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说起双胞胎范兰悦时,郝徐氏哭了一大场。当着郝福剑的面,郝兰欣把送人的过程说的含糊其辞。郝徐氏也没怎么怪罪婆婆。
郝徐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那时大儿子五、六岁,面黄肌瘦的,就是不好好吃饭。哪里也看不好。后来找了一个老中医。说是长机器,剌了以后就慢慢好起来了。”
郝兰欣一听是事实。在心里原谅了奶奶。
陈兴国赶着牛车来到后,父女、母女自是一番抱头痛哭、互相问询、各自诉说。这里也就不一一叙说了。
按着郝福剑的意思,大家在这里吃一顿团圆饭,然后一块儿去田家庄。只因陈兴国时间紧。下午还有课,也只好免了。
郝兰成夫妇、郝福矛老夫妇都在场,给他们说了一声。老两口跟着陈兴国的牛车,一块儿去了田家庄。
中午时间紧。吃的是肉丁茄子蒜台打卤捞面。吃完饭后,陈兴国在田晴晴的陪伴下,领着陈娜娜见了见小学校长。
陈兴国在社办初中是资深教员,经常与校长一块儿开会。校长也有孩子跟着陈兴国上过学,两个人相熟的很。何况借读也不是违犯纪律的事,一说即成,下午陈娜娜就进学校上课了。
田晴晴与郝兰欣商量,把范兰悦一家四口安排在西南角田晴晴的宅院里,由于离着远,让他们自己起火做饭。
把郝福剑老两口安排在这边的那间大屋子里,——也就是先时给杨老太太留的那间。
说到这里,先介绍一下杨老太太。
杨老太太已经明确声明:在杨家庄养老了。改变她主意的,是养子杨金虎的过世。
几年前,养子杨金虎拾掇墙头时从上面摔下来,正好被一个坯砸在腰里,把脊椎骨给砸断了,下半截身子失去知觉,瘫痪在炕上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他妻子亓水莲还有病,这才把养母杨老太太接回家去。
杨老太太回去后,田晴晴经常给她送空间里的食物,还断不了给她的水缸里灌些空间水。
不为别的,完全是看在杨老太太在自己家困难的时候,送钱给他们的份上。并且,借的两千元钱说什么也不收回。
尽管郝兰欣一再表明自己手里有钱,这钱在自己手里也是放着。杨老太太却说:“在你那里放着比在我手里放着我放心。等我老了,还上你那里养老去。就算我先交给你的养老钱吧!”
所以,钱一直在郝兰欣手里放着,那间大屋子也一直给她留着。
空间水和空间食物都有很好的治病疗伤和增强身体机能的功能,杨金虎吃了一段时间以后,腰脊椎竟然给接上了。他又活动自如了。
也是杨金虎心术不正,作恶多端,没福享受田晴晴的空间食物。在为自己垫宅基地拉土时,小毛驴车翻到沟里,把他给砸死了。
出殡时,杨金虎的亲生父母赵家那边倒也没有争议,按照杨金虎的妻子亓水莲的意愿,按儿子的穴位把他葬在了杨老太太的丈夫杨大柱的坟前。
虽然老年丧养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杨老太太见杨金虎葬在杨家的坟地里,成了杨家的下辈人,心里说不出的慰藉。
亓水莲没了丈夫,知道杨老太太有田家庄田晴晴的资助,拢住老太太,一家人吃喝就不发愁。对杨老太太更是孝顺有加。见面就“妈”“妈”地叫。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知道养子媳妇为的是东西。但人老了还能图个什么呢?何况养子埋进老头子的坟前了,上坟燎草也用不着自己惦记了。人不就图个有后吗?便从心里接纳了这个养子媳妇,踏踏实实地帮扶着她过起日子来。
杨金虎是为给儿子盖任务房垫宅基出事的,其子又眼看着一天天长大。他去了,房子不能不盖不是!
田晴晴听说以后,让郝兰欣拿出三千块钱给了杨老太太,让她帮衬着亓水莲把房子盖起来。
杨老太太知道养子媳妇正需要这笔钱,也就没说什么,收下了自己拿出来的那两千块钱。多的一千块说什么也不要。说:“这几年吃的你们给的粮食、蔬菜、水果,早超过了这个数。我收这两千块钱就觉得愧得慌。”
郝兰欣见杨老太太说出这话来,只好作罢。随即给她送过去两口袋麦子两口袋玉米。说:“盖房用的粮食、蔬菜,别去别处里买了,让晴晴给你送过来。”
杨老太太激动得不行,对郝兰欣说:“侄媳妇,别再给我放着那屋子了。我就在这里(杨家庄)养老了。有你们照顾着,她歪待不了我。也舍不得让我走(老)。”
郝兰欣说:“随你的心意,你什么时候去我都欢迎。”
再说田晴晴这边。
晚上,田晴晴和母亲一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黄焖鸡、红烧鱼、糖醋排骨、红焖大虾、四喜丸子、凉拌羊杂碎、凉拌猪耳朵猪舌,素菜有凉拌黄瓜、糖拌西红柿,还有炒豆角、炒柿子椒、炒蒜薹、烧茄子,还拌了一个水果沙拉,油炸了一盘花生米。都是大盘装,把两张桌子并起来才盛下。
喝的是田晴晴在空间里酿制的葡萄酒。
郝兰欣还让田达林把田金河老两口也叫了过来。
酒席间,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一直不断。
最高兴的是陈保柱和陈娜娜,两个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饭场,更有很多菜没吃过。陈保柱坐在母亲范兰悦身边,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恨不能把所有的菜都拿到他面前。
陈娜娜和薛爱丽坐在了一起。陈娜娜新来乍到,不好意思夹菜,薛爱丽就把她的小布盘里总是装的满满的。在人们的说笑声中,两个小姑娘还时不时地脸对脸说上几句。
下午放学的时候,陈娜娜就和田幼春、薛爱丽走在了一起。一同走的还有薛爱俊、田苗苗、田幼兵、田幼虎、田幼利。七、八个小伙伴儿有说有笑,热闹的很。
田幼春更是尽亲戚之宜,把陈娜娜介绍给大家,说:“这是我小姨家的表姐,你们都护着点儿。”
田幼春在这伙儿孩子中是个“头儿”,平时大家都听他的,围着他转,自是一呼百应。
陈娜娜今年十二,比薛爱丽大一岁。但由于家中条件不好,饭菜油水少,长得单薄。两个人待在一起,倒看着她像个小妹妹。她又有意跟小伙伴儿搞好关系,嘴甜的不行,只一傍晚,便没有陌生的感觉。
做完作业以后,由田幼春、薛爱丽陪同着,陈娜娜到新家看了看。
“这里离着学校比那边可远多了。”陈娜娜皱了一下眉头说。
薛爱丽说:“娜娜姐姐,你还不如和我们住在一起哩,你、我妹妹、苗苗,咱四个人在小屋里,蛮睡得开。上下学也能一块儿来回走,多热闹。在这里你连个伴儿也没有。”
陈娜娜:“我怕我妈不同意。怕给二姨添麻烦。”
田幼春说:“我妈才不怕麻烦呢!我大姑家的表哥,在我家里住了好几年,今年才挪到城里上学去了。你要离开你妈妈喽,我给姐姐说,让姐姐做你妈妈的工作。”
陈娜娜:“嗯。我真好想和你们住在一起。”(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492章 三个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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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幼春对田晴晴说了以后,田晴晴立马去争取范兰悦的意见。
范兰悦这一回答应的倒挺痛快。主要考虑到这边小伙伴儿们多,娜娜不孤单。反正吃的喝的都是姐姐家的。娜娜大孩子了,也能帮着收拾收拾桌子,洗洗碗刷刷筷子,侍候侍候姥姥姥爷。
陈保柱没见过上下铺,觉得新鲜,上到上铺说什么也不下来了,非要在上面睡觉不可。
“这怎么行?”范兰悦着急地说:“半夜里看不见我又要哭了,黑灯瞎火的再送你去?小祖宗,别添乱好不好?”
田晴晴说:“小姨,你就让他锻炼锻炼吧。离开你的眼儿,或许还能自己照顾自己呢。”
范兰悦摇摇头:“试了多少遍了,不行。大冬天踹了被子不知道盖,睁开眼看不到我就哭。”
田晴晴给她递了个眼色,说:“这样吧,他愿意在,不哭不闹就让他在这里,要找你的时候,我送过他去。”
范兰悦心领神会,知道田晴晴在暗示把他送到空间里去,也就点头同意了。
原来,下午田晴晴对她说,陈保柱的大脑已经严重受损。空间水和空间食物,已经起不到治疗作用。最好的办法是让他长时间在空间里呼吸灵气,时间长了,或许能改变。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里面让改改接管着他。保证出不了问题。
因为空间的事得瞒着丈夫陈兴国和女儿陈娜娜,当时还发愁怎样避开那父女俩呢。
这样一来就好了,由田晴晴把他送入空间,对这边说在那边,对那边说在这边,两边都能瞒的住。
郝徐氏一见小女儿的两个孩子都不愿意过去,考虑到陈兴国晚上有会再回不来。或者回来的很晚。那宅子偏僻,四周没邻居,小女儿别再害怕或者出点儿事。便对郝兰欣说:“我和你爸搬那边去住吧。一来给兰悦作伴儿,二来也清静。”
郝兰欣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又想到小妹刚找到,让她多与老人在一起。也好联络感情,欣然同意。
于是。西边的宅院里。郝福剑夫妇住东里间屋,陈兴国夫妇住西里间屋。
这边也来了个大调整:把东边的那间大屋按了四个单人床,四张书桌,陈娜娜、薛爱丽、薛爱俊、田苗苗。一人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
原先她们住的那间小屋,又给了田晴晴。
这样一来。对田晴晴大有好处:如果陈娜娜住西边那处宅院的西里间屋,田晴晴要么和陈娜娜住在一起。要么回来和田苗苗她们挤在一起。如今都大了,睡觉轻,和她们在一间屋里,出入空间实在不方便。
陈保柱在上铺上待了一会儿,看不见范兰悦以后,果然咧着大嘴哭起来。又在变声期,“妈”“妈”的就像大老爷们在嚎。
田晴晴赶紧给了他几块糖果,哄得不哭了,对他说:“你下来,我送你找妈妈去。”
“不嘛,叫妈妈上来。”陈保柱一边剥糖果纸一边说。
田晴晴:“你妈妈在西边的家里呢,那里有好多果子,还有甜瓜,葡萄。”
陈保柱大概想到了空间里的果子、甜瓜,嘴里嚷道:“我要……我要……”慢慢地从上铺上下来,跟着田晴晴出了门。
“真是个傻子!”
“百么不懂!”
“傻精吃一个!”
身后传来了田幼秋和田幼春的嬉笑声。
来到大门外,见胡同里没人,田晴晴拽着陈保柱闪进空间。
一到空间里,陈保柱高兴起来了,又恢复了见什么要什么的小孩子脾性。考虑到吃饭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田晴晴给她摘了一个大水蜜桃。吃着,把他送到改改的住处。
“今晚甭叫他出去了。”田晴晴对改改说:“玩儿累了就把他送到山洞里的小木屋里,让他一个人睡一处,你在另一处守他一晚上,看看他在这里面离开他妈妈行了吧?
“要是哭,你就逗着他玩儿,凑合一晚上。明天再想别的办法。今晚我有事,不在空间里。”
改改却不以为然:“还上山洞里干什么?让他睡在我的外间屋里行了!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怕什么?”
田晴晴:“你自己看着安排吧,他什么也不懂,你别难为了自己。”
改改:“没事。不就跟看个小孩子一样嘛!”
待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田晴晴骑着自行车,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了陈家庄陈兴国的宅院。
那一大两小三具尸骨,一直是田晴晴的心病。小姨范兰悦一家虽然搬出去了,但这里是她的老家,日后还有回来的时候,她不想让自己的亲姨住在一个阴阳不分的宅院里。
大门和屋门都上着锁,看来没有叫看门的。这让田晴晴放心不少。万一闹出点儿动静来,也惊扰不了人们不是。
田晴晴打开冥眼到处看了看,没见一个鬼影。知道还在地下蛰伏着。便在脑海里想象着看香时看到的那一大两小三具尸骨的影子,然后驱动意念……
很快,在菜畦里漂浮起一大两小三个鬼魂,大的是一个年轻女性,小的一个是四、五的女孩儿,一个是六、七岁的男孩儿。影子很淡,看来没有戾气,田晴晴放心不少。
让田晴晴不解的是:小男鬼面朝田晴晴站在一大一小两个女鬼魂的前面,两只胳膊左右平伸着,像是在保护着后面的女鬼,又像是阻挡着它们向田晴晴进攻。
但不管怎样,已经驭出来了,那就问问清楚。
“你们是何方鬼魂?有什么冤屈?为什么蛰伏在这里不去投胎?”田晴晴为了给自己壮胆,厉声问道。
“你是生人,怎么会调得出我们来?还从来没生人干涉我们呢!”年轻的女鬼魂说。
田晴晴:“我是生人,也是神妈儿妈儿,更是这家的亲戚。你们在这里已经干涉到他们的正常生活了。把你们驭出来是想问问清楚,本着对你们负责的原则,合理地安排你们的去处。
“实话对你们说吧:我是个穿越者,与崔判官、黑白无常打过多次交道。阴阳两届我都熟,说吧,你们有什么冤屈?尸身为什么被埋在这里?说出来,我会帮助你们处理的,有什么愿望我也尽量帮助你们实现。但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这里是阳宅,是不能埋尸骨的。”
“这……”女鬼魂望了望小男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一家儿?”田晴晴看出门道,又问道。
年轻女鬼摇摇头。
小男鬼却说:“是的。但她不是我亲妈?”
为什么两个鬼魂答的不一样?难道里面有文章?于是,田晴晴又问:“那,你们是不是一块儿被埋在这里的。”
年轻女鬼:“是。但不是一块儿死的。”
不是一块儿死的,又是一块儿埋的,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田晴晴心中纳闷,又进一步问年轻女鬼:“你和小女孩儿是母女俩吗?”
年轻女鬼点点头:“是。”
田晴晴:“你和男孩儿是什么关系?”
小男鬼抢着说:“我妈是老大,它是老二。”
听话听音儿,田晴晴猜出这是大婆的儿子、小婆母女。并且小男鬼对这个年轻女鬼有怨恨情绪。看来它们有矛盾,这也许就是不愿开口的主要原因。
想起法官们审理案件时,总是将同案犯隔离开来分别审讯,寻找案件的突破口。田晴晴决定也把它们分开问话。于是对小男鬼说:
“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宅院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但你既然埋在这里,就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想让你帮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喽。我让你去一个地方,你在那里待着不要动,我先问它们个问题,然后再问你。
“相信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你要是愿意为这家解除困境,或者你有什么冤仇,先回忆回忆,说的时候要实事求是,不可疏漏,也不可夸大事实。”
小男鬼点了点头。
田晴晴把它送到空间堂屋里,让它在沙发上等着。
“现在就剩了你们母女了,说吧,要实话实说,我会帮助你们的。”田晴晴对母女鬼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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