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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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戒-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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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边城的身影消失,傅寒阳还依旧在郁闷,她何时吃醋了,不过就是合理推论而已,可连这么个小问题,他都没做出正面的回答——又怎能让她不多心?

偏偏没过多久,他的一条短信便发了过来:我会让秘书将费用打给贺书栋,以后少和他来往。切记。

她还没管他,他却先将她约束死了,这世上,带这样不公平的事不?

桢桢赖在怀里,抬了眼睛看向傅寒阳,手指头点着下唇,居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妈妈,为什么爸爸在的时候你很温柔,他一走,你的眼神就这么悲伤呢?”

傅寒阳小小一阵惊讶,略带不可思议地望向桢桢,心里想得是,等边城回来后,一定要告诉他,你的女儿居然是个诗人。

作者有话要说:搏斗了至少一个小时,才将这一章发出来……无力了。

前晚熬夜看了部小说,推荐给大家,《悲伤主义的花朵》,难得看到一部如此好的现代爱情小说啊……大家有好看滴也要来推荐给喵啊,泪目……

☆、边城起寒阳 第三十二章

边城下车的时候,便发现了躲在立柱之后的一队记者,果然没走两步,便被人围上,一时间闪光灯自上而下打来,刺得他眼睛有些微痛。

一路具是黑面,更不理会记者的所有提问,边城两手插入口袋,微微扬着下颔,走得急速。

助理及时出现,拨开人群为边城留出空间,原本准备的一席话,在看到他如此深沉的表情时,被强硬咽回肚子里。

匆匆进入傅氏大楼,走入专用电梯的那一刻,边城面对着一面镜子,努力让自己紧绷的下颔线松了一松。

“消息从哪儿传出来的?”

助理闻言便是一愣,胆战心惊里侧身望了望边城,心里思忖着如何将话说得圆满,“并不清楚,在此之前的各种流言也传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这一次来势尤为凶猛,比较集中的说法是因为评估报告不合格,军方即将撤资,傅氏会因此受到重创,好几家同类型公司借此跟进,渔翁得利。”

边城自镜子中睨他一眼,“如果不是竞争对手放出的烟雾弹,那就是内部有人做了手脚。”

电梯到达楼层,边城先行一步跨出电梯,不过几步便停了下来,踱步走去一旁的窗口,“打个电话给漆方国,就说我请他用午餐。”

“恐怕不行,他今天一早就去了霈陵外海,说是要参加一个宴会。”

边城蹙起眉头,“你怎么知道?”

助理抓抓头发,还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关注了他的推特,刚刚等边董时无聊刷了会儿,就看见这条消息了。”

边城心知肚明,这男人明显是在躲他,可见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漆方国明显想给他摆一道。

他转身往会议室赶,路过助理身旁时,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得很好。”

助理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僵了一僵,眼睛偷偷瞥过边城的一张脸,心里暗自狐疑,一向严苛的上司何以如此礼貌起来。

“还有——”边城出声。

助理立刻专心致志。

“这件事先别让傅总监知道。”

“我懂了。”

尽管是周六,与会人员却来得分外之齐,事关重大,各人不得不为自身前途担忧。

新材料的研发是傅氏本年度最为重要的一项工作,一旦成功,傅氏便能在原先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宽市场。

提案一出,便立刻有多家公司有意加入,最终得到军方的大力支持。然而研究越往下进行,重重困难便愈发凸显。研究进行到第二个月时,便因为庞大的资金投入和材料研发的缓慢进展,让股东纷纷感到前景堪忧,一致提议及时终止这一尝试,避免造成更大的资金损失。

正是边城的坚持,使得材料研发得以继续,而鉴于其一贯的精明头脑和独到眼光,最终为大家所接收。

现在的问题却是,若传言不假,那漆方国的一纸评估判定傅氏无实力进行研发,那军方必定会立刻撤资,傅氏便会因此陷入困境。

高层在位子上大发感叹,边城坐在长桌一头,半身依靠着皮椅,一手压上桌面,修长的食指间或点着台面,若有所思。

*

傅寒阳打电话给贺书栋时,他正坐在办公室中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望,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立刻坐得笔直,接通电话。

半小时后,傅寒阳带着桢桢出现在律师事务所中。桢桢冲着贺书栋直笑,只是不叫人,拍拍两只小手,坐进了他的怀里。

傅寒阳将墨镜摘下,随手拿了份桌上的文件,在脸边不停地扇风。待脸上收了汗,放下文件的那一瞬,无意瞥见上面贺振霆三个字。

她刚轻声一念,贺书栋便将她拉去一边,脸色多多少少有些阴郁,“你和你前夫走得挺近。”

傅寒阳还念念不忘那个人名,在沙发上坐下后,随意问道:“贺振霆是谁?你本家?”

贺书栋浅浅抿唇,没做答复,将桢桢放到地上,去办公桌前打了个电话给秘书,“端一盘甜点进来。”继而,不露声色地将那份文件塞进了最低一层。

傅寒阳没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桢桢一溜小跑,直直冲进她怀里,皱着鼻子在她颈边蹭,“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爸爸?”

傅寒阳抽了张纸给她擦汗,抱她坐上膝盖,“等会儿就去,好不好?”

桢桢高兴地直拍手,“太好了,妈妈,你真好!”

贺书栋刚走过来,便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突兀,傅寒阳面色红润,和女儿嬉笑时,那飞扬而起的眉眼,当真是倾城倾国。

仿佛一切美好的形容词都能与她沾上关系,却不免想到,这样一副笑靥如花,何曾是源自自己?

不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傅寒阳不知道他的心事,彼此说了几句话之后,她便要先行一步,前往傅氏。

贺书栋执意送她,拿了车钥匙走在前头,傅寒阳拒绝了几句,终是在他的坚持之后同意了。

桢桢穿着崭新的小凉鞋,牵着妈妈走得极带劲,只是不肯走在一边,非要挤在贺书栋和傅寒阳之间,她巴眨巴眨大眼睛,说得一本正经,“妈妈有爸爸,不可以和叔叔走在一起。”

傅寒阳揉揉她的脸,心知肚明她的敏感。转而看到一边的贺书栋,紧紧绷着一张脸,几乎是面无表情。

心里暗暗一叹,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慢慢说一句,“这段时间谢谢你。”

贺书栋脚步一滞,落了半步,很快又跟上,侧脸望她,分外认真,“你和他……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傅寒阳心里咯噔一声,居然也在这个问题上打了大大的一个问号。他没有做出任何的承诺,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只是在她的身边游走,彼此度过醉生梦死的几晚。

偏偏贺书栋压低了声音在耳畔提醒,“千万别把性当做是爱。”

她瞬间红了脸颊,低头一看女儿,她正盯着自己的小皮鞋,没听到这番对话。

傅寒阳的语气有些恼了,“别在我女儿面前说这些!”而心里想得却是,边城又是怎样的意思呢?

车至十字路口停下,前头的红灯闪烁,一对行人匆匆自斑马线而过。桢桢突然整个上身趴上车窗,手指点着玻璃一声声地喊,“妈妈,妈妈,你看爸爸怎么上那儿去了!”

傅寒阳一头雾水,顺着孩子的指引便望见对面大楼墙上巨大的LED屏,新闻中边城正从车内走下,顶着冰冷的一张脸,在记者丛中从容而行。

“傅氏陷入危机,高层无力回天”,极大的标题似锐刀划入眼中,傅寒阳噤声之余,吸入半口寒气。

红灯跳转,贺书栋开动车子,眼睛却从车内后视镜中扫到傅寒阳沉郁的一张脸,她一抬眼,切入视线。

“到底出什么事了?”她忧心忡忡地询问,更像是喃喃自语。

贺书栋移开视线,重归路况,稍一顿,压抑的语气,“别太担心。”

傅寒阳却在这时喊了声“停”,身子顺着一辆疾驰而过的迈巴赫转动,“书栋,掉头,跟着那辆车!”

贺书栋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向路边,也顾不得什么规则不规则,直接调转方向,车冲了出去。

*

边城一路飙车至医院,头一件事便是换额上的纱布。

主治医师有些疑惑,替他换好后,友情提醒,“何必麻烦边先生亲自跑一趟,你一个电话,让私人医师为您上门服务好了。”

边城按了按头上的纱布,将一边的刘海盖上,遮住了小半的白色。他浅浅而笑,分外疏离,“正好有空就来了。”

医师给他端上一杯水,“也是,今天周六,要是工作日,边先生一定没空了。怎么不出去转转,这皮肉伤早无大碍了,过个两三天,就彻底好了。”

边城只是点头,一手正了正领带,片刻后起身,方才说道:“郁小姐是不是在你们医院?”

“哪位郁小姐?”医师见他一脸的讳莫如深,便自己想了想,倏忽间恍然大悟,必定是曾经跟他来过的那位小姐,又曾经在其他科室闹过一场,印象不免很深。他便急匆匆去位子上翻电话,几个电话下来就有了着落,“郁佳人小姐是不是?她昨天刚来的医院,没什么大碍,只是要住几天院,给身体做个全面检查。”

边城问道:“病房具体在哪?”

医师心下清明,腹诽这边城是专程为了郁佳人而来,果然坊间所传不假,这两人确实是一对地下恋人——只有一点不对,他何苦要大费周章来问自己?

然而不容多想,将病房号写上卡片递给边城,他道谢便走。

郁佳人本在闭目养神,一听病房门响就不耐烦地蹙了蹙眉头,卷着被子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人。

“说了吃不下早饭,你别再来劝我了。”

“那请你吃午饭,赏不赏脸?”

郁佳人的背影一滞,继而很快坐起来,这声音……“边城?”果然是他!

边城闲闲的一脸笑意,“是我。”

他委身坐去一头,不无亲昵地将手背覆上她的额头,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还发烧吗?”

郁佳人想往后退,心中却响起杂音,压制着自己在原处坐得笔直。边城的笑意太过温柔,她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很快的,波及眼后神经,她微微一眨眼,便泛上一阵湿气。

“好多了。”

“不如和我去海边吹吹海风,或许对你更有帮助。”

郁佳人连呼吸都是一滞,他这样匆匆而来,是为了什么?

边城洞悉人心般,一字一顿说得清楚,“想请你帮一个忙。”

袋中的手机却震动不休,他未等郁佳人答应,便走去窗边接听,“怎么了?”他掩着话筒,声音尽量的小。

~5~电话那头不知问了什么,他便急急说道:“晚上才能回去,有些事情脱不了身。”

~1~再过了片刻,他低声笑了笑,开了窗子,让风迎面吹来,“乖一点,别闹。”

~7~边城挂了电话,复又走来病床,郁佳人却是靠着床头,眼神微微散开,一瞬不瞬地望向她。

~z~电话一定是傅寒阳打来的,他居然会那样温柔地笑,语气宠溺到似是呵护一颗易碎的水晶。

~小~恍惚间,岁月返至属于他们的那个夏天,曾经他也是这样面对自己,那时,还没有芥蒂,还没有桢桢,还没有断情……他还爱着她。

~说~而如今,一切都已天翻地覆。

~网~他的笑容再不是为她,他的一颗心再不会为她占据。

病房外的一抹瘦削却并不如想象中描绘的那样快乐。傅寒阳收起手机,靠着墙壁长长喘出口气。

桢桢勾着她的小拇指头,一脸的疑惑,“妈妈,爸爸呢?”

傅寒阳却是将头低了下去,已经分不清心中是酸楚是压抑……还是麻木。

贺书栋看着她垂下的纤长睫毛,心中同样百感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因为头疼眼睛看不见去医院看病了,想着回来挂块牌子,写上“本银因脑瘤压迫视神经暂时性失明,本坑停止更新”来着,谁知道……医生说,你就是一偏头痛,看不见就是一基本症状,不要太在意……

⊙﹏⊙b汗,果然生活不是小说不是韩剧啊,我实在太狗血了……于是,身体无恙还是值得高兴的,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么么……

偷偷的,药好贵啊,看病好难啊,泪如尿崩啊……

☆、边城起寒阳 第三十三章

前往霈陵外的那段海时,郁佳人先去选了一套黑色礼裙。挑选时,边城脱了外套,闲闲坐在一边的等待区,翻阅着手中的一册杂志。

店中不知怎么变得拥挤,原本寥寥几位导购小姐,此刻多出了近一倍,多是聚在等待区旁,间或有几位为边城换杯茶水。

郁佳人站在镜前打量自己,从这其中望见不远处的边城,他一手撑着下巴,微微侧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杂志。

专注的男人有着异乎寻常的吸引力,况且又是如此好看的一个男人……郁佳人招手喊来一位,指指身上的衣服,“就这件。”

“好的,我这就给您开票,请问刷卡还是现金?”

郁佳人侧过身子,看了看后摆,淡淡地说:“去问那位先生。”

“好的。”高跟鞋声响起,漂亮的一张脸上多少带着几分艳羡。

边城付完账,一手搭着外套,往郁佳人这一边走来。她既无疏离又不亲昵地偏在他身边,将背倚上他一方。

“帮我将吊牌剪了。”

说话时,已经有小姐端来金色剪子,要代为效劳时,边城接了过来,很细心地为她摘下,眼中却微微叠起一阵涟漪。

他紧紧抿着薄唇,嘴角有些往下压,虽然是笑着,但很容易看出,并非出自喜悦。

郁佳人直接忽略了,刚要踏出店时,边城的脚步却停了,刚一转身,便望见他拿着一条湖蓝色长裙,上下端倪。

有几位导购小姐凑在旁边,帮忙参谋,“这是本季最新款,早上才刚刚送到,边先生的眼光真好。”

“不过并不是很配那位小姐的肤色哦。”另一个人插嘴,“这种湖蓝色很难驾驭,我们还有一条同款式的驼色,可以让她试一试,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边城将面料在手中反复摸了摸,自腰上细节一直看至裙摆,方才笑了,“不用,这一款就很合适,只是她有些瘦,上次来的时候我给过一个尺码,就照那个给我重拿一件。”

众人这才知道衣服并不是他身后的女人买的,圈子里混多了,知道不便多说,各自去干各自分内的事。

“边先生这边走,我来给您开票。”一位小姐向他微微躬着身子,一手指引着往收银台走。

边城点点头,云淡风轻地说:“好,其他颜色和尺码也给我包起来。”他浅浅而笑,声音并不高,若有所思,“我不喜欢别人和她穿一样的衣服。”

“好,没问题。”

回到车上时,郁佳人双手环着叠在前胸,视线直直一路望着窗外。

霈陵的繁华渐渐抛之脑后时,她降了点车窗,自那温热的风中闻见淡淡的湿咸味,却是干着嗓子道:“你别太过分。”

边城笑容不减,视线不曾拐弯,“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她立刻冷笑两声,“你可不是一个会装糊涂的人。”

边城倒是没再吱声。

红灯时,车速降下,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先把药吃了,医生嘱咐每隔八小时吃一片,现在正到时间。”

他一扬手表,微微挑着眉头。郁佳人本不肯接,见他颇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方才一把抽过来。

“既然要不顾我的死活,将我往火坑里推,还在乎我吃不吃药?”她只觉得悲哀。

“死活……火坑?”边城开动车子,小小的惊讶,“这么大的罪名按我头上,我真的受不起。”

郁佳人喝了口水,将他递来的药一口吞下,“别和我打太极,我知道傅氏有了麻烦,你不过是想要带我去会一会那手执牛耳,决定你们生死的人。”

边城便在这时呵地笑出来,仿似听了什么诙谐趣事,只道好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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