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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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于琴的都市怪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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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是这样的,但是这家店的老板是我小学同学的老爸开的,买一盒送一盒。”宫辰微微矮下身子把车门拉开,把披萨盒放到后备座位上说:“25元一盒,买一盒送一盒,太划算了。”

    “确实,”于思奇看着手中的一盒披萨,这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感觉,里面的分量肯定是极其良心的,就是不清楚味道如何。

    “好了,就这么着吧,你自己走回去没关系吧?”宫辰坐在驾驶座上问。

    “当然没有,”于思奇看着紧挨着蛋糕店的绿山小区,笑了笑说道。

    “那就再见啦!”宫辰把车门关好,发动了车子。

    就在于思奇端着披萨盒准备动身回去品尝的时候,宫辰突然扔过来一个纸袋,于思奇注意到这个扔在自己脚边的纸袋,正是刚才在车上打开的那个。

    “送给你了,如果不想要的话就扔垃圾桶吧,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宫辰挥了挥手开车离开了。

    “这可如何是好,”于思奇看着地上无辜的纸袋,叹了口气将它拾起来放在披萨盒上嘟囔道:“算你走运。”

第8章 令人在意的日记() 
宫辰大力推荐的披萨并没有让于思奇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口感和味道,恰恰相反——作为第一次品尝到的新鲜食品,就好像如同寻常的食物一样,算不上什么特别优秀,但是也能入口。

    不过作为25元一份的快餐而言,于思奇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去那家蛋糕店里消费。

    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披萨残渣,将垃圾扔进早已晾干的垃圾桶中。于思奇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手机正在充电,最近的疲惫感一直牵扯着他的全身,明明额外补了小觉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困意有任何衰减的迹象。

    这种疲惫的感觉让他实在是懒得过去打开电脑了,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单机游戏,还是早点洗漱下上床睡觉得了。

    然而当他真正躺在清爽又舒服的凉席上时,脑中的困意却一扫而空了,只留下一大段空置的余白,仿佛他的脑子在不经意之间把里面的东西通通丢掉了。

    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感受着楼上偶尔伴随着住客走动掉下的灰尘,于思奇想到了宫辰给他的那个袋子。

    墨水瓶和“树根”显然都没有特殊的地方,不过那一扎捆得特别紧的东西似乎还是有值得一探的必要。

    想到此处,脑中的思绪开始清晰起来了。好像弄清那是些什么比他自己的睡眠更加重要一样,真是讽刺。

    快速的从床上坐起身不是件难事,从黑暗中摸索着台灯的开关也不是件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唯一的意外就是他太急切了,以至于小腿突然抽搐起来。

    一股钻心剔骨的阵痛让他紧抱着小腿内侧,根本不敢动弹。

    当阵痛消退时,于思奇小心拍打着自己的小腿,感慨自己或许是太过缺乏运动了。以至于这样的突然的坐起都会出现这样的意外,有机会真该去绿山小区那边跑几圈,就像房东一样。

    不过房东有妹子陪,自己却只能孤单一个人,想想还真是有些嫉妒呢。

    算了,这不是眼下该关心的事情。

    从桌子上抓起纸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于思奇重新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这几样物品,在灯光照耀下干涸的墨水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让人感觉这里面或许暗藏着什么毒药。

    想多了。

    那两根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植物躯干有点像别人强掰下来的树枝,也有可能是千年古龄的人参。

    而那堆被牛筋捆起来的报纸,被一一平铺在本身就不大的桌子上。

    于思奇没有额外地去关注报纸,因为里面掉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弯腰从桌子底下拣起一本黑色的日记本,于思奇注意到这个日记本可能有些年头了。因为上面的皮层都已经几乎全部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硬质部件。

    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上面用深色的墨水写着一行大字:“比无知更可悲的是无畏。”

    看到这句话时,于思奇有点不太赞同,但还是翻到了第二页开始阅读起来。

    3月11日,晴,从大学里出来的第六天,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小谣一直在身边陪着我,有她在我想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

    3月13日,阴,我们今天来到了新松市,这是个很有趣的地方,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我们去了解。

    3月19日,雾,小谣的胃口开始变差了,虽然我建议陪她一起去医院,但是被拒绝了。我想或许是我多心了,不过她安慰我说不是我的厨艺退步了,仅仅只是她的口味变刁了。

    真是个爱哄人的家伙。

    4月7日,小雨,救护车已经把小谣接走了,我当初不该忽略这件事的,为什么会这样,但愿她能够好起来,我该收拾东西去医院了。

    9月1日,晴,在去接小谣出院的时候遇到了一点点小小的意外,开车路过的时候发现大路上出现了车祸,死亡或许不是什么值得去陈述的事情,但是保留一丝敬畏,还是很有必要的。

    10月22日,大雨,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糟糕的天气并没有阻止我俩的爱情,是时候出发去民政局了。

    其实我个人是建议挑个晴天更方便一些,但是小谣坚持不拖延的决心让我的立场有些动摇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11月4日,多云,小谣的病又复发了,我在重症看护室前来回走动,用尽我所有的心灵力量为她祈祷。

    12月22日,今天的雾霾很严重,但是我依然坚持开车出门,因为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3月3日,晴,来年的春天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离小谣的去世已经块三个多月了,我已经逐渐适应失去她的生活了。

    但是今天命运给我开了一个玩笑,我在街上好像看到了小谣。她似乎并不认识我,当然,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因为她已经死了,死于那场突发性的肠胃炎。

    3月29日,多云,最近我一直感觉到家附近有人影在来回走动,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觉得那可能是小谣。

    4月5日,暴雨,我不知道该如何写下这段话了。因为我刚刚接受了一个残酷而又讽刺的事实,那个长得极其和小谣相似的女人找到了我,说自己其实是小谣。

    我当然是不相信的,这或许只是我个人的偏执,但是我却没有办法阻止对她的爱。

    在她入睡之后,我摸着她的秀发,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我的记忆和眼中的女子重叠起来,但是我的理智却警告我这件事不简单。

    因为这不可能,小谣的尸体是我亲手送去火葬场火化的,也是我亲手将她的骨灰埋在南山公墓的第三十九排第二个位置,就在那个该死的雾霾天里。

    5月18日,台风来了,我和自称小谣的家伙已经同居1个多月了,目前为止我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任何破绽。不论是我的喜好还是口味,甚至是我私人的东西,她都能够在不询问我的前提下找到方向,仿佛这个家是她曾经呆的地方一样。

    难道她真的是小谣,但是为什么死人会复活?这不可能,这很不寻常,看来我有必要去调查一下。

    6月6日,天气好转起来,小谣和我去了那个地方。我们共同参观了她的坟墓,她对我挑选的墓碑赞不绝口。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看待这件事情,但是我想理智可能在我们之间消失了。

    一到家我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是时候下定决心了,老伙计。

    7月4日,风很大,我在远离新松的一个地方看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里面的内容虽然对我的调查没有任何帮助,但是我依然对于这样的东西很感兴趣。因为那是让我如同踏入迷雾时,不经意间发现的一道光啊!

    8月1日,小谣似乎发现了我在调查她的事情,她有些不太开心了。我决定稍微安抚一下她,趁着今天天气不错,我提议带她出去散步,但是她拒绝了,而且当着我的面把房门反锁了。

    我被反锁在自己家里还真是件极其搞笑的事情,但是我却对此毫不介意,毕竟她是我一生唯一的挚爱,我不希望自己的行为对她造成过多的伤害。

    所以我决定暂时放下一切,当个好丈夫。

    9月19日,阴,今天我做了个非常不妥当的决定,重启对小谣的调查是件让我很难抉择的事情。不过眼下她已经失踪十天了,而我又没办法向派出所报案。你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进派出所对民警同志说出这一切,特别是关于死去的妻子如何回来这件事情,我想我如果过于纠缠这些事情的话,可能会被别人建议去青山精神病院疗养一段时间,而这显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12月2日,调查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因为小谣又回来了,我必须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因为我发现她比以前更爱发脾气了,这不是件值得鼓励的事情,但是我依然爱着她,直到永远。

    12月21日,天气如何已经不是我该关心的地方了,我的调查虽然毫无进展,但是我注意到了小谣又离开了,而且她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告诉我她要独自旅行去她姑妈家。

    当然,我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的,不过独自旅行去姑妈家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我觉得她可能是觉得撒谎对彼此都有好处吧,因为早在我和她约会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样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姑妈,真是个蹩脚的玩笑话。

    不过算了,我对于她这一年的数次离开已经习惯了,毕竟她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回到你的身边。

    所以,与其品尝真相的苦果,不如沉浸在荒诞的幻境中,或许会更幸福一些。

    日记本的后面内容被粗暴地撕下了,从日记本的主人看来,他要么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家伙,要么就是个很会讲故事的家。很显然于思奇非常想了解这里面的后续内容,所以一直翻看着日记本,却发现里面没有别的内容了。

    就在他一无所获的时候,一张非常细小的纸片从日记本的夹层中掉落在他的掌心里。

    上面写着“周五晚八点,卡西纳餐厅六号桌见。”

第9章 宫家人() 
大概是睡了一个还算安稳的觉的缘故,今天的早会上于思奇没有像昨天那样哈欠连天。但是对于从宫辰那里得到了“真相”的于思奇而言,漫长又无聊的会议实在是过于无聊了。

    特别是老板又没有出现,坐在老板位置上的高小芳正兴致勃勃地朗读着长长的会议稿。

    整个会议室里充斥着类似蜜蜂嗡嗡飞的交谈声,只有少数坐在高小芳周围的“仰慕者”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女神”尽情表演。

    “你看上去心事重重,伙计。”宫辰猫着腰从桌子边缘摸到于思奇的旁边,坐了下来。

    “哈?”于思奇双眼迷离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没有注意到是谁在跟他讲话。

    “喂,我可没有在披萨里下毒!”宫辰抓起他的右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

    回过神的于思奇这才反应过来宫辰这小子跑自己身边来了,压低嗓音问:“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不是该坐那边吗?”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一大早就这么的失魂落魄,被哪家姑娘勾了魂魄,要我做媒吗?”宫辰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道。

    “什么鬼?”于思奇说:“别瞎想,我只是。。。只是有些东西比较在意罢了。。。”

    “我能理解,”宫辰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于思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误解了什么,于思奇是自么想的。但是正当他打算跟宫辰稍微解释一下的时候,高小芳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他们俩说:“这里是会议室,不是休息室,更不是茶馆。开会期间禁止交头接耳难道不是你们应该注意的常识吗?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于思奇没有在意高小芳的奚落和指责,甚至他都没有和宫辰一样小声嘀咕着高小芳的坏话。

    事实相反,他正在思考着昨晚看到的那本日记,虽然都是些荒唐可笑的故事,但是却一直令他在意不已。

    特别是那个掉出来的小卡片上写的“卡西纳餐厅,”正巧就在昨天那条隧道边上,那块还有个朝阳饭店,自己以前和别人一起去吃过饭。那是在上一个公司的事情,虽然仅仅只是过了一年不到,现在回想起来,却仿佛过了好久。

    那些曾经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好同事”都去哪了,谁都不知道,大伙也没有过多的联系。如果是刚出校门那会儿,于思奇或许还会傻傻地找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朋友圈是随着环境变化的。

    “小于啊,你今天是咋滴啦,我在跟你说话呢!”宫辰用手摸了摸于思奇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一脸怀疑:“没问题啊,也没有发烧,奇了怪了。”

    “哦,不好意思。”于思奇挤出个笑容说:“刚才开了点思想小差,会议开的怎么样了?”

    “中场休息十分钟,”宫辰看了看带在左手手腕上的机械表说:“还有两分钟继续,我们应该庆幸老板临时回来了,不然一整场会议都要听着高小芳唠唠叨叨,我是真的受不了,我在家已经受够她的‘金玉良言’了。”

    “哦,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于思奇托着下巴说:“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在家?”

    “是啊,该怎么去说这件事情呢,说出来挺难为情的。”宫辰突然遮遮掩掩的打算开溜。

    “站住别跑,”于思奇叫住了他问:“不打算坦白吗?”

    “好吧,我就知道这事迟早瞒不住你。”宫辰叹了口气,重新在于思奇身边坐了下来。

    “说吧,我在听呢!”于思奇说,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要知道高小芳和宫辰的关系,但是好奇心作祟让他暂时将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稍微搁置还是极好的。

    “我,哎。。。该从和说起,”宫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还是别说了吧,太难为情了。”

    “随便你,”于思奇看着走进会议室的高小芳,用调侃的语气的说:“你的那位‘别说了’,已经到位了,看来老板被她搞定了呢。”

    “当然。。。怎么可能搞不定呢。。。”宫辰小声说:“不过和你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可能你不知道,我和高小芳是大学同学,我们虽然学的专业不一样,但是因为共同参加了同一个社团,也同时加入了学生会。并且在第三年的时候,又同时担当了男生会主席和女生会主席,彼此的接触多了起来。”

    “所以你们就结婚了?”于思奇努力消化着这段信息。

    “是的,但是对方是豪门千金,而我只是个郊区的农民子弟,自然是很难开口了。”宫辰闭上眼平静地说:“摆在我面前的选择有两个,一个就是改姓宫,入赘她家;另一个就是从此离开高小芳的身边,再不相见。爱情使人盲目,为了那份爱情,我牺牲了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一切。”

    “那为什么你老婆不姓宫?她姓高啊!”于思奇说。

    “那是因为她随她妈姓,而我则成为了她们宫家姓氏的继承人,除了姓氏和她以外,我在她们家得不到任何的东西。”宫辰指着这间会议室说:“你可能不知道这家公司真正的老板是谁吧?就是她爹——宫左颜。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每次开会都见不到老板了吗?因为这个公司真正的老板就是高小芳,那个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的不过是她请来作秀骗公司高层的玩具罢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的意思是。。。这样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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