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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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农家种好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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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薇薇果真拿来了一年级第一册语文书,还有她妈妈写的小九九歌儿。田青青让田薇薇挨着把小九九歌儿和书里的课文给她念了一个遍儿。

    “一下学这么多,你记住了呀?”温晓旭不无关心地说。

    田青青也不谦虚:“只要你们说给我,我就会。”

    “真牛!薇薇,考考她。”杨继波不服气地刺了一句。

    “你怎么不考她?”田薇薇反唇相讥。

    杨继波尴尬地?源?骸拔摇系梦遥?也蝗系盟?剑 ?p》  孩子们都笑起来。

    “薇薇,考考她。”温晓旭也说。杨继波和他同岁,都比田青青大。其实他也认不了几个字。田青青是他的“媳妇”,要是能认得一册书里的字,也是他的骄傲不是。

    田薇薇打开书,指着里面的生字表,让田青青念。

    田青青觉得自己必须念出来。因为日后还要教田幼秋和田幼春。这具小身体才七岁,还没有上过学。现在有人教,不表现的特异一点儿,日后教哥哥弟弟就更让人们不理解了。

    再说,就是落个记性好也不算什么。过目不忘自古有之,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以后还会有很多出格儿的地方。从现在开始,就给他们一个与众不同的印象,权当打打预防针。

    田青青心里这么一想,也就没再隐瞒,田薇薇指哪个字,她就准确地念出来。

    田薇薇一看真的全会了,又指出一篇课文让她念。田青青故意念得磕磕绊绊,但读音都念对了。

    “你真行,一遍就全记住了。上学一定是个好学生。”田薇薇羡慕地说。

    “真的全会了?”温晓旭一脸自豪地问田薇薇,那情景,就好像是他自己的荣耀。

    田薇薇点点头:“嗯,全会了!”

    “青青,你真行!”说着凑近田青青的耳朵,小声说:“不愧是我媳妇。”

    “打你,打你,”田青青脸一红,举起小拳头在温晓旭的身上捶起来:“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离温晓旭最近的杨继波白了温晓旭一眼:“你得瑟什么呀?又不是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在他看来,只有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的时候,田青青才是温晓旭的“媳妇。”

    “她真的是我媳妇。”温晓旭叫起真来:“我妈妈说了,等我长大了娶青青当老婆。”

    再是小孩子的身体,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田青青也招架不住了。气得拿起一个扫床的笤帚,追着温晓旭打:“叫你胡说八道,打死你,打死你。”

    温晓旭笑着跑出场院屋,田青青也气得追出来。一个在前头笑着跑,一个生着气在后面追。

    当温晓旭跑到场院屋后面时,回身迎上田青青,拽着她的手说:“青青,青青,别打了。这是真的。不信问问兰欣姨(郝兰欣),是你妈和我妈她们定下来的。”

    田青青心里一怔:难道说父母真的给自己定了娃娃亲?这个得回头问母亲去。要是这样,还真得考虑考虑与这个毛腚孩子的关系。

    “定下来的也不能这样说。”田青青仍然生气地说:“守着这么多人,也不嫌难为情?!再这样说,看我不拧烂你的嘴?!”说着就要上前做拧嘴状。

    温晓旭一边躲闪,一边一脸孩子气地说:“嘻嘻,不说了,往后光在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儿的时候说,行吗?”

    田青青真是哭笑不得。想想他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也就原谅了他。点点头,说:“嗯,也只能在做饭儿饭儿(过家家)的时候说,在别处里要是说了,我就拧嘴。”

    两个人正闹着,忽听北面的杂树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声——是那种痛彻肺腑的苍凉的哭喊,还伴随着“妈呀,妈呀”的呼叫。

    “有人哭!”田青青说:“死人了?”

    温晓旭听了听,笑道:“没死人,是俺队上的付振海。准是又喝多了。”

    “喝多了也不能‘妈呀’‘妈呀’的哭呀?!好像真死了妈一样。”

    “他就是这德行!爱喝酒,家里穷,买不起。一遇到酒场儿,就不要命地喝。喝醉了就哭,就闹。”温晓旭大人似的说:“今天不知赶了哪里的酒场儿回来了?!准是他媳妇不让他进门,跑这里哭开了。”

    “我们过去看看他吧!”田青青建议。

    温晓旭:“看他干什么?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要多腌?有多腌?。我们队上的人见了,都躲着他走。”

    “他哭的这么悲痛,我想过去看看。”见田幼秋往这边走,田青青又对田幼秋说:“哥哥,你看着小妹妹点儿,我去看哭的去。”说完转身就走。

    温晓旭见挡不住田青青,“护花使者”的责任又占了上风:“那,我和你一块儿去。”

    两个人往那里一走,田薇薇、田晶晶她们也领着弟弟妹妹跟过来了。毕竟是一个大老爷们放声大哭,见得再多,好奇心也能被调动起来不是。

    一伙儿孩子很快来到一个醉汉面前。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半躺半依在一个红荆疙瘩上,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大高个儿。只是他此时的形象太不可让人恭维了:他的头枕在红荆疙瘩上的右胳膊上,头发蓬乱,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咧着大嘴,“妈呀”“妈呀”地嚎啕大哭。就算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也会让人嗤之以鼻。

    田青青还从未见过一个大人——尤其是一个大老爷们——如此嚎哭!看的心里酸酸的,走上前说:“大伯,你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还好受些。”

    温晓旭赶紧拽了田青青一把:“你要一搭理他,他的话就没完没了。你想走都不让你走,非让你陪着他说话不可。”

    田青青:“他这样哭,心里一定不好受,让他往外倒倒苦水,也许会好一些。反正我们也没事,陪着他说说话怕什么?!”说完又对付振海说:“大伯,你有什么心思,就说出来。说完了,也就好受了。”

第四十二章 田卢氏来了() 
付振海又“呜呜”哭了几声,用满是老茧的粗糙的大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擤了擤鼻涕,便哽咽着说起来:

    “闺女呀,你大伯我心里苦着呢!”付振海眯瞪着眼,伸平左手上还沾着眼泪的五个手指头:“我有五个儿子,大的二十三,小的七岁。我努的眼蓝,盖起了两处任务房(婚房),可儿媳妇还是一房也没娶来!!!呜呜……

    “我土里刨食儿,平地里盖起的房子呀?!我……我……容易吗我……还能让我怎样呀?要是爸爸能换儿媳妇,我……就去给他们换一个来。

    “二白粥家怎么了?不就是招待了一顿净玉米面的大稠白粥嘛?我也会,你们可是给领家来呀……呜呜……”

    付振海说的语无伦次,田青青根本就不知道说的什么。

    “我们走吧。再听也是这几句。”温晓旭说:“每回都是这样,俺队上的人都快背过了。”

    “他喝醉了,一定口渴,我去给他端瓢水来。”田青青说着,“呱嗒”“呱嗒”向场院屋跑去。

    回来的时候,却没那么快了。因为走的一急,瓢里的水就往外溅,田青青只好稳住身子,一步步往回走。

    这时,付振海还在哭,还在翻来覆去地说那几句话。

    田青青把水瓢举到付振海面前:“大伯,你口渴了吧?喝瓢水,解解乏。”

    付振海听说有水,眯着的眼睛看了看田青青手里的水瓢,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真甜!”付振海喝完后,又“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语似的说。

    喝完了水,付振海没再言语,身子依着红荆疙瘩,头枕着右胳膊,不一会儿就打起呼噜。

    “他不哭了,咱走吧。”温晓旭拽了田青青一把,说。

    孩子们又都“呱嗒”“呱嗒”跑回场院里。

    一下午,田青青带着田苗苗,和田薇薇几个女孩子在场院里玩儿跳房子的游戏;男孩子则去野地里开(投的意思)坷垃仗去了。直到傍黑,田薇薇她们走了以后,田青青才带着田苗苗,到空间里把昨天夜里栽的蒲公英砍了来,预备晚上做菜吃。又把中午挖的没择完的蒲公英,移栽到腾出来的地方。

    空间里没有杂草,蒲公英根本用不着择。这让田青青省了很多事。

    做晚饭的时候,田青青有些犹豫:今天母亲郝兰欣在队里的劳动是人拉耙。这是个力气活儿。十来个人(大部分都是妇女),拉着一张耙,长长的耙齿扎在土里划行,上面还要坐着一个成年人压耙,为的是耙齿扎的更深一些。不使出全部力气,耙就走不动。人还得在耕过的暄土地里走。灌一鞋土不说,一个走不对付,保不准就崴一下子脚,疼老长时间。半天下来,人暴的像个土猴子,累的精疲力竭。

    父亲田达林出积肥坑的活儿更累。人站在积肥坑里,把里面的粪肥一锨锨扔到积肥坑上沿儿。积肥坑有一人多深,要是出到最下面的时候,,得抡圆了膀子才能把粪肥扔出来。

    这么大的劳动强度,可他们吃的却是菜窝头、胡萝卜粘粥。一点儿油水也没有?!

    今晚我何不做一顿净玉米面粘粥,把胡萝卜切成片,用老五奶奶送来的植物油炒炒,再凉拌一盘焯蒲公英。还是那些东西,却有了色、香、味,父母食欲一定大开。

    田青青心里这么一想,又觉得有空间播种的玉米做后盾,便着手做起来。

    天蚂蚱眼儿(快黑)的时候,郝兰欣无精打采地下工回来了。见大女儿正在做饭,小女儿趴在大女儿的后背上,小胳膊搂着大女儿的脖子,看灶火里的火苗儿。大女儿一边烧火,还一边给小女儿说儿歌。

    “青青,饭快熟了吗?”郝兰欣说着,把绳和隔拉(垫肩)放到一边,赶紧舀水洗手洗脸——在地里暴了一下午,身上脸上落了一层土,鼻子里都能抠出泥块子来。

    田苗苗一见郝兰欣,趔趄着朝她走去。田青青赶忙扶住她,对郝兰欣说:“妈妈,饭一会儿就好,你洗了脸后,给妹妹喂兜兜(奶)去吧,连歇一会儿。拉了一天耙,晌午还推碾子来着,一定很累的。”

    郝兰欣闻听心里鸡冻:有这么懂事又能干的大女儿,我真是享福多了!洗完了脸,抱起田苗苗,抚了抚田青青的头,动情地说:“我懂事的孩子。”说完抱着田苗苗进了场院屋。

    饭很快烧熟了。田青青扫了扫灶台前面,拍打拍打身上的烟灰,走出临时灶间。心想爸爸也该回来了,往场院道口一望,却见奶奶田卢氏急急地走来。

    “她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上午的几个鸡蛋,来不依妈妈了?”田青青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里。

    “奶奶,您来了。”田青青装出一脸笑容,脆生生地说。

    虽然田卢氏对自己不怎么滴,把自己一家子撵到场院屋里来了。但她毕竟是父亲的母亲,自己的奶奶,这个关系还得维系不是。

    再说了,甭管你来干什么,我先笑脸儿相映——不是有“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老俗话嘛!

    “嗯,你爸爸呢?”田卢氏边说边走。

    “爸爸还没回来哩。妈妈在屋里喂妹妹兜兜,奶奶,您屋里坐吧。”田青青态度友好地说。

    “不啦。”田卢氏一脸高傲地说:“我来叫你爸爸给你二伯母家担两挑子水去。你爸爸还没回来,你给你妈妈说,叫她喂完兜兜后,去给你二伯母家担去吧。”

    田青青一听话茬儿不对:怎么二伯母家没水吃了,跑七百多米路来叫父亲给她担水?他们可是分家过日子的?!

    猛然想起前世父母亲经常受二伯母一家的欺负,父亲就是因为给二伯母家担水,体力不支,在路上摔倒后去世的。

    现在父亲不在家,还要让母亲去担,这不是欺负人吗?!

    田青青这么一想,心里便不平起来。

    “奶奶,二伯母家没水吃了,怎么来叫我爸爸给她担呀?我爸爸不在家,还叫我母亲,她自己不会呀?”

第四十三章 祖孙论战()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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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不都是你爸爸担吗?”田卢氏理直气壮地说。

    田青青:“兄弟分家过日子,凭什么让我爸爸给她家担(水)?!”

    田卢氏:“你二伯母不会摆筲(注1)。担一回水,掉进一回筲去。耽误工夫大了去了。”

    田青青:“不会把井绳钩上拴根绳子,捆住筲提系儿,不就掉不下去了!”

    田卢氏:“她一个妇女家,拉了一天耙,崴的脚疼。”

    田青青:“我妈妈也是妇女,也拉了一天耙,也崴的脚疼。”

    田卢氏:“你二伯父不是没在家嘛?”

    田青青:“上午我还看见二伯父从葫芦沟小桥儿上走过去了。”

    田卢氏:“今天下午走的。”

    田青青:“他出门不看看水缸里缺不缺水?!一个大老爷们家,前脚走,后脚就叫人给他家担水,也不怕被人指脊梁骨?!”

    “你这孩子,我说一句你截一句,敢给我顶嘴了你?”说完恶狠狠地向场院屋里喊道:“小三儿家的,你出来!”

    “妈,你屋里坐。”郝兰欣怀里奶着田苗苗出了门。

    “我还敢屋里坐?!你闺女都把我顶南墙上去了,你在屋里还没事人似的?!我来也不是给你们要东西,是你二嫂家没水吃了,让我来给你们说一声儿。让小三儿给她担两挑子水去。你看你闺女,都快把我吃了?!”

    “青青,好实着给奶奶说话!”郝兰欣斥责了自己女儿一声,又对田卢氏说:“妈,你先回吧,我喂完苗苗,就去给二嫂担水。”

    “妈妈,你不能去!”田青青怒喝道:“你们是妯娌,肩膀头儿一般高。二伯母又不老不小不残的,凭什么你伺候她?她拉了一天耙崴的脚疼,你和她在一张耙上,难道你就在平地上走了?!

    “你不但拉了一天耙,早起拾掇咱的空宅子,中午推碾子,从天蒙蒙亮到现在,你还没有歇一会儿哩。妈,你要是累病了,我们兄妹四个谁管呀?我们的房子还盖不盖呀?过麦的时候房子盖不起来,我们就得睡到大街上去。妈妈,为了我们兄妹,为了咱这个家,你不能累病了,我们……我们……不能……没有你……”

    田青青说着说着,抱着郝兰欣的大腿哭起来。

    正在这时,田达林扛着铁锨进了场院。见自己母亲在这里,大女儿的话他也听了个大概齐,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疾走几步,对母亲说:“妈,你来了。”又问田青青:“青青,哭什么哩?”

    田卢氏一见儿子回来了,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指着田达林说:“你教养的好女儿,才多大点儿,就敢给我干仗了。我说一句,她八句等着。还恶人先告状,自己哭了起来。我看大了这十多个孩子,没一个像她这样的。‘扫帚星命’就是‘扫帚星命’,在哪里见了,也不让人痛快。你要调教不过她来,干脆送人算了。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是你自己上这里来找不痛快的!嫌我‘扫帚星命’,别上我家里来呀?!”田青青哽咽着说:“你当老人的一碗水端不平,偏向一个欺负一个,做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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