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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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弃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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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钟婆子没少教江语惜整治人的手段,更是跟江语惜说了那样一番话,她把江语惜和孙由由比喻成猎人与猎物,告诉江语惜既然是狩猎,作为猎人能不能成功拿下猎物,手段很重要,气势也很重要,能够处处压孙由由一头就务必要压,不到万不得已一步都不得退让,只有这样才能在给孙由由添堵的同时建立自己在王府的威严,这样猎物才会被打压的连喘气都不过大喘一声。其实吴贵会这么做,里面多少还有钟婆子的一些怂恿。只是钟婆子没料到自己那么不走运,头一回儿出主意竟然就踢到硬钉板了,被钱嬷嬷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饶是钟婆子再厉害也不敢直面和钱嬷嬷接招。
  这会儿她见江语惜面色不善,生怕惹了江语惜不高兴,只得开口低声安抚道:“小姐,快别生气,你这个有身孕的人,这么动气对肚子可没什么好处。”
  江语惜没有接话,只是拿眼狠狠地剐了钟婆子一眼。那一眼只把钟婆子看得一阵不爽,心想果然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愧是母女一样的心胸狭窄。在她们身边伺候做得好是理所当然分内事,稍有不好就全把错怪到人身上拿人出气,眼下不就是怪她出的馊主意没让她讨到好反而惹了腥?呸!母女俩都不是善茬!
  这里钟婆子在心里狠狠地啐了江语惜母女俩一口,正想着要如何找回这场子将功补过,要不然进了王府日子只怕也要难过一些日子。钟婆子还没想好怎么办,外头却响起一道略微不悦的男声:“你们两个赶车的是怎么回事?怎么堵在门口不进去。”
  钟婆子听了这声音还没什么反应,身边的江语惜脸色却迅速地由阴转晴。扭头见钟婆子眼中的疑惑,江语惜只得低声给她解释道:“是王爷,外头说话的人是王爷。这下我们可以不必憋屈给那贱人让道了,快,王爷正好问起,嬷嬷就跟王爷说方才是我身子突然不适,不知是不是吃错东西了马车驶到街口的时候肚子就绞痛得厉害,吴贵也是担心才会想加速想早点回到王府里头好让大夫瞧瞧,后面的话嬷嬷就自个儿看着怎么圆就是了。”
  江语惜也是狠角色,吩咐完钟婆子这些就一掐自己的大腿,突然的痛疼让江语惜一张小脸纠结到了一起,眼中含泪咬紧下唇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很不舒服很痛苦的样子。
  这样的演技果然浑然天成入木三分,让钟婆子很是见识了一把,当下也不甘示弱快速调整面部表情,掀起车帘头就伸了出去,脸上的神色是三分紧张六分担忧一分委屈:“老奴钟婆子回王爷的话,是这样的……”
  当下便把江语惜教她的话再加入自己的话润色之后说给宇文厉听,末了很应景地抹了一把老泪道:“王爷,吴兄弟不是故意要冲撞王妃的,实际上吴兄弟也是担心江主子出了什么事才会这么心急如燎地赶车,一时间也就没注意到马车是王妃坐的。江主子自小在相府老爷夫人也教了她很多大道理,自然也知道长幼有序尊卑分明,江主子心里很明白自己身份不过是侧妃,进了王府的大门上有王爷有王妃,自是要爱着敬着的,天地良心江主子要是知道对面马车坐的是王妃,只怕痛死自个儿也不允许吴兄弟这般抢道而行。方才听到钱嬷嬷说话,江主子和老奴才知道对面马车是王妃的,江主子尽管痛得脸都白了说不出话来,还硬是要老奴告诉吴兄弟给王妃让道。王爷,你快来看看江主子吧,这都痛得哭起来了……”
  宇文厉出外办事回来就看到门前两车两对的情形忍不住询问了一句,这里听完钟婆子一番话,宇文厉忍不住一脸担忧,抬脚就往江语惜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果然见江语惜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肚子无力的瘫倒在车厢的软榻上,心一疼正要冲动地让老城叔让道,让江语惜的马车先行一步,想到什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朝着车外的吴贵吩咐道:“马车往后退一退,让王妃的马车先进去。”说着,又吩咐跟随自己出去办事的亲信侍从快马加鞭去请李太医,然后伸手把江语惜搂在自己的怀中,大掌覆在江语惜苍白的小脸上柔声安慰道:“惜儿别怕,忍一忍大夫很快就到了……”
  只可惜宇文厉这一次柔情换来的却是江语惜死活不睁开眼睛,眼泪也不要命地流,把掩藏在双袖底下的一双手更是握得紧紧了,就连指甲都折断了几根。
  江语惜这会儿实在是太过生气了,此时心里对宇文厉是满腹幽怨。原本江语惜装着肚子痛,除了想将眼前两车相对这事就此蒙混过去的,另一方面她也是想着要挽回面子的。江语惜自认宇文厉对她还是很看重和在乎的,凭着他对她的喜爱知道她肚子不舒服自然会很紧张和担忧,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会让她的马车先行回府。谁知她满打满算,等来的却是宇文厉不顾她痛苦万分的样子,硬是要她的马车退后让孙由由那贱人的马车先行进府,这样的结果江语惜不被气个半死才怪。

☆、第50章:气死渣女,生出恶毒心思!

  这边孙由由听了宇文厉让她的马车先进去的话虽然很是讶然,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欣然地接受了宇文厉的这一安排。
  江语惜在车厢内听到外边老城叔赶着马儿拉车行走的声音,只得把牙咬得死死的。宇文厉不知她这是心里不痛快的表现,以为她是肚子痛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只得连声安抚她道:“惜儿,没事了,没事了,肚子很快就会不痛了,你再忍忍,忍一忍……”
  好不容易孙由由的马车进了王府,宇文厉大掌一挥让吴贵也赶紧赶车进去。
  不说孙由由回府之后开始着手准备不久后离开王府的事,这里吴贵才把马车停好,宇文厉就一脚提起车帘,抱着江语惜一个飞身就出了车厢,接着一刻不停地把人抱回惜语阁安置好。这时李太医刚好赶到,宇文厉自然是让他赶紧给江语惜瞧病去。
  须臾之后李太医松开搭在江语惜手腕上诊脉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遮挡在眼前的纱帘,李太医这才站起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回禀宇文厉道:“王爷务须担心,江侧妃可能是这两天休息不好,以至于饮食不济才会觉得不舒服,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无需用药,注意休息和饮食就可以了。”
  其实李太医把过脉之后就知道江语惜身体好好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应该是装病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李太医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经历的人事多了,对大宅门后院的事儿也有那么一些了解,女人嘛为了能够把男人留在自个儿的身边总会奇招百出,这装病就是很有效果的其中一招,也是很多女人都会用到的常用招数。在李太医看来,江语惜此时也不外乎是为了留住宇文厉才耍心眼装病的,因此,李太医就没有揭穿江语惜,装模作样地跟宇文厉交待了一番便提着药箱走了。
  虽然宇文厉有些难以置信,他亲眼所见江语惜脸色那么难看,痛得意识都模糊了,结果李太医看过之后就只丢下无足轻重的只言片字就走了,真的没什么大碍吗?
  宇文厉不傻,可他心目中的江语惜是完美得像女神的女子,再怎么样宇文厉也不会怀疑江语惜的不舒服是装出来的。因此李太医虽然那样说,宇文厉的担忧并未减少。想着自己前些日子不舒服都是江语惜没日没夜亲身照顾的,目前他身体出了些状况可谓是有苦难言,可惜儿依旧没有任何怨言地照顾他开导他,甚至还为了治他的病暗地里四处寻医,有时候连休息都顾不上。得妇如此,是他宇文厉三生才修得的福分。如此,惜儿不舒服便换他来照顾她吧。
  宇文厉决定要亲自照顾江语惜,当天就推掉外边要办的事情把时间空出来陪在江语惜的身边,竟然半步不离人。
  江语惜装晕装过头不小心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掌灯,四周静悄悄的床边的软椅上却坐着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此时此刻见她醒来脸上的紧张和担忧被欣喜若狂代替:“惜儿,你醒啦?怎么样了?肚子还痛吗?感觉好些了没?”
  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语气温柔似水地对自己嘘寒问暖,江语惜内心忽然一阵柔软,藏在心底的不舒服这会儿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忍不住扬起一个笑脸,温柔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道:“王爷,惜儿饿了……”
  这会儿正是用晚膳的时间,江语惜这么一说,宇文厉立即一声令下,很快就有人将准备好的丰盛晚餐端了上桌。
  江语惜看了眼桌上的食物,竟然都是她喜欢吃的,知道这顿饭必定是宇文厉吩咐厨房准备的,一颗心更是跟喝了蜜一样,不顾旁边站着的几个伺候的丫鬟,江语惜踮起脚尖在宇文厉的脸上印上一吻,带着几分娇羞的双颊此时绯红如红霞般美不胜收:“王爷,谢谢你,对惜儿这么好。”
  宇文厉冷不防地被佳人偷袭一吻,再看江语惜那脸颊含羞的模样,一时间心情说不出的亢奋和愉悦,一挥手把在屋内伺候的几个丫鬟遣退,笑着道:“这段日子为照顾本王,辛苦惜儿你了。本王似乎也好久没有和惜儿两个人烛光晚餐了。惜儿不是饿了吗?来,想吃什么?今晚就由本王亲自伺候惜儿你用餐。”
  宇文厉如此安排,江语惜有些受宠若惊,回过神来整个人笑得如花娇艳,想着宇文厉突然对她这么殷勤,莫不是想明白了今日没让她的马车先行是他的不是,这是怕她生气所以想办法哄她开心?一定是了,否则以他那么尊贵的身份哪里会这么小心讨好她?
  想到这个原因,江语惜留在心里的那点不快也抛到了脑后,同时心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优越感。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飞不出她的手掌心的,或许在宫里孙由由上台表演弄蝶的一幕曾经让宇文厉觉得甚是惊艳,以至于勾起了宇文厉对她的那么一些些兴趣,也许是因为这样,白天的时候,宇文厉才会想起要顾及孙由由是他王妃的一点点面子,才会决定让她的马车先行。可不管怎么样,就目前来说这男人心里在乎的爱的始终是她江语惜。至于以后,他宇文厉爱的人也依然还会是她江语惜,有她在,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一步步为别的女人沦陷他的身心的。
  无论如何都不会!江语惜在心里郑重地对自己承诺着,面上却不露半分异样情绪。
  宇文厉说要伺候她用餐,她也没有真的就让他伺候,而是拉着他和自己一块入座,一边体贴地给他夹爱吃的菜一边道:“王爷为了支撑起整个王府整日在外奔波忙碌,一天下来已是身心劳累,惜儿再娇贵也舍不得真要王爷伺候惜儿用餐。王爷有这个心,惜儿就比什么都开心了。惜儿觉得像现在这样,就惜儿和王爷二人同台共桌,王爷想吃什么惜儿夹给王爷,惜儿有想吃的,王爷也能给惜儿夹菜,就这样你我二人和和美美共享美味佳肴,如此不是神仙眷侣却胜似神仙眷侣,这就是惜儿心目中的美满幸福。”
  宇文厉被江语惜的这席话说得很是动容,只觉得他的惜儿果然是这世上最温婉贤淑的好女子。虽然他刚才说要亲自伺候江语惜用餐的话不是说说而已,不过到底还是依了江语惜所言,一起坐了下来用餐,只是时不时地他会给江语惜夹些她爱吃的菜,江语惜也会挑他喜欢吃的菜放到他的碗中。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很是温情脉脉,江语惜这时想起白天在相府时亲娘说给她听的一些传闻,再想起下午回府时宇文厉的表现,心思转了转,眼底划过一丝恶毒。“王爷,”江语惜抬头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宇文厉一眼,原本含笑的面容如今一片肃穆:“今日惜儿回了趟相府,无意间听到府中的下人在传一件事,这件事关乎王府和王爷的声誉,惜儿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江语惜原本想说是她娘亲告诉她的,转念一想这么说很不妥,虽然事情是真的,但是难免宇文厉听了之后不会觉得是她娘亲为了维护她这个女儿才私心杜撰了这件事出来。虽然她的亲娘的确是有私心,但是江语惜还是不希望宇文厉这么想自己的娘亲,于是话在舌尖打了个转,索性把事情推到那些下人身上。
  看着江语惜脸上的严肃表情,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宇文厉不知道是什么事,便道:“何事?无妨,惜儿尽管说出来给本王听。”
  “这件事是关于王妃姐姐的。”江语惜说着又看了宇文厉一眼,见宇文厉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便接着道:“惜儿听到那些下人在说,前不久在大街上看到了王妃姐姐,当时正好西陵国兰陵王的车队过街要求大街上的人们都退避让道,只是当时有个三岁的小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人群冲了出去冲撞了兰陵王的车队,为此兰陵王的铁骑一怒之下要斩杀那小孩,却被王妃姐姐给拦住了。王妃姐姐因为救那个小孩得罪了兰陵王,原本兰陵王是不打算放过王妃姐姐的,却不想兰陵王对王妃姐姐惊鸿一瞥之后对王妃姐姐大感兴趣,捏着王妃姐姐的下巴说要王妃姐姐跟他回去打发他那床榻上的寂寞时光……”
  江语惜说这番话除了想给孙由由的名声拨些脏水,还是想试探一下宇文厉的反应。因此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偷偷观察宇文厉的表情变化,话说到这里就见宇文厉虽然没有说什么眉头却紧皱。看到这里,江语惜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他果然是对孙由由那个贱人有了改观,不然依着他平日对孙由由那贱人的厌恶,听了这些话应该是没有任何反应才对。如今他眉头紧皱,不正是说明他心里对这件事很介意吗?
  一时间江语惜的心里又是气又是恨,这样下去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脱不了侧妃这个下贱的身份?一辈子都要被孙由由那个贱人压在底下?不!不行!她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王爷,”江语惜还欲说下去,宇文厉却头也不抬的突然打断她道:“好了,惜儿,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不管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只要最后的结果没有令王府蒙羞,本王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说着,放下手中才吃到一半的饭碗,淡淡地道:“本王想起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本王出去一下,要是太晚了你就不要等本王回来了,自己先睡知道吗?”
  江语惜没料到宇文厉饭吃到一半突然间说走就走,一时间表情有些僵硬又有些委屈:“有什么事情这么急,一定要现在就处理?不能等明天吗?”
  宇文厉却没有多理她,只丢下一句让江语惜乖的话便径自走了出去。气得江语惜差点把满桌的饭菜给掀了。
  其实宇文厉说有事要处理并不是真话,他只是心理面有些烦躁。这烦躁有身体上的,也有心理上的。自从那天发现自己在男女一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后,宇文厉很是倍受打击,一边无比沮丧一边却不死心地暗中寻医,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这身体上的暗病关于男性的尊严,不能为外人道,有苦自己知,为此宇文厉的心理一度饱受压抑。可面上却不能显露半点苦楚出来,还得顶着心理上的压力为了生活奔波在外。
  本来宇文厉虽是王爷的身份,可到底是军营中生活多年的人,心智就比一般人坚韧得多,因此虽然苦涩倒也能够承受得住。不过刚才听江语惜说那番话,宇文厉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楚一样,内心更是一阵莫名地烦躁,竟然忍不住生出要找孙由由一问究竟的冲动念头。大概是内心压抑的邪火无处可发,孙由由正好成了他想发泄的对象,一番挣扎之后还是思想占了上风,于是便找借口有要事要处理走了出来。
  此时,宇文厉要去的地方正是孙由由所住的馨兰苑,而且他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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