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生存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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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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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俊连忙定了定神,将那镯子重新包好,又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怀中,这才深吸了口气,大踏步往曾雪槐屋子里走去。

西屋里,娴娘雅娘和五姨娘几个看着这一幕,只笑得眉眼弯弯,把头凑在一处低声地咬着耳朵。娴娘便悄向二姨娘笑道:“这位慕容大人也是老实得紧,便强把镯子当定礼塞给我六姐,这终身不就定下来了么?还必要等着家里大人……”

几个人咭咭咯咯地低声说笑着,唯有清娘远离了众人,独自站在窗前定定地向外望着。

她从头至尾将阿离和慕容俊的情形都瞧在了眼里,看着他们俩一个娇羞婉转,另一个神采飞扬,他二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甜蜜幸福中,根本就看不见别人了。

其时慕容俊已不在那里了,清娘脸上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将手里握着的一把炒瓜子一颗一颗慢慢地磕着,瓜子皮“噗”地吐到了窗子外面。她看着那瓜子皮飘飘悠悠地落进泥土里,零落成尘,脸上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曾雪槐见了慕容俊,见他穿着三品武官的服制,越发显得神采奕奕,丰神俊朗,真是由衷地欢喜,因笑道:“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慕容俊连忙上前向曾雪槐一揖到地,请安毕,方自己动手掇了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了,压低了声音道:“早就要来探望伯父了,但是太子殿下奉了皇命来江浙巡视灾后民生,南北大营昼夜警戒,不敢有丝毫懈怠,故而来晚了,还请伯父恕罪。”

第四十二章 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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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恐慌

曾雪槐见了慕容俊,见他穿着三品武官的服制,越发显得神采奕奕,丰神俊朗,真是由衷地欢喜,因笑道:“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慕容俊连忙上前向曾雪槐一揖到地,请安毕,方自己动手掇了一张椅子在床前坐了,压低了声音道:“早就要来探望伯父了,但是太子殿下奉了皇命来江浙巡视灾后民生,南北大营昼夜警戒,不敢有丝毫懈怠,故而来晚了,还请伯父恕罪。”

“太子爷来了?”曾雪槐一怔。

动作还真快才刚立定了储君,便开始马不停蹄地展现他的“勤政爱民”了。

“那贤侄这一阵子要辛苦了”,曾雪槐微笑道:“陪太子爷来的人应该不少吧?”

“随行官员有十七八位,加上扈从,亲军;还有赤夷的一位王爷和他们随行来的七八十人,加起来总共得有小三百人吧。”慕容俊起身为曾雪槐续了一杯热茶,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了过来。

“赤夷的王爷?到我们中土来了?竟然还是和太子殿下一道?”曾雪槐大为惊诧。

最近的五六年来,赤夷和大陈在边境上虽仍然冲突不断,毕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两国的交往总体来说比前朝要温和了许多。

大陈国仍不断有公主下嫁到赤夷,赤夷贵族的女儿们也不断被送来充实大陈国的后宫;两国每年一次的使者互访已成为了惯例被遵循了下来。

但是赤夷的王爷来大陈国,尤其还深入到江南地界来,几十年来还没有先例。

“是哪位王爷来了?”曾雪槐问:“此行的目的是……”

“是赤夷的右贤王野力都罕。也是太子殿下向圣上请旨获批,邀请他来我国巡游的,大概是想让他看一看我国的国富民强,令蛮夷不敢再起觊觎之心吧。”

慕容俊随口说了一句。

曾雪槐默然不语。这位昔日的三皇子,如今的太子殿下看来也并非碌碌之辈。

既拉拢了临国的宿敌,又向他们展示了国力,同时还向皇帝及对手显示了自己这个未来新君的勤勉和胸襟。他比品南的动作要快得多了……

只是诚如娴娘说的,赤夷的右贤王野力都罕,是一个野心勃勃而又凶残嗜血的人,面对此番太子对他的拉拢,恐怕也会心怀鬼胎吧?

曾雪槐正在抚须沉吟,忽听院外有急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继而有兵士大踏步走了进来,站在门外向内朗声禀报:“慕容大人,董大人给您送来一封快信。”

慕容俊立刻起身出去,从兵士手中接过信拆开看了一遍,不禁微蹙了双眉,慢慢踱回曾雪槐床前,将信拿给他看,一边自语道:“太子殿下在回京城前,要到这里来看看伯父……”

曾雪槐接过董自忠的亲笔信看了一遍。上面不过寥寥数语,说是太子殿下明日会去探望前总督大人,请慕容大人一定做好警戒,确保万无一失。

曾雪槐心中更觉惊诧,不知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太子自己临时起意来试探曾家的底细。而且他应该是和娴娘前后脚离京南下的,倒比娴娘早到了好多天。

那位右贤王明日也会同来,说是吐薰王妃不宜在这里久留,由右贤王顺路接回京城面过圣,再护送回赤夷……

曾雪槐的脑子有些乱。他抬头望一眼英姿勃勃的慕容俊,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把品南的事跟他约略地吐露一二。毕竟他还没有正式迎娶阿离,还不能算自家人……

耳边已听慕容俊微笑道:“太子殿下看起来倒是温文儒雅,礼贤下士的,并没有一点架子。”

曾雪槐决定还是先不说了,见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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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曾雪槐把念北和几个女儿叫到一处,结结实实地叮嘱了一番。

娴娘很是愕然和震惊,才刚有了初步计划想借大陈军队之力,和赤夷骑兵两路包抄之下,一举剿灭乌宵,这对品南和赤夷国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正准备一两日后便启程回京,和品南细细地商议此事,没想到右贤王却不声不响地尾随而来,还是和大陈太子在一起,难道他也有了什么居心不成……

除了阿离以外,念北和其他的姐妹以及丫头婆子们对于如此尊贵的客人将会突然到访,都感到十分兴奋,当然还有些许的紧张。

贞娘以手抚胸,连声道:“太子要来看望父亲?也就是说圣上并没有忘记咱们家,没有忘记父亲的功绩咱们家的好日子是不是又快来了呢?”

雅娘只对那位神秘的“右贤王”表示出极大的兴趣,眨着眼睛问娴娘:“八姐,赤夷国的王爷是什么样子的?跟我们大陈国是一样么?是不是很高大威武?”

娴娘从鼻孔里哼哼冷笑了两声。此时慕容俊虽然已经回了营,但家里还有下人在旁边伺候着,不便说得太多,只淡淡道:“右贤王很凶悍的,你们不了解。”

弄玉轻声道:“我听说,右贤王杀人不眨眼,他娶的几位夫人都死在了他手里?”

娴娘低头啜了一口茶,道:“吃完饭,回屋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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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伺候着净面濯足毕,掩门退了出去,姐妹几个脱鞋上了床,雅娘专门躺在了娴娘旁边,侧着身子急急地问:“八姐你快讲讲赤夷的王爷……”

娴娘坐在被窝里,一边解着发辫,一边睇了雅娘一眼,皱眉道:“听说过北齐皇帝高洋么?那个残忍的疯子?”

雅娘睁着一双清亮亮的大眼睛,茫然摇了摇头。

弄玉脸上变色,忙道:“九妹小,别讲那些个有的没的吧……”

阿离镇定地说道:“让八妹说,咱们都听听,明日可以多留神些。”

娴娘便好整以暇地缓声道:“北齐皇帝高洋,好色,残忍,疯狂。他曾有一个薛姓爱姬,有一天他觉得不高兴,便把这位爱姬的头砍了下来揣在怀里去赴宴会。席间和大臣们正在把酒言欢,他忽然从怀里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掏出来扔在桌上,看着众大臣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哈哈大笑;回去以后,又把那薛贵嫔大卸八块,用其大腿骨做了一把琵琶,自己边弹边哭着唱:“佳人难再得”。你们听着恐怖吗?”

雅娘听到这里早已吓得小脸煞白,磕磕巴巴地说:“这……这是人,还是野兽?”

娴娘扫她一眼,淡淡道:“那位右贤王野力都罕,比这北齐皇帝毫不逊色,一样的凶残,狠毒,嗜血。而好色。只不过他更加野心勃勃而已。”

雅娘不禁呆住了,好半晌才颤声道:“我的天啊……他干过什么事?”

“他先后娶过五位夫人,乌孙国的也有,月氏的也有,我们大陈国的也有,但娶来后没有一位活过两年的。”

屋里顿时寂静下来,几个姑娘全都勃然变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心升了起来,头皮一阵阵发麻。

弄玉白着脸将雅娘搂在怀里,低声道:“太吓人了,这样的人明天竟然要到家里来?”

娴娘吸了口气,放缓了脸色,道:“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明日家里人要出来给太子行礼,姐妹们都不要打扮,都穿着布衣粗服,低头行过礼退下去也就是了,可都记住了?反正他们待不了一会,就会走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她说一句,弄玉几人便应一句,雅娘更是吓得早钻进被窝一声不吭地躺着。

唯有清娘面朝里靠着西墙边躺着,微微发出一些均匀的鼻息,似乎早已睡着了。

弄玉便要过去叫醒清娘,再嘱咐她一遍。

娴娘瞅了瞅一动不动的清娘,淡淡道:“四姐如今倒用不着担心了。那右贤王虽然好色成性,眼光倒挑剔得很呢。”

雅娘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惊胆战地小声问娴娘:“那右贤王如此狠毒……八姐你如今身在赤夷,不要紧吧?”

娴娘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那倒不至于,我好歹还是吐薰王妃,他见了面也要行礼的。九妹想多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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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曾家全家人早早起来,阿离特意从庄头娘子那里捡来好些粗布衣裙给弄玉,贞娘,雅娘,清娘等人换上;众人也不梳洗,头上一概簪环皆无,齐齐聚到曾雪槐屋里等着。

众人都被昨夜娴娘对右贤王的描述吓得狠了,坐在一处心神不属地小声议论着,人人心神不宁,对太子的关注倒减淡了不少。

慕容俊一大早便带了数百兵丁将这座庄子周遭四五里开外警戒起来,分别有兵士在东西南北各个路口把守着。直到未时二刻,才见东边大道上黄土漫漫,一队人马整齐肃穆地逶迤而来。

第四十三章 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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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不怀好意

因是出京在外省巡视,太子仪仗已是大减,并未有招展的五色龙旗,也没有祥云飞龙华盖,不过是一乘北大营骠骑在前面开道,随后是太子亲兵二十人,再后面一辆宽大的马车平缓前行,前后车帘严严密密地低垂着,显然太子殿下就端坐于车中。

再后面一乘人马服饰迥异,皆是偏襟窄袖的胡服装扮,内中一首领模样的人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三十出头的年纪,肩宽背阔,魁梧得如同一座铁塔一般;一头略微卷曲的浓密黑发随意披散着;紫棠面皮,络腮胡须,虎目圆睁,只管坐在马上四下观看。

此人正是右贤王野力都罕。

曾雪槐坐在轮子车上,早被护院的推到大门外迎接。

此时那唯一一辆马车在院门外缓缓停住,有亲随上前打起车帘,恭恭敬敬地放了一张脚踏在地上,便见一年轻人弯腰踩着脚踏不紧不慢地走下车来。

曾雪槐见他穿一身杏子黄五爪四团金龙袍,腰系金镶玉版带,连忙在轮椅上俯头行礼,诚惶诚恐地说道:“小人曾雪槐见过太子殿下小人身有残疾,无法向太子殿下跪拜叩首,请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陈煦紧走两步上前,握住曾雪槐的手,含笑道:“老大人腿脚不便,何需多礼?尽管安坐便是。”

一边说,便抬眼向他身后这座宅院细细打量了一番,口中惊诧道:“老大人和家眷就在此处容身么?这实在也太寒陋了些”

说着,便皱着眉回头向陪在身后的董自忠道:“曾老大人为国为民操劳了十数年,告病还乡后却住在这样的地方,你这位巡抚大人怎么不好好安置一下呢?”

董自忠慌忙躬身上前,讷讷道:“太子殿下说的是,只因灾后省内诸项事务冗杂,下官一时竟将曾老大人疏忽了……”

曾雪槐忙道:“小人自幼生长于乡间,很喜欢这里的清静恬淡,希望能终老于此。大灾后一切从简,眼下虽住得挤了些,来年春上就会将先前震塌的老房子修整起来,太子殿下毋须为小人挂怀。

太子殿下千里迢迢为国务而来,心中却还记挂着小人,怎不令小人感激涕零只是家中实在简陋,竟连个太子殿下的坐处都没有,小人实在惶恐之至……”

太子陈煦便笑道:“老大人宽心。我来跟老大人讨一杯茶吃就要回京了,便是想多耽搁一会都不能呢。”

曾雪槐连忙道:“里头香茶已备好,太子殿下快请随小人进来。”

曾雪槐坐在轮椅上,陈煦笑盈盈地携了他的手,两人并肩便向里走,后头一群人跟着鱼贯而入。

因土坯屋子实在狭小拥护,容不下几个人,便只有陈煦一人被让进了曾雪槐所居住的正房,在主位上坐了;其他随行官员,包括赤夷来的右贤王及随从们都在院子里,只不过别人都肃然站着,独有右贤王多了一把椅子,他便一撩袍子大马金刀地坐了。

接着便是曾家的少爷,小姐及下人们走来,由念北领头在院里跪了一地,给端坐于主屋的太子行礼。

姑娘们听了娴娘的话,皆朴朴素素地装扮着,低了头跪在正房门外。阿离低垂着眼帘,眼风仍能瞥见旁边不远处站着一排人。视线所及,只能看见那些人的下半身,石青官袍也有,薄底快靴也有,都规规矩矩站着。唯有右手边一张椅子上大喇喇坐着一个人,满不在乎地翘着二郎腿,态度极是倨傲。

阿离猜想那人应该就是右贤王野力都罕,便屏息凝神更深地低下头去。其他几位姑娘显然也都有同样的顾忌,大气不敢出地行了礼,单等太子说一声“起吧”,便可退下去了。

果然,太子和颜悦色地隔着门问了念北两句话,便褪下腕上笼着的一串伽楠香佛珠,命侍从拿去给念北,笑道:“头次见面,也没备着表礼,这串珠子我倒带了好多年,有些灵气,如今就送给二少爷戴着玩吧。”

念北连忙叩谢毕,跪直了身子,双手从侍从手里恭恭敬敬地接过那串佛珠。陈煦又另赏了一块玉佩给庸儿,便颔首笑道:“都起吧。”

众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依旧低垂着头起身,慢慢退后几步,方欲转身退下。

就在这时,站在阿离身旁的清娘突然指着阿离的脖颈,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哎呀,毒蜈蚣”

原本寂静的院子里突然爆发出清娘这声惊叫,便显得格外响亮。众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都扭头向阿离望去。

阿离一愣之下,果然觉得后脖颈上一阵**,似乎有什么东西真的在向衣服里爬去。

紧接着又听见清娘在那里慌乱地叫了一声:“好黑好大的蜈蚣,有毒的”

任是阿离如何冷静,这时也有些慌了。自幼最害怕这些爬虫,何况后颈上麻酥酥的痕痒正一路向脊背上爬去,由不得便惊惧地扭脸向后看,手也跟着急急地拂拭了几下。

就这一转脸间,阿离的眼睛对上了两道犀利如电的目光。那目光来自右手旁,就在她抬头之际肆无忌惮地盯在了她的脸上。

阿离此时面色苍白,神情些微有些慌乱,但一接触到这两道刀子一般的目光便立刻警醒过来,提醒自己不要失仪,因强自镇定着复又低了头快步就向后走。

然而胳膊突然被人硬生生地扯住,立刻动弹不得。紧接着便觉一只粗糙强硬的大手按在她后领口上向内一探,脖子上的痕痒感立刻消失了。

阿离惊愕之下,抬头便看见一张冷酷阴鸷的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那张脸上有一双犀利如鹰隼的眼睛,望上去便令人不寒而粟。

此刻,他正用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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