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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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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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低低的。却是如玉般的声音,微微的应道。

“任越!”温柔的心中立时腾起一丝焦虑。

快步跑出卧房,窗下,那个耀目的白色身影,低低的蹲踞着,微微的抽搐着,似乎很是难过。

“快进来!”温柔左右看了一下周围,轻轻扶起窗下的任越,慢慢的进门,再缓缓的将他扶到床上。

又是这样一个月夜。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任越又是这般衣冠不整。

“任越,任越,你怎么了?”温柔将任越轻轻扶到了床上,贴心的将其腰后垫了个软枕。又随手拉过自己薄薄的寝被,盖在任越半袒露的胸脯上,关切的询问着。

“嘶。”任越双目紧闭,薄唇紧咬,两道平缓悠长的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他的头偏侧向枕侧,不言不语。

怎么又是昨晚的症状!温柔心中焦虑道。

旋即。赶忙转身,像昨夜一般取毛巾、手帕、清水。

毛巾拭擦额上的汗珠,手帕打湿冰敷在额顶,清水微微的喂入口内。

可是,今夜,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的!

任越白皙的脸。越来越惨白,额上的汗珠止不住的往外冒!

手足无措!温柔此刻真切的体会到了“无助”这个词的涵义!

他难过着,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个被疼痛折磨,一个备受煎熬!

“不行,这么下去可不得了。必须得去请大夫了!”温柔自言自语道,焦急的望了望床上难过万分的任越,转身就要向门外走去。

“别……别去……”床上,任越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样子很是艰难道。

“任越,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你快告诉我啊!”温柔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扑倒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着任越因疼痛抖动不止的手。

“没事……我在你这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任越的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

虽是在笑,可那笑即便是这世间最铁石的心肠,看到也会为之心痛的。

“等我回来。”温柔狠了狠心,虽是绝决的,却是轻轻的推开任越的手,又仔细的掖了掖被角,还是转身轻轻的出了房门。

无边的黑暗,处处充满着恐惧和鬼魅。

温柔的双脚在青石板路上飞快的奔跑。

“啪。”许是因为心焦,许是因为跑得太快,但也许更是因为夜色无可辨识,温柔的脚下被一块翘起的青石板,结结实实的绊了一下。

双手下意识的撑扶住地面,待到钻心的疼痛自手中袭来,温柔这才意识到,手上黏黏的东西,是血。

咬了咬牙,温柔的眼中充满着坚决。

迅速的爬起,再次飞快的跑在青石板路上。

前世,那万箭穿心的疼都曾经受,如今,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

前世,滚烫的鲜血自胸口浸湿了水色的衣衫,如今这点血简直可以忽略!

只是,前世那个翩翩如玉的公子,微笑着倒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今晚,也是这样倒在自己面前,不!不行!任越绝对不能有事!

温柔一想到此,脚步又加快了。

前面微微亮着灯光,到了,就是这里,白天来过的,温柔记得!

这是南宫雪的家!

“砰砰砰!”温柔急切的拍打着房门。

“谁啊?”门内,传过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雪儿姐姐,我是柔儿!”温柔轻声且急切的答道。

门迅速的打开,南宫雪穿戴齐整的站在温柔面前,手里提着个药匣子。

深夜前来,必是急事!急事何急?非死即伤!

“可是盛将军有事?”南宫雪一想到白昼里盛尧山和温柔带着一个深受重伤的男人前来,又胡思乱想的联想到了盛尧山身上。

虽然她内心里非常不希望是盛尧山有事。

“不是,来不及解释了,姐姐快随我来!”温柔气息还未喘匀,见南宫雪已是准备妥当,一把拉过南宫雪的手,急切的就要向回跑。

“小姐!”翡翠跟在南宫雪身边,跑动了两步。急忙跟上。

“雪儿姐姐……”温柔见翡翠跟来,有些迟疑。

“翡翠是我的贴身丫鬟,放心好了!快走吧,晚了怕是真的来不及了!”南宫雪虽然不知道这么晚了。温柔前来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何人!可是身为大夫的她,还是深知时间对于病人的重要性。

“好吧!”温柔点了点头,手上依旧是紧紧的抓握住南宫雪的手腕,翡翠紧跟在后,三个姑娘如风般的奔跑在漆黑的夜色中。

“到了,嘘!”片刻之后,温柔站在自家的门前。

南宫雪和翡翠心领神会,跟着温柔轻轻悄悄的进了卧房。

三人脚步轻的仿佛三只灵巧的小猫。

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任越半倚着床边的身影。还是毕现在了南宫雪的眼前。

“柔儿妹妹,这是……”南宫雪迟疑了,深夜,温柔只身一人急切的前来,难道只是为了这个男人?

深夜。在一个姑娘的房中,为何会有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

“雪儿姐姐,求你快救救他!”温柔来不及解释,只是苦苦的哀求着南宫雪。

干净清澈的眼神,不掺杂一丝的亵渎,纯粹的仿佛晶莹剔透的冰,盈盈的发出涟涟的光。便是世间最冷漠的人看来,也会为之动容的。

这眼神里,有太多的不舍、期望、甚至用生命去换取的迫切。

便是这眼神,南宫雪应允了。

默默的走到任越身边,熟稔的将手轻搭在任越的手臂上。

便是这近距离的观察,南宫雪怔住了。

即便任越闭目皱眉。即便任越满头大汗,即便任越面色如纸,他的美,还是丝毫没有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世间竟有如此男子!只叫佳人心生妒忌!

凌乱跳动的脉搏,很快便将南宫雪的心思给拉了回来。

大夫眼中只有病人。没有性别!

此刻,阵阵袭来的疼痛,已经使得任越神情有些恍惚。

听力敏锐的他,竟一时分辨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

即便身边站着三个女人,他的梦境中依旧是那些支离破碎的场面。

奔跑,于马上奔跑。

后面似乎有什么人在追。

自己的怀中依旧是那个看不清脸,却似乎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水色的衣裙。

那是个姑娘。

任越的眉头再次皱起。

梦中,他使劲全力,想看清那姑娘的面容。

近了,却又远了。

姑娘的面容始终看不真切。

只是看到姑娘的背影,认真的,专注于一只红泥小火炉。

那炉上微微冒着的热气,像是在炖煮着什么。

虽是疼痛,那梦中的香甜却是丝毫抵挡不住。

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任越的头在左右的摇摆着。

近了,近了,那姑娘捧着一只小碗,将那碗香甜端于自己面前。

梦中的任越,刚要拿起勺子品尝。

抬眼之间,却看见无数森寒的箭头,从四面八方射向自己和那姑娘。

任自己使出看家本领,三千繁花剑法,终不敌万箭齐发!

疼!只是疼!

梦中的这种疼,不是现实中的头疼,而是身上,到处都在疼!

任越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衣上,一朵一朵绽放着血色的桃花。

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在缓缓倒下。

便在倒下的一瞬间,他回转过视线,那姑娘满眼是泪!

温姑娘!

正文、218 不为人知

南宫雪的右手依旧静静的停留在任越的手腕上。

凌乱的脉象,飞快跳动的心脏,南宫雪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

仿佛处于濒死的边缘,那种对生的渴求。

等等,似乎这男子的身体中,有哪里不太对……

南宫雪偏侧着额头,仔细的捕捉着一丝一毫微弱的征兆。

这到底是什么?!

南宫雪无从得知,只是觉得似乎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停留在这男子的体内,若非异物,是不会令人体有这样反常的变化的。

唉!可惜这里是大周朝……

眼下,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靠大周朝现有的条件。

唉……这可惜,这里只有中草药……

南宫雪深深的陷入了束手无策中。

“雪儿姐姐,任公子情况如何?”温柔在一旁见南宫雪一直诊脉,迟迟未有动静,还以为任越真的到了无可医治的地步,焦急的催促着。

“他……”南宫雪刚要说话。

突然,任越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温姑娘!接连两日以来,头疼难耐,都在做着同一个支离破碎的梦!而那梦中,自己一直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人,终于看清——竟然是温姑娘!

任越大汗淋淋,猛然坐了起来,气息鲜有些不匀了。

“任越,你醒了!”温柔见状,旋即扑了过去,即便是南宫雪在场,也丝毫不影响她伸手拭擦任越满头大汗的动作。

这位公子就是任越?京城里只是听说过他无双公子的雅号,一直未曾得见。怎么柔儿妹妹似乎和这位任越公子的关系非比寻常呐!

南宫雪稍稍侧身让过温柔,心中却是顿生疑惑。

温柔轻缓的动作稍稍平复着任越那颗惊慌不定的心,前一刻的梦中,还是鲜血淋淋,这一刻的眼前。温姑娘竟完好如初的站在身边。

任越微微定了下神,没有提及梦中的影像。他的视线缓缓滑过这间屋子的每一处角落,再次确定了下这不是梦中,这是现实。

屋内。除了温柔,还有另外的两个陌生的女子。

“温姑娘,这两位是?”任越直接问道。

“哦,这位是雪儿姐姐,宫中南宫太医的孙女,这位是翡翠姐姐。”温柔忙介绍道。

“原来是南宫家的小姐,任越失礼。”任越看着这两人的穿戴,一个小姐,一个丫鬟,原本是想下床施礼。正欲掀被,却发觉自己衣衫不整,实在不雅,也便将错就错的依旧倚在床上,只是微微的探身。也算是问候了。

“任公子不必多礼,公子病了,柔儿妹妹担心,幸好我们住的不远,也便来了。”南宫雪简单道。

“南宫小姐说笑了,任越素来无病,今日怕是多喝了些酒。让大家见笑了。”任越面色沉稳,应答流畅,丝毫未见方才闭目昏迷时的失态。

“任公子说的正是,我也是诊出了公子醉酒的症状,正想着开方子,公子就自己醒来了!呵呵。反正我都来了,就赠与公子一剂解酒的药方,柔儿妹妹帮忙煎了就是。”南宫雪也不争辩,顺着任越的话说下去,随即当真写下一剂药方。递到温柔手中。

“时候不早了,既是任公子已经清醒,我们就回了,柔儿妹妹好生照顾任公子吧,留步勿送。”南宫雪说罢,翩然转身。

那一抹淡淡的紫色便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中。

温柔放下那剂药方,本想追出去送送,无奈南宫雪的眼神回绝了自己。

想着有翡翠相陪,离得也不是太远,温柔也便不再客气。

再次转身时,却见任越早已下床,一手揽着松散的衣衫,一手拿过那剂药方,仔细的斟酌。

自幼跟随天缘道人练武的任越,自是通晓医理;随了松涛先生后,先生的养生之道、偏方医术任越更是颇受启发。如今看着手中的这张被称作“解酒方剂”的方子,任越的心却是陡然沉了下来。

这哪里是什么解酒的方子,明明是一剂医治头痛的药方,里面大胆用了些只在古方上才见到过的驱散草药,似乎是为了排散而用,而其中又是大量加了阵痛、安神的成分。

“这个南宫小姐不简单呐!”任越心中暗道。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把方子给我,明日天一亮,我就去抓药,然后帮你……”温柔伸手就要来夺方子,话还未说完,就被任越给打断了。

“你不怕吗?”任越的声音低沉着。

“怕?”温柔不明。

“这是第二夜,昨夜也是如此,我在你这,你不怕吗?”任越又问。

“怕什么?难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温柔笑了。

“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人言可畏!”任越微微走近了些,声音变得有些冷。

“放心好了,雪儿姐姐不会说出去的!再说,我们也没……”温柔深吸了一口气,话却咽了半句,心说,原来你是怕我的名节被人诋毁啊!

“你为何信她?”任越依旧步步紧逼着过来。

“因为……”温柔迟疑了。

的确,只见过一面的南宫雪,我又为何要信她?只因为她收下了刘一刀?还是因为她深夜什么都没有问,就愿意前来?

“那你入夜前来,又为何信我?”温柔沉思了片刻,反问道。

“因为你值得信任。”任越的声音虽是淡淡的,却是充满了暖意,便是连眼神中都微微漾着春日的光影。

“因为她也值得我信任!”温柔接着任越的话,从容应道。

任越怔住了。

南宫雪,这个从未见过、听过的女子,接触只是刚才那一刻,是敌是友,只看手中这剂药方便可知晓。

温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你会出现在我的梦中,为何连你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奇怪!比如那个南宫雪……

“任公子还是把药方给我吧。雪儿姐姐的医术很是了得!”温柔见任越半晌愣在那里,伸手还是要拿过药方。

“罢了,明日你还要守擂。这方子放在我这,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时候不早了,今夜又是多有打扰,大恩不言谢。任越告辞。”任越将那方子收在手中,缓身向温柔行了个礼,虽是衣衫不整,可还是彬彬有礼,借着黑夜的掩护,一抹白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越走后,温柔困意全无。

连着两夜的折腾,起初是自己偶然遇见的,今夜就变成了他自己找来。

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些日子还是好好的,为何这两夜会如此有异?似乎今夜的症状更甚昨夜……

温柔担忧的看了一眼窗外。恍惚中仿佛任越还未走远。

到底这怎么了?任越折返回房中,独自一人抱头苦苦思索。

像是中了邪?明明从容淡定的自己,这两夜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疲于奔命、经历生死、又有些发狂!

同样的梦境,同样的那个人,温姑娘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任越思铎着。实在想不出头绪,索性随手取过一沓宣纸,奋笔疾书,将自己梦中的情景一一记载了下来。

如果这是一个同样的梦,如果这梦可以连续,如此记录,便是可以寻找梦的轨迹发现什么吧!

任越如此想着。

第二日。天亮了。

温柔像往常一样,随温守正同去醉仙楼守擂。

虽说前两日的比赛,挑战者都是点名只让温柔应战,可温守正每日还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谁知道哪天又会出现个什么样的对手呢?

“小姐,今日还去醉仙楼看比赛吗?”南宫小姐的住处。翡翠一边帮着刘一刀换药,一边问道。

“不去了,要照看病人。”南宫雪随口应道。

“也是,这个病人是盛将军送来的,小姐在这照看着。盛将军必是会来的!”翡翠笑嘻嘻道。

“你这丫头,越发口无遮拦!还不仔细着干活!”南宫雪假装嗔怒道。

“小姐,有句话翡翠昨晚上就想问的,一直憋在心里,好难受。”翡翠道。

“那就问呗,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南宫雪笑了。

“小姐,昨晚那个姑娘,您不觉得很奇怪吗?”翡翠还是没忍住。

“有何奇怪?那姑娘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南宫雪面色平静的反问道。

“小姐,昨晚那屋里躺的当真是无双公子吗?”翡翠没接话,随即将话题扯到了任越的身上。

“我虽未见过这位无双公子,可常听祖父提起他的名号,只说是京城第一美男,满腹才华、气度非凡,果不其然!”南宫雪思铎了一会儿,应道。

“那个温姑娘怎么好像和任公子很熟似的,看情形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呐!”翡翠有些狡黠的笑笑,声音略显异样。

“多嘴!昨夜我们是去治病救人,旁的勿需提及。医者只要管好自己的心,其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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