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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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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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我?”安琴说。

“是啊,你说得很可笑。”罗泽马上觉得自己这话又说错了,他把手放在了自己那里,觉得自己那里没有一点点感觉:“当然我还可以把它给你,但我不能把婚姻给你,所以我不能继续拖着你,女人是花,你,听我的话,你结你的婚。,”

“你是不是喝酒了?泽泽?”电话里,安琴的语气忽然变得和缓起来,“泽泽你不必因为我有家不回,你回你的家,你不要瞎喝酒,你别瞎喝,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最好马上回来。”安琴说她刚才已经把罗泽家的门窗都关好了,说这边刚刚下过雨,说她已经把罗泽养的三盆兰花的衬盆里都倒了些水在里边,兰花一般来讲十多天浇一次也没问题,虽然已经是夏天了,还有那盆天竹,也不太需要水,水一多就会疯长,盆景实际上就是对植物的一种折磨,就是要让它半死不活,盆景的美丽就在于它们总是不死不活。

罗泽的那盆天竹翁景造型很漂亮,树冠是一个平台,放在罗泽的画案旁边。

“问题是,你赶快回来,你回来不回来?”安琴说。

“我在外边写生。”罗泽说。

“在什么地方?”安琴说。

“在黄山。”罗泽想了想说,笑了起来。

“你在黄山?我看你是瞎说,你就在市里,你躲在哪个朋友家?”安琴说。

“搞国画的人也只能上上黄山,总不能去登珠峰。”罗泽在电话里又说自己不是一个健康的人,是心理残缺者,  “你别在心里总记着一个心理残缺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放在心里,残缺,你知道什么是残缺?残缺?现在残缺的人太多了。”

“我昨天又去教堂了。”安琴在电话里忽然转了话题。

罗泽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下,罗泽明白几乎是所有突然把情感转向宗教的人都在心里痛苦着,得绝症的人,家庭破裂的人,爱情上失意的人,社会上的弱者,最终选择宗教不是一个信仰问题,而是一种需要,像饥饿的人需要粮食,健康的人需要性一样简单明了。

安琴的这种需要,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是心里痛苦,二是家庭破裂,三是爱情失意,有这三点不如意的事的人信仰宗教也挺好。罗泽在心里对自己说,停了好一会儿,罗泽才说:

“愿你幸福,教堂能给你幸福当然好。”

“你也跟我去去教堂好不好?我要你去。”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不去。”罗泽说:“安琴你还不知道我,我是不要负任何责任的人,信仰也是要负责的,我要的是自由,什么责任也不负,我不要责任。”

“等你回来我送你一本《圣经》好不好?”安琴说。

“我有,书架上就有,你拿去,我的东西你都可以拿,我就是没有婚姻可给你。”罗泽说:“我的身体你都可以随时拿走,全部或部分,都可以。”这话一说出口,罗泽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他们之间还会有*?还会重新好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泽马上又说。

“说真的,你到底爱过我没爱过我?”安琴终于又来了。

“这个……”罗泽迟疑着,他想应该把电话放下了。

“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做呢?咱们做了多少次?数都数不清,而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哪一次不听你的?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安琴说:“是不是从阿尔卑斯山餐馆那天开始,朱小旗也是个坏家伙。”

罗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性是什么呢?性既然是两个人都享受的事,那就不应该再谈别的什么。

“这种事从远古到现在都有,都只是两个人的事,不,都不是一个人的事?”罗泽的口气有几分像是在给学生分析课文了,只是口齿因喝酒而变得有些笨拙。说到性,安琴可以说是罗泽的学生,从小学一年级教起,现在安琴可以说是本科毕业。罗泽笑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还笑?你笑什么?你笑我?是不是笑我?”安琴在电话里问。

“我没笑,没笑,真没笑。”罗泽说。

“我还不知道你?你笑我自杀?”安琴说。

罗泽想放下电话了,他觉得自己一旦知道安琴没事就可以了,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想喝水了,口渴得厉害,他必须要喝水了,他看看桌上,看看旁边。

离家二十多天,罗泽天天都在想安琴会不会出事?会不会死在自己家里?自杀?用另外一种方法?这下他可以放心了,但罗泽觉着自己是在搬动一个极易碰碎的东两,必须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么想着,罗泽忽然又说:

“信*是件好事,所有宗教都教人向善。”

“我带你去教堂好不好?”安琴在电话那边马上又兴奋了起来。

章节53

53。爱情太累只要欢愉

罗泽想要放下电话了,只是不知道该找出一个什么理由,比如说厨房里的水开了,比如说进来人了。罗泽又看了一下表,这时都已经是子夜时分了,罗泽的酒劲在慢慢慢慢消失。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就在你旁边?”安琴在电话里忽然问,口气十分凛冽。

“现在没有。”罗泽就又想起了白天的事,喝完酒躺在顿珠怀里的那种感觉,罗泽这时候又开始头疼。罗泽一般很少喝二锅头,他平时只喝三种酒,茅台、五粮液和汾酒。

“没有,我喝多了。”罗泽说,想想又说:“咱们已经结束了。”

“别说这些,你睡觉吧,现在就睡。”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的生活离不开性,不会有别的。”罗泽说性这种东两连那个人都说不清,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对,叫弗洛伊德,这种事连弗洛伊德都说不清。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她是谁?”安琴又问。

“没有,要是有,也只是性。”罗泽说。

“只有性?就没一点点爱情?”安琴说。

“对,我就是这样,只要性。”罗泽说。

“泽泽,你骗谁?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有性,就没一点点喜欢,没一点点爱情?”安琴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罗泽可以感觉到安琴激动了。

罗泽语塞了,脑子像是彻底清醒了,想了想,才又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人和人发生那种事当然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定要十分喜欢对方,不喜欢怎么可以接受她的身体?肯定是喜欢,不喜欢的话也不可能把自己给了对方,是喜欢。

“泽泽你说清楚一点,什么是喜欢?喜欢是不是爱情?”安琴说。

“我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了?但我明自我个人是不要爱情只要性。”罗泽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次谈话了,再谈下去,也许会出什么事,再说自己也太口渴了,实在是太渴了。

“你喜欢过我没有?你说说看。”安琴又说。

“我要喝水。”罗泽说。

“我想你肯定是又有了女人了?她是不是在北京?”安琴口气变了。

“你说谁在北京?”罗泽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我在什么地方不重要,但有一点重要的是一个男人一生是离不开性的,而我和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是我只要性而不要别的。”

“你在北京还是在黄山还是就在咱们市里?”安琴义问。

“你别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即使有了女人也只是性,只是性的欢乐,别的什么都不会有,无论是哪个女的,我给她快乐她给我快乐,大家只是为了快乐,就这些,我不要爱情,爱情太累。”罗泽继续说自己的话:

“爱情太累!我不要结婚!不要!”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安琴又问。

罗泽觉得自己的这个电话打错了,不应该打。

“你说,罗泽!我要你说!”安琴在电话里像是哭了起来。

罗泽忽然对着电话“啊呀”了一声,说厨房里水开了:

“我得去厨房了,我要喝水。”

“泽泽你是不想说话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别说水开了!”安琴说。

安琴说这话的时候罗泽有些发窘,喝酒的人,脑子一旦清楚过来,就总是发窘。

“水开了,真是厨房里的水开了!”罗泽说。

“让那个女人去做,她就在你旁边,让她去做!”安琴在电话里说。

“哪有女人,就我一个人。”罗泽大声说。

罗泽听到了黄小石在厅里笑,尖声尖气地笑,罗泽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黄小石还在厅里看他的电视,一边吃着白天买回来的筒装薯片,黄小石有吃夜食的习惯。罗泽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黄小石在那边嚼薯片的声音。黄小石的老婆这两天去了天津,去看她的母亲。她对黄小石说趁着有罗泽陪着你,我也得看看我老妈,别让我妹妹离婚的事气坏了。

“水开了!”罗泽说他要喝水。

“你有新的女人了!”安琴在电话里说。

“就这样吧,再见。”罗泽说也许不会再打电话,也许有时问会给她发发短信。

“你连我的声音都不愿听了?我四个月没和你见面了,你见了我就走!你马上回来!”安琴又来了,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你马上同来!你不回来我就死!我现在就死!”

罗泽关了手机,彻底地清醒了,有些气喘吁吁,这很怪,他竟然有些气喘吁吁,他把手机放在地铺上的枕头旁边,这只雪白的枕头个儿真是大,又大又软,没有那种让人讨厌的荷叶边,把脸贴上去很舒服。枕头旁边还有两本书,一本是画册,另一本还是画册。还有一卷卫生纸,白白的立在那里不知是什么意思。

罗泽去了厅里,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揉着眼睛问黄小石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你还吃不吃东西?”黄小石说:“要不要给你泡碗米线吃?米线不错。”

“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没一点点胃口,*的!”罗泽在沙发上坐下来。

黄小石去厨房给罗泽倒了水,端了过来,关心地问罗泽要不要也吃些薯片。

“你像耗子,天天半夜‘咯嚓,咯嚓’。”罗泽想笑一下,但他笑不起来。

“你又在骗哪个小女孩儿,说水开了?你的水在哪儿呢?在你的身体里边?”黄小石轻轻拍了一下罗泽。

“是安琴打来的电话。”罗泽摆摆头,又拍拍脑门儿,说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喝了酒就想打电话,这是一次严重犯规,这次犯规太严重了。他早就下决心不给安琴打电话了,现在已经后悔了,问题是安琴马上会以为又要开始了。

“这个电话不该打。”罗泽说。

“打电话也是一种发泄,你需要,需要就行。”黄小石说。

章节54

54。不是*

洗完澡,罗泽和黄小石又说了一会儿话。黄小石说罗泽刚才打的电话他都听到了,说罗泽这个电话打得对:

“要分手,就不要揪揪扯扯,敢自杀的女人可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一喝酒就容易坏事,这下可好。”罗泽说自己早就下过这个决心。

“一定断掉。”黄小石又说了一句。

“你还不睡?”罗泽说。

黄小石对罗泽说他还不准备睡,要看后半夜两点半播的那场球赛,他又去厨房给自己取了一筒炸薯片,顺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看不看?”黄小石问罗泽。

“我哪有这个心情。”罗泽说。

“睡吧,那你就再好好睡一觉。”黄小石对罗泽说足球是他的第二生命。

黄小石又到厅里去看足球赛,罗泽坐在黄小石画室的地铺上忽然想给顿珠用手机发个手机笑话。罗泽的手机上存了不少手机笑话,有一个笑话好像很合适顿珠,因为顿珠是学美术的。这个手机笑话是上海的朋友前天才发过来的,有一点小机智在里边,已经被罗泽存在了手机里边。

笑话的内容其实很一般,是说一个女画家最擅长画蝴蝶,她的学生总想知道她怎么画,而这个女画家却又总是不好好把画蝴蝶的方法教给学生,有一天她的学生偷看她画蝴蝶,原来是用屁股蘸了墨,然后再在纸上轻轻一坐。这个画家的学生也学着来,也一蘸一坐,画在纸上的却是一只其大无比的蜻蜓——原来这是个男生!

这个笑话其实并不怎么精彩,但有一点点机智在里边,让人动脑子想一下,往那边想,妙在往那边想,往蜻蜓的尾部,人们开玩笑总是离不开性。

罗泽把这个笑话从手机里找了出来,又读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罗泽找到了顿珠的手机号码,想了想该不该发这个笑话?但还是发了出去,短信发出去后,罗泽又想顿珠这时候会不会把手机关了,时间不早了,看看表,都已经过了十一点。

罗泽的手机很快就“吱吱吱吱”响了起来,是顿珠的短信。

“是否可以用口画,只只都是红蝴蝶。”

看着这个短信,罗泽忽然兴奋起来。便又给顿珠发了一条:

“口红太小儿科!你在哪里飞舞?花丛深处。”

短信发出后,顿珠马上又把短信发了过来:

“什么花丛?蝴蝶花丛?花与蝴蝶共飞?”

罗泽笑了起来,又一下一下按着手机的键子马上给顿珠回短信,一边发一边躺在了地铺上,把两只脚都高高地搭在椅子上。他觉得这样子很舒服,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摸了摸自己的*,又摸了摸自己下边,他看着自己手机上的字样正在一个字一个字显现出来:

“蜻蜓与蝴蝶共飞,什么是夜深?你说!”

这一条信息发出后,罗泽等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响起来。上边的短信是:

“蜻哥最好贴吧要在酒后乱飞?”

罗泽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下子坐起来,一下一下按着手机。

“我乱?我乱飞?我怎么乱飞?拖着条长尾巴?”

这一条信息发出后,顿珠那边马上又把短信发了过来。

“怎么飞?一蘸一蹲?最好蜻哥也用口画?”顿珠的短信。

“你在什么地方?如此夜深人静之时,谁来欣赏蝴蝶的美丽?”罗泽的短信。

“我在店里,还没有回去。”顿珠的短信。

“小店不妨叫蜻蜓店,回家吧,既然已经晚?用不用我去?”罗泽的短信。

“我马上就离开蜻蜓店,你高兴,我就高兴!”顿珠的短信。

“回家吧,我的蝴蝶,是否需要蜻哥护送?”罗泽的短信。

“我已在路上,蝴蝶要飞向印度。”顿珠的短信。

“怎么飞,飞向印度?”罗泽的短信。

“骑电动车,已飞到公安局附近,蜻哥请睡吧,不早了。”顿珠的短信。

罗泽想不到顿珠会骑着一辆电动车,在北京,在这深夜,一个藏族女孩子骑着一辆电动车发短信说自己要飞向印度。罗泽激动起来,不再发短信,他躺下来,马上又跳起来,把内裤又穿上,轻手轻脚去餐厅里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黄小石还在吃他的炸薯条儿。手里的炸薯条儿桶子被电视屏幕照得一亮一亮。足球队赛上半场还没完,正踢得激烈,观众席上有人在敲鼓:“嘭嘭嘭!嘭嘭嘭!”

“你刚才干什么呢,我好像听见你又笑了。”黄小石说。

“我和顿珠互发短信聊天。”罗泽说。

“就那个冒牌儿藏族姑娘?”黄小石说。

“谁说是冒牌?”罗泽说。

“我一眼就能看得出她根本就不是藏族,藏族姑娘还戴眼镜?”黄小石说。

“那你肯定是看错了,藏族人就不戴眼镜了,你没看电影电视上藏族人最爱戴墨镜,几乎是每个人都戴,活佛都戴,几乎是所有活佛都是每人一副墨镜。”罗泽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酒意这时候终于消失了,也想说话了。

罗泽拖着拖鞋,拖鞋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他把脚上的拖鞋脱掉,这样一来就不会“啪哒啪哒”地响了。

罗泽喝光了杯里的水,又去餐厅给自己倒了一杯。

黄小石又调了台,这时候是球队半场休息,他又把台调到了《探索与发现》。黄小石现在很喜欢这个节目,喜欢随着电视画面到处旅游,画面上这时候是一片起伏的沙漠,是埃及,金字塔终于出现了,而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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