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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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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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散!”

“铁夹!”

“烧酒!”

“布!”

…………

随着南宫雪越来越快的口令,翡翠的手也是越来越快。

来不及让盛尧山和温柔回避,四人就那么站在诊疗室内,诊床上平卧着刘一刀。

不多时,南宫雪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一些沿着她柔和的额头滴落进她和善的大眼睛中。

汗水咸感的刺激,使得南宫雪不得不停下来,使劲闭了一下眼睛。

便在此时,一只纤瘦的手臂伸了过来,修长洁白的手指捏着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的拭擦在南宫雪的额头上。

南宫雪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着淡蓝色碎花布的姑娘,虽然不施粉黛、虽然浑身是血,可还是挡不住她光彩照人的风姿。

其实,刚才面对着喷涌般的鲜血,若是一般的姑娘早就已经惊叫、颤抖不止了,甚至有可能还会昏厥。

可是这位姑娘,自打一进来,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似乎这种恐怖的血色,窒息的濒死感,与她无任何恐惧。

这是一个怎样的姑娘啊!

虽是纤瘦,却可平静的直面死亡。

眼下,还能体贴的为自己擦汗,协助救人!

南宫雪感激的朝温柔点了点头,继续着手中的速度。

“南宫小姐,刘大厨不要紧吧?”眼瞧着刚才还是一团混乱的刘大厨,现在已是干干净净的被包扎好了,盛尧山这是才敢上前去插问一句。

“无碍的,可若是再晚一些。怕是不仅连话都说不了,便是连命都没了!”南宫雪在翡翠递来的药酒中盆中净了净手,缓声道。

“多谢南宫小姐出手相救!”温柔比着盛尧山的称呼款款施礼道。

此刻,刘一刀脖子上包扎着厚厚的白布。呼吸平稳,闭目睡去。

“可是,南宫小姐,为何刘大厨还未苏醒?”温柔瞥了一眼昏睡的刘一刀,担忧的问道。

“姑娘放心,刚才我给他用了麻沸散,意在缓解他的疼痛,眼下他只是睡去了,待到苏醒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南宫雪擦了擦手,伸手邀过盛尧山和温柔于房中另一侧就坐。

“有劳南宫小姐。刚才真是太险了!”盛尧山坐定后,一口饮下翡翠递来的一杯茶,稍稍平复了下紧张的心境。

“可是……这位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南宫雪缓声问道。

“说来也是奇怪,方才我与刘大厨正在醉仙楼外说话,话还未说完。刘大厨就被伤成了这个样子,幸亏盛将军及时相救,如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温柔提起刚才的事情,才稍稍显出些惊慌。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对着温柔,南宫雪仔细在思铎。

“小姐。您忘了,昨日在醉仙楼……”翡翠从旁提醒着。

打从刚才一进门,温柔满身是血的和盛尧山一起出现,翡翠就已经认出来了,这就是昨日那个盛将军一直守在身边的姑娘!

“对对,温姑娘!”南宫雪猛然记起来。昨日,盛将军便是一直站在这位姑娘身边的,今日又是一起出现在自己的门前,还同样满身是血……难道,盛将军和这位温姑娘……

南宫雪不愿意继续去猜想下去。只觉得这种无谓的猜想,让自己心绪不宁甚至疼痛。

可是,好奇心又在强烈的驱使着自己不住的去打量着温柔。

这姑娘生得真美,虽是不着粉黛,虽是身着布衣,可还是掩盖不住她不凡的气度,而这气度是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的!

“南宫小姐既然认得我,改日柔儿一定做几道好菜登门来拜谢一番!不过,南宫小姐也好生眼熟,莫不是以前我们也曾见过面?”温柔同样在努力的回忆着。

紫裙,面若皎月,温婉美好,平静从容。

“呵呵,温姑娘好眼力,在咸阳,我也曾和翡翠一道,前去品尝过醉仙楼的手艺!”南宫雪笑道。

“那可真是缘分,如此,柔儿更是要好生谢谢南宫小姐了!”温柔起身,款款施礼。

“温姑娘不必多礼,咱们的确挺有缘分的,看起来我南宫雪也比你年长一些,不如你就叫我姐姐吧!”南宫雪推测既然盛将军必是和这位温姑娘认识的,更何况自己本就也没什么身份地位的世俗顾及,随口邀道。

“那敢情好,往后柔儿就多了位懂医的雪儿姐姐。”温柔性子里自有股爽直,既然南宫雪这样说,也便随了她的意。

“呵呵,那往后我这个姐姐可是要有口福喽!”南宫雪看着天真率直的温柔,同样很是开心。

“雪儿姐姐,光顾着高兴了,刘大厨的伤……”温柔转身,指了指还在昏迷的刘一刀。

“暂时无碍,暗示换药,再仔细将养着,大概半月余就可痊愈了!”南宫雪道,随即又问道:“不过,盛将军,柔儿妹妹,是什么人出手如此狠毒,竟然能以一颗石子就弹进了这位刘大厨的咽喉?”

正文、216 结识

“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又是出手速度极快,没看清!”盛尧山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太险了,方才看到温姑娘跟着刘一刀一起向外走,他原也没在意。要不是任越提醒他外面赤兔的叫声有些躁动,他也不会跟着出来。

如若不跟出来,也便不会看到那惊险的一幕。

毫厘之间,若是石子再偏差一点,见血封喉的便不是刘一刀,而是身边的温姑娘!

出手之狠、之准,绝非等闲之辈,此人明摆着目标是冲着刘一刀,且又是警告温柔的!

“刚才多亏了盛将军出手相助,太险了!”温柔再次拜谢道。

“温姑娘莫要谢我,温姑娘仔细想想,最近可是与人有过什么过节?”盛尧山轻轻搀扶起施礼的温柔,急切的问道。

南宫雪的目光,旋即落在盛尧山和温柔交接的手臂上,心中微微有些酸楚。

盛将军救了她啊!盛将军匆匆和她一道前来……盛将军居然搀扶她……

想着自己自打见到盛将军,平生最近的距离,也不过是那日为其疗伤解毒……若是哪日盛将军也能搀扶起自己,哪怕是什么都不说,这辈子也是幸福的。

南宫雪痴然了。

“没有啊!小女子和爹爹从咸阳到此,每日只是埋头于醉仙楼的后厨,只是开张首日段七来过,之后便是乔老爷为我们铺设的擂台了……”温柔仔细回忆着。

“还是小心些的好!”盛尧山的脑海中,一次浮现过几个人的面容。

段七,开张首日就来挑衅的东家兼主厨。可是即便输了比赛,也是客客气气的回去,此后便再没来滋事。

刘一刀,擂台第一天来挑战的大厨。绝不会是他,因为此刻,刘一刀正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谭老头,今日来挑战的厨师。也不会是他,因为方才他没有出醉仙楼,盛尧山看得真真切切的。

那会是谁呢?盛尧山排除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只能面色平静的宽慰着温柔的心。

“盛将军、柔儿妹妹,你们也出来半天了,不如今日这位刘大厨就暂且住在我这里吧,也好方便照应,你们二位还是赶快回去吧,免得大家担心。”南宫雪从旁劝道。

“怕是不妥,对方在暗处,万一连累了南宫小姐……”盛尧山有些担忧。

盛将军这是在担心我吗?南宫雪听闻盛尧山的这句话,幸福的差点没昏过去。旋即又迅速的调整了呼吸,面色平静道:“无妨,我一个大夫,本就是治病救人,如今刘大厨受伤。住在我这,天经地义,盛将军不必记挂,我会派人时时通传刘大厨的消息的。”

“如此……好吧!南宫小姐多加小心!”盛尧山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拱手拜别了。

“盛将军,那位雪儿姐姐当真是大夫吗?”回去的路上,温柔好奇了起来。

大周朝。民间只有男大夫,从来还未见过女大夫。想来女大夫,那是在宫中给娘娘、妃嫔们探病的吧?

“呵呵,南宫小姐医者世家,祖父更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太医,之前我的……”盛尧山刚要提起那日的蛇毒。又恍然记起因蛇毒所引起的诸多误会与不快,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之前我的弟兄们都曾说起过南宫家的医术高超,这位南宫小姐更是杏坛高手!”

“哦?想不到雪儿姐姐这么厉害。居然是位女医官!看来女子也能做成男子能完成的事情!”温柔感叹道。

“温姑娘何出此言?莫不是也想以女子之身,完成男子之事?”盛尧山好奇的问道。

“嗯!我的梦想,便是进宫去当御厨!做饭给皇上吃!”温柔四下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无人,附耳于盛尧山身边,悄声道。

“哦?哈哈哈哈!温姑娘好志气!依着温姑娘的厨艺,用不了多久,定能实现!届时,如果宫中选拔不让女子参加,我盛尧山定当亲自举荐!”盛尧山朗声笑道。

“盛将军说得可是真的?”温柔闪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绝无戏言!”盛尧山信誓旦旦。

“击掌为誓!”温柔面色严肃了起来,伸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掌。

“一言为定!”盛尧山想都没想,直接抖了抖袖口,黝黑的手臂伸了出来,宽大结实的手掌“啪”的一声脆响和温柔雪白的手掌叩在了一起。

一黑一白,掌声清脆。

尧山,这是我自己要进宫的,我一定要当成御厨,一定要找出前世的真相!尧山,别怪我!到时请一定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一定要帮我!

合掌瞬间,温柔的心波涛澎湃。

在南宫雪这待了半天,想着此刻爹爹他们必是回到家中歇息去了,温柔便也没再去醉仙楼,径直回了家中。

趁着家中无人注意之际,温柔迅速的溜回房间,换下染血的衣裙,匆匆换洗了,便也没事人一般的静坐床边。

今日这事,来得突然,还是不要让爹娘知道的好,免得他们担心。

温柔这般想着,思绪又飞到了今日刚刚结识的南宫雪身上。

这位姐姐懂医术……

盛尧山这边送完温柔回去,自己则折返回小院,想着也是偷偷溜进去,却不想刚拴好赤兔,偏遇着任越开门准备出去。

“你……”任越双手扶着大开的院门,眼前盛尧山浑身血渍。

“嘘!莫要声张!”盛尧山伸手掩住了任越的口。

“你……”任越正欲反抗,脚下却不由随着盛尧山返回到房中。

是盛尧山的房中。

“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去与人打架了?”任越冷冷的问。

“没打着,只是救了个人!”盛尧山简单应道。

“还有你没打着的人?”任越轻轻嗤笑。

“温姑娘怕是有危险。”盛尧山哪里还管任越笑不笑的,直接简而化之的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任越听。

虽然,这个娘们家家的他历来看不顺眼,可是眼下,带着松涛先生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女眷,任越却是唯一能和他联手保护大家的人!

“猖狂!”听闻盛尧山这般说辞,任越冷哼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我还是觉得咱们要提高警惕,打从明日开始,你我白昼里寸步不分开!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盛尧山分工道。

“和你?寸步不离?哼哼。”任越上下打量了一下盛尧山,嘴角轻轻扯过一丝浮笑,转身便要走开。

“别走!”盛尧山叫住了任越。

“作何?”任越停住,背对着盛尧山。

“我这一身是血的,不太方便,你且帮我提桶水来,我好洗洗。”盛尧山央求道。

“哼哼。等着!”任越依旧是没有回头,只丢下这句话,继而径直朝门外走去。

不多时,一大桶水边放在了盛尧山的面前。

任越眼中闪过一丝轻笑,转身离去了。

“还挺听话的!”盛尧山见状。自言自语了一番,抬着那一大桶水就往浴桶里倒。

“哗哗哗。”浴桶中原就有半桶凉水,这一大桶水倒入后,转眼盈满,盛尧山迅速的扒去了衣衫,整个人跳进了水里。

“啊!嘶嘶嘶!”一阵寒凉袭遍全身!

“任三,你个坏心眼儿的娘们家家的!敢情这一桶全是凉水啊!”盛尧山一个激灵从浴桶中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气恼道。

“你又没说要热水!再说,武魁还在乎冷热吗?”门外,任越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旋即便是一阵嗤笑,再没了声音。

“玲珑。小姐今日如何?”盥洗之后的盛尧山,借着冷水的寒凉,人也更精神了许多,换了干净的衣衫,推门走入盛娇雪的房间。

“公子。小姐今日还是身上乏力,吃过午饭便睡了。”玲珑道。

“哦,好生伺候着,若是没有风寒发热,便真是水土不服了,想必过几日就好了。”盛尧山轻轻走过去,伸手抹了抹盛娇雪的额头,温热无异,盛尧山舒了一口气。

入夜,宁静和无边的黑暗再次袭来,吞噬着白昼里的一切喧嚣和浮躁。

任越沉静的坐在书桌前,悠闲的翻看着面前的书卷。

一杯清香碧绿的龙井,冒着徐徐的气息,悠远的缠绕着。

一切都在静谧中流淌,仿佛这夜无比的安宁。

一盏茶后,任越缓缓的起身,不疾不徐的踱步到了屏风后。

虽是小安子不在,可长生还是按照任越之前的交代,将清水注入浴桶。

这会儿,任越读书完毕后,水温正是合适。

如雪的白衫再次缓缓的抛落在屏风上,任越光洁紧实的大腿,缓缓的迈入浴桶。

氤氲的雾气,如墨的黑发,任越就这么静静的安坐在浴桶中,微微闭目凝神。

白日里,盛尧山遇到的那个弹石子的人,究竟是谁?

他真是冲着温姑娘来的吗?

任越的思路在清晰的判断着。

清水已是热气散尽,任越缓缓自浴桶中起身。

修长洁白的小腿微微露在干净的白袍外,任越轻轻将手插入衣领后的头发中,随意一拨,如墨般的乌发便自然的吹散在身后,微微的滴落着水珠。

正文、217 又出事了!

任越不疾不徐的站在床边,宽大洁白的白袍并未束上,只是那么空空的披着。

任越斜斜的倚在床边,手中轻轻的执着一册书卷,微微拨亮灯火,看样子今夜这本书将伴随任越入眠了。

“嘶。”又是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

倏的一下从一侧太阳穴射向另一侧太阳穴。

任越平缓悠远的眉微微皱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暮然腾上了心头。

昨夜的一切,仿佛就是刚刚发生的,虽是支离破碎的片段,却是清清楚楚的映在眼前。

“嗖。”任越屏住气息,抬手轻轻弹灭跳动的烛火。

轻轻的开门声,宽大摇曳的白衣,有如黑夜里的蝶,忽闪着翅膀,转瞬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嘶。”针刺般的疼痛阵阵袭来,这一次,似乎比昨日的更加疼痛,更加频繁。

任越的秀美的容颜随即扭曲了起来,他左右裹挟住自己的衣衫,踉踉跄跄的往院外走去。

温家的大门就在眼前。

任越寻着昨夜的印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要敲门吗?只有她知道,昨晚也是她……

这么晚了。

敲了定是会吵到温大厨一家人的休息。

可是……

任越无力的倚在温家门前的墙边,面色痛苦着,内心纠结着。

“嘶。”又是一阵针刺般的疼痛袭来,任越下意识的松开了裹挟着衣衫的双手,转而紧紧的抱住头部。

倏的一下,黑暗中仿佛一只硕大的白蝴蝶翩然腾起,在夜空里划了个弧线,便隐没了。

此刻,温柔的房间里,烛火微黄,温柔独自一人。托腮坐在窗前。

白昼里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还有刘大厨的伤……

温柔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窗前传来沙沙的轻响,仿佛有人在微微的滑动窗纸。

“谁?”温柔警觉的问道。

“我。”一个低低的。却是如玉般的声音,微微的应道。

“任越!”温柔的心中立时腾起一丝焦虑。

快步跑出卧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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