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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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二婚是皇上-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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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摸向自己面颊。湿濡一片。

    情绪突然崩溃,她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开始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清冷的夜色里,只有喜宝的呜咽声在夜晚中时而透露出来,压抑的、伤心欲绝的哭泣声,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沉重,格外灰蒙诡异。

    这一刻,她是这样的孤独,没有人能理解她的感受,她喜欢的人不愿意尊重她的爱情观,不愿意接纳,甚至离开时不愿意理解。

    她好像丢开了尊严,丢开了自己的理念,丢开了思想和一切,**裸的站在朱棣面前,却被无情的冷凝,推开。

    他说她不知好歹……

    即便是她先迈出步子远离他,却依然显得自己那样脆弱,那样唯诺。

    在这个男子为尊的世界里,她这样的人,该如何自处?如果一生都无法调整自己的观念,她是不是这一生都无法幸福?

    她捂着胸口,那里痛的如有锤击。

    仿佛已经过上了最悲惨的,没有尊严的生活。每每想到自己可能沦陷,全心而爱,却得不到同等的对待。

    最终只不过是床榻之间一个泄欲之人,不过是世人推动之下一个‘妻子’,不过是生儿育女、主持中馈一个职员工具而已。

    无爱的被这个世界推动着,一年年苍老。

    她好怕,好怕……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那有节奏的声音传入喜宝的耳朵,她哭泣声变小,想要忍住哽咽。她将自己的头埋的更深,想着待那人离开,自己就整理下情绪回家吧,天色已经这样晚了。

    可是那脚步声却没有与蹲在地上抱膝哭泣的她擦肩而过,那脚步声逐渐靠近,竟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喜宝有些怔愣,微微抬起头,看见一双浅灰色短靴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上面绣着绿色的树叶和藤蔓。

    那不是朱棣的靴子……

    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蹲下身,与她平视,他伸出手,迟疑了下,终于开始落在了喜宝的脸上。

    微微冰凉的拇指擦去她面颊上的泪痕,“这样大风天,哭的脸要皴了。在家里瞧着以为你是个挺干练强悍的妹妹,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到大街上来哭?幸亏没人识得你,不然可真丢脸。”

    泪水冲刷而过,喜宝用力眨了眨眼,面前出现一个清俊而微微文弱的少年人的脸。这张脸在这个时候看,竟然与母亲有一些相似之处……

    她心里一颤,下一刻在他小心翼翼为她拭泪后,那念头瞬间被抛开,心里开始慢慢涌现温暖,来的是曹轩。

    他将她扶起来,手臂一带轻轻搂住她,一下一下的在她背后拍抚,“别哭了,乖,回家你娘看见了,要心疼了。”

    喜宝点了点头,本来是准备止住哭泣的,可是听到曹轩轻柔的声音,她心里一酸,却忍也忍不住,她低头伏在曹轩胸口,眼泪倾泻而下。

    曹轩抿着嘴唇,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胸口的女孩儿,不是之前闪烁着目光狡黠的探自己话的小女孩儿,也不是那个在刘氏面前撒娇耍赖的俏皮姑娘,更不是告曹靖状时那个先下手为强的强悍姐姐。

    此刻,她在自己怀里,揪着自己的衣襟,彻头彻尾不过是个十四岁却要肩负旁人无从承担的责任和压力的小女孩儿,年幼,倔强,又有女孩子皆有的脆弱。

    曹轩看着那个一颤一颤的肩膀,听着她的哽咽,突然真切的意识到,自己多了一个妹妹,而不是一个对手。

    他其实可以放下防备,如现在一般,保护这个女孩儿,与她如亲人般互相依靠。

    突然,离开鸡鸣山国子监,来到刘氏组建的这个新家里,一直以来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却压在心底消不去的抵触,和对喜宝以及刘氏极其强烈的敌意和排斥微微消散。

    他仿佛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跟她相处。

    不自觉的,他伸长手臂,轻轻将她拥在怀里,在她哽咽的哭声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ps:

    冉冉一直想要一个哥哥,文质彬彬,却顶天立地的哥哥。

    愿意接受我的亲昵,愿意在我悲伤无助的时候做我的支柱依靠。

    一个帅的、值得我骄傲的哥哥。

    第一次塑造这样的兄长形象,希望大家喜欢他。

    如果尚可,请投票支持冉冉吧。

(168)未来的方向() 
哭了一会儿,喜宝面前虽然暖着,背后却有些冷。

    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曹轩一眼,她此刻一定双眼红肿,像个兔子。

    曹轩却朝着她淡然一笑,“走吧,回家了,你娘急的很。”说着,将自己的长裘接下来,为喜宝披上。

    喜宝跟着曹轩往家的方向而去,时不时朝着曹轩望一眼。

    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却也觉得有些幸福。

    是啊,她其实还拥有很多,比如亲情。

    刘氏真心待她,是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

    是不是老天觉得刘氏还不够,用兄妹情姐弟情来补偿她,又送给她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呢?

    虽然还没办法与曹轩曹靖贴心,也无法如信任刘氏那样去看待他们兄弟俩。

    可是也许这边是血浓于水的情分吧,在曹轩来找她时,她有一种由心而发的亲近感,那样自然,那样真切。

    回到家躺在床上时,喜宝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让自己尽量去思考刚得的飞来之财要怎样花,以后怎样去经营与曹轩曹靖的关系。

    隔日一早,喜宝起床后先将准备给花香入巷小筑老板娘的年节礼准备好,杜如林早上出门时,请他顺便给送了过去。

    准备年货,帮娘亲收拾东西,喜宝跟着刘氏和杜鹃忙忙活活一上午,忙碌起来,就不容易去想朱棣的事情,也能暂时将那份失落和悲伤忘记。

    曹轩回来后,曹靖转瞬变成了跟屁虫,对曹轩亦步亦趋。

    刘氏常常坐在房间门口,看着曹轩带着曹靖去挂灯笼,一看痴迷便是久久站立而不自觉。

    喜宝便倚在房门口,一起看着曹轩和曹靖两兄弟。也跟着发呆。只是,无论如何,喜宝无法理解刘氏那种眼神一碰上曹轩,就如黏上一般,怎么也甩不开的情绪。

    转身回到房间,喜宝捏了捏手里的银票,两千两雪花银,相当于现代一千万人民币。

    虽然药材很贵很贵,但是不需要考虑准备医馆租房位,这些钱。足够开一家医馆了。

    想到这里,喜宝突然双眼一亮。

    那就不能去张大夫那里做学徒了,可是她一个人是否能撑起一个医馆呢?

    想起木槿堂。喜宝有些踟蹰。

    那时候是在北平,她虽然自己克服了很多事情,但是说起来,也还是幸亏有朱高煦和朱棣背后撑腰,偶尔出面。

    如果完全没有他们。她自己一个人,没有靠山,没有背景,没有认识的人,只有这些钱,她能不能在明大都应天城开的起来一个医馆?

    想到这里。喜宝微微皱起眉头来。

    随即想到花香入巷小筑,陶苏之所以敢在应天大街上开店,也是因为她是达官贵人的外室。

    可是他们家现在却真的什么都不是。

    喜宝抿着嘴唇叹口气。做生意的确不容易,不如她先卖药材,日后再逐步转入行医吧。

    想定,喜宝便决定开始干。总不能因为害怕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停步不前。

    这阵子。好多人已经开始关门歇业。还有不少在应天开店的外地人,关了店门回家乡过年。

    再买药材进门已经来不及。喜宝便直接找到母亲,将事情说了。

    饭后茶点时间,作为家里教成熟的成员,也是他们家真正的男子汉,曹轩听到了喜宝的计划。

    他皱了皱眉,“年后我和杜大哥都会去国子监读书,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你们三个女人家,不行,我不放心。”说着,他视线又转向刘氏,继续道:“母亲,喜宝赚的那两千两白银,足够您和喜宝吃喝不愁许久,我和杜如林一进国子监,将来必然会成为文吏,曹靖再大些,我想办法让他进国子监,虽然我们家现在没有能供他进国子监的那么多钱,但是总会想到办法。”

    说着,他摸了摸曹靖的头,“开门做生意,总要承担几分风险,如果被人盯上。污蔑你店面卖假药……尤其药材是要吃的东西,万一有人吃出问题,我们没有个靠头,想为自己分辨都难。世间的事本就难,做生意的更不容易,尤其是一家子都是女人,这就太容易出事了。何必冒着这个危险,而不去过悠闲的生活呢?”

    刘氏听着点了点头,她扭头看了看喜宝,又看了看曹轩,面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转而对曹轩道:“你想的也对,两千两白银,足够我们过很久了。世人皆道,怀璧其罪,我们若开店,卖药材,必然有人看着不顺眼。我们几个女人并不需要赚那么多钱,待将来你们考中之后,我们自然还是要依靠这你们哥俩。”

    喜宝抿着嘴唇,低下头眼睛直转。

    “可惜轩儿,你爹给我留下的信儿里说过,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和靖哥儿进国子监。当时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安排你。以后靖哥儿怎么办?我知道你的意思,没有钱,大不了经商,管家,你一个人承担压力也愿意。可是……”刘氏终于摇了摇头,“你爹既然说了的事情,虽然当时我并没有答应下来,可是砸锅卖铁,我总会想办法达成。”

    说着,她又看向喜宝,“喜宝本不是平常女孩儿,只是……娘亏待了你。”刘氏说着,面色微凄,她叹口气,轻轻抚摸了下喜宝的手。

    曹轩面色一暗,微微低下头。

    “大哥,我会赚够钱送靖哥儿进国学的。即便没有那么多钱,我也会想其他办法。”喜宝微微一笑,她从娘亲的话和表情里,能看出她对父亲的执念。

    一个女人,即便与一个男人无法相伴,甚至独自带着孩子逃离到乡下,在这个时代,去过单亲母亲的生活……

    可是到头来,当那个男人遇难时,她居然还愿意倾尽所有的去接纳对方的求助,义无返顾。

    自己这一生,是否会遇到这样的男人?

    也许自己是个冷情的人,一生也不可能像娘亲那样,爱的那样毫无保留。

    想起朱棣,喜宝心头一阵阵抽动。

    曹轩看着喜宝那亦喜亦忧的眼睛,突然叹了口气,“明年我会去参加科举!”

    喜宝被曹轩自信且凝重的表情逗的一笑,她点了点头,“那便不怕,以后我开医馆,哥哥便是我的靠山,谁也不敢欺负咱们。”

    曹轩看着喜宝的笑,他收起微微紧绷的情绪,也跟着笑了起来。

    曹靖看了看喜宝,又看了看哥哥,抿着嘴唇忍不住想到:本来他以为哥哥一定会讨厌她的,不过,好像不是这样啊。

    …………感谢‘晨曦若澜’同学的打赏…………

(169)你与朱棣什么关系?() 
两千两白银,在穷人来说,也许是很大很大一笔,仿佛是够一生吃穿不愁,可以这样过下去了。

    可是对喜宝他们这样的人家,却不同。

    他们的负担过重,也有太多的花销。

    喜宝将来如果要招赘,她没有足够强大的财力资金是不行的。而有死钱,又不如有产业。

    她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就招来,那还不如便一生孤独。

    可是想到这里,喜宝看了看刘氏慈爱的侧脸,她叹口气,娘亲的观念,绝不会允许她单身一生的。娘亲绝对会觉得是她亏欠自己,娘亲会愧疚一辈子。

    另一方面,曹轩不是考中就行的。他将来要想真的在官场立足,没有点财力,是走不通路的。

    加上曹靖,现在连念书都没有着落。

    喜宝微微头疼起来,无论如何,药铺子一定要开,而且一定要逐渐转型为医馆,不然怎么可能赚的到什么钱。

    接下来的时间里,曹轩一直跟着喜宝帮忙张罗正门改成药铺大门,侧门和后院为他们日常生活之所。

    还要重新招一个小童做跑堂,曹轩皱起眉头,“应该再招个掌柜的,可是我从小不理庶务,一直在专心研读,没有熟识之人。往日的旧交,如今也不敢联系……”

    喜宝微微一笑,“没事,我到时候在脸上涂了黑色的膏,打扮成少年模样,来做这个掌柜。”

    曹轩又皱了皱眉头,这个妹妹这般抛头露面,为家操持。

    想想京都同龄的大家小姐们都在做什么呢?他叹口气,伸手在喜宝头顶摸了摸,就仿佛她是个幼女一般,他眼神含着几分怜惜。

    喜宝微微一笑。面容爽朗。

    曹轩本来还有些伤感,被她这样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淡然笑了笑,转身去写额匾。

    依然是三个字:木槿堂。

    下书小字:药铺。

    喜宝在应天的这些日子,早就将各种医馆药铺走访个遍,大多数药材的价格,已经摸透了。

    待到进药材的时候,还可以再进行深入的研究和考察。

    年前曹家是忙碌的,准备药铺。准备过年,几个人似乎誓要经营一个有味道的新年,炮竹一点不比应天老户们少。

    曹靖到底是个小孩子。每天惦记着什么时候放炮竹。

    小年那天,曹家点了红灯笼,放了好几百响的炮竹,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曹靖脸红红的追着喜宝和曹轩满院子的跑。一点不觉得累。

    喜宝站在红梅树下,看着枝头俏丽寒冬的红梅花,她伸手摘下一朵,轻轻嗅了嗅。

    这些梅花树,还是他送过来栽种的。

    一个王爷能做到这样,其实站在他的角度来考虑。这一切的付出,实际上已经是很大一笔财富。

    至少,对他来说。这样的付出,不容易。

    可是奈何他们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是她奢望,而是她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已经被灌输了那样大的胃口。

    真的没办法。

    她试过劝服自己,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可是越是劝。越是心痛。

    她做不到。

    松手,梅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本是无缘,奈何牵绊。

    她嗤笑一声,转身快步走上回廊,朝着正堂而去。

    明年,将这些梅花树都迁走吧,不是多大到可以建梅林的院子,何必这般附庸风雅。

    日复一日,距离春节那日越来越近,家里一切基本已经准备完善,应天城有的巷子空荡荡,里面的人都回老家或者附近的乡下过春节,有的却热闹非凡,四处奔波的亲人都回了家,难得的团圆气象。

    喜宝渐渐也被这气氛感染,心情逐渐明朗起来。

    朱棣一直未出现,她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这一天难得天上没有飘雪,小雪也没有。

    明朗的天空照的人脸上不自觉的便挂了笑容。

    “明天花香入巷就关门了,喜宝你要不要去给老板娘提前拜个年?”吃早饭时,杜如林突然抬起头问道。

    喜宝想了想,“应该去一趟。”刚来应天,幸亏有陶苏老板娘给的工作。

    于是,饭后,杜如林去牵了马,准备赶着马车带着喜宝一起去给陶苏老板娘拜个早年。

    喜宝依旧穿着素布衣裳,外面套着个素色的袄子。

    出门的时候刘氏嘱咐了几句,便回屋和杜鹃去绣新鞋,给曹轩绣的。曹轩年后很快就会回国子监了,刘氏是想在那之前给曹轩做够一年的鞋,却没想过少年人这个年纪最是长身体的时候,脚的尺码随时都可能起变化。

    喜宝坐在马车上,从后门处,至后巷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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