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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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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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他的父亲,凭什么把我儿子让给你!” 
凤嘉淮真是想杀人,把凤嘉蕴扯到自己面前,咬牙道,“凤嘉蕴,我告诉你那小子绝对是你的种,不然也不会这么混!滚回去,你们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真是神经要多管闲事!” 
凤嘉蕴不痛不痒的离宫,留下凤嘉淮一个人在宫里喘气。 
…… 
紫玉欣然的品尝着大内独有的茶香,紫袍玉带,气韵优雅,笑意温柔,“三哥,我就说你小气,这茶就是不肯外赐,留在宫里你一个人喝能有什么意思。” 
“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叫你进宫就是为了让你糟蹋我的好茶吗?”凤嘉淮斜了紫玉一眼,笑着为紫玉又添了些茶。 
浅浅抬眸,紫玉浅笑,“三哥,你是不是近些天太闲了。怎么开始管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凤嘉淮轻声叹道,“我是不忍心看嘉蕴成天绷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似的。”迎上紫玉含笑的眼睛,凤嘉淮点头承认,“当然,非儿住在那府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劝劝嘉蕴把非儿叫回去。” 
“我当然也不忍心让非儿搬出去,”紫玉声音低沉动听,“只是现在他住在外面也好,嘉蕴气还没消,嘉蕴平时最宠非儿,这次非儿竟然让他见了红。非儿要这时候回去,还不得让嘉蕴打个半死。只是,”紫玉沉吟着笑了,“三哥,你也不要想些混水摸鱼的好事儿了。” 
凤嘉淮唇角牵动,无奈道,“你给我留点儿面子会死啊。” 
“只此一次,三哥,不要打乱我们当初的约定。”素白的指尖拂过瓷盅上精美的蓝色花纹,紫玉模糊的说了句,“即使说也要选对时机。” 
淡然起身,敛了长袖,笑道,“那我走了,三哥。” 

番外 和解 
凌非在候爷府住了三天,那些模糊的念头总算都想明白想清楚了。 
所以,凌非决定大张旗鼓的回凤王府。 
当然,也没人敢拦着他。 
“世……世子回来了!”王府管家一声兴奋的尖叫,着实让凌非锁紧了眉头,低声骂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府里凌非算是最好相处的主子,任性发脾气也从来不针对他们这些奴才,管家躬身笑了,向凌非行礼道,“奴才们都盼着世子快点儿回来,世子大安。” 
“行了行了,你把我父王喊出来,我就变大难了。” 
管家躬着身子跟在凌非身后,笑道,“奴才看王爷这些天对世子颇为挂念。” 
“去准备两挂鞭炮,在大门口点了,我父王回来前都不许停。”凌非挥挥手,“你别跟着我了,这几天都没睡好,我先去补觉。” 
“奴才遵命。” 
还是凤王府睡着舒服哪,也不知是哪家留下的破房子,凤嘉淮作个人情就赐给他做了候爷府,真是连张舒服的床都没有。 
凌非又从后面的隔间里抱出床毯子铺在床上,脱了衣服盖好,不大会儿工夫便沉沉睡了。 
凤澜马车离二里地就听到震天的鞭炮声响,还正想哪家办喜事儿呢,到了自家门前,外面奴才早迎了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凤澜皱眉问,门外有许多小孩子起哄围观,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有驻足观望的。 
“回王爷,是世子回来让放的。” 
凤澜也没说什么,边走边问,“世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人去通报一声。” 
“世子早膳过后那会儿便回来了,世子说王爷事情多,就不用去打扰了,世子说这几天在候爷府没睡好,现在在镇南王的屋里休息呢。” 
“紫玉公子最喜清静,也没说什么吗?”进了鸣凤楼,边儿上的侍婢早上前伺候凤澜褪去官服,换好平日的衣物。 
王管家躬身回道,“紫玉公子那里说既然世子喜欢,热闹热闹也无妨。只吩咐奴才们伺候好世子休息。” 
“下去吧,待王叔回来了通知本王一声。”凤澜接过茶盅,轻尝过,冷声道,“在王叔屋外派些机伶有眼力的奴才去伺候着,世子休息时,你们的手脚都放轻些。还有,午膳按照世子的口味儿去准备。” 
“奴才遵命。” 
“行了,下去吧。”凤澜并不担心,王叔向来把非儿当命根子来疼,何况这几天非儿不在,看得出王叔也不开心。 
…… 
凤嘉蕴皱眉扫了府前这一地的红纸屑,还有两个正在点鞭炮的奴才,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回王爷,是世子让放的。”王管家小心谨慎的回道,“世子说要一直放到王爷回府才许停。” 
凤嘉蕴眉尖轻动,踩着足在半尺厚的鞭炮纸屑向里走,“那个混帐什么时候回来的,让他滚出来见我。” 
“世子早膳刚过就回来了,正在王爷屋里休息呢。”王管家躬身道,“世子说这几天都没睡好,奴才老眼昏花,瞧着世子这几天竟瘦了。” 
凤嘉蕴止住脚步,轻声笑道,“王大强,你一年的薪俸是多少?” 
“回王爷,三百两。” 
“那这府里的大总管呢?” 
“回王爷,一千两。” 
凤嘉蕴道,“那就从今天起长到八百两。” 
王大强曲膝便跪在地上,三个响头嗑过,声音中有兴奋哽咽,“奴才谢王爷提拔。” 
…… 
斥退了屋外候着的那些奴才,凤嘉蕴轻推开门,穿过外厅便见那蜷在床间睡得正香的宝贝,小脸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凤嘉蕴竟不忍惊醒,摇头苦笑,皇兄作父亲做得威风八面,怎么他作父亲就做得这么……嗯,没出息。 
“父王。”凤眸睁开,凌非声音中没半分睡意,笑望着凤嘉蕴,软声道,“我渴了。” 
“你没长腿还是没长手啊!”凤嘉蕴骂着,还是将茶倒好送到床前。 
凌非笑嘻嘻的润了润喉咙,就听凤嘉蕴问,“你发什么神经,现在满淮都的人都以为凤王府有什么喜事呢。” 
“当然是有喜事,”凌非抱住凤嘉蕴亲了亲,笑道,“我回来不算喜事?还有庆祝你不再生气嘛。对不起啊,父王,这次是我不对,”摸摸凤嘉蕴额间的伤,凌非低头道,“我是太生气了,做的过分了。” 
凤嘉蕴想想就有气,冷笑道,“难得你还知道自己有错。” 
“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其实会拿茶杯砸你也是你的原因。”凌非没理会凤嘉蕴的脸色,继续说道,“以前你打我是因为我任性不听话,可这次你却因为卓家的事打我,我是觉得你在意卓家超过在意我,才会那么生气的,我是嫉妒了,”凌非愤愤道,“明明我才是你的儿子,你应该最喜欢我才对,真是的,你怎么可以因为卓家就打我,真是气死我了,我都是被你气得才会砸你的。”凌非爬起来跪得挺直,握住凤嘉蕴的肩,“所以,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凌非忽然问,“嘉蕴,你喜欢尔枫吗?” 
“嗯,”凤嘉蕴不动声色,“尔枫气度过人,行事稳重,小小年纪颇为难得。” 
“那我呢?”凌非两眼发光的问。 
“你?”凤嘉蕴忍不住笑了,“混帐一个!” 
凌非没有生气,笑着抱住凤嘉蕴,趴在凤嘉蕴的肩上,轻声道,“你还是最喜欢我的吧,嘉蕴,其实我知道你最宠我,可是我就受不了你对别人好。嘉蕴,我小气嫉妒心强,谁让我们是父子,你又喜欢我,选我做继承人呢?反正你以后还要只对我一个好,不能再有其他的孩子,义子也不行。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凌非抬头笑道,“以前我也不清楚认你是因为你是我父亲还是因为你是镇南王,当然你有多少孩子都无所谓,不过现在不同,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嘉蕴,我喜欢你是我的父亲。所以,嘉蕴,你千万别生出什么别的孩子来。” 
凤嘉蕴笑着弹了凌非一记,“胡说什么。”有时凌非的思维真是让他哭笑不得,叹道,“你真以为我会喜欢别的孩子吗?非儿,从我给你世子令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吧。故意隐瞒不说,你真的好大的耐性。”凤嘉蕴咬牙道,“还有在徐州郊外那三记耳光,我要是不喜欢你绝不会留你到现在。”凤嘉蕴转颜浅笑,“不过,你让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太久,非儿,我喜欢你的手段、你的任性、你的聪慧、冷酷,所以即便当初你在意的只是我手中的权利仍要把你留在身边,尽心的宠着你,只是希望有天你想起我时并不只是把我当成镇南王,而是你的父亲。不过,既然等到这一天也算我没白费力气。”凤嘉蕴将人抱在怀里,声音轻柔的让凌非晕晕然,“那以前的帐也一起算算。” 
凌非惊的瞪大凤眸,“嘉……嘉蕴父王?” 
凤嘉蕴松开凌非的钳制,笑道,“去把桌上的戒尺拿过来。” 
凌非刚下床,就听凤嘉蕴又来了一句,“我已经让暗他们守在外面了,不要做不明智的事,非儿。” 
看凌非战战兢兢的模样,凤嘉蕴忍住心中的笑意伸手就把人拉到床边,脚尖踢在凌非的膝窝,应声的跪在床边,上身被凤嘉蕴压在床上,凌非怕得脸色发白,两只手抓住床上的锦被。 
凌非睡觉时向来都是一身缎子做的睡衣睡裤,隔着衣服就可以感到那板子的冰凉,凌非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凤嘉蕴轻笑,“怕成这样吗,非儿?” 
“嗯。”凌非心缩得很紧,“可不可以不打,嘉蕴?我下半辈子也不敢跟你动手的!” 
“嗯,”凤嘉蕴细细的想,“徐州郊外敢打我三记耳光,胆子不小啊?嗯,还用茶盅砸我,非儿,我们相认没几天,你就让我见了两次红。自己说该不该打?” 
凌非心一横,大声道,“你根本就是秋后算帐!” 
凤嘉蕴笑,“忍了你四年,也是该讨讨利息的时候了。你以为我任你拿走这么多就没有半分察觉吗,非儿?” 
“反正你的就是我的,什么叫拿走,我就是不要你也应该塞给我才对。”凌非被压了好半天,转头恶狠狠道,“要打就快点,我腰都酸了。” 
凤嘉蕴轻笑出声,放下了手中的戒尺,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握住凌非冰凉的手,笑道,“只是吓吓你而已,就怕成这个样子。” 
“你知道我最怕疼了。”凌非摸了摸那没半分温度的东西,皱眉问道,“这是什么做的,上次紫玉哥哥用它打我,我都觉得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痛快。” 
“我也不清楚,”凤嘉蕴笑着将沉甸甸的墨黑戒尺放到凌非手里,“有没有发觉哪点儿不一样?” 
凌非头一歪,转眸看向凤嘉蕴,“戒尺不应该这么薄。” 
“这本来也不是戒尺,”凤嘉蕴笑,“这本来是把剑,和你那把刀齐名的剑,也是凤寄悠的佩剑,名唤星耀。”凤嘉蕴似看透了凌非的想法般道,“并不是世上所有的剑都是利不可挡的,不过凤寄悠死后,凤云帝将这把剑身断成三截,只有剑柄葬在了皇陵中。后来看着这东西做戒尺还不错,就一代代的传下来了。不过,星耀剑是上古宝剑,到现在都猜不透凤寄云怎么将剑断成三截?” 
凌非浅笑,“这还不简单,剑身和剑鞘相撞击,再加上一定的力道,肯定会断。凤寄云怕是想不出别的法子怎么毁掉这把剑,最后才想到这个方法。不过,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毁了呢,就是拿出去卖也能卖不少钱吧。” 
“再废话连篇我可真要打你了。”凤嘉蕴轻斥,叹道,“凤寄悠和凤云帝是兄弟也是情人,凤寄悠年纪轻轻便猝死,凤云帝定是伤痛欲绝才会毁了这把剑。”狠瞪了凌非一眼,凤嘉蕴冷声道,“没有他们便没有凤淮的今天,以后你给我说话客气些。再不听话,就用这东西打死你。” 
凌非缩在凤嘉蕴怀里,不满道,“你不要总是拿它威胁我,你没有挨过这板子,自然不知道有多疼。” 
“你怎么知道我没挨过?”轻点凌非嘟起的唇瓣,凤嘉蕴笑,“就算我很早被选为镇南王世子,你也不要认为皇室的生活就是一群奴才奉迎伺候那么简单,伯父的要求非常严厉,年轻的时候免不了贪玩儿,有一次伯父气急了连嘉源也一起打了。你以为伯父教训起人来像我这样好性子,你哭几声就没事了。伯父曾经就说过,记性不好不要紧,只要挨过这打、受过这种疼的,就没有什么再是记不住的了。”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住的。”凌非忙道。 
“记得住,就是不改对不对?”凤嘉蕴叹气,亲了亲凌非的头顶,“第一次打你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你说的那个故事?” 
“嗯,”凌非点头,“我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被你打得那么惨,找回点面子罢了。” 
“不过,你却让我失去了打你的心思,”凤嘉蕴笑,“好像所有的计划都被你看透了,若是再打你就太没意思了。” 
“可从那儿之后你也没少打我,”凌非提到旧仇就一肚子火,咬牙切齿,“还有程忆蓝那次,当时真想宰了你。” 
“放心,你很快就能大仇得报了。”凤嘉蕴捏了捏凌非气鼓鼓的小脸轻叹道,“到了邺少扬那里一切都要小心,我已经写信给他了,告诉他该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不用客气。所以到时你被他抓到把柄被罚的话,我就是再心疼也没话好说的。” 
“真、是、后、爹!” 

九一 
凤淮帝二十三年,以骊国屡次侵犯凤淮边境为名,命邺少扬为大将军出战骊国。 
邺玄望着那由远而近的身影,唇角勾起抹宠溺的笑,待凌非喝住了胯下的坐骑,才笑道,“比我想像中要早很多,非儿。” 
凌非一脸的苦色,“真是的,我还以为起码要出来送送呢。结果一起床就被嘉蕴臭骂了一通,嫌起晚了,刚放下碗筷就被轰出来了。” 
“那咱们就走吧,大将军就厌恶人迟到。”卓尔枫笑着拍了拍凌非的肩,“非非是第一次见大将军,可要留下个好印象。” 
皇室是个奇特的地方,素来神秘。 
外面的人都以为皇室是天堂,皇子候爷的都是天之骄子,生来便应该是享福的、便应该是有成群的奴才们伺候的。皇室光鲜亮丽的外表,皇子们骄傲尊贵的身影,很少的人能了解生于皇室的苦楚与压力。 
三人片刻都不敢耽搁,紧赶了半个月的路才到了梅州。 
凌非从来没有期待过可以看到三军将士整齐相迎,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的简单。 
一个副将的人物指挥着几个小兵牵了凌非几人的马去喂,还有一名将领去安置他们带来的五万人马,那副将看起来和邺玄他们很熟,热络道,“邺前锋、少将军,这位是……不过大将军没有交待会再有人来哪。” 
凌非衣饰不俗,容貌……嗯……不是一般的出众,邺玄笑着把凌非拉到跟前,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非儿。非儿,这是大将军手下第一得力大将薛原风,跟我一样也是前锋。” 
“世……”薛原风嗑巴了一个,才瞪大眼睛道,“镇南王世子?” 
凤眸轻眨,绝色的面容上绽出抹顽皮的笑,“怎么,不像吗?” 
“没……没有……”薛原风笑的有些不自在,前些天因为镇南王世子行弱冠礼,陛下还赐下了好些东西,只听说镇南王世子惊才绝艳,却没想到……嗯,跟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薛原风低声道,“你们跟我来吧,大将军在营帐里等着呢。” 
“好啊,请原风带路吧。” 
凌非笑眯眯的环视了这偌大的营帐,东面中间置了张威风十足的红木椅,这也是整个营帐里最付钱的东西了,其余南北两边也都置了椅子,还有议事的桌子,上面地形沙盘一应俱全,营帐简单却是很大。凌非知道在他看这里的时候,这些人也在打量他,索性凌非也不客气的一个个看了过去,嗯,还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呢。 
最让凌非眼睛一亮的是站在邺少扬身边的小娃娃,看起来也不过十二三吧,最小号的军装穿在他身上都嫌大,两只眼睛无辜大胆的看着凌非,雪白的小脸儿上五官并不起眼,却可爱的让人想狠狠的捏上一把,听听他的哭声。 
邺少扬只感觉凌非满眼都是笑的盯着自己的方向,却是半句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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