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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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官二代-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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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泰国扎下根以后,吴谱随着老鬼回了一次佛山老家,专门祭拜老鬼的亡父。

吴谱犹记得,那一座混在大陵园里的墓碑犹显得寒酸,其上刻着几个并不威武也不出众的漆黑大亡父唐高虎之墓。

那一次佛山之行以后,老鬼才真正将吴谱当做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亦师亦友。老鬼在无数次的酒后跟吴谱倾诉过亡父的事情,那些混杂在酒味中的话语里透着浓厚的自责与歉疚,每一段话至今都历历在目。

吴谱无暇过多去追忆老鬼曾经说下的话,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曾鹏爷爷的日记上,那其上也有一个唐三。

若单单只有一个名字也就罢了,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吴谱也只会简单的联想一下,不至于深入。可曾鹏爷爷的日记本上出现唐三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有一篇记录,是针对一次任务。89年春风拂过神州大地的时候,一个伟大的老人南巡讲话,已经得到潜伏命令的一些刺接到一个奇怪的命令,担任暗中护卫南巡老人的工作。

那一次的任务以曾鹏的爷爷为首,唐三是参与者之一。曾鹏的爷爷将这一任务当做了人生中难得的一种殊荣,用笔记录了下来。

吴谱的记忆再一次回到前世,他深深地记得,老鬼不止在一次酒后说过同一件事。

老鬼的父亲很早就抛弃了他们母子俩,老鬼的童年很坎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们母子能够安然在佛山生活二十多年,那是一种奇迹。至于这一对母子在唐高虎离开后的二十多年里遇到过怎样的艰难,吴谱却是没有在老鬼嘴里听到只言片语。

老鬼痛恨父亲,却因为母亲始终惦念着昔日的那点情怀,一直到母亲逝世,老鬼才得以踏上寻父的道路。

按照老鬼的话来说,他寻父不为别的,就只是想把他们母子二十多年所承受的痛苦全部还给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吴谱犹记得老鬼的原话,“埋下母亲的时候我就想,哪怕是那老东西已经死了,我也得把他从坟里扒出来,将他的骨头一锤一锤的敲成灰,然后把他洒在马路上,让路过的所有人都从他身上踩过去。”

这种痛恨让吴谱极为不舒服,然而每个这样的时候,面对老鬼几近扭曲的脸,他都断了追问的念头。因为老鬼还有很多故事要讲,在之后的故事中,老鬼的神情慢慢就变得无尽歉疚了。

后面的故事有些离奇,也充满了惊险和匪思。

老鬼当真找到了父亲的踪迹。然而等到他循着线索找过去的时候,却只见到了一具血迹还没有凝固的尸体。

抱着布满枪眼的尸体,老鬼心中悲屈莫名。他终究没能对父亲做出挫骨扬灰的事情来,但是他却找到了枪杀父亲的仇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父亲的另一个唐三。

俯在那具还没有冷却的尸体旁,老鬼找到了父亲的临时住处,然后他见到了一封信新旧笔迹交叉的遗书和一张写着他母亲名字的存折。

将父亲葬下去之后,老鬼才知道,他杀的是澳门一个赌场大哥。之后铺天盖地的追杀就来了,他不得已逃到了香港,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吴谱虽然没有从老鬼的嘴里听到对那种自责和歉疚的原因,但是已经足够了。如今听到张飞说过唐三的名字,所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重合起来,便已经吻合了。

前世里唐三身死的时候是2002年,而今,老鬼似乎刚刚踏上寻父的道路。

………………

“头——吴——”张飞能够进入“老k”,就不是一个动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先前的激动只因那是他和父亲一直坚守的信仰突然出现在面前。短暂的沉淀之后,他迅速恢复过来。见吴谱却突然沉入沉思之中,他嗫嚅几声,却是突然发现这称呼有点不好拿捏。

他索性省去称呼,“唐叔哪儿有什么问题吗?”

“啊?”吴谱在沉思中被打断,心中有股难明的思绪在飘荡,面对张飞的询问,他又沉吟了半晌,才道:“唐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张飞父亲对于刺的忠诚毋庸置疑,但毕竟隔了一代,张飞只是在父亲手中继承的信仰,他对于刺终究有很多疑惑。相较于父亲念叨几十年的老兄弟,特别是知道唐三对于父亲有救命的恩情,所以对于唐三的崇敬也是厚比天高。

当信仰与恩人之间出现冲突的时候,乍一见到头羊出现的张飞心中天人交接,疑似两种对立的情感使得他内心开始彷徨。再面对吴谱的目光时,明显就显得有些局促。

吴谱是什么样的人,他岂是看不出这种局促。当即微微一笑,道:“你别紧张,我想你口中的唐叔或许跟我们一样,有相同的信仰。上一代头羊离开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如今要聚合所有的人,只能顺藤摸瓜。这很困难,跟大海捞针一样困难。你多讲点唐三的事情,我才能确定我的猜测。”

听到这话,张飞神情大定,细细一想,他似是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当即稍稍沉思片刻,这一想却是突然发现,自小他父亲说起唐叔竟从没有提出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他有些尴尬地道:“我爹自小就喜欢跟我念叨唐叔的事情,但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我爹只说和唐叔在一起拼过命,而且唐叔还救过他的命,让我要一辈子记住唐叔的恩情。但至于他和唐叔究竟参加过什么样的斗争,我还真说不上来。要不我马上回一趟老家?”

“已经来不及了——”吴谱摇摇头,拿手敲打着椅背,目中光芒闪烁,半晌之后道:“张飞,你知道唐三住在哪儿的吧?”

张飞点头道:“知道。”

吴谱道:“那就好办了,只要能够找到他,然后在他的身上找到与你相同的纹身,身份就能确定。三叉戟第三叉之上的图案为龙即是暗刺,为凤即是谍刺。你知道这纹身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出现对不对?”

张飞点点头,虽然他父亲给他纹这个图案的时候并没有细讲,但是每次喝酒之后出现纹身,这规律却是很好摸清楚。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出发去找唐三。”

“部队那边——”张飞站起来,略有迟疑。

吴谱摆手,笑道:“我把你请来,是你们头儿出的主意。”

张飞的脸色顿时有些精彩,吴谱看的好笑,便道:“寻个机会我帮你出这口气,先去做事吧。”

张飞心道,要出气我也先找你。这话到底没有说出来,他转身就走了。

吴谱又独自一人在屋里坐了一阵,唤过简珏王超等人吩咐一阵,给温婕挂了个电话,双双往肖东河的住处赶去。

………………

“除了帮你做掉肖龙翔,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我保你平安离开内地返回香港,至于你要对肖龙翔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条件在之前的基础上又加了加码,你应该满意了。我的要求只有一点,立马将南郊的土地使用权交给我。”见到肖东河,吴谱直截了当的说道。

肖东河平静的望着吴谱和温婕,再没有丝毫纨绔气质,冷静的可怕,“我很好奇,既然你把南郊的地说的一文不值,为什么还对它那么感兴趣?”

吴谱道:“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明白?”

肖东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牵强地挤出一丝笑脸,道:“我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为了我们能够更好的合作,不是应该坦诚一些吗?”

“肖公子,你是个商人,就不需要我来教你什么是合作了吧?”吴谱的语气生冷,道:“我也不妨给你透个底,即便是你不答应我,在不久的将来,这块土地的使用权你一样得交出来。当然,到那个时候,这块土地也落不到我的手上。但是你肖公子一样得不到什么好处。与其如此,肖公子是个聪明人,当然会正确的选择怎么处理这个人情,你说是吗?”

肖东河突然站起来,道:“你这是威胁我?”

吴谱侧脸看看温婕,然后微微笑道:“你要认为这是威胁也无不可。肖公子现在的处境并不妙,恐怕你在香港的处境更加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你还有些后手,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在这个地方,你要再寻找其他的助力可不容易呀。”

“你——”肖东河的面色发紫,脸部肌肉狠狠地扭曲一阵,气恼地坐了下来,道:“我跟你到底有何仇恨?”

吴谱笑道:“我们之间没有仇恨。只是因为你对温婕做了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

肖东河骤然间大笑起来,看着温婕,半晌才道:“温小姐,道是真没有料到,你竟是还有这样的知己。好吧,好吧,肖某以前确实有利用你之嫌。可是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现在你这样做,我肖某认了。肖某在这里给温小姐道歉。”

温婕不料吴谱竟是说出这样的话,更没有料到肖东河竟然被逼的致歉。饶是她一向沉稳,也不免有些惊慌,当即嗔怨地瞪一眼吴谱,心里却又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情绪。

“肖公子,我们现在只想要南郊的土地使用权。”温婕到底沉静,她没有直言接受肖东河的歉意,实际上肖东河真的没有对她做什么,所以这致歉也无从道来。

肖东河转而看向吴谱,见吴谱始终微微笑着,他颇为无奈的道:“不瞒二位,若是在昨天,我可以立马将那块地给你们。但现在,你们来晚了?”

“什么?”吴谱和温婕同时一怔,吴谱冷色道:“肖公子,你这是在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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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219章 南郊有变】…

【219章 南郊有变】…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吴谱甚至有些怜悯肖东河在家族中所遭受的待遇。

不出身于豪。门旺族,对于高门大宅里那点事没有感同身受的体会,但电视电影里上演的那些勾心斗角却映射出相当多的丑恶。没吃过猪肉,在小镇上度过了童年,猪跑却是见过的。

三两天的观察,吴谱大抵能够猜测出肖东河现在的处境。落井下石的事情吴谱并不擅长,也不削去做。他之所以紧密逼进,一是想为温婕出这个温婉恬静的女人口闲气,进而却是一种谈判的手段。

谈判桌上,求多余施的一方底气相当较弱,但对于一个谈判高手来说,这种低弱的底气会被各种手段掩藏起来,然后制造出一种势均力敌的假象。

吴谱与肖东河的谈判就是这种情形。很不幸的是,肖东河这个谈判高手的真实境况没能骗过吴谱,被抓住了痛脚,吴谱自然要乘胜追击,将主动权彻底拿在手中。

所以,之前吴谱的咄咄逼人,不过是正常的商人逐利的情绪操控。

然而,当肖东河说出遗憾的话时,吴谱却是真怒了。

南郊的地是属于一方人民的财富,吴谱没有想过据为己有,在保证自己得到利益的前提下,他会尽可能的让这财富造福一方。

于是,南郊的地对于吴谱来说就是势在必得。而肖东河颇为无奈的表示遗憾,这对于吴谱来说,是挑衅,是不怀好意的出尔反尔。

一个濒临绝境的商人,在最后的救命稻草前以利益要挟妄图增加筹码,这种行为叫做愚蠢。

在吴谱的眼中,肖东河时下的行为确实愚蠢中的愚蠢。

“肖公子,你确定你刚才的话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不是一时兴起才说的?”

吴谱并没有愤怒的站起来大吼大叫,平静地望着肖东河,嘴角微微勾起,剑眉微微舒开,目光平静。然而,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种表情,却正是他愤怒到至极的表现。

温婕对于吴谱绝对谈不上熟悉,但不知怎地,坐在吴谱身边,感受到他身上舒展的平静,她的心弦却蓦地一跳,继而竟是有些担忧地望向了肖东河。

“肖公子,我们是真心想要与你合作。既然吴谱已经答应保你平安返回香港,那么你在内地的安全将会得到最大保障。依着你的精明,你不会看不到这保证背后隐藏的价值。希望你慎重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

温婕不欲与任何人为敌,商人皆是讲求和气生财。所以在吴谱的冷冽之后,她平和的开了口。[小说网·。。]

肖东河何尝不明白出尔反尔是商场中的大忌,他又岂会看不清目前所处的形势?对于吴谱的步步紧逼,他也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临场的反击,也只是运用谈判中常规的手段想要扳回一些话语权罢了。

不过只是简单的试探之后,他便放弃了继续坚持谈判中的主动,却是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吴先生,我想你能明白,我来自一个家族,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决定的。”打从吴谱和温婕一进门,肖东河就预计到了今天谈判的凶险。不止是因为自己的筹码已经丢失,也因为吴谱一进门便把称谓定在了谈判的立场。不管真假,前几次的接触,吴谱还都依着朋友的立场喊一声“肖哥”,今天一进门却是一直以商场谈判的口吻在进行交谈。

从中,肖东河看到了吴谱对于南郊那块地的急迫,有这样的前提,他便知道在内地的周全已经有了保障。在能够保障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即使主动权落在了肖龙翔手上,他却也不是全然没有翻盘的机会。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充满变数,到了目前的境况,他却已经一筹莫展了。

以及诚恳的口吻开口,并没有得到吴谱的回应,肖东河继续道:“南郊的地是我经手的项目,如你所料,这就是一个诱饵,引诱我叔叔上钩的诱饵。可我到底还是肖家的人,我的背后有整个家族,还有一个庞大的董事会,所以我的一切行为都不可能完全属于个人行为。吴先生,你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吴谱紧蹙眉头,双目若电地逼视着肖东河,看的肖东河神情一怔。

“事实上,我的内地之行,已经惊动了很多人。”在吴谱的逼视下,肖东河强装镇定,起身从卧室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早晨刚刚收到的来自董事会的文件,南郊那块地的项目已经全权移交给我的叔叔了。”

趁着吴谱拿着文件细看的时候,肖东河小心地道:“我叔叔和我们的争权并不是什么秘密,我爷爷能够一直容忍我叔叔的肆意,很大程度都是来自董事会的压力。毕竟,我叔叔的不择手段能够给董事会带来更多的利益。而这正是董事会那些大佬们乐意看到的。在这些人眼中,世上没有任何事比看得见的实实在在的利益来的更重要。”

顿了顿,肖东河继续道:“我以南郊的地做诱饵引诱我叔叔上钩,董事会那些人看的比谁都明白。他们不加以阻止,是因为他们也看到了我叔叔的潜在威胁,所以他们默认了我的做法。在这种时候,这样的行为在他们眼中便成了肖家的内部争斗,他们只是冷眼旁观的路人。他们不会加以阻止,甚至还会想方设法的从肖家的身上抠点血肉。但是他们突然出手了,这只能说明我叔叔用更大的利益打动了他们。而这利益,很可能就来自南郊的那块地。

所以,吴先生,刚才我才会问南郊那块地的真正价值在哪里。我想,我叔叔似乎已经找到了它的价值。”

这番话完整的解释了之前的所有动作,说出这番话后,肖东河突然长吁了一口气。他深知,失去南郊的地,在与肖龙翔的较量中,他已经输了,输的体无完肤。可不知为何,相较于输赢,他似乎更为在意眼前这个年轻人对他的看法。

这个年轻人身上似乎有一种让人不可驳逆的气势,让人觉得,能够得到他的友好,哪怕失去了所有,也是值得的。

这种感觉很玄妙,而事实上,说完一番话,看到吴谱渐渐舒开的眉头,肖东河实实在在的感到心头大定。他知道,他输了家族的继承权,但是得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友谊。而那种值得的感觉真真切切的在心底里淌开,就是舒坦。

{文}“吴谱——”温婕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见吴谱拿着文件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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