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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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 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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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俦怪不好意思的,呆在原地没有动。

    容棱却独自出了舱门。

    魏俦透过门缝,看他在外头做什么,却只看到对方靠在船头,半仰着身子,视线都在天边的弯月上。

    想了想,魏俦也出了舱,却不敢离这位煞星太近,只隔得远远的,小声问:“您怎不睡?”说完一句话,却又开始咳,他急忙捂着嘴。

    因为出了船舱,舱内人没怎么听清他的咳嗽,好歹是没再嫌弃他。

    容棱没回答魏俦的话,他只盯着那弯月,目光一瞬不瞬,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魏俦等了半天,见对方丝毫没有搭理自己,只得撇撇嘴,垂头丧气的靠着桅杆小酣。

    可他刚朦朦胧胧的要睡着,容棱却说话了:“你缘何遇难?”

    魏俦顿时不敢睡了,强打起精神,老老实实道:“为了寻人。”

    容棱侧眸,看他一眼。

    魏俦叹了口气,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自打上回京中一别,钟自羽身受重伤,我便带他回了定州,可没想到,咳咳,这人才刚好全,便有人寻来定州找他,那人……同钟自羽有些恩怨,我也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只第二日对方离开,我再开房门时,咳!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钟自羽身影,我不知是那人将钟自羽带走了,还是对他做了什么,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我想寻那人问个清楚,对方却根本不理我,我追,他便跑,咳,折腾了一个月,这下却把人也跟丢了。”

    容棱脑子里当即闪过在青州收到的那封信,停顿片刻,道:“死了。”

    魏俦一愣,忙看向他:“您说什么?谁,谁死了?”

    “钟自羽。”容棱不在乎多透露两句:“岳单笙亲言,已将他手刃。”

    魏俦顿时激动了,可一张嘴,就是一连串咳嗽。

    待他好不容易平缓过来,他急忙问:“为,为什么呢?他二人……咳咳咳,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旧友……怎么就要……就要闹到这个份上……”

    容棱回头看着魏俦:“你以为,钟自羽无辜?”

    魏俦脸一涨,他当然知道钟自羽不无辜,他杀人无数,甚至连“钟自羽”这个名字,都是盗用的别人的。

    可是,亲疏有别,他始终站在好友的立场,也因此,非常不能理解,同为他们旧友的岳单笙,怎能对钟自羽下得去手。

    在岳重茗死前,这两人的关系,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那会儿他就开玩笑,说重茗哪里只有一个哥哥,分明是两个,两人都把她当宝贝疙瘩那么疼。

    可一切,就从岳重茗去世之后,变得不一样了。

    岳重茗的孩子,被岳单笙带走了,尽管钟自羽一直否认,但魏俦相信,那孩子就是钟自羽的,岳单笙已经害他们父子分离了,这回怎么还要……还要害他性命?

    哪怕钟自羽当真天地不容,将他关进牢里行不行?判他秋后问斩行不行?但岳单笙,他,他为何要下这个手,他这是……这是当真要将往日的情分,撇的一干二净吗?

    魏俦心里难受,难受之余又是满满的不理解,一下子,又咳得停不下来。

    足足咳了一刻钟,魏俦才又缓过来,他虚弱的靠着桅杆,忍不住也看向天边的月亮,幽幽的说:“我终于知道,为何文人墨客,总爱盯着月亮瞎瞧了,月光温冷,的确会让人心情平静。”

    容棱不愿听他这些伤春悲秋,起身就回了船舱。

    手刚搭在舱门,魏俦又唤他:“三王爷既与岳单笙有联系,可否替在下问问,他将钟自羽的尸体丢哪儿了,到底旧识一场,我想,将他好生安葬。”

    容棱进了船舱,临进去前,说了一声:“好。”

    平静的海面上,凉风习习的吹,魏俦独自坐在船头,手抵着额角,长长的叹息。。。。“”,。

第1151章 王妃她,这是要生了吗?() 
魏俦是真的难受,他与钟自羽相交多年。

    很多时候他也看不上钟自羽那些草菅人命的做派,但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洁白的人,早年时,他也没少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虽说现在已收手不干,但或许生长环境不同,他对钟自羽杀人这件事,一直持着不算厌恶,也不算支持的态度。

    他只是没想到,这人会突然悄无声死的死掉。

    还是被他最在意之人亲手手刃的。

    岳单笙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岳重茗的死,分明只是产后病情加重,郁郁而终,岳单笙为何非要怪责在钟自羽头上,就因为他不悦妹妹同好友瞒着自己私相授受,可这也不该激动到要杀人的地步啊。

    魏俦本来就发烧不舒服,现在想了这么多,通身就更难受了。

    他靠着那细细的桅杆,努力想让自己呼吸畅顺些,可这时,一道不知从哪儿射来的白光,在他眼前一晃。

    这三更半夜的,哪来的光?

    他皱眉东张西望,却见周遭黑漆漆的,分明什么都没有。

    “难道要下雨了?”

    呢喃一声,他又看看天,猜测方才那莫非是闪电?

    正想着,一道破空之声,由远至近!

    魏俦顿时僵住,紧接着,他就感觉脸颊一凉……

    “滴。”

    水滴声落在耳畔,一滴,两滴……

    他垂了垂眸,瞧着自己的手背,他手背上,好几滴火红的血珠,正汇成一片,猩烫刺眼。

    “敌,敌,敌,敌袭!!!”

    回过神来,魏俦立即便吼了出来。

    吼完,他又摸自己的脸,入手一片湿润,掌心全是血红。

    他哆哆嗦嗦的大叫:“我毁容了毁容了毁容了,啊啊啊啊!哪个王八蛋暗箭伤人,有本事出来一对一啊!啊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船舱里的众人听到动静,急忙出来查看,这一看,果真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又围来了七八艘渔船。

    有人咒骂一声:“他奶奶的,白天打了晚上还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容棱站在众人之首,显然也动怒了,经过白日的脱逃,所有人皆是精疲力竭,同时,大家心里也都憋着火,在场诸人,本就都是精锐之将,如今要在这海上藏头露尾,躲躲缩缩,已是难为了他们。

    现在敌人还趁夜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更是让这伙铁骨铮铮的硬汉,吃足了委屈。

    当即便有人看向容棱,雄赳赳气昂昂的道:“只待主子一声令下,属下粉身碎骨,也要与那伙匪人同归于尽!”

    容棱呵斥一声:“谁要你粉身碎骨!”

    那暗卫憋了口气。

    容棱眯起眼睛:“要死,他们死便够了!”

    那暗卫立刻又亮了眼睛!

    接下来的事,就不是魏俦这个病号能参与的了。

    他被其他人推回了船舱,同老船家与小孙儿呆在一起。

    魏俦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但那些刀剑碰撞声,却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的传入他的耳廓。

    小孙儿很紧张,抓着爷爷的手,担心的问:“爷爷,大哥哥们会没事吗?”

    老船家也抓着孙儿的手,肯定的道:“他们都是勇士,必然会全胜而归。”

    小孙儿纳纳的听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阖闭的舱门,他似乎很想出去看看,看看那些勇士们,是如何奋勇杀敌,大获全胜的。

    魏俦是江湖人,他没有这些淳朴的渔民想的那么简单,容棱他们的战斗力,不过八人,敌方却有八艘船,哪怕一艘船里只装了五人,那加起来,也有四十人,是他们五倍,加上对方还有长箭,而他们这边,别说箭了,趁手的兵器,怕是也就随身所带的匕首了。

    那短匕在这种长战环境上,根本没有丝毫用处,他们如无法近身敌人,这场战斗,输赢,便已经定下了。

    魏俦想着,若是这艘船真的沦陷,自己该怎么做?与他们一同抗死?还是暗戳戳的独自跳水离开?

    若是以前,魏俦必然会选择后者,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从未加以掩饰。

    可今日,大概因为好友身死的消息对他的打击太大,他心中,竟凭空生出几分慷慨激昂来。

    他丹邪老祖以前也是有些名头的,虽说金盆洗手多年,但看家老本事,可还没忘光。

    ……

    “啊……”

    隐忍的尖叫,终究自口中溢出。

    柳蔚浑身大汗的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明香惜香按住。

    整条大船的人,现在都站在舱房外,小妞将刚烧好的水端进去,路过大门时,吼了声:“让开让开!”

    众人急忙让出一条道,有紧张的暗卫心惊肉跳的问:“小妞姑娘,柳,柳……不是,王妃,王妃她,这是要生了吗?”

    小妞没好气的白那人一眼:“不是要生了我烧水做什么,你们都是男子,不准凑上来,都走远些,冲撞了小姐我不放过你们!”

    暗卫们急忙又退开好几步,他们都很着急,站在舱门外走来走去,好几个胆小的,一听到里头的尖叫声变大,便跟着打颤发抖,那模样,比让他们自己生还害怕。

    小妞将水端进去,看见小姐捂着肚子叫的声嘶力竭,她也被吓了一大跳。

    这里四个姑娘,却惟独没有产婆,四个姑娘都没给人接生过,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要说他们上船前本来是要找产婆的,就是担心小姐会在海上生,可是小姐走得急,一落地青州,就立刻上船,哪里给她们安排产婆的时间,这一耽搁,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小姐还特别慷慨激昂的说,她生过,知道怎么生,不要产婆。

    生过是生过,可小姐现在都叫的跟杀猪似的,没有产婆,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明香惜香这两日也恶补了些生产知识,惜香一边把手放进水盆里试试水温,一边拿着剪刀,哆哆嗦嗦的说:“剪,剪脐带,我知道剪刀是拿来剪脐带的。”

    明香忙问:“脐带,脐带在哪里?怎,怎么剪?”

    大妞看不下去了,冲上来道:“我在家里跟大人曾给母猪接生过,我知晓脐带是生下宝宝后,连着宝宝与母亲的那根线,但是现在宝宝还没出来,要先接生才能剪脐带。”。。。“”,。

第1152章 小黎大夫上阵!() 
“怎么接,怎么接?”明香看大妞竟然是个懂行的,急忙问。

    大妞也苦恼了:“母猪,母猪都会自己生,娘说,我只要帮着拍拍它的背就好了,我那天就拍母猪背了。”

    “那我们也拍背?”明香问着,伸手就往柳蔚后背探去。

    惜香把剪刀放下,一掌拍开明香的手:“你别捣乱,小姐不会自己生,我们光拍背顶什么用,不过,这热水是拿来做什么的?”

    小妞理直气壮的道:“戏本里说,生孩子都要热水,肯定是有什么关键用途。”

    “泡在水里生吗?”明香质疑:“但这盆太小了,不如用浴桶?”

    “不是,戏本里没说要用浴桶,人家都是用盆的。”小妞反驳。

    四个人七嘴八舌,也议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柳蔚在床上疼得气都喘不匀了,她努力想说点什么,但刚一张嘴,发出的就只有疼叫。

    “开门开门开门。”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小黎的声音。

    小妞忙走过去,隔着门扉道:“小公子你不能进来,男子不能见女子生孩子,会冲撞的。”

    小黎咬着牙道:“你们会接生吗?不会就赶紧开门!快点!”

    小妞瑟缩的看了眼大妞,大妞又看向明香,明香又看向惜香,最后,惜香咳了声,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刚一开,小黎泥鳅似的身影,便钻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走到塌边,看到自家娘亲疼得满头大汗,先用袖子给娘亲擦擦汗,然后把包裹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株艾草干,放在娘亲鼻子下头,

    “娘,快闻闻艾草,艾草补气,若不补好气,一会儿会没力气生。”

    柳蔚嗅了嗅那草梗,沁人的艾草气息,让她天灵果真舒服了些。

    小黎又掏出一个小瓶子,抖出一颗药丸,塞进娘亲嘴里:“这是人参丸,含着不要咽,记住,千万不要咽。”

    柳蔚虚弱的点点头。

    小黎卷了卷袖子,又将娘亲的手臂拉过来,给她探脉。

    过了一个呼吸,小黎眉头皱了起来。

    四个丫头急忙紧张的问:“怎,怎,怎么样了?”

    小黎看看娘亲,又看看四人,最后走到床尾,掀开娘亲的长袍,目光疑惑:“怎么是干的?”

    小妞急忙道:“水,水,这里有水,要怎么做?”

    小黎摇头:“不是这个水,是羊水,羊水还没破。”

    就算再没常识,是个女人也知道,羊水是生产前的最后一道屏障,若羊水没破,那就是还不到生产的时候。

    四个丫头都有些迷茫,彼此互相对视。

    小黎又给娘亲探了探脉,半晌,他“啧”了一声,跳下床,从包裹里拿出银针,并了两根,扎入娘亲面上两处大**。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外守着的暗卫们,没听到惊叫声了。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有人问:“这是,生了吗?”

    “可是怎没有婴孩哭声?”

    “许是孩子不爱哭?”

    “不行不行,刚生下来的婴孩,哭得越大声才越好,不哭不行的。”

    “那这是……”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时,舱门,打开了。

    众人急忙看过去,就见满脸通红的四个丫头,簇拥着一脸郁气的小公子,正走出来。

    走到门口,他们就听到小公子压着火气教训:“孕妇生产前会有几次假阵痛,但只要羊水没破,那就不是要生,你们连羊水都不看,就搞得鸡飞狗跳,是嫌折腾不死我娘吗?”

    “那个……”明香弱弱的想争辩两句。

    小黎却眯着眼睛,一个冷刀子眼神扫过去。

    明显当即不敢说了,缩着脖子,脸都快埋进胸口里了。

    小黎又喊:“除了惜香姐姐,其他人都过来,去我房间,我告诉你们真的要生时,到底该怎么做!”

    一整夜的战斗,直到天明,才稍稍平静。

    魏俦同老船家,均是一夜未睡,只是老船家的小孙儿,迷迷糊糊的厥了过去。

    舱门再次打开时,扑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血腥味。

    魏俦紧张的站起身,迎过去,刚好与正要进来的几人撞见。

    这场夜战,打得非常艰难,而主战场,并非他们所乘的这条渔船,而是敌人的船。

    如上次盗船一样,昨夜,加上容棱在内的八人,是通过潜水,埋入敌船下方,对其进行的近战袭击。打得挺惨烈的,毕竟敌众我寡,但结局还算不错。

    魏俦看到,进来的人,人人身上都带着伤,严重些的,半个身子都跟泡过血似的。

    但所幸,他们搜刮了敌人的船只,带了一些干衣服,食水,还有药物回来。

    在场的都是大老粗,魏俦尽管高烧未退,还是自愿接过来药物,细细的给所有人包扎。

    老船家确定了回来的人数一个没少,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其中一个暗卫笑了,递了一袋干饼,给老船家的孙儿。

    小孙儿可好几日没吃过饼面了,顿时惊喜得眼睛发亮,抱着那袋干饼,期望的瞧着爷爷。

    老船家摸摸孙儿的头,道:“去用水泡开,咱们一人吃一个。”

    漂泊大海上,这个在陆地上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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