不出声,这机灵的大臣们见气氛不对,都装作‘我是在梦游,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的表情,气氛一度冷凝。
“好!这一招真漂亮!”遏必隆在一旁见事情过分了,连忙出声挽救一下这场岌岌可危的晚宴。
遏必隆这一声把康熙帝也惊醒了,他复杂的看了一眼鳌拜,还是开口称赞了他。“鳌中堂不愧是咱们满洲第一巴图鲁,快给鳌中堂倒酒,朕要好好地和鳌中堂喝上一杯。”
鳌拜好像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怕是回去以后没有办法和女儿交代,他可是跟女儿保证过的啊!现如今,鳌拜也只有连忙接过康熙派人端过来的御赐的酒,一口饮尽,试图修复和康熙之间的关系。
后来,即使是鳌拜再三弥补,这场晚宴还是让他在康熙那里多了好些仇恨值。不得不说,鳌拜真是做的一手好死。
后来,嘎鲁玳听说了那天晚上鳌拜的‘英勇’事迹之后,差点没气死。她是让义父装孙子,不是让义父装劳资。义父这样打康熙的脸,最后怎么可能不被康熙收拾!
为了弥补鳌拜的错误行为,嘎鲁玳决定好好地弥补一下康熙,至少让他能够更顺利的亲政。
这不,嘎鲁玳今儿个一早起了个大早,换了骑装之后就邀康熙一起赛马去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弥补
嘎鲁玳去御帐中邀请康熙一同赛马的时候,康熙是臭着脸面对着她的。
嘎鲁玳刚见到康熙的时候,到嘴边的话都被康熙的那一张臭脸给噎回去了。
不过,嘎鲁玳这一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来安慰康熙被义父狠狠重创过的心灵。要是现在这点困难就让自己吓退了,那么自己也就别想扭转义父在康熙心里的坏印象了。
“皇上,今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正是个打猎的好时候。妾身幼时在家,就常到京郊的庄子上游玩一番。自进宫以来,妾身还未曾有幸,能够在皇家校场享受马背上驰骋的乐趣。今日,皇上不若和妾身一起赛马围猎,皇上您意下如何?”
康熙现在心里正烦着呢。他早已长大,可以担负起社稷江山的重任,治理好国家。但是,自己虽然身为天下之主理应受到敬仰,但是大臣们却不听自己的命令,有些竟然还敢公然顶撞自己。当然,这个‘有些人’就是那个嚣张至极的鳌拜。
鳌拜,鳌中堂,满洲镶黄旗瓜尔佳氏的人。仗着军功在身,鳌拜是每天都要给自己找点不痛快,但是祖母却说鳌拜是对江山社稷有恩的功臣,所以不能对鳌拜无礼,让他敬着鳌拜三分。
可是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作为一国之君的他!虽然他也知道现下也只有忍耐一途算是正道,但是祖母越是让他忍耐,他心里对鳌拜的不满就越多。
昨儿个鳌拜才当众下了他的面子,康熙这时候可没什么好心情。
不过,这才是日不过正午罢了,没想到他的爱妃就主动来找他了。
虽然康熙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康熙却不得不说,钮钴禄家的二格格,现如今他的爱妃,真是让人厌恶似的喜欢着。
从小时候揪他的辫子开始,到进宫之后的棋艺对弈上,爱妃都是碾压他的,这让他怎么高兴的起来,但同时,爱妃也让自己体会到了祖母没有教过自己的东西。比如说,在别人让你不高兴的时候,虽然你现在还不可以报复回去,但是要是让那个人也不高兴的话,那么自己的不高兴就会降低很多。
康熙现在就不高兴了,让他不高兴的还是自己的爱妃的义父。父债子偿,康熙心中暗搓搓的想,想必爱妃是不介意和自己一样不高兴的。
所以,在嘎鲁玳期待着在广阔的校场跑两圈的目光之中,康熙残忍的对嘎鲁玳说,“爱妃,朕今日还要跟鳌中堂一起商量政事,恐怕不能陪你了。刚好祖母在大帐中会见宗室中的福晋们,爱妃不若去陪陪祖母。”
康熙满意的看到嘎鲁玳用‘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的眼神看着他,不错,康熙突然发现,在嘎鲁玳瞪大她那本来就大的杏仁眼,气呼呼的看着他时,看着格外的让人高兴。
就这样,在嘎鲁玳在心里怎么展现家世强大的宠妃技能,让敬职敬业、没事找事的康熙答应自己的提议的时候,康熙在心里默默的定下了以后要让爱妃多展现这活灵活现的笑颜的决定。
此时,嘎鲁玳尚不知道自己漂亮的小脸蛋儿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她还在纠结该怎么把康熙拐出去,然后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左想右想,想不到好方法的嘎鲁玳彻底的怨念了。自己就是想帮康熙一把,怎么就这么难啊!要是自己没有帮助康熙,等康熙彻底的掌握住权利的时候,自己要怎么携恩要挟啊!
迎着康熙的‘你怎么还不走啊’的目光之下,嘎鲁玳硬着头皮定下了一个决定。为了自己和义父的小命考虑,康熙就是再热爱朝政,自己也要把他拉出去,帮他完成亲政大业!
于是,嘎鲁玳就顶着康熙不耐烦的眼神,用自己不怎么纯熟的争宠技巧,巴巴的把自己移到康熙的眼前,用一种自己都不想听得软绵绵的那种一听就让人骨头都酥了的软糯声,巴巴的求着康熙,“皇上,昨夜您宴请群臣,豪迈畅饮。现在这时候,恐怕鳌中堂还宿醉未醒呢!与其在这里干等着,皇上不如和妾身一起出去溜两圈,也看看皇上的大好江山!”
嘎鲁玳说完之后,就见到康熙变了脸色,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仿佛是在看什么怪物似的。
嘎鲁玳挫败的低下了头,心里不免有些沮丧。有些习惯不是换一个地方就可以改变的。嘎鲁玳自小就不得不自立,撒娇什么的,在嘎鲁玳这里那可谓是凤毛麟角一般,所以,这个习惯也随着嘎鲁玳的穿越带了过来,在不熟悉的外人看来,嘎鲁玳和珠儿站在一起,肯定都会认为嘎鲁玳是姐姐而珠儿是妹妹,只因嘎鲁玳有那个不屈的傲骨,所以才会显得格外的突兀。
现在让她扮演菟丝花那样的女人,嘎鲁玳怎么样在心中排练到真用得着的时候怎么都演不好!
康熙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元气满满的爱妃在经过一阵不明所以的举动之后突然就萎靡了起来,不过,爱妃的这个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有够难看的。
康熙有些嫌弃的想,不过,反正自己现在没什么事,还不如陪陪爱妃,她的那副死样子,真是看了之后让他连刚才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既然爱妃这么盛情相邀,那朕就却之不恭了。”
嘎鲁玳听到康熙的话猛然抬起了头,眼中还流露出没来得及掩藏的惊讶。球球不是说康熙是一个说一不二、认真严肃的人吗,他怎么会答应自己的这种请求?!
康熙见到嘎鲁玳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眸子,配上爱妃一张圆圆的脸蛋,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原来那个敢拿捏着他戏耍的爱妃竟然也有求他的一天?!
这感觉略酸爽,康熙在这一刻突然感觉到自己真的掌握着权利。
康熙略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也被嘎鲁玳收入眼中,嘎鲁玳生怕康熙反悔,急忙谢过康熙的恩典,并把急忙的他拉出营帐。
嘎鲁玳和康熙的赛马兼狩猎是有彩头的,所以康熙也比较卖力,不像是让着嘎鲁玳那样懒洋洋的模样。不过,说来,这一次的狩猎,也只不过是嘎鲁玳向康熙点拨点拨布库的事的由头罢了。
说来布库的事最开始还是珠儿提起来,嘎鲁玳才想到这么一出的。于是顺理成章的,嘎鲁玳就想出了利用布库的事救义父。
康熙的布库队,要说有名,在历史上那也就是因为鳌拜而留名的,现在,嘎鲁玳觉得,让布库队为救鳌拜而留名倒也不错。
要说嘎鲁玳主动把布库的思想告诉康熙的这件事,那可是有深刻的意义的。
首先,现在康熙还没有想到布库的事,现在嘎鲁玳这么一说,康熙平白得了一个好计策,高兴之余怎么都不会忘记嘎鲁玳这么一个功臣的。
其次,康熙选择布库的时候,通常都是选择年纪相仿的人选,以学习和娱乐的方式名正言顺的让布库在宫里出现,而钮钴禄家,嘎鲁玳的同母哥哥法喀正好和康熙年纪相仿。送法喀进布库队,不仅现在在皇帝面前刷了好感,日后和康熙朝夕相处之后,法喀的以后的仕途就会平坦很多。毕竟法喀怎么说都是天子近臣,有了康熙的好感好升官嘛!
并且,钮钴禄府把法喀送进康熙的布库队里,就等于是向康熙投诚了。毕竟法喀怎么说都是钮钴禄府现在唯一的男丁(那些正怀着孕,还没生的侍妾除外),法喀在某种程度上就可以算是钮钴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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